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個仙道昌明世界,位列三教九流之一的兵家,更有五德修身、四派護道,兵家四派其中之一兵陰陽者,順時而發,推刑德,隨鬥擊,假鬼神而爲助,察知天文,借鬼神相助,在施恩看來,其中類似軍事祭祀和禳禱之法已經極爲完備發達。
早在大漢朝之前,大秦帝國以蚩尤爲軍神兵主,確立專門軍神祭禱,立祠長安,大漢高祖起兵,祠黃帝,祭蚩尤於沛庭,而釁旗鼓,幟皆赤,大漢武帝時又加太一神爲出兵祭祀對象,爲伐南越,告禱泰一,以牧荊畫幡,日月北斗登龍,以象天一三星,爲泰一鋒,名曰靈旗,爲兵禱,則太史奉以指所伐國,因此禳禱詛咒之術更形發達。
作爲聚窟州有說道的統一帝國,漢朝有意識地將各地散修仙門集中於長安,明於星辰日月之運,刑德奇賌之數,背鄉左右之便,形形色色地方術數融會交流,並被運用國之大事中,漢武帝時對匈奴作戰,使用羣仙大肆施行詛軍術,以對抗對方同類術數。
陰陽家在春秋時候以《甘石星經》推演陰陽刑德五行,通過各種天象、雲氣占斷之法也極爲廣泛繁雜,但大漢朝建立在儒門天下掌教董仲舒天人三策天人感應基礎上災異之學形成《漢書五行志》代代相傳,從此,司天監被賦於特殊意義,並直接向皇帝報告,帝姓發軍行將,必鑽龜廟堂之上,以決吉凶,漢武帝欲擊匈奴,西攘大宛,南收百越,此戰,卜算至預見表象,明於奇正,望氣候星,龜策譏祥,先圖其利,及猛將推鋒執節,獲勝於彼,而蓍龜時日亦有力於此。
大漢朝各種新方術和兵陰陽家大興,但幸運的是,科技世界科技樹不是白瞎的。
從早期的細作需要爲得到情報像一個真正昆蟲學家那樣捕捉蝴蝶,把地形構圖畫在一隻美麗蝴蝶素描之中。
到在制訂登陸戰計劃時,更要弄清海灘斜坡露出水面部分和水下部分及其地質構成承載特性,判明人員和車輛如何才能隨時迅速登陸,需要派出了特種部隊收集沿海地區明信片和節假日快照,採集海灘沙樣和卵石樣品。
後來者更依賴於科技成果,地理學者和勘測員們足不出戶,根據航空照片上海浪浪頭間隔就可以測定海灘水下部分有多大。
在失敗者屍骸上,各國陸軍工兵和戰略情報局都設了有地形情報處,來根據航空照片資料,製作出登陸其它攻擊目標縮尺模型,甚至通過測繪人員繪製擁有潛在機動能力的地面狀況圖,運用製圖學計謀僞造地圖版本,並有意讓敵人獲得,讓鋼鐵戰士陷入流沙絕境。
可過度依賴於儀器,也造成了在此方世界很多時候高精尖技術派不上用場。
而此方世界的製圖技術上,不僅採用了傳統的計裡畫方方法,而且首創古郡國題以墨,今州縣題以朱,今古殊文的歷史地圖繪製方法。
即用兩種不同的色彩填寫地名,古地名用黑色,今地名用紅色。
不但大大擴
充了地理知識,而且有六條製圖法,即分率、準望、道里、高下、方邪、迂直等等。
第一條叫做分率,就是科技世界所謂的比例尺,其作用是用來確定地圖圖幅的大小。
地圖圖幅大小與該地區的實際面積大小有嚴格的比例關係。
明白了這種比例關係,就可以從地圖上量算出兩個地點的距離,或是某個地區的面積,用起來很方便。
比例尺又好比是畫家的縮放尺,它可以把地圖按照需要放大或縮小,其餘都是由此而起,有圖象而無分率,則無以審遠近之差;有分率而無準望,雖得之於一隅,必失之於他方;有準望而無道里,則施於山海絕隔之地,不能以相通;有道里而無高下、方邪迂直之校,則徑路之數必與遠近之實相違,失準望之正矣。
故以此六者,參而考之。
然後遠近之實定於分率,彼此之實定於準望,徑路之實定於道里,度數之實定於高下、方邪、迂直之算。
故雖有峻山巨海之隔,絕域駛鍀之回,登降詭曲之因,皆可得舉而定者。
準望之法既正,則曲直遠近無所隱其形也。
