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雅嬋萬萬沒想到他會這樣做,“啊”的叫了一聲,像是遇到什麼洪水野獸般的連退了幾步,捂着嘴不知所措的望着任天棄,粉臉全然血紅一片。
任天棄輕啓貝齒,露出迷人的一笑,道:“是不是這種想法?”
鄧雅嬋這時候心裡面真是“突突”的亂跳,只覺自己渾身越要酥軟了,張着櫻脣道:“我……我……”卻說不出後面的話來。
任天棄見到自己這一吻之威,大是享受那種變俊美了後讓姑娘迷醉的感覺,走到她身邊,拉着她的手,柔聲道:“你是怕我當了掌門之後就沒法子理你了,是這樣的罷?”
鄧雅嬋這時感到他並不像剛纔在大殿向弟子們訓話傳令的那樣高高在上,威嚴無比,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希望,但對這種希望,她實在不敢相信,也不敢去奢求。聽到任天棄這麼問,便鼓足勇氣,咬着櫻脣,輕輕的點了點頭。
任天棄又道:“你是認爲當了掌門人就不能和姑娘相好了,是不是?”
鄧雅嬋聽到“相好”二字,芳心中又是一跳,終於擡起了頭來道:“這是祖師爺傳下來的門規,凡是當了在本門擔任了傳功弟子以上的職位,就不能……不能……有……有私情了。”
任天棄哈哈大笑道:“可是我雖然學了乾坤神劍,但並沒有拜你們祖師爺爲師,玄天門的門規對我來說是沒有用的。”
鄧雅嬋聽他這麼一說,心中一喜,聲音頓時大了些,道:“真的?”
任天棄很肯定的點了點頭,道:“你忘了我給你說的,我在外面還有三個相好的姑娘,要我把她們全部忘了,那這個掌門我還當個屁。”
鄧雅嬋雖然聞他說話粗俗,但這話聽到耳中卻比那些文縐縐的言語要好聽百倍千倍。一下子就笑了起來,真是如百合盛綻,薔薇迎春,動人無比,任天棄再也忍不住,伸嘴就在她白嫩的臉上又親了親,這一次鄧雅嬋卻沒有避讓,只是羞澀的不去瞧他。
任天棄把她拉到自己那把寬大地掌門坐椅上。要她與自己並排而坐,鄧雅嬋那裡敢,卻被任天棄一把按下,兩人緊緊的挨着坐了。
任天棄剛一坐下,就一把就摟住了鄧雅嬋的纖腰,鄧雅嬋的心早就歸附於他,見他如此霸道,不僅沒有絲毫反感,反而將頭輕輕地靠在了他的胸前,第一次感受着男子厚實的胸膛。
兩人依偎了一陣。鄧雅嬋道:“任大哥。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不許笑話我。”
任天棄道:“好,你說。”
鄧雅嬋道:“這次下山。你是先除魔衛道,還是先娶你那三位相好的姑娘?”
任天棄聽到鄧雅嬋問到此事,知道她想讓自己許諾終身,只是含蓄地提了出來,不禁暗贊她的冰雪聰明,便道:“那你說我是先除魔衛道,還是先娶那三位相好的姑娘。”
鄧雅嬋以爲任天棄沒有猜到自己的心思,便道:“當然是先娶你那三位相好的姑娘了,除魔衛道來日方纔,可不能讓你那些相好的姑娘等久了。”
任天棄想到自己與李淑瓊與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而與陸玉嫣及謝阿蠻二女有夫妻之實,卻無夫妻之名,也是好笑,道:“小瓊瓊我已經娶進門了,還剩下兩個相好的姑娘,你卻要我娶三個,另外還有一個,也不知道是誰。”
鄧雅嬋聽出他的笑自己。將頭深深埋在他懷裡,心中卻是甜蜜無比,忽然想起一事,但擡起頭來望着他,微笑着道:“任大哥,你應該還有一個相好的姑娘。”
任天棄聽了,頓時一愣,頓時想到楊貴妃與朱絳仙兩女,但鄧雅嬋應該不知道的啊,一時大奇,便道:“哦,我自己都不清楚,難道你還知道?”
鄧雅嬋很認真地點了點頭道:“任大哥,你當然不清楚,但我卻知道。”
任天棄更是奇怪了,連忙道:“是誰?”
鄧雅嬋又一笑道:“就是袁師妹啦。”
任天棄聽了,呵呵地笑了笑,道:“這你可說錯了,我和袁姑娘雖然早就認識,但絕沒有什麼關係的。”
鄧雅嬋道:“我知道,你還救過她,是不是?”
