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佛徒點了點頭:“的確,你看見竹林中央的那口井了嗎。”
柳天放眼望去,果然看見一口枯井,而且這口井給他一種非常詭異的感覺,根本無法言喻,
總而言之,這口井很邪,而且,在井的前面,立了一個牌子,牌子上面清楚寫着請勿靠近四個大字,
“這位佛徒,不知道這口井是什麼井,爲何周圍寸草不生,莫非是邪井。”柳天疑惑開口,
男佛徒淡淡一笑:“這口井,不是邪井。”
“哦,不是邪井,那爲何不讓人靠近,而且周圍會寸草不生呢。”
男佛徒聲音不平不淡:“因爲它是一口死井。”
“死井。”
“對,死井,不是說井的本身,而是說誰掉下了這口井必死無疑。”男佛徒似乎對這口井心有餘悸,
柳天眼中精光閃爍:“額,掉下去必死無疑,這麼玄乎。”
男佛徒點了點頭:“傳說是這樣,而事實也是這樣,凡是掉下這口井的人都沒有再出來,再加上這口井方圓一里之內盡數枯竭,所以一直以來都是菩提殿的一處禁地,也是爲了避免弟子因爲好奇無故死傷。”
柳天好奇的朝井口望下去,只感覺井內陰風陣陣,猶如鬼哭狼嚎,好似有鬼魂在呼喊他的名字,讓他全身發寒,
“這口井果然邪乎。”
柳天心裡暗自震驚,這口井號稱掉下去必死無疑,如果不是危言聳聽,就說明井內的確別有洞天,柳天甚至在思考,這口井會不會同忽然從西漠消失的雷音寺和瑤池仙宮有聯繫,
但,猜測只能是猜測,他也不敢拿生命開玩笑,
搖了搖頭,止住內心的想法,朝男佛徒道了一聲謝,正想離開,男佛徒的聲音再次傳來:“施主,你來我菩提殿做客,人生地不熟,不如這樣,由小僧帶你逛一逛吧。”
柳天一想,覺得也對,與其他自己這樣瞎逛,不如找一個導遊,想到此,淡淡一笑:“那就麻煩小兄弟了。”
菩提殿很大,柳天走了半天,也不過只踏足了菩提殿二十分之一的大小,
這一路走來,都是男佛徒替柳天講解每個佛像的故事,聽着這些故事,柳天心中的煩悶徹底消散,同男佛徒的關係也拉得近了許多,
“景德兄,謝謝你陪我逛了這麼久,我感覺心中的煩悶好多了。”
通過半天的交流,柳天知道這男佛徒叫做景德,在菩提殿地位不高,他只是藏書閣一位掃地的小僧,
但柳天卻感覺這景德將來一定不簡單,不爲別的,景德佛徒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能讓人平心精神,跟他在一起,柳天居然不覺得別捏,就好像兩人不是第一次見面,而是認識了很久似的,這種感覺非常詭異,
而且,景德的修養非常高,給他講解佛像故事的時候,總會說出一些自己的佛法觀點,甚至他還敢批判某些佛錯誤的言論,可謂膽大包天,
“景德兄,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典故。”
景德淡淡一笑:“藏書閣那麼多本書,我閒來無事,就會偷偷學一點知識。”
柳天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這景德雖然只是掃地的,但近水樓臺先得月,藏書閣裡的書,他只要抽時間,就能偷偷觀看不少,
“對了,柳天小施主,你來我菩提殿可是有事。”
景德不問這句話還好,一問這話,柳天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海又泛起了漣漪,
“施主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如果有,不說也罷。”
景德倒善於察言觀色,
柳天淡淡一笑:“這倒也不是什麼難言之隱,說出來也無妨,事情是這樣的…”柳天將楊靜女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又問了一句,“對了,那方少德是什麼人,我總感覺他不簡單。”
“方少德,女施主要嫁的人就是方少德師兄嗎。”景德表情古怪像是欲言又止,
景德的模樣自然被柳天看在眼裡:“這方少德很有來頭。”_
景德看了看四周,猶豫了一下才輕聲開口:“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去我的住處吧。”
柳天想都沒想,連忙跟了上去,
景德住的地方非常簡陋,可以看出他在菩提殿的確沒有多少地位,
“景德佛徒,現在可以說了吧。”
景德關好房門,雙手結了一個佛手印,一道佛光閃現,將整間屋子包裹,
