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盧伍那一絲敵意,雲景只覺莫名其妙,不過他卻並沒有不當回事兒,世間沒用無緣無故的敵意,況且在此之前都沒見過對方。
尤其盧伍有着龍國身份背景,本身手段不俗,雲景也並不會因爲自己站在神話境這個層次就不將他放在眼中。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會對我產生敵意,但他若搞事情的話,我是不會對他客氣的’,雲景心頭如是道。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不會小看輕視任何一個對他產生敵意的人,哪怕對方只是一個餓得快死的普通乞丐……
看到雲景站起來,他一下子就吸引了衆人目光,就連上首的武輕眉都很給面子的沒再說什麼,饒有興致的看着,心說這幾個龍國之人若是和自家小男人正常交流還好,如果找事兒純粹是自取其辱。
若是雲景沒踏足神話境武輕眉還會擔心他在這樣的場合吃虧,現在嘛,除非那個龍國唐老下場,否則誰能奈何雲景?
看着雲景,白文浩拱手行禮道:“原來是雲公子當面,之前眼拙未能認出,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一表人才玉樹臨風,以這樣的年齡拯救萬民於水火,更是智計百出能安天下,若還當不得高人大才誰有資格?能與雲公子見面當真是三生有幸”
他這番話說得言辭懇切不似作假,甚至言語間沒用絲毫懷疑傳聞中雲景的所作所爲。
看似沒問題,但實則問題大了去了。
雲景又不是傻子,這傢伙明顯是在不着痕跡的鋪墊什麼。
畢竟按正常情況下來說,雲景這樣的年紀,做出那麼多驚人之舉,他們這些龍國來客遠道而來又不清楚,怎麼可能就那麼輕易相信連點質疑都沒有?
一開口就把雲景捧得高高的,沒安好心吶。
“白兄嚴重了,雲某受之有愧”,雲景笑呵呵的說道,雖然是謙虛之語,但壓根就沒否認啊,就差說沒錯,我的確做了那些事情,你要這麼講我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愧領啦。
既然白文浩用意不明,那雲景也不按套路出牌了。
聽他這麼一說,本就對他帶着點莫名敵意的盧伍暗自撇了撇嘴,倒是沒有當場出言譏諷,桃晴寧冰兒對視一眼,似乎在說這人年紀不大咋臉皮那麼厚?
反倒是唐老饒有興致的看了雲景一眼,心說這年輕人才思敏捷倒是有點意思,就是不知道白文浩能不能試出他的深淺了,應該不至於反而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吧?
如今桑羅王朝沒有異域文明作亂更是旱情得到了緩解,他們實際上待在這裡壓根就沒有太大意義,若是之前的話爲了幫忙倒是會和桑羅王朝高層接觸,現在壓根沒必要啊。
之所以還要來和桑羅王朝高層接觸,說白了他們主要目的還是爲了雲景這麼個人,否則哪會兒宴會剛開始就三言兩語把雲景扯到檯面上?
以雲景能幫桑羅王朝解決異域文明之禍和提出的那些賑災救災之法,當真是不可多得的大才,他們當然要見識一下。
若是接觸下來他的確有能耐有才幹,那……就看雲景到底有多麼出色了,泛泛之輩的話也就耽擱點世間,可若真是大才,他們後續或許會嘗試招攬。
不管是他們背後的龍國也好,還是本身背後的勢力,都需要各方面的人才,他們出來周遊列國,若是遇到出色的人才自然是樂意招攬下來的,只是之前都沒有看得上眼的罷了……
龍椅上的武輕眉嘴角含笑,心說這白文浩沒安好心,在給自家小男人挖坑呢,然而他想不到自家小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吧,直接承認,就問你意不意外?
白文浩都沒意識到雲景會是這樣的回答,不過也就稍微意外了一下而已,聰明的他已然清楚雲景明白了自己的用意,所以壓根就沒去糾結雲景面對自己的擡舉正常來說應該謙遜迴應。
開場白過後,白文浩不給雲景‘喘息的機會’,直接切入正題問出他敢興趣的東西,道:“雲兄弟胸有韜略,在此之前我們就有耳聞了,只是房間傳聞關於你的情況太少,我們並不知道具體,雲兄弟,有個問題爲兄頗爲好奇,不知道能否爲我解惑?”
