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幹掉一個_先幹掉一個(14)



從狙擊鏡孔裡向船的甲板觀察,雖然看不到炮臺後面的整個艙門,但是能清晰的看到,艙門口處露着兩個腦袋。一個留着金色短髮的白種人,腮幫不停的聳動着,可能在嚼口香糖。

另一個叼着根紫色雪茄,也是白人,嘴角掛着得意的笑,兩人好像說着什麼。嚼糖的傢伙,儼然一副老手姿態,想必這兩人縱橫殺場多年,狙殺過很多同職業的狙擊手。

我很討厭他倆這種談笑風生的表情,那種自信高傲的神態,確實還沉浸在剛纔擊中目標的快慰裡。從那麼遠的距離,能輕易看破我的作戰動機,又穩準狠的射出子彈,打進熊皮中間,可見是“羅漢”級的實力殺手。

這種高精準度的狙殺水準,和我當年在泰國叢林裡遭遇的英國狙擊手如出一轍。他倆很可能是英國皇家退役下來的特訓老兵,要麼就在美國海軍陸戰隊服過役。

然而,高手往往死在自己高超的技藝上。如果說射擊出奇的精準堪稱一絕,這種高處不勝寒的成就感,就會讓兩個傢伙得意忘形。

他們果然麻痹大意起來,忽略了“狗急跳牆”這句話的真正含義。這兩傢伙的印象裡,或許只知道賴狗捱打時,如果沒有了退路,情急之下就要竄躍矮籬殘垣逃跑。殊不知,好獵狗逼了急眼,是會跳進院子咬人的。

我現在就是竄過兩片樹林,跳進他們視線死角的對手。我肯定要先射殺這個持槍的傢伙,但另一個輔助者就會逃掉。

此刻,我心態平穩許多,因爲我已經在狙擊鏡裡觀察了他倆將近兩分鐘,視線充分適應了

子彈和目標之間的距離。

藍色的鏡孔裡,“丁”字形的標線已經對準了糖嚼者。這個傢伙用勁兒的嚼着口香糖,太陽穴一鼓一凹的聳動在我槍口準星的交叉線上。

抽雪茄的傢伙被他擋在身旁,時不時還用精密望遠鏡看看遠處林坡上的動靜,沒有什麼發現,就又放鬆下來侃談。

上島的那些傢伙,畢竟不是他倆的親人或者關乎生死的朋友,他們只是一羣烏合之衆,比的是誰殺的多、殺的兇狠,而不是保護同伴的神聖使命感。

就在我嘟念起聖經,準備擊殺他時,那個抽菸的傢伙,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換動了位置,又向林坡上了望。他那碩大的喉結,正好擋住搭檔的太陽穴。見他遲遲保持這種姿勢不動,真怕他忽然朝我望來。

我很瞭解自己手中武器的穿透力,以及人體的骨骼結構。“碰”地一聲,打出了我在高地受到狙擊壓制後的第一槍。

一個金銅色的彈殼,閃着亮光跳出槍膛,磕磕碰碰着從巖壁上滾落下去。狙擊鏡裡,兩個神氣的狙擊手雙雙後仰,躺在了甲板上。

從這個谷頂到船的甲板上,剛好有九百米左右的樣子。子彈從抽菸者喉結和脖子中間的部位穿過,那裡都是神經和血管裹着的軟骨,影響不到子彈的迫進力和擊向。彈頭竄出喉結的軟骨後,又戳進了持槍者的太陽穴,停擰在他腦漿裡面。

被射穿喉結的傢伙,如果及時治療,興許還有救;但被打進腦髓的傢伙當場死亡,他倒在甲板上,頭歪斜到一邊,傷口裡非常粘稠的血,頂着猩紅的氣

泡汩汩外冒。

只剩這個喉結被打碎的傢伙還在掙扎,他的兩腮一縮一鼓拼命呼吸着,只是氧氣再也無法正常進入他的肺部。

紅血像一灘曬融的瀝青,浸過吸菸者貼在甲板上的後腦,這不是他自己脖子裡流出的血,而是旁邊那位已經先他一步死去的搭檔的血漿。

射出子彈的一剎那,我就抽回了槍管兒向後翻滾。防止大船炮臺上轟炸過來。一口氣撤到山腰五十米處,我纔敢在一個對方炮彈無法直線射擊的拐角停住,從狙擊鏡裡再次觀察大船上的狀況。

可是,總不見有人出來搶救這兩個傢伙,船艙裡的人一定知道,只要一上到甲板,又會被不知在何處的狙擊步槍射殺。

解決掉大船上這對兒狙擊手,束手束腳的被動感覺立刻消失,我輕鬆了許多。

估計上島的那羣悍匪到了樹林邊緣,我得在他們靠近高地之前,趕回去保護伊涼等人。當然,我不可以迷路,甚至跑進凹窪的島盆地勢。

因爲,同他們對射步槍,我沒任何優勢,會被密集強大的火力打得連眼睛都睜不開。甚至在很短的時間內,自己就會被他們包夾,射成血染的馬蜂窩。

跑回去的路上,腿上蛇咬的傷口隱隱作痛,這使我想起和池春一起出來採藥的時光,她溫柔嫵媚的笑臉,柔情似水的明眸,還有褐色的乳頭。想到這裡,我口中味蕾又從記憶裡分泌出腥甜的奶水味道。

雨水又下得急了些,島上整片森林又開始抖動,水滴砸在植物的葉子上,好似火柴熄滅後冒出的青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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