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親切探視起名留念(十一)

楊頌琦擡步剛要走,又收步想起點什麼事的和郭玉潔說:“大姐,我記得咱東北人有個令,說:‘身上帶銅鐵進月房能帶走奶,走時得給扔下點銅鐵東西就帶不走了。’我這帶着槍來的,又有銅又有鐵的,我就給你扔下一顆子彈吧。”她說着就從腰間皮帶上的槍套裡抽出小手槍,拔下彈夾,取出一顆子彈扔到郭玉潔跟前。

郭玉潔撿起給扔回說:“大姐不信這個令,小楊同志,你收起來吧。”

孫永昌也說:“你收起來吧,楊主任,我們沒有這個說。先頭幾個孩子時我們就啥也不忌諱。”

楊頌琦見郭玉潔與孫永昌兩人都說不信這個令,才收起了這顆子彈,撂回了彈夾裡說:“你們兩口子都不信這個令是對的,這是個迷信令。奶是人體裡產生的,與銅鐵根本什麼關係也沒有。因我們來時黨中央指示,‘要尊重當地人民的風俗習慣及信仰,就是迷信的東西也得逐漸的讓人民去破除。’我考慮,大姐如要信這個令,不遵照就不好了。好了,我們走了,過些日子再來看大姐。”

幾天後何戈縣長去省裡開會。回來後向大家傳達說,民主聯軍總部與東北局將我軍佔領區劃爲分兩個分區,南滿爲總部一分區,北滿爲總部二分區,咱馬司令員兼任總部二分區司令員。

因馬司令員還是總部二分區司令員,這樣他的第五縱隊就成了總部二分區司令部直屬部隊,有的兄弟部隊就稱第五縱隊爲二分區部隊。

不久,何戈縣長又去省裡開會,回來傳達說,民主聯軍總部與東北局,根據形勢的需要,將遼西省與遼北省合併爲遼吉省,由咱馬司令員兼任遼吉省省長與遼吉省軍區司令員,原遼西省委陶書記爲遼吉省委書記,何政委與程參謀長仍都爲副省長。同時北滿部分又劃分成遼西一分區與遼西二分區,咱馬司令員又兼任遼西二分區司令員。

這回因馬司令員又是遼吉省軍區司令員,這樣第五縱隊也是遼吉省軍區司令部直屬部隊,所以兄弟部隊又稱第五縱隊爲遼吉縱隊。

在一月初。縣政府又抓捕到些漢奸、特務待審查清算。可就在正月初六的夜晚,天氣非常的寒冷,縣政府監獄裡關押着的二十多名罪犯就炸了獄。

這天晚上約傍十二點左右鍾。監獄裡的犯人都起來在屋裡來回走動,並都邊走動邊說:“這天頭太冷了,要凍死人了……”

在門外警戒的看守聽到監獄內的犯人**了起來,都吵吵說冷,便衝裡邊喝道:“你們都老實點!你們冷,我在外邊站着更冷,挺着點吧,誰讓你們竟幹不好事了的?”

有幾名犯人趴在門口處哀求說:“八路軍先生,這天頭真太冷了,叫人實在有些挺不住啊!你可憐可憐我們,給我們弄點熱水喝,讓我們暖和暖和吧!你們八路軍講人道,對犯人也不虐待嗎。”

因看守沒有棉鞋,腳上穿着雙假鞋凍得直跺腳。有一名犯人就拿出一雙棉膠水襪子鞋從門縫遞出來說:“八路軍先生,這雙新棉膠鞋就送給你吧,都這麼冷的天你還穿雙假鞋,我腳上有穿的留着它也沒用。你就給我們弄點熱水來喝吧。”

看守叫罪犯一說,八路軍講人道對犯人也不虐待這話,又見送給他一雙棉膠鞋,這正是他目前所需要的,但沒考慮到這幫罪犯竟敢狗膽包天要炸獄,就接過這雙棉膠水襪子鞋說:“好吧,我去給你們弄壺熱水來。”

看守去值班室拿來了壺開水。當打開監獄門往裡送水時,從門裡旁側突然閃出個傢伙,以急快的動作照看守的太陽穴部位就是一拳。看守當即被打死。然後罪犯們便都一涌而出炸了獄。

縣政府院的大門處負責警戒的的哨兵冷得正在來回走動,突然見院裡有好些黑個兒擦的人影在蠕動,立即考慮到事不好,可能是監獄裡的犯人跑出來了,便趕緊“啪啪”的鳴槍報警。罪犯們見大門處有崗哨出不去,因縣政府院裡有住家,便都跑到住家屋裡貓起來。

縣政府全體同志聽到門崗的鳴槍報警後,便都立即帶着武器奔出屋子。當弄明白是怎回事後,馬上分頭去進行追捕,搜查。因罪犯們帶着手銬和腳鐐子,再加上縣政府的大院四周是房屋與圍牆,所以罪犯們多數都沒有跑出去,經搜查追捕基本上都抓了回來。一清點,只少了一名罪犯,這名罪犯就是罰七千塊錢抗拒不認可拿的,原僞滿昌圖縣警察局的教練官鄭守信。又經反覆四處搜尋,也沒有找到他。