“但說無妨”,雲景點點頭道,大概清楚這傢伙是想‘考校’自己是否真的有資格擔得起那樣的擡舉了。
於是白文浩認真的看着雲景問:“雲兄弟,傳言桑羅受異域文明禍亂是你幫忙主持大局將其平定下來的,關於異域文明我們此行打過多次交道,它們以一種所謂的聖蟲控制我們人族,實施殺戮從而孕育足以承載異域強者意志降臨的分身,我想問的是,那些蟲子在控制人族後無比隱秘,你是如何將那些被控制的人從茫茫人海找出來從而徹底殲滅的?”
這個問題出口後,桃晴她們都做傾聽狀,也是她們所好奇的。
而白文浩問這個問題,一來是真心想從雲景這裡解惑,再則是在證實雲景是否真的有本事,畢竟若非他親自主導換個人不可能給出一個服衆的說法。
聽他這麼問,雲景點點頭道:“的確,那些被蟲子控制的人奸只要不施展蟲子賦予的詭異能力,外在和常人無異,正常情況下幾乎不可能把他們從茫茫人海辨別出來,我之所以能認出,只是因爲我有點微不足道的伎倆,能直接看到誰的腦袋裡面被蟲子寄生了,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至於你們信不信那就不關我事兒了,而且我也沒興趣證實給你們看。
後半句雲景沒說出來。
這樣的回答出乎白文浩的預料,直接看到的?在此之前他還以爲雲景是絞盡腦汁纔想出辦法辨別呢,結果就這?
意外歸意外,但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畢竟天底下能人義士無數,雲景有這樣的手段也不奇怪。
不過雲景有這樣的能耐,單單是這點就稱得上能人義士了。
接受了雲景的說法,沒在糾結這個問題,白文浩繼續問:“雲兄弟既然能看穿誰被蟲子寄生控制了倒是出乎預料,不過雲兄弟,以桑羅王朝爲例,被蟲子控制的人數以萬計,他們分佈在各處,縱使你能分辨出誰被蟲子寄生了,但是如何將所有人奸找出來從而一舉殲滅的?能否說說?”
相比起單純的分辨誰被控制了,將所有被控制的人找出來纔是最難的,畢竟雲景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挨個辨別一次吧。
對此雲景回答道:“將人奸組織揪出來的確是費了一番心思的,畢竟他們分散各處,但只要開動腦筋還是能辦到的,我是通過收集他們在各處實施殺戮的地點,從而分析他們的行動軌跡,判斷他們的聚集地,然後再親自去確定,一旦確定他們聚集地,便由洪老將那一片區域鎮壓,我將人奸篩選出來,大概就是這樣,兵貴神速,幾次下去把他們大本營解決,在通過抓捕的活口審問其餘人員,舉國上下行動起來,人奸組織自然就被清除解決了”
雲景回答的時候白文浩他們聽得很認真,雖然這個世間沒有三人行必有我師焉這句話,但道理他們都懂,並未小看他人智慧。
他們有本事不假,但別人的智慧也值得借鑑學習。
咀嚼分析雲景這番話,他們也有一種學到了的感覺。
原來是通過分析人奸組織行動軌跡,從而判斷他們的大本營……
這樣的解決人奸方式他們並沒有從事過,但不得不說是切實可行的,而且行之有效,但其中的數據收集卻不是單獨哪個人能做到的,具體的分析總結相當考驗人,絕非常人能辦到,稍有差池都會影響大局,最後的行動統籌也非常人能辦到。
他們都不是笨蛋,稍微琢磨都有所收穫,當然,只是相對於針對人奸組織的收穫罷了,他們有自己的手段,且更爲便捷,雲景的回答只是給他們多了一種方式罷了,若是他們的手段都無能爲力的情況下倒是可以採取。
稍微沉吟,白文浩由衷道:“原來如此,受教了,雲兄弟當真大才”
他的態度倒是端正了一些,畢竟是真有本事,能通過這樣的辦法解決人奸組織本就是能力的體現,但還不到重視的程度。
“白兄言重,我所說的方式雖然複雜了些,但事實證明還是有效的,結果你們也看到了”,雲景笑了笑道,然後主動問:“聽白兄說,你們去過很多國家幫忙解決異域文明之禍,在下可否請問一下,你們是通過什麼方式把他們找出來從而實施平定的?”
老實說,關於這點雲景是真的有點好奇,畢竟對方不可能像自己一樣直接就能看到誰被蟲子寄生了把,從他的語氣看,之前他們也沒用自己那樣的方式尋找人奸大本營。
對於雲景的詢問,白文浩稍微沉吟,微微側身看向寧冰兒道:“如何分辨誰被蟲子寄生乃至尋找他們的大本營,都是寧姑娘的功勞,我們更多時候只是從旁協助出力罷了”
聞言云景心說我上次無語的時候還是上次,你這說了等於沒說嘛。
於是雲景繼續道:“可否具體說說?”
