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人攻擊也有幾天了,原本以爲結合數百人的力量足以轟破這透明屏障,然而事實證明,都是徒勞!
眼下又有新人進來,各自都停下修整。
那身着赤翎錦衣的青年目光掃了虞宸和韓羽馨一眼,當對上韓羽馨那雙宛如秋水般的美眸,他瞬間就被吸引住了。
女子雖然帶着面紗,卻遮掩不住那股縹緲聖潔的氣質,可以想象,那潔白麪紗之下,是何等香豔之色。
青年帶着三十多人走了過來,嘴角含笑,風度翩翩,拱手而禮。
“姑娘有禮,敢問姑娘可是爲了龍血芝而來?”
青年滿眼都是韓羽馨,連餘光都沒掃視一下虞宸。
韓羽馨點了點頭,顯得高冷了一些,吃一塹長一智,剛經歷過朱成那件事,不由得謹慎許多。
青年依舊笑容燦爛道:“眼下能匯聚到這裡的,都是福緣深厚之輩,都有地圖指引而來,敢問姑娘可有地圖在手?”
韓羽馨聲音空靈道:“這裡足有數百武者,難道都有地圖麼?”
“自然不是。”
青年只感覺這個女孩的聲音如黃鶯般美妙,頓時不遺餘力地解釋道:“這裡有一大半是散修武者,有些運氣好,是誤打誤撞進來的,大部分是我們在迷霧峽谷之外招攬的手下......”
通過他的解釋,虞宸與韓羽馨瞭解到,除了那個黑袍斗篷的隊伍,風藤、王祈還有青年的隊伍裡皆有大半武者是被招攬來的,被他們這些大勢力許以元石丹藥等資源招攬而至,幫助他們爭奪龍血芝。
而不願意被招攬的,則匯聚在那名叫魏軍的壯實莽漢身邊,那個隊伍的成員駁雜,勢力混亂,皆是一些桀驁不馴的山匪兇徒。
而有地圖的只有他們五方勢力,每一方各一張!
“多謝公子解惑。”韓羽馨頷首致謝。
青年笑容愈加燦爛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在下南宮文,南陽郡南宮家族人氏,誠邀姑娘加入在下的隊伍,不知姑娘意下如何?若是奪得龍血芝,姑娘可分一成!”
韓羽馨聞言沒有表態,卻將視線投向了虞宸。
虞宸見此,便問道:“南宮兄,不知你們方纔是在做什麼?”
南宮文好似這纔看到虞宸,眉宇擰了擰,一個武脈境九重,還帶着面具,遮遮掩掩。
“你是什麼人?本少爺邀請的是這位姑娘,何時輪到你插嘴了?”南宮文聲音提高了些,有些不爽。
“在下吳宇,這位是內人韓小玉!”虞宸淡然自諾道。
韓羽馨頃刻間瞪大美眸盯向虞宸,咬牙切齒,似在質問,你在胡說什麼?
虞宸目不斜視,任由身旁傳來一絲絲冰寒。
“什麼!”
南宮文更是直接驚訝地吼出來,旋即似意識到自己失態,收斂神色,暗歎可惜。
如此修爲高深,又氣質無雙的女子,竟會委身於一個武脈境的廢物,簡直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藏頭露尾的小白臉!
南宮文咬了咬牙,臉色變得陰沉,態度也冷了許多,道:“前方有一道陣法屏障阻擋,傳言只有九張地圖齊聚,才能通過,而眼下只有五張地圖,所以大家在嘗試以力破之。”
“原來如此。”
虞宸頷首道,心中不禁微動,自己手上可是有四張地圖,豈不是正好湊足九張?
“韓姑娘,考慮的怎麼樣?加入本少的隊伍吧,我南宮家乃是南陽郡第一世家,高手如雲,與本少合作,得到龍血芝的希望會更大!”
南宮文再次看向韓羽馨邀請道。
他心頭有些好奇,好奇這面紗之下,到底是何種姿色。
哪怕是明知這女子已經有主,但依舊忍不住生出霸佔的想法。
虞宸眼見着南宮文依舊目光火熱的盯着韓羽馨,頓時猜想這南宮文恐怕也不是什麼好鳥。
自己這般明說了,這傢伙還敢有非分之想!
