第51章樑大廣會客張大嘴
自從樑大廣回到了陝北,李梨花沒有給樑大廣打過一個電話,樑大廣也沒有給李梨花打過一個電話。倒是回來以後,給樑大廣介紹對象的人多了起來。
同村的孫寡婦育有一兒一女,才30歲就死了丈夫,其丈夫死於樑家灘煤礦建設初期的一次塌方事故。
這孫寡婦名叫孫春香,名如其人,人都說她體散芳香,是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芳香,如同歷史上的香妃一樣,就是早亡了丈夫,人都說她命硬。
孫春香丈夫事故的處理和賠償都是樑大廣的鼎力相助,經樑大廣與煤礦多次談判,善後處理得到了圓滿,孫春香及其家屬也都很感激樑大廣。
孫春香的阿公樑拴勞是個明白人,他三兒四女,大女兒和二女兒早已經出嫁,孫春香是大媳婦,排行老三,老四樑宏民小哥哥1歲,大嫂子孫春香1歲,已經過了適婚年齡也沒有討到媳婦,在市裡擺攤賣菜度日,說白了也是避閒,嫂子孫春香和他們還同住一個院子,本來準備在新莊基蓋房子,磚都拉到了現場,誰料想丈夫卻出了意外,蓋房子的事暫且擱置,老五和老六都是女兒,還有一個老六奶乾兒在中學。
樑拴勞對孫春香去留問題態度明朗,出嫁或者招贅都由孫春香自己決定,如果孫春香選擇出嫁,他會以嫁女的方式對待,如果招贅,他會待被招贅者如親兒子對待。
樑拴勞實際上不想讓兒媳婦出嫁,因爲牽扯到的問題很多,如兩個孫子的去留和教養問題,說白了還是煤礦賠償金的去留問題,孫春香出嫁時如果要帶走兩個孩子親自撫養,勢必要帶走所有的財物和煤礦鉅額的賠償款,而這筆賠償款爲了長遠考慮,被以樑家灘村委會的名義存在信用社裡,存的大額死期9年,每年的利息由孫春香從村委會領取,9年後正好是孫春香的兒子年滿18歲,說白了這筆錢的解凍人是孫春香的兒子,受益人則不是選擇的孫春香,她要嫁人帶走孩子,村委會就得提前支付給孫春香,這筆錢最終會用到哪裡?就會存在很大的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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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拴勞愛兒女勝過愛自己,對孫春香進了他家的門開始,如同親女兒善待,惜愛孫子更是如掌上明珠,他不願意爲出嫁時財產問題出現糾紛,鬧得留下遺憾。
樑拴勞打心裡還是希望兒媳婦能夠嫁給二兒子樑宏民,這選擇一舉二得,這樣好是好,二兒子未必答應,話又不好說,社會輿論壓力也大,樑拴勞便想出了一個好辦法,他想到了樑大廣,樑大廣又是單身,這幾年也鬧得風生水起,名利雙收,又是村委會的一把手,兼集團股份公司的董事長,那實權在握,又是一個村的人,嫁與不嫁都是個名稱而已,樑大廣如能與二媳婦結合更好,如果不成,也不要緊,把這個掩蓋先揭起來,看看二兒子有沒有反應,樑宏民如果有意,肯定會阻擋嫂子,那作爲父親的樑拴勞也就順水推舟,合了自己心意。
樑拴勞自己覺得找樑大廣不好說話,就委託了媒人張大嘴去說。張大嘴接過狀子,也見過了孫春香本人,聽取了孫春香的意願,自我感覺良好,這兩個人搭配是毫無問題的,唯一的一點就是孫春香已經做了絕育手術,這點讓張大嘴犯難,不過孫春香的人樣也讓張大嘴有信心去試探一下。
且說孫春香其人:文化程度高中畢業,人長得很好,沒有挑剔之處,少婦的豐腴和性感,身材窈窕大個子,喜愛留披肩發,瀑布般的秀髮飄逸至臀部,
鴨蛋臉黃白色人,鳳眼豐脣,鼻挺玉齒,尤其是她的那對高挺的豐乳,還有肥圓的雙臀,修長的雙腿,真是能提起一袋糠的古稀之人,見了她都免不了看上幾眼,加上樑拴勞家底豐盈,孫尚香從進了他家的門幾乎沒有曬過太陽,幹過體力活,人常說三分長相七分裝扮,孫春香恰巧是裁縫,她是什麼好穿什麼,興什麼買什麼,打扮得入時得體,這也難怪丈夫走後,對她垂涎三尺的男人不少。
正如詩云:
有女妖且麗,裴回湘水湄。
水湄蘭杜芳,採之將寄誰。
瓠犀發皓齒,雙蛾顰翠眉。
紅臉如開蓮,素膚若凝脂。
綽約多逸態,輕盈不自持。
嘗矜絕代色,復恃傾城姿。
這天,張大嘴去村委會來找樑大廣,樑大廣見媒人張大嘴登門拜訪,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他很熱情地給媒人張大嘴請坐,並沏茶倒水,樑大廣樂呵呵地問:“張月老今天來是不是準備用紅線線拴我?”