我都沒藏私,你們藏着掖着不好吧?
“雲兄弟見諒,非是爲兄不願細說,實乃寧姑娘的手段我們也不懂,她們那一脈太過神秘,嗯,你就當能掐會算吧”,白文浩有些尷尬道。
能掐會算?然後就幫一個個國家吧異域文明之禍解決了,這麼神奇的嗎?
心念閃爍,雲景看向寧冰兒方向一臉詢問之色。
面對雲景的目光,寧冰兒顯得很不自然,實在是雲景那滔天黴運太過嚇人了,她在擔心,這會兒被雲景看一眼等下出門後會不會被天上掉下一顆流星砸腦袋。
她不敢惹雲景,生怕被雲景的黴運牽連,於是起身有些忐忑道:“雲公子,的確如白公子所說的那樣,小女子有一些微末伎倆,能測算出那種蟲子的蹤跡,只要找到一隻,施展望氣術便能分辨真假,蟲子與蟲子之間都是有聯繫的,所有隻要找到一隻跟把所有蟲子找到沒什麼區別,具體如何做到,事關師門秘術不便透露還望理解”
“原來如此,多謝寧姑娘解惑,即是師門秘術,那在下就不問了”,雲景點點頭道,心說我有那麼嚇人嗎,這姑娘見我的眼神咋有點驚恐?你們龍國的人膽子這麼小的嗎?
她所謂的秘術雲景雖然好奇,但人家不說他也就不追問了。
然後雲景看向白文浩,道:“既然寧姑娘有那等手段,那麼你們……是如何配合的呢?”
雲景想說的是人家都把問題解決大半了,那你們有什麼用?但這樣的話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不是得罪人的問題,而是一個人的涵養問題。
“寧姑娘負責揪出人奸,而我們就負責出力了,還會配合統籌各個國家組織行動,就連已經降臨的異域聖主一隻分身我們也有參與捕殺,總之不值一提就是了”,白文浩‘謙虛’的笑道。
說的謙虛,實則是相當自信。
參與捕殺已經降臨的異域聖主意志分身啊,有多少人能做到?何況他們也只是真意鏡的修爲!
僅憑這點就可看出他們的本事非凡,雖然不是神話境,但卻有能耐參與那等層次的戰鬥,哪怕只是從側面協助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不待雲景說什麼,白文浩又問:“而今桑羅王朝災後恢復井井有條,聽聞這賑災救災策略裡面,很多都是雲兄弟提出來的?”
“在下不敢居功,不過提了一些建議罷了,還是從前人的智慧經驗總結而來,真正實施的是別人,不值一提”,雲景搖搖頭道,這次是真的沒有居功,他說的都是事實,他從來都不是那種剽竊他人成果給自己貼金的人。
眉毛一挑,白文浩說:“看來是真的了,雲兄弟過人大才,提出的建議能拯救無數人啊,且實用性很強,傳播開去將能造福無數人”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又問:“你的那些策略裡面,其中以工代賑尤爲讓人眼前一亮,雲兄弟可否說說這其中的利弊?”
到了這個時候,雙方真的是在相互探討交流了,而非單方面的刁難找事兒,真正的有志之士,並非是去把誰踩在腳下享受那份優越感,而是將對方的長處學習過來變成自己的乃至超過對方,這樣的成就感勝過裝逼打臉百倍。
“關於以工代賑,其實其中的利弊是顯而易見的,災難過後,災民本就無比脆弱,若是單純的給他們吃喝,他們會茫然無措,而且總有坐吃山空的時候,所以不妨找點事情給他們做給與報酬,一來讓他們沒有太多經歷和時間去傷感惶恐,再則付出勞動獲得的他們拿着心裡也踏實,然後這其中要把握好一個度,災難本就很苦了,別真把他們當畜生使喚,那樣一來就只會讓他們雪上加霜將其逼上絕路,關於這方面,管理者也要認真制定規矩,減少讓他們作奸犯科的機會……”
讀了這麼多年的書,雲景稱得上手不釋卷了,討論起這些來可謂侃侃而談有理有據。
當衆激揚文字,雲景自己沒什麼感覺,可那份從容自信在別人眼中無異於光環加身,彷彿這裡成爲了他的舞臺,其他人都顯得有些黯然失色了。
白文浩沒有小心眼的覺得被搶了風頭而心生芥蒂,反而將雲景所說的那些都認真記下,越琢磨越有道理,有一種學到了的感覺。
當然,他也沒讓雲景專美於前,而是在和雲景探討,提出了一些自己的見解和看法,兩人你來我往,將賑災救災策略進一步完善。
