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還有一些書畫、瓷器等古董藝術品,到時候我們不僅經營書畫,還可以收售古董;有你和師傅這樣的藝術家坐鎮,我們還可以做藝術交流和培訓……,而且以京城爲中心還可以輻射全國……”
“我們還可以和拍賣公司合作,甚至自己成立藝術品拍賣公司,把書畫、古董、工藝品生意做大……”
“至於場地,我們可以收購、租賃,還可以留用萬宇公司的商鋪……”
…… ……
宇文山一通發散思維和展望,把顏妍師姐聽得目瞪口呆,熱血沸騰。
“你這傢伙”她有些吃驚地看着,這個比自己小近一輪的師弟:“真是個野心家!哪像一個大一學生?”
他們的熱烈討論也吸引了顏老的注意。他放下古畫,坐了過來。當聽完宇文山和自己女兒的介紹後,他老懷大慰,同時也驚疑不定。
“小山呀,你什麼時候搞出這麼多產業?……你師姐跟着你一起經營,我就放心了!”
“哎,哎!爸,您說什麼呢?什麼我跟師弟一起,是我帶師弟一起,好不好!”顏妍師姐不願意了,自己好歹也算一名小有名氣的美女畫家,怎麼就成了跟小師弟混了呢?
顏老搖搖頭不理她,這個女兒到底能做成什麼樣,他真心沒底。
在顏老的支持下,最後決定不單經營書畫,而是成立一家工藝、美術品公司,還經營相關的工藝品、古董,同時開展、進行,美術、書法的講座、培訓,由宇文山出資和提供場地,顏老做顧問,顏妍負責經營、開拓。宇文山佔80%股份,顏妍則是20%。
公司取名爲,青妍齋工藝美術有限公司。名字是宇文山提出的,經過了顏老首肯,顏妍也因爲中間帶上了自己的名字,沒有意見。
宇文山已經想好,這家公司以後交由鄧青嵐和顏妍一起管理,鄧青嵐的性格也適合經營這樣的公司。甚至,包括顏未晰也被他算在了裡面,如果她願意,加入到一起,經營這家公司也是他所樂見的。
商量完這些,已是華燈初上時。
“你們爺仨兒,有完沒完了?快出來吃飯!”師孃關絳聽他們說得差不多了,開口叫他們出來吃飯。
師孃準備了滿滿一桌子菜,宇文山陪師傅好好地喝了一頓酒。席間聊着書畫界的奇聞軼事、書畫創作心得,以及即將成立的新公司,其樂融融。直吃到晚上八點多才結束。飯後又聊了一會,師傅、師孃進房休息,宇文山也稍作洗漱,就在師傅家的客房歇了下來。
第二天,吃過早飯,又跟顏妍師姐商量了一下青妍齋註冊、章程的事,宇文山就拿上自己的行李,跟師傅一家告別後,出門直奔冰城火車站。
在冰城火車站接上鄧青嵐,兩人又打車奔向大平機場。最後在中午11點鐘準時登上飛往金陵的飛機。
到達金陵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小別半月的兩人,一回到小樓,隨便弄了點吃的,就開始打掃衛生。
打掃完,已經下午五點多了,換了一身衣服,兩人拿上準備好的禮物,開車直奔大師兄家。作爲文化廳副廳長的大師兄還沒下班,開門的是小師侄陳嘉禾。在房間還帶着一個大大的絨線帽的她,一見到宇文山,馬上抓住了他的胳膊,撒嬌道:“小師叔,我好窮啊,我的紅包都被某人收走了!”
“沒問題”宇文山當然知道這個小傢伙的心思,哈哈一笑:“有師叔在呢,拿去!”說着把早就準備好的一個鼓鼓的紅包,塞到她手裡。紅包裡一共五百塊,但都是嶄新的十元紙幣,所以看起來很有厚度。
wωω ▪ттκan ▪C○
“哦,太好了,謝謝小師叔!”陳嘉禾高興得直跳。拉着鄧青嵐就往自己房間跑:“鄧姐姐,去我房間,我拿好吃的給你!”
一邊跑,還一邊回頭衝母親孔琳做鬼臉,生怕她來收繳自己的紅包。
“這瘋丫頭!”嫂子孔琳接過宇文山手中的禮物,笑罵了一句,領着他走進餐廳。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酒菜。
沒一會,大師兄就回來,於是幾人開始吃晚飯。孔琳和鄧青嵐、陳嘉禾在一旁說說笑笑,宇文山就陪大師兄邊吃邊聊。
“師兄,這剛升了官,感覺怎麼樣?”宇文山笑着問自己的師兄。
“還行”大師兄喝了一口酒,笑着回答。調到省文化廳以後,他已經進入角色,完全掌控了自己的一攤子事,而且他年富力強,在熬個一兩年,等老廳長退下來後,以他的學識、資歷和人脈,扶正的希望非常之大。所以,現在也是春風得意。
“不過,近段時間,金陵官面上可是動盪不安!……”
宇文山心中一動,追問道:“怎麼回事?”
像陳建軍這樣官場浸淫多年的人,一般不會多說這些事,禍從口出的道理他太清楚了,但面對宇文山他則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省市兩級政府,公安廳、公安局,很多部門,都有人被逮捕、雙規!”陳建軍看了一眼,正嘰嘰喳喳聊得歡暢的三女,調低了聲音說道。
“哦,那有什麼重量級的人物入彀?”宇文山眼神閃動,再次問道。
“市建委、市政法委、省公安廳都有副職被帶走……”
“公安廳也有?”宇文山心中一動接着問道。
“黃正強副廳長直接被雙規,因爲證據確鑿,第二天就認罪了。”陳建軍吃了一口菜低聲接着說:“聽說還牽扯到他老婆,但沒抓到,聽到風聲,帶着兒子,跑加拿大去了。再一查,好傢伙,一家人就黃正強是中國籍,其他人早入了加拿大國籍!”
靠,黃楊這狗東西這是溜了!宇文山正準備找他麻煩呢,這下子怎麼搞,出國去帶他?TMD!
“那省廳副廳長的位置誰接?”宇文山放下黃楊的事,繼續問道。
“陳奇峰,原來市局局長……,咦,你這傢伙是不是知道什麼?”
陳建軍停了下來,疑惑地說道。他感到宇文山不是因爲好奇才問,而是有意要打聽些什麼。
“嘿嘿”宇文山一陣訕笑,同時舉杯道:“哪有!我說你們這些當官的想的就是多!”
“真沒有?”陳建軍有些不相信。
“當然。我一個學生,就是感到好奇,隨便問問!”宇文山跟師兄打哈哈。黃楊雖然溜了,但黃正強進去了,也還不錯。只是,想找他報仇就麻煩了,難不成真到加拿大抓他?
陳建軍也沒有深究,本來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他只是感到奇怪才問了一下。
回到家,鄧青嵐回到自己房間整理東西,宇文山在書房裡把電話打給了郝劍飛。寒暄幾句,直接問道:
“……黃正強進去了,有沒有抓到他兒子黃楊和他老婆許梅?”
“沒有,這兩人早跑到加拿大去了!”
“範天琪怎麼處理的?”宇文山更恨這個狗東西。
“他也被逮進去了,受賄、爲黑社會提供保護傘,沒個十年、八年出不來……”
“真是便宜這兩個王八蛋了!”掛斷電話,宇文山恨恨地想,要親手懲治一下這兩人,看起來暫時是沒機會了。
不過,那四名對他刑訊逼供的警察,宇文山卻一定要讓他們吃點苦頭,有仇必報,是載寧、也是宇文山現在的人生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