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很厲害的練家子!”在趙宏軒的身上,吳盡歡能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尤回身上的那股氣息,或者說是真正的強者身上才具備的氣息。
喻連義翻了翻白眼,心中吶喊,我帶你來這裡,不是讓你來欣賞趙宏軒的!他閉上眼睛,深吸口氣,說道:“喻連婷可是你的未婚妻。”
“嗯,然後呢?”吳盡歡的目光仍是落在趙宏軒身上,心不在焉地回道。
“現在,你的未婚妻在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有嗎?”
“難道沒有嗎?”喻連義瞪大眼睛反問道。看着吳盡歡的眼神,簡直像在看個怪物!
吳盡歡笑道:“別說我和婷婷現在還沒有結婚,就算以後結婚了,我也不會去幹擾她交友的自由。”
喻連義氣呼呼地說道:“你也看到了,他倆這你儂我儂的熱乎勁,只怕也不是朋友關係那麼簡單的!”
吳盡歡好奇地問道:“義哥的意思是,婷婷和趙宏軒之間有姦情?你親眼看到了?”
喻連義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搖頭,說道:“我……我當然沒看到。”他可以引導吳盡歡往這方面想,但這樣的話,他可不敢說。
他的那點鬼心思,吳盡歡又哪會不懂?淡然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麼。這時候,站在別墅門前的趙宏軒似乎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注視的目光。
他不留痕跡地微微揚頭,挑起眼簾,向吳盡歡和喻連義所在的那扇窗戶看過去。看到喻連義,他沒什麼反應,看到吳盡歡時,他眼眸明顯閃爍了一下。
趙宏軒眼眸中的閃爍,沒有逃過吳盡歡的眼睛,他第一時間便判斷出來,對方認識自己,最起碼是知道自己這個人。
兩人一個在別墅內,一個在別墅外,一個站在二樓走廊的窗戶前,一個站在別墅的大門前,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碰撞,很快閃現出火光。
趙宏軒與吳盡歡對視了一會,他突然向前一傾身,靠近喻連婷,在後者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他從她的鬢旁摘下一片枯黃的小葉片。
低頭看到他手中的葉片,喻連婷這才反應過來,含笑說道:“謝謝!”
站在他二人的側面,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因爲角度的關係,站在吳盡歡和喻連義這邊看,則好像是趙宏軒在喻連婷的臉頰上輕撫了一下,而喻連婷則是含羞帶怯,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趙宏軒再次挑起眼簾,看向二樓窗內的吳盡歡,目光中多了幾分挑釁和得意。
喻連義眨眨眼睛,接着,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整以暇地看向吳盡歡,看他這回要如何應對。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吳盡歡身形一轉,順着樓梯下樓了。
喻連義的眼中立刻流露出笑意,如果吳盡歡忘乎所以的去找趙宏軒的麻煩,那可他可是在自討苦吃,這回有好戲看了。
在他看來,別說一個吳盡歡,哪怕是十個吳盡歡捆綁在一起,也打不過人家。
吳盡歡走出別墅的大門,說道:“婷婷。”
聽聞身後傳來的聲音,喻連婷轉回頭,看到吳盡歡時,她眼中亮起明媚的光彩,語氣中透着興奮,說道:“盡歡!”
吳盡歡走上前來,一隻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喻連婷的腰身上,他舉目看向趙宏軒,問道:“婷婷,這位是?”
未等喻連婷介紹,趙宏軒主動伸出手來,說道:“趙宏軒,天龍集團總經理。”
“原來是趙先生,我叫吳盡歡。”吳盡歡並沒有給自己加什麼頭銜,只是簡單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而後,他和趙宏軒握了握手。
在二人的手掌接觸到一起的那一刻,吳盡歡感覺自己的手像是被兩隻正在運轉的巨大的齒輪夾住,隨着齒輪的轉動,他的手被越夾越緊,其力道之大,像是要被他的手骨硬生生夾碎似的。
表面上,趙宏軒保持着微笑,邊看似隨意地握着吳盡歡的手,邊笑吟吟地說道:“吳先生,我可是聽婷婷提起你好多次了,可惜一直無緣相見,今天,總算是見到吳先生本人了。”
他在等,等着吳盡歡在自己面前軟下來。他很清楚自己的手勁有多大,在他施力的情況下,尋常人基本都會站立不住。
感受到對方的挑釁,也感受到對方在等着自己出醜,吳盡歡臉上的笑意沒有增一分,也沒有減一分,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倒是沒聽婷婷提起過趙先生,趙先生是婷婷的朋友?”