兩人站的角度不同,經歷不同,所提出的見解和建議也從不同的角度更加具有實用性,總之兩人都有一種酣暢淋漓之感,沒有那種以往自己說了一大堆別人只有啊對對對的無聊感。
他們你來我往的討論,最高興的要數武輕眉了,讓人把他們討論的內容記錄起來,過後就可以進行實施運用,相當於兩個大才在出謀劃策啊,白撿的能不高興嗎。
一番討論下來,白文浩徹底對雲景收起了輕視之心,至少在學問見識方面他內心把雲景提升到了和自己一樣的高度。
小地方也有大才啊,表面不動聲色,白文浩心頭卻是起了心思,若是將雲景拉攏到麾下,不管是對自己背後的勢力還是對龍國都有好處,不過這種事情不能操之過急……
當他們兩人討論的時候,其他人也沒有閒着,稍微留意他們的同時吃吃喝喝倒是氣氛融洽。
默不作聲的盧伍看着雲景侃侃而談,眼角餘光不時看向武輕眉,留意到龍椅上的武輕眉雖然沒有冷落他人,但注意力卻是大部分集中在雲景身上,這讓他心頭莫名的有些煩躁。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很多時候一瞬間自己的心就莫名其妙的發生了變化,沒有緣由,自己都搞不懂爲什麼。
盧伍哪怕在龍國年輕一輩都稱得上出類拔萃,見識過太多所謂的天之驕子,但他都一直保持着自己的心態。
可現在他發現自己居然有些嫉妒起雲景來,嫉妒的不是雲景能和百萬和侃侃而談,他嫉妒的是雲景居然那麼吸引武輕眉,哪怕他才第一次看到武輕眉。
再加上武輕眉之前說過雲景不是‘外人’,尤其是武輕眉提起雲景時下意識的語氣和情緒波動,這讓他心頭很不爽,有一股無名火起。
的確,在此之前他都沒見過雲景,更是無冤無仇,可現在就是這樣的心情,人就是這麼莫名其妙。
然後鬼使神差的,他突然開口打斷交流的雲景和白文浩開口道:“雲兄弟,白兄,以後你們有的是時間交流,你們繼續聊下去菜都涼了”
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失禮的表現,但此時盧伍卻是沒想那麼多了。
他這樣的舉動連和洪崖交流的唐老都意外的看了一眼,心說這小子之前還好好的,這是吃錯藥了?咋一股子‘火藥味’?
交流被打斷,白文浩有些意猶未盡,看向盧伍說:“盧兄可是在怪我們冷落了你?”
“說啥呢,白兄還不瞭解我,我是個粗人,你們這些做學問的話題我可參與不進去”,盧伍笑呵呵道。
隨意應付了白文浩一句,也不待對方說什麼,盧伍直接看向雲景道:“雲兄弟,剛纔聽你們說,你又是幫桑羅王朝解決了異域文明之禍,更是提出了很多行之有效的賑災救災之法,這些我相信都是真的,但我聽說你在剿滅異域文明爲禍中也是出了大力的,不但斬殺賊寇衆多,更是參與了異域聖主意志降臨分身的戰鬥,不知可否屬實?”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盧伍心說估計是真的了,想來那雲景是在其中表現太過突出纔會讓桑羅女帝如此上心吧,若當時是我,必讀做得比他更好,那麼桑羅女帝的注意力是不是就在我身上了?
雲景心說這傢伙是不是有病,沒招他惹他,貌似有點針對我的意思?
聞言云景衝着盧伍點點頭笑道:“平定異域文明爲禍的戰鬥在下的確是參與了的,不過只是力所能及的協助他人罷了,畢竟我一個人又能消滅多少不是,不知這位盧公子有何賜教?”
因爲對方莫名其妙的態度,雲景連對他的稱呼都變得有些疏遠。
盧伍也不以爲意,而是笑道:“雲兄弟切莫妄自菲薄,我可是聽說多虧了你來着,指教不敢當,我就是尋思着,既然你在平定禍亂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那想來定然手段非凡,不知可否有幸見識一下?雲兄弟別誤會啊,我只是一時手癢,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見識一下你的高明手段,咱們點到爲止,放心,不會傷了你,就當給大家助助興了,你覺得如何?”
