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上的黑符咒_心臟上的黑符咒(7)



一邊跑我嘴裡一邊咳嗽,那滋味兒真是難受極了,我只感覺額頭冒出的鮮血淌得滿臉都是,腫痛的喉嚨中,也咳嗽出不少血絲。

最後,我強忍着渾身的疼痛,將這個傢伙拋進島腳下黑森森的樹林。

雖然他的肉身骨架會摔得四分五裂,但我知道,他身上那兩枚肩章不會有事。“砰,砰砰,嗖,嗖嗖……”身後黑幽幽的灌木林中,又有數條火線朝我的方向划來。

趁着此刻的黑暗,我趕緊掏出鉤山繩,順着巖壁攀爬下去。我的一把狙擊步槍和另一根鉤山繩還在島峰上,但這會兒是不能回去拿了,我得趕緊找個地方,給自己的額頭和手背醫療。

一下到島嶼腳下,我飛快地往杜莫藏身的地方跑,要是我沒有負傷,武器也沒捨棄在峰頂一時拿不回來,我會帶着杜莫飛快跳進大海,劃游到另外一座島嶼。可是,我此時已經受傷了。

“杜莫,杜莫,你睡着了沒,是我,我回來了。你回答我,你意識清醒嗎?”我忍住額頭和手上的疼,焦急地蹲在堵住岩石窟窿的大石外面,對裡面估計已經睡得昏天暗地的杜莫小聲叫着。

“嗯!嗯嗯!誰?誰啊?”石頭裡面的杜莫,抹着嘴角睡眠時流出的口水,驚嚇不已地小聲問。自從他被戀囚童驚嚇過,這會兒的情緒還未完全平復。

“是我,疾風大塊兒頭。”我又焦急地向石頭裡面壓着嗓子喊了一聲,身後擊撞在礁石上的海水,嘩嘩地翻飛起巨浪,將我原本就冰冷的身體再度打溼。

這一刻,我是多麼地希望,能有一堆篝火可以挨着烤一烤,哪怕火焰沒有溫度,能給我照個亮兒也讓我千恩萬謝了。

我蹲在石頭外面,眼前一片漆黑,身體也開始哆嗦起來,大腦中冥想着火焰,身後濺射着海水,真令我半秒也不想忍耐,恨不得自己抽開大石頭,將杜莫拽出來。

但我還是沒那麼做,杜莫這會兒睡得稀裡糊塗,那傢伙也愛多疑,萬一他冒失地向外打上一槍,也是有可能的。

杜莫像發了癔症,遲疑三分多鐘纔回過神兒來,他向外推動大石,並小聲向我喊:“追馬先生,沒想到您真的平安回來,真是感謝上帝。”

大石頭一推開,我就讓杜莫蜷縮起身子,儘量往石窟窿裡面靠,然後我也擠了進去。頃刻之間,兩個強壯男人的身軀,將石窟窿塞滿。

我來不及理會杜莫,忙用繩子將洞口的大石套住,使它再次像瓶塞那樣堵住洞口,將我倆封藏在山體之中。

“呼,呼,呼……”漆黑狹小的空間內,可以清晰聽到自己和對方那種緊張不安的呼吸聲。

我脫下給海水打溼的衣服,將石頭堵住

洞口後留下的邊緣縫隙塞住,緊接着,就趕緊掏出包裹裡的小手電交給杜莫,藉着乒乓球大小的一點亮,開始給自己額頭和手背上的傷口消炎、止血、敷藥包紮。

“追馬先生,您傷得不嚴重吧?”杜莫小心翼翼地問。“目前來看只是些皮外傷,如果痊癒得不夠快或者感染,那就麻煩大了。”

護理好傷口之後,我坐靠着冰涼陰冷的石壁,雙腿抱在胸前,腦中尋思好半天,纔對蜷縮成一團的杜莫說:“看來,我們真要在豁口島上藏匿一段時間了。”

杜莫聽了很吃驚,忙焦急的問:“怎麼?島上的敵對海盜依然很多嗎?那咱倆要在這活棺材裡躲到什麼時候啊!”說着,杜莫顯得焦躁,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

我忙冷冷地對杜莫說:“外面纔是活棺材,你看清局勢,一定要把心態調整好。這石窟窿裡的空間,雖然狹小黑暗得令人窒息,但至少你咬咬牙能忍受着活下來。要是忍不住出去了,一旦被子彈命中要害,你咬舌頭都不管用。”

聽了我這些話,杜莫的呼吸漸漸平穩,我知道他那肥壯的身體最受不了這種擠壓,可我的體魄並不比他小,此刻蜷縮着也很難受。

這感覺就像數以千計的難民扎堆在逃亡的破舊火車上,擠得人站也不是、蹲也不是,使人從骨頭縫裡說不出的難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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