假如繪製的地圖不是按一定的比例尺,那麼從這種圖上無法確定地物之間的距離大小;有了比例尺而無方位,則某地的方位從某一方面看可能是對的,但從其他方面看就不對了;只有方位而無道里,那麼碰到有山有水相隔的地方、就不知道如何繪圖了,整個地圖的地形地物就無法連貫相通;光有人行道距離而沒有地面高低起伏和曲直的校正,那麼人行道距離就不能變成水平直線距離,這樣繪出來的圖與實際相違背,而且還會影響方位的準確性,所以在繪地圖時,只有把這六條原則都考慮到了,才能做到圖幅大小取決於比例尺,地形地物彼此之間的位置,決定於方位;地形地物彼此之間的遠近取決於人行道距離,水平直線距離取決於高變下,方變邪、迂變直的運算。
這樣,製圖原則一旦確定,那麼無論怎樣複雜的地區都可以繪成地圖。
此法到大唐貞元年間推陳出新,時人繪製《禹跡圖》所用的畫方繪法,比前代更爲精細詳盡,圖畫上的山川湖泊、城邑區域註記也大大增加,以一分爲十里,一寸爲百里,備載名山都邑,帝姓可不下堂而知四方。
當然,一般來說,繪圖包含着幾千年來全部地域地形面貌、樓宇、生物老巢的圖紙可謂是詳盡,但在科技世界地形可能會隨着時間流逝幾十年數世紀或幾千年緩緩地進行變化,也可能會因爲突發地震或火山噴發而發生驟變,而仙道昌明世界,地形更是多變,一幅幾十年前繪製地圖上通道如今可能已經被仙家對戰轟塌,湖泊可能已經因蛟龍出海乾涸。
形成令即使最堅定製圖師也不得不灰心迷宮。
假如這相柳毒沼日後散去毒性,說不定還能成爲國家地質公園一類的旅遊勝地,叫東溪溼地草本羣落什麼的。
面對着幾代人積累的地圖,施恩只是勝在作弊般的創意,他順着上面的線條劃拉幾下,對照自己心覺內,根據心覺掃描到的自己走過的路形,粗略分析出的地形圖,計算了下自己的位置,然後食指蘸一點丹砂,在地圖上標明自己目前的位置。
那上面已經有很多點,點上最後一個標記,正好是斜往沼澤地的東南方向。
“恩,從這裡就可以直接往東,走出沼澤地就能看到錢塘湖,千島百姿,港灣幽深,便於藏身,湖邊不遠是一個小型市集……”施恩頓了頓,從心覺抽出自己自書上所瞭解的,關於這個小城的信息。
這邊城也叫錢塘城,當然,這是因人而異,爲尊者諱的意思,而那個小城在很久遠的年代裡,是由吳國國主夫差建成,當時是帝姓的避暑地,春江剩釀番淥,門外盡多朱屨。
現在世易時移,則歸世家、富商們所有,因爲有着悠久的歷史和美麗的錢塘湖風景,錢塘城已經被他們開發成旅遊勝地,每年的夏、秋二節,都爲他們從二千石以上來度假的家庭,攫取大量財富。舊時王謝堂前燕,都付後人懷古。
施恩就是看中錢塘城是旅遊勝地,高高在上的人很多,才決定在那裡大隱於市休整一下,再找機會返回餘杭城……更重要的是,這個紅塵濁世有兩種行當是上位者越多,他們也聚集的越多的……團練兵和遊俠兒。
前者是大唐時代延續了四個世紀的傳統,大唐兵馬,居中有從十二衛府輪番調來以府兵上番者爲京城宿衛的南衙禁兵外,還有單獨組建﹑駐防宮城北門禁兵,稱北衙禁兵。
他們最初是從跟隨唐高祖起事軍人中簡選三萬人組成,也稱爲元從禁軍,系父子相代,專事宮城宿衛。
以後,唐太宗又從中選善騎者百人,供戍衛﹑田獵之用,號百騎。
另置北衙七營,選驍壯者,於玄武門左右屯營,號飛騎。
高宗時,置左﹑右羽林軍。
武周時,改百騎爲千騎﹔中宗時,改千騎爲萬騎,分左﹑右營﹔玄宗時,增左﹑右龍武軍﹔肅宗後,也多有更易。
禁兵一般是召募來,歷來驕惰怯弱,後受雜家宦官集團控制。
駐防邊境的則稱鎮﹑戍。
鎮與戍均有上﹑中﹑下之分,每鎮設鎮將﹑鎮副各一人。
每戍設戍主﹑戍副各一人。
在少數天高皇帝遠地方,大者設軍,小者設守捉,各設使和副使統領,有的由州刺史兼任使職。
地方兵中多爲各地輪番到邊境戍守戍卒,稱防人,三年一代,自備資糧﹔另有少數召募來兵,稱防厄丁防。
北邊直面五胡的部分軍州還建立一些邊民武裝,稱團結兵,其它地區也有土鎮﹑土團﹑團練等,官府給予身糧﹑醬菜,免其徵賦。
主要任務是配合軍隊防衛邊疆。
他們由州刺史或節度使統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