張大嘴先是慢騰騰坐穩身子,再緩緩地端起茶,先聞了聞,再小呡了一口,然後才很風趣地說道:“正是正是,好茶好茶!不知道此地能否暢談?”
樑大廣笑笑說:“那咱就換個地兒。”
樑大廣把張大嘴帶到了他家門口的廣場上,對張大嘴說:“這就是我的家,我們坐家裡面暢談,說實在的人間沒有您這樣的人是不行的!您這是積德行善的人啦!”
張大嘴順着樑大廣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座獨家獨院的嶄新院落呈現於眼前,院內靠後一幢六層洋樓早已經冒過圍牆,映入眼簾,好氣派宏偉的建築,眼前的院落大小有張百萬的院落的十倍大小還要多,左側是一個籃球場,右側是一個健身廣場,健身廣場上還有幾個工人在施工中,張大嘴站立的位置就是樑大廣的正門前廣場,足足有2畝地大,門口還停了好多輛看上去不錯的轎車和越野車。深紅色兩扇大門居上手,仿古門樓奢華典雅,如同寺院的門樓,圍牆很高,牆體是粉飾過的呈深灰色,牆上布有梅蘭菊竹的磚雕,圍牆前有兩棵一摟粗壯且高大的雪松,都在大門右手定植,兩棵雪松還支撐着粗粗的鋼管,雪松已經長出新葉,看樣子移栽有兩年多了。
進入大門,一面巨幅磚雕照壁擋住正門直視的視線,照壁工藝精湛,蝙蝠圖案的磚雕走的邊圈,居中有直徑磨盤大的磚雕牡丹,張嘴龍頭脊獸,飛檐翹角,青色筒瓦板瓦兩坡流水,照壁前置精美雕刻有魚戲荷葉的甕形青石魚池一口,水有各色魚兒遊動;照壁後面是一片小翠竹林,院內左右各有一仿古石亭,種植各色的花卉石壇錯落有致,院庭裡面的佈局基本上都是左右對稱,院子從進門地面都是一個平,清一色石材鋪成,中軸線上有座石頭拱橋,小橋兩側有平坦而寬敞的通道,弓橋下上很大人工湖泊,足足有一畝田大小,水中錦鯉成羣,快活地遊玩;漫過石弓橋,就是那幢遠遠就能看見的六層洋樓,有14間房寬,洋樓大廳門古銅色六開銅質大門,進入大廳則是星級酒店的奢華,有吧檯,裡面人頭攢動,大廳足足擺放了六十多張餐桌,客廳中央是直徑碾盤大小的水晶吊燈……
張百萬被眼前的這一切驚呆了,他東張西望看個不停,哪裡見過這麼宏大奢華的大廳,還沒有等他回過神,就有服務員過來向樑大廣打招呼:“董事長中午好,您是需要個雅間嗎?”
樑大廣對服務員說:“就到那個牡丹坊吧,先上壺釅茶,再準備幾個招牌菜……”
服務員先是鞠躬,然後很禮貌地說:“好,請二位跟我來……”
兩個人來到雅間坐下後,張大嘴望着樑大廣半會不說話,他如同夢中一般。服務員很快端來了茶並沏好呈上說:“請二位慢用!有什麼需要隨時吩咐我……”
樑大廣笑了笑說:“好了好了,對我就不用客套了。”
原來樑大廣的豪宅實質上是和樑家灘煤礦有簽約的一個商務酒店,煤礦的被發現樑大廣是功不可沒,政府在這方面也鼓勵樑大廣爲煤礦建設出資出力,這家庭酒店正好解決了各地煤炭運輸司機的吃飯住宿問題,以及客戶和煤礦上的商談業務,商務宴請以及煤礦的大型會議等都讓給樑大廣去做……
張大嘴慢慢靜下神後把要說的話說給了樑大廣聽,樑大廣對張大嘴說:“孫春香我是挑不出她的毛病,兩個孩子也沒有什麼,記養不記生嘛,生的能怎麼樣?養得又能怎麼樣?我這個人不計較這些,她生不了也無所謂,我都一把歲數了,放在舊社會都過世的人啦!”
張大嘴問道:“這麼說你願意孫春香?”
樑大廣說:“張大哥,你可能不知道,孫春香和我死去的那個女人是一個爺奶,她們是堂姐妹,您是明白人,我的命你還不知道嗎?俗話說得好,娶媳婦看三代,我不瞞你說,我要是娶了她,她如果再赴了後塵,這就讓我無地自容了,有時候我也想,這人合適的姻緣可能就一次,再折騰都是驗證一下而已,這麼多年了,我也想透了也看明白了……”
張大嘴撓了撓頭,沉思了一會兒說:“你意思娶孫春香是挖套钁?難道說這套钁挖不成?那萬一孫春香也帶魁罡,那你不一定就是套钁,弄不好人家還挖得你撐不住呢,你不試試怎麼能知道呢?我看她命也硬硬的!”