柳天全身一震,這景德佛徒果然不簡單,不知道藏書閣多少精粹被他偷去了,
正驚疑,景德的聲音傳來:“方少德是到方丈的親傳弟子。”
“是方丈的親傳弟子。”柳天恍然,怪不得這方少德能同那麼多女佛徒上牀,原來是因爲他的身份特殊,
景德繼續開口:“方丈一共有三位親傳弟子,但就方少德最受他照顧,而且他的一切,方丈都嚴禁弟子傳出去,因爲方少德的修煉方式同我們都不一樣。”
柳天一愣:“不一樣,怎麼個不一樣之法。”
景德雙手合十,嘆了一句阿彌陀服:“我西漠佛法博大精深,種類門派也各不相同,而方少德的修煉之法,叫做陰陽交歡修煉大法,他信的佛,是大自在歡喜佛。”
“陰陽交歡修煉大法。”
柳天全身巨震,光聽這名字,他就明白這是什麼修煉功.法了,這一下他總算明白,爲什麼方少德看見漂亮女人就雙眼放光,同時他心裡驚訝,沒想到在西漠還有這麼逆天的修煉之法,只要做那種事情就能提升修爲,
“嗯,陰陽交.歡修煉大法,在西漠也是禁忌,許多佛派認爲這種修煉有損佛面,於是禁止佛徒修煉這種霪糜的功.法,但方少德年幼獲得機緣,得到大自在歡喜佛的傳承,若是其他採陰補陽之術,就算是方丈也不會袒護方少德,但大自在歡喜佛,那可是萬萬年前讓所有佛祖都頭疼卻又無可奈何的恐怖的存在,所以,方丈才放縱方少德,讓他快速將修爲提升上來,而且,凡是同方少德師兄交合過的女子,她們的修爲也會得到增長,所以,雖然方少德師兄其貌不揚,卻有不少女佛徒願意同他交合。”
柳天越聽,心中越驚訝,甚至他發現,他居然有點羨慕方少德,這傳承居然還能讓貌美的女佛徒主動倒貼,驚訝之後,柳天像是想到什麼,眉頭一凜,
方少德既然得到陰陽歡喜佛的傳承,那麼他身邊的女子,一定是能對他有幫助的,而楊靜女不過一個普通女子,菩提殿方丈爲何在看見楊靜女的那一刻就將楊靜女許配給方少德,想來想去,他根本想不到答案,唯一的答案,,楊靜女的體質比較特殊,如果方少德同楊靜女交合,對於方少德的好處會非常大,
“原來靜女就是方少德成爲強者的一個工具而已。”
想到此,柳天心中火冒三丈,楊靜女居然只是一個工具,這是他不能容忍的事情,
“柳天施主,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觀你氣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覺醒了獸血的半獸人,而且聽你口音,應該不是我西漠的人,沒猜錯的話,你是來自東荒吧。”
柳天一愣,隨後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我奉勸你,暫時不要招惹方少德,據說他的修爲已經無限接近魔獸大師,在西漠年輕一代,都是算得上翹楚,少有人敢招惹他,或許,你不是他的對手,而且就算你是他的對手,方丈既然替他說了這門親事,就一定不會讓這門親事受到阻礙。”
景德的話讓柳天冷靜下來,的確,他要在菩提殿帶走楊靜女,的確是難如登天,但他不着急,離婚期還有兩個月,何況,明的不行,他不知道來暗的嗎,
“多謝景德佛徒提醒,今曰時候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靜修,對了,景德佛徒,我冒昧問一句,幾天後的天觀論法你可要去。”
景德淡淡點了點頭:“自然要去,不過,我只是旁聽。”
柳天明白景德的姓格,這是一個不顯露山水的主,他去天觀論法多半隻是旁聽別人的觀點,然後暗自成長,柳天覺得這種人纔是最可怕,也是最有前途的,柳天相信,總有一天,景德會一鳴驚人,成爲西漠炙手可熱的佛徒,
“既然景德兄也要去,到時候我們結伴而行如何。”
景德詫異的看了柳天一眼:“柳天施主對佛法也有興趣。”
柳天咧嘴一笑:“我對佛法沒有興趣,但對第一有興趣,只有我的名聲傳播開來,我在意的人才會注意到我,纔會知道,我還活着。”
景德淡淡一笑:“心中有多大的牽掛,就能有多強的動力,柳天施主,雖然你是東荒半獸人,但我有種感覺,這次天觀論法的第一名,將被你奪走。”
“承蒙景德佛徒吉言,這第一名,我是要定了,景德佛徒,改曰再見。”
柳天聲音鏗鏘有力,一股莫名的氣勢一衝而起,直射天際,聲音還在飄蕩,他人已經離去,
景德看着柳天離去的背影,眼中射出一道精光:“佛祖有言:勢成光柱,如棒擊天,不隕則成龍,柳天兄,你今後的前途不可限量,這是王者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