盧伍不是白文浩那樣的讀書人,他是純粹的武者,那麼通常行事都按武者的風格來了,既然自己在武輕眉那裡的風頭被雲景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搶走,那就在這裡打壓一下他,把風頭搶過來。
到時候自己表現大度點,不但展現了自己的高明手段,還能給人留下個好印象。
這逼絕對有病,這樣的場合莫名其妙的要和自己比劃不是有病那是什麼?看來龍國的人也不都是胸懷大度之人嘛。
只能說一樣米養百樣人。
雲景沒興趣,卻還是搖搖頭委婉道:“盧公子說笑了,這樣的場合動武不合適,我看還是算了吧,大家坐下來吃吃喝喝欣賞歌舞不好嗎?”
事已至此,盧伍反倒是不顧及那麼多了,笑呵呵道:“雲兄弟別急着拒絕嘛,都說了點到爲止就當給大家助助興,額,雲兄弟先天后期修爲,倒是我考慮不周,要不這樣吧,我到底年紀比你長,經驗和各方面都比你豐富,我將修爲壓制在先天初期,這樣文我們就公平了,若是雲兄弟不放心,讓唐老他們把我修爲封印在先天初期這總可以了吧?”
盧伍的不依不饒,是個人都看出不對勁了,但也搞不懂他爲何會這樣。
武輕眉見他這樣的舉動,心態並無半點波瀾,卻是不再多看對方一眼,直接無視了。
留意到武輕眉的變化,盧伍心頭更是火氣,他不怪武輕眉,反而看雲景的目光都帶着點挑釁了。
在雲景看來,這簡直病得不輕。
笑了笑,雲景依舊不急不徐道:“我看還是算了,這樣的場合動武不合適,而且動武多少有些傷和氣”
“雲兄弟這就沒意思了,大家點到即止玩玩嘛,又不傷人,哪兒會傷和氣?”盧伍不依不饒道。
雲景看了看對面的唐老等人,目光似乎在說他這樣子你們都不管管的嗎?
然而不知道處於什麼考慮,他們居然都默認了盧伍的行爲。
好吧,雲景心說就知道以自己黴運當頭的狀況,走到哪兒都沒好事兒發生,倒也正常。
然後他看向盧伍說:“盧公子這樣讓我很尷尬的,我都一再婉拒了,你還不依不饒,我不是說盧公子不懂爲客之道啊,我之所以不想和你比劃,並非顧慮什麼,而是真不想欺負你,你這是何必呢?”
“欺負我?雲兄弟莫不是說反了?”盧伍掏了掏耳朵一臉我一定是聽錯了的表情。
笑了笑,雲景道:“盧公子別懷疑,你沒聽錯,我說的是我不想欺負你,這事兒鬧得,何必呢?”
聽他這麼一說,盧伍目光一冷。
雲景心說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
接着盧伍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更要見識一下雲兄弟的手段啦,不,應該是請教纔對,那麼就請雲兄弟高擡貴手指點一二?”
鬼才有興趣指點你,你當是小孩子過家家呢。
不搭理他,雲景看向對面的唐老,道:“前輩,你老人家就真的不管管嗎?他這樣子可不是爲客之道,你說是吧?”
對唐老來說,桑羅王朝也不過只是途中短暫停留之所,豈會在意?他當然是站在自己人那邊的,於是笑呵呵道:“年輕人嘛,就應該有年輕人的樣子,剛纔這位小友說不想欺負他,那不如按照他的說法,指點他一下?”
這事兒鬧的。
雲景沉吟道:“也對,年輕人火氣旺,那我把他丟出去冷靜冷靜好了”
既然你們的爲客之道如此,那我們的待客之道也得跟上不是。
話音落下,不待一臉‘哭笑不得’的盧伍說點什麼,雲景風輕雲淡的一揮手,那傢伙就臉色一變朝着大殿外飛去,噗通一聲掉在數百米外的水池中。
過程中他連反應都來不及更別說反抗了。
掉進水池的盧伍整個人都是蒙的,發生什麼事兒了?
然後他意識到自己貌似是被自己看不起的雲景丟出來的,心道大意了,我輕敵啦,而且能雲淡風輕把自己丟水池力,那得是什麼手段?
心念閃爍間盧伍就要騰空而起重回大殿,哪兒知轉瞬間他表情一將,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了,整個水池宛如神鐵,自己陷入其間好似融爲一體,除了腦袋在水面外任何部位都動彈不了,水面依舊平靜,水還是普通的水,但他就是掀不起半點波瀾!
雲景都說讓他冷靜一下了,咋可能泡一下就完事兒嘛。
不過那傢伙被丟出去後倒是安靜了。
是真的安靜,周圍的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談,一個個目光都集中在雲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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