樑大廣笑了笑,菜上來了,樑大廣還要了一瓶白酒,招呼張大嘴吃菜喝酒,邊吃喝邊聊,兩個人很是投機,很快一瓶白酒乾了,樑大廣又讓服務員上了一瓶白酒,外面餐廳就餐的人多了起來,樑大廣便去掩上了雅間的門,兩個人聊得甚歡。
樑大廣已經喝得滿臉通紅,他話越來越多,他小聲對張大嘴說:“王春香人樣倒很好,但我看人能看到骨頭裡去,我看她和我死去的那個女人有相似之處,我給你說我打算帶進墳墓的話吧,我和那個女人領了證在回家的路上,我被她的美貌迷了心竅,我帶她到樹林裡面,我也很苦惱,爲這事還專門去省城醫院做了檢查,把醫生笑得都合不攏嘴,說我找病,說人家都想時間長,我這個還嫌時間長,還有專家說我是性功能亢進,結果也不是,他們用錄影帶放刺激我的影片,給我滿身夾滿了電繩繩,醫生通過儀器看,結論也不是。
樑大廣和張大嘴又幹了一杯,樑大廣繼續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孫春香好多男人都有想碰的慾望,不知道怎麼,我見了她沒有那種感覺,反倒會讓我想起那個死去的女人……”
兩人又繼續幹,樑大廣接着說:“不過我是碰到了一個人,她真的很適合我,就是那個我們一起在縣劇團認識的那位,李家村的李梨花,我們幾乎不敢見面,一見面我就像馬脫了繮繩,將軍不下馬,太令人不可思議了,這是不是情緣?”
張大嘴聽了後哈哈大笑,差點笑出眼淚,他笑罷說道:“你小弟終於說實話了,你說的是不是李家村她家門口長了四棵大柳樹那家?李茂元的長女?你忘了嗎?你在劇團的時候,你爹媽爲了讓我說服李茂元老兩口,我把幾雙鞋都跑爛了,你看她要是當時嫁了你,真的是神仙都羨慕!”
兩人繼續喝着酒,張大嘴接着說:“依我看啦,你這輩子就讓這個李梨花把你給終結了,呵呵呵,這好姻緣啦,說白了也就是那點事,可那事又上不了檯面,好多夫妻不和,大多數都是因那點事兒引起的,那點事如果融洽了,壞就能變好,窮人呢也能變富人,懶漢呢也能變成勤人,你說是不是?”
樑大廣點頭稱是,張大嘴接着說道:“這感情感情,啥叫感情?感在先,情在後,感覺好才能生情,如果兩個人有了感情,這就是好姻緣,黃土就能變成金。”
張大嘴端起酒杯又和樑大廣碰杯,張大嘴又接着說:“不信你慢慢看,隨社會的發展,這先睡出感情才結婚會成爲潮流,到那時候誰都擋不住!這是必然的, 人性的本質越簡單,就越自然,人爲的約束是暫時的,媒人撮合只是個橋板,合適不合適應該讓感情決定,不是媒人綁定兩個人,綁在一起沒有感覺就沒有感情,大多數人都選擇了將就,離婚的話會被人笑話死了,哈哈哈……”
樑大廣也哈哈大笑道:“你說的沒有錯,你說那個李梨花她那男人哪裡有男人的樣子?我還試探性的借給了18萬元,幫助她蓋房子,我沒有漏一點我發達了的信息,她以爲我還是說書人,我幾個月前去見過她,她還陪了我兩天兩夜,真的是不敢見面,她男人那樣子,唉!”
“你是在等她?拿你現在的世事還用等?”張大嘴問。
樑大廣說:“張大哥,你說李梨花對她男人真的死心了,我肯定娶她,人家不死心,我用手段奪取了她,比方說用物質,結果會一樣嗎?有錢難買願意,你說是不是?”
張大嘴點了點頭說:“這話說的對,可你非要等石頭開花嗎?要我說,這孫春香又是過來人,你兩個先處一下再做決定也不遲……”
樑大廣笑了笑說:“你讓我試婚?我可不敢,我現有這個身份讓羣衆知道了笑話,弄不好還會被記過處分,駕了我的轅轅就慘了!我就是有一天死了,那還能留下一個名望在,您說呢?”
張大嘴也喝得暈乎乎的,他反問樑大廣:“那你說一句話,讓我好給樑拴勞怎麼交代?就是這事不成?還是……”
樑大廣和張大嘴的互留了聯繫方式,樑大廣說讓他考慮考慮再給張大嘴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