唉,這小妞的魅力就這般大嗎?
“不勞南宮兄費心,我們夫婦二人暫時不打算加入任何一方。”虞宸主動開口道。
虞宸特地咬重夫婦二字,提醒南宮文別特麼有什麼非分之想!
南宮文豈會聽不出來虞宸的意思,然而他聽到這兩個字更氣,就好像是虞宸在耀武揚威一般。
南宮文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危險起來,冷笑道:“不加入也可以,那就滾吧!此地已經被我們五方勢力佔據,不允許外人進入!”
虞宸皺了皺眉,“憑什麼?”
“呵呵!”
聽到這種問題,南宮文只感覺可笑,就好像螻蟻向蒼天要公道。
他冷目斜睨道:“就憑本少比你強!本少是南陽郡郡守之子,而你只是個武脈境的垃圾,沒有資格參與龍血芝的爭奪!我們五方勢力已經定下規矩,除非加入其中一方,否則決不允許有人渾水摸魚!”
這些人還真是霸道啊!
虞宸眼眸眯了眯,聲音含怒道:“南陽郡郡守之子,好響亮的名頭啊,你這麼囂張,你爹知道嗎?”
“放肆!竟敢言及郡守大人!”南宮文身後手下怒喝。
南宮文卻一擺手,輕蔑冷笑道:“怎麼?覺得不公?本少就是出身高貴,就是以勢壓人,你又待如何?帶着面具便以爲自己是個人物?不過是藏頭露尾的鼠輩罷了。”
“這位韓姑娘跟着你這樣的垃圾,老天真是瞎了眼!”
言及至此,南宮文義憤填膺道:“韓姑娘,你有武丹境九重的修爲,何必委身於這樣一個廢柴,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只要你說出來,本少必定爲你做主,將這小子宰了!”
虞宸氣得牙根直癢癢,他孃的當面挖我的女人,你當老子是泥捏的?
虞宸不禁看向韓羽馨,兩人視線交匯,瞬間明白對方的意思。
虞宸‘你倒是表個態啊!’
‘誰讓你瞎說的,自己惹的禍自己解決!’
韓羽馨把頭偏向一邊,面紗之下的臉頰粉紅如桃面。
南宮文見此頓時覺得有希望,眼神中露出一絲狠厲道:“本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要麼,跟韓姑娘斷絕關係然後滾,要麼,死!”
“堂堂郡守之子,竟然想要強搶人妻,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你爹沒教你禮義廉恥嗎?”虞宸嘲諷道。
“本少是在替天行道,而你侮辱郡守,是找死!”
話音落下,一股驚人的氣息自南宮文體內激盪而出,其身後諸人皆凶神惡煞地怒目而視,一道道武丹境的修爲氣勢壓迫過來,好似羣狼露出獠牙。
數十人的氣息壓迫,掀起虞宸墨發飛揚,衣衫獵獵,但卻屹立原地紋絲不動,如同深深紮根在地上一般,穩如磐石。
沒有人知道那張面具之下是什麼表情,但見一雙深邃銳利的眼眸子自青面獠牙之中透射出如利劍般的寒芒,桀驁不屈。
衆人皆一陣訝異,他竟然抗住了!
一個武脈境九重,抗住了來自數十個武丹境的威壓!
虞宸有些怒了,這南宮文囂張跋扈,甚至還想強搶人妻,竟敢行如此人神共憤之事,簡直豬狗不如,比朱成還可恨!
讓人想狠狠揍他!
“第一,我既然來了,想讓我走,你還不夠資格,第二,你算什麼東西,仗勢欺人的狗東西,也想染指我的女人!”
虞宸一字一句道,如落地驚雷,如果說之前還算客氣,現在就是直接開罵了,直接將衆人震得不輕。
有些饒有興致地看着,而大部分人則面帶冷笑,認爲這小子死定了。
“是他嗎?”
王祈的對隊伍中有一位身形修長的男子對身旁的祁連璧開口說道。
“我也不確定,那傢伙是武脈境六重,這傢伙卻是武脈境九重,身形倒是有點像。”祁連璧吞吞吐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