任天棄點點頭。
鄧雅嬋一嘆道:“袁師妹與我同住一屋,我豈有不明白她的,對於你的救命之恩,她一向是沒有忘記的,不知在我耳邊唸了多少次了。”
任天棄也知道這事,說道:“就算是如此,也是袁姑娘心地善良,懂得知恩圖報,你怎麼說她是我的相好。”
鄧雅嬋道:“本來不是,可是後來就變成是了。”
任天棄“哦”了一聲,道:“那你說說。”
鄧雅嬋道:“我是女孩子,自然明白女孩子的心思,袁師妹開始對你的確是只有感恩之心,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男扮女裝來騙我們,還和……和我們同牀共枕。”
任天棄趕緊道:“那是你拉我上牀的,當時我可是沒有辦法。”
鄧雅嬋聽到“那是你拉我上牀的”這一句,臉上又是一陣滾燙,輕輕的在他身上打了一下道:“誰叫你長得那麼像女人,還把眉毛都撥了。”
任天棄只有“嘿嘿”直笑。
鄧雅嬋道:“咱們做女子的,清白是第一緊要,在那一晚,我自己就知道,要麼立即殺的你,要麼就跟……跟着你,可是我怎麼也狠不下心來殺你,只好……只好……這樣了,袁師妹本來就認得你,對你又感恩,你說她還該怎麼辦?”
任天棄想到袁寶琴當日在“聚豔坊”的烈性,又念念不忘自己的恩德,那日那麼做,的確是大欠考慮,不僅一嘆道:“這事是我不好,有損你們的清白。”
鄧雅嬋凝視着他俊美的面容,眼神中又有些癡了,搖了搖頭道:“任大哥,其實你不知道,像你這樣的男人,沒有女子會拒絕你,會不喜歡你的,昨天袁師妹一回到玄水宗,就問我你是不是花如玉,還說你不是賈翰飛,就是她的恩人任天棄,我自然不想瞞他,就全部給她說了,袁師妹根本就沒有絲毫恨你怨你的意思,只一個人默默坐了半天,任大哥,我能請袁師妹的心思,她一定是很喜歡你的,只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其實在任天棄的心裡,對既美貌又貞烈的袁寶琴是極是敬重的,這的確是個罕見的好女子,要是她願意跟着自己,那真是自己修來的福份。
鄧雅嬋與袁寶琴向來最是要好,跟他提起袁寶琴,就是要他一齊收了自己兩人,兩人同進同退,如此一來,這個俊美的掌門人可更不容易忘掉自己的承諾了。
當下笑道:“任大哥,不如你叫袁師妹來,瞧瞧她對你怎麼樣?”
任天棄本來就想叫袁寶琴來敘敘舊,便點了點頭,出聲叫外面守候的弟子去傳袁寶琴來。
過不多久,就聽到外面有人道:“玄水宗弟子袁寶琴到。”
鄧雅嬋連忙站了起來,去打開殿門,任天棄便道:“傳她進來。”
說這話沒一會兒,袁寶琴就走了進來,她生性幽靜沉穩,向任天棄一揖手道:“弟子袁寶琴拜見掌門。”
任天棄示意鄧雅嬋去把殿門關上,然後站起來道:“袁姑娘,咱們是久違啦。”
袁寶琴見到他爽朗的笑容,心中也是一跳,忽然跪了下來道:“弟子還沒有多謝掌門過去的救命之恩。”
任天棄連忙道:“袁姑娘不必多禮。”一邊伸手去扶她,兩人肌膚相觸,袁寶琴急速的向後縮了縮。
任天棄道:“袁姑娘,你不是到河南觀玉庵麼,怎會到了這裡的。”
袁寶琴道:“弟子……”
任天棄道:“袁姑娘,這裡沒別人,你別弟子不弟子的了,我聽着刺耳得緊,你也別叫我掌門,就叫我任大哥好了。”
袁寶琴道:“是,我和馮大叔分別之後,本來是僱了馬車去觀玉庵的,誰知那車伕走到半路,見我孤身一人,就起了歹心,故意駛到一個無人的山谷想意圖不軌,我拼死反抗的時候,正好師父路過救下了我,聽我說了身世,可是憐憫,便帶我上山來了。”
任天棄道:“好險,好險,幸虧靜真子趕到,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袁寶琴一臉黯然的點點頭道:“想是家父的英靈在天上保佑我,我連遭兩次大難,都有人相救,先是你,後來是師父。”
她說了這話,也道:“任大哥,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任天棄道:“我過去那個樣子,是因爲被一個惡賊施了法咒,前些日子才恢復了容貌。”
袁寶琴道:“是誰這麼惡毒,任大哥,你不要放過他。”
任天棄點點頭,道:“這事我知道,不過這人法術很厲害,我現在還不是他的對手,等過些日子,我會報這個仇的。”
鄧雅嬋聽到有人這樣對心上人,也握着粉拳恨恨地道:“可惜我笨得很,什麼本領都不會,否則一定和你一起去。”
袁寶琴何等聰明,聞她這麼一說,就知道兩人的關係已非比尋常,心中莫名的一酸,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