趙宏軒還真沒想到,吳盡歡在自己施力的情況下,竟然還能鎮定自若,談笑風生。
他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但眼中的笑意也冰冷了幾分,他的手掌上隨之又多加了兩成力道。
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和婷婷,可不單單是朋友。”
喻連婷不解地看向趙宏軒,不明白他今晚爲何這麼奇怪,說出這種很容易讓人產生其它想法的話。她解釋道:“盡歡,軒哥曾經是我的教官。”
吳盡歡聽後,恍然大悟,原來喻連婷的身手就是跟他學的。此時,他的手掌上已經使出了全力,但即便如此,他還是能感覺到掌骨傳來一陣陣的刺疼。
不過要說起僞裝,說起忍耐力,吳盡歡若自居第二的話,恐怕還沒誰敢說自己是第一。他笑道:“原來如此,那麼我要多謝趙先生對婷婷的照顧了。”
“吳先生客氣。”見自己已經用了七成的力道,而吳盡歡還是沒有露出任何的不適之色,趙宏軒暗暗皺眉,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來。
他正準備使出全力的時候,從別墅的大門內又走出兩人,前面的那位是喻連忠,後面的那位是喻連義。
“哈哈!軒哥,好久不見了!”說話之間,喻連忠走到趙宏軒近前,主動伸出手來。
見狀,本打算給吳盡歡難看的趙宏軒,不得不放開他的手,轉而和喻連忠握了握手,順勢拍了拍他的胳膊,含笑說道:“連忠,一段時間沒見,身子壯實了不少啊!”
喻連忠笑道:“是軒哥當年教得好!”
聽聞這話,趙宏軒仰面而笑,而後,他看向吳盡歡,問道:“吳先生也學過些功夫?”
吳盡歡雙手隨意地插進口袋裡,說道:“學過幾天八卦掌。”
“八卦掌?不錯!有機會,我們切戳幾招。”
吳盡歡正要說話,喻連忠笑道:“軒哥,歡少才學過幾天八卦掌,只是練得玩的,又哪能和軒哥比?如果軒哥有時間的話,改天還是指點、指點我吧,我可是有很多問題想向軒哥請教的。”
趙宏軒再次爽朗的大笑起來,應了一聲好,而後,他向喻連婷擺擺手,說道:“好了,我今天這個護花使者算是做完了,婷婷,我們改天再見!”
“軒哥慢走。”
趙宏軒向她揮揮手,又對喻連忠和喻連義點下頭,臨上車前,他又別有深意地看眼吳盡歡,眼眸暗了暗,什麼話都沒說,坐進車內。
隨着他上車,兩輛轎車雙雙調頭,駛離老宅大院。
喻連婷對感情是比較遲鈍一些,但她也不是笨蛋,知道趙宏軒剛纔說的話容易引人誤會,她對吳盡歡解釋道:“軒哥曾做過我三年的教官,對我很是照顧,我也一直把他當成大哥哥看待。”
吳盡歡點點頭,喻連婷看向趙宏軒的眼神,是包含着幾分親近感的,但也只有親近感,並沒有別得情愫。
他伸出左手,拉着喻連婷走進別墅裡,沒有再提趙宏軒,問道:“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晚?”
“天龍集團和公司有些業務上的往來,這次又恰巧是軒哥過來談,我就順便請軒哥吃頓飯……”兩人邊走邊聊。
喻連忠和喻連義站在別墅門外,後者正要邁步往裡走,前者伸手把他的手腕抓住。喻連義停下腳步,不解地看着他。
“今晚這樣的事,我以後不想再看到。”喻連忠面無表情地說道。
喻連義故意裝糊塗,不解地問道:“忠哥,什麼事啊?”
不管他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喻連忠沉聲說道:“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但你心裡必須得明白一點,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說完,他又深深看了一眼喻連義,甩開他的胳膊,大步流星地走進別墅。
由吳盡歡來做喻家的接班人,喻連忠心裡也不舒服,也不服氣,對吳盡歡這個人,他更沒什麼好感,但事情已經到了一這步,無法再改變,他們身爲喻家人,接受得接受,也不接受也得接受。
做爲喻家的接班人,吳盡歡若在趙宏軒面前丟人現眼,最後受損的還不是喻家的臉面?他們這些喻家的養子,臉上能有光嗎?出門不會受人恥笑嗎?
所以,不管心裡對吳盡歡有多強烈的反感,有多強烈的厭惡,他們也只能硬着頭皮忍下來,儘可能的去維護他,因爲維護了他,也就等於維護了喻家,進而維護了自己。
說白了,在喻家這個大集團裡,他們屬於利益共同體。
喻連義也不是個傻子,仔細一琢磨,也就明白了老大的意思。
仔細想想,自己今晚辦的這事是挺蠢的,挑撥吳盡歡去找趙宏軒的麻煩,讓他在趙宏軒面前出醜,自己除了心裡能痛快那麼一點外,就再沒有別的好處了。
他快步追上喻連忠,賠笑道:“忠哥,這次的事是我辦錯了,不過好在忠哥來得及時,沒讓吳盡歡和趙宏軒鬧起來。”
“晚上,你送些藥酒過去!”
“啊?”
喻連義瞥了他一眼,說道:“他的手受傷了。”zgsgq6gphwsr6vecaooqaxzxulnoykhfto4tfxtir2or1vr37ffz48qyuf9rxf3q==
趙宏軒那是什麼人,趙家的長子長孫,年輕一代中最強的那一個,雖說吳盡歡掩飾得很好,沒有露出任何異樣,但他能感覺出來,吳盡歡的手肯定是被趙宏軒的暗勁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