經挨個審訊抓回來的這些炸獄罪犯,原來跑掉的罪犯鄭守信就是這次炸獄的主謀,看守就是被他打死的。炸獄的起因是,鄭守信聽到新關進來的罪犯們說:蔣介石開始發兵東北了。四平已被蘇軍交給劉翰東等國民黨接收大員,並建立了國民黨遼北省,於是這個反動頑固的鄭守信就認爲時機已到,便串通了所有的罪犯進行炸獄,事先並進行了密謀策劃。因鄭守信受過日本法西斯的警務培訓,卻有幾手拳腳工夫,所以儘管縣政府的院子四周都是房屋與高高的圍牆,大門緊關着,可他帶着手銬和腳鐐子不知怎麼就逃了出去。

昌北縣人民政府爲了鎮壓反革命罪惡分子的囂張反動氣焰,經請示馬省長批准,將這些炸獄逃跑未遂的罪犯全部判處了死刑,拉到了城外,執行了槍決。

接着,我東北民主聯軍,在總部零一號首長親自指揮下,在法庫縣秀水河子打了一場漂亮的殲滅戰,全殲了突然冒進的國民黨匪軍一個團外加一個炮兵營,計一千五百左右人,此戰大長了人民的志氣,大殺了敵人的威風。讓人民堅定了共產黨領導的革命必勝的信念。馬司令員與程參謀長率領三千多人的一四九團參加了這次戰鬥。炮擊敵司令部,繳獲敵人坦克,都是一四九團的戰績。

就在秀水河子作戰期間,一大股土匪開始在遼西二分區所屬的昌圖縣、開原縣、及遼西一分區所屬的鐵嶺縣內氾濫,進行大肆搶捋禍害三縣百姓,這三個縣的告急求救文書最後都傳遞到了剛回到四平外圍的總部二分區兼遼西二分區司令員馬司令員的面前。馬司令員立即與何政委、程參謀長研究商議此事,最後決定:還是由何政委帶領一五零團與七十團留守四平外圍監視四平城內敵人,馬司令員與程參謀華帶領一四九團部隊前去進行剿匪。在鐵嶺縣民兵的帶路協助下,部隊分兵三路,經三四天的對土匪進行圍追堵截,於三月二日將土匪全部剿滅。活捉了匪首姜小胡,交於鐵嶺縣人民政府公審處決。

於三月中旬,馬司令員與何政委、程參謀長到昌北縣八面城與遼吉省委陶書記共同策劃了收復四平的作戰計劃。於三月十八日,馬司令員在四平城郊指揮遼西二分區所屬部隊與一分區部隊五十六團、五十九團,進行了收復省會四平街的戰鬥,俘獲了國民黨遼北省長劉翰東及其他所有反動官員。此時由於人民公敵蔣介石命令國民黨軍隊繼續北進剿共,企圖謀取我四平、長春,所以我軍收復四平後馬上又進行防禦國民黨反動派前來進攻的作戰準備。

過了段時間,馬司令員與程參謀長帶領我二分區直屬部隊第五縱隊的一四九團、從四平開到了八面城來。此時雖已改稱叫東北民主聯軍,可老百性們還都習慣叫八路軍。並且部隊官兵們自稱也沒有改。馬司令員爲了鼓舞和堅定廣大人民深信共產黨,八路軍是能夠打敗國民黨反動派的,進街後將隊伍全部拉到八面城街裡最熱鬧繁華的地方——老爺廟前大空場及廟前短街。將機關槍、迫擊炮等重型武器都架到挺高的老爺廟臺上,進行列隊大擺陣,來讓廣大人民羣衆看看八路軍的無比的戰鬥威力。八面城的廣大人民羣衆聽說後,都從四面八方紛紛的跑來圍着觀看。

這時,孫永昌同王子躍,王耀庭他們三名清算委員正在老爺廟頭街口西側的買賣家查營業收入帳,就聽到這買賣家的一個夥計吵喊着說:“八路軍大部隊來了!好整齊了!”

孫永昌他們三人聽說後,立即暫停下來,一齊跑出去觀看。

由於觀看的人民羣衆都已和八路軍隊伍連成了人海,看不到前邊,王子躍說:“不是說前邊老爺廟臺上有機關槍和迫擊炮嗎,走咱們看看去。”他們三人便貼着買賣家的窗根下向前擠去。當擠到距老爺廟臺約有七八十步遠的老爺廟市場東南角門口處時,就能看清架在高高老爺廟臺上的機關槍和迫擊炮了。可擠到這裡就不能再往前擠了,前邊全部是部隊就不允許去了。他們三人站腳纔不一會兒,就見一位身材挺拔魁梧,年令約有三十左右歲的八路軍首長同志登上了老爺廟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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