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你這種套着低級虛僞外衣的傢伙,內心永遠揣着自私自利的小九九,你根本就不適合隊伍,跟我們在一起,你只會害了大家。你不是有豁免權嗎?別再跟着我們一起了,我們也不需要你這種尊貴身份的保護。駐新加坡的豁免權,居然可以橫跨印度洋,豁免到南非來!你以爲自己是澳大利亞總統啊!”印度男子越說越激憤,開始由就事論事轉向了人身攻擊。
“我剛纔不過指出你身上一點壞毛病,你非但不自省,卻心生嫉恨,視我爲肉中刺、眼中釘,處心積慮與我過不去。就你這副德性,還自吹什麼海納百川。你就是一條臭水溝,撒泡尿就讓會你決堤。”
“哼哼哼……”印度男子說完,懸鴉再度陰森地發笑,我能夠聽得出,懸鴉的笑聲是在知會我,他又要開始殺人了。
“不說了,給你個彌補大家的機會。”懸鴉話音未落,嗖的一下利刃過風。“呃噢!”黑眼圈男子的脖頸上,頓時劃 出一條紅線,緊接着紅線越來越粗,越來越長,直到汩汩的血珠蹦出來。
我心中冷冷一哼,黑眼圈男子的心機,在懸鴉和我面前就是一張白紙。黑眼圈男子根本意識不到,從他拉着矮胖男子爭坐門板,懸鴉就對他起了殺心。
但爲了帶好隊伍,帶着這些擋槍子的活人替死鬼乖乖奉命,懸鴉不能像個強盜似的,說殺人就殺人,這樣會亂了軍心。
於是,他帶着印度男子等人,從石階上率先衝下去後,一定對印度男子慫恿了什麼,利用印度男子和黑眼圈男子的矛盾,早早鋪下了導火索。
這個黑眼圈男子,跟隨大家在玉米地行進時,懸鴉曾暗示過他,可他卻打馬虎眼,途中兩次踩斷玉米後都不說話,依舊我行我素地混在隊伍朝前走。
這些小細節,一旦使高谷上的賽爾魔狙擊兵追查到,我們整隊人馬全完蛋。懸鴉一忍再忍,他想把每個遊客都使用成最具性價比的炮灰,可慢慢發覺,黑眼圈男子的提前死亡,不給大家捅婁子,就算是最大的性價比了。
所以,他藉機等待山風時,由印度男子暗中配合,瓦解掉黑眼圈男子在隊伍裡的人心,接着當衆一刀宰殺他,起到使大家心服膽畏的作用,以便把隊伍能順利帶下去。
懸鴉用手死死捂住黑眼圈男子的嘴巴,等到他漸漸掙扎進天堂或地獄的大門,纔將其緩緩放倒在玉米地上。
“轟”,一聲巨響,從這片濃密翠綠的玉米地後方傳來。其餘遊客嚇得渾身哆嗦,只有我和懸鴉清楚,那是趕來石堡剿殺我們的莊園護衛隊,用肩扛火箭筒擊毀了歪斜在石柱門附近的狩獵吉普車。
吉普車帶有罩雨的車篷,山谷和石堡大廳裡的敵人,不能確定我們是否埋伏在車內,或藏在車後伏擊。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毫不保留地炸燬了狩獵吉普車。當然,也更希望順帶着炸死我們。
他們根本就不考慮,用一枚昂貴的火箭彈搗毀一輛嶄新的吉普車空車所造成的損失。正如光頭駕車承載我們時,在尖銳的石子山路上肆意玩漂移,毫不顧忌磨毀一個輪胎給莊園加重的開銷。
從這些都不難看出,烏博莊園的順差利潤有多大,莊園護衛們在這樣的財富蜜罐裡趴在,以他們的價值觀,不多糟蹋一些常人無法接觸的物質,簡直就是自我人生的極大損失。
懸鴉讓其餘遊客轉過臉去,說着便蹲下身子,割掉了黑眼圈男子的頭,兩隻手和兩隻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