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密爾立刻眯縫眼睛笑起來,連連點頭說:“好的,不拍手了。你們都不許拍手。”說話的同時,扎密爾對門口幾個保鏢也叮囑了幾句。
這幾名貌美女子,身上掛滿金燦燦的裝飾,她們扭動着柔軟的腰肢,每每身體旋轉時,超短性感的小熱裙就飛掀起來,把臀部暴露無疑。直到這幾個女人對我連連踢腿做高難度舞姿,我才注意到她們穿的是細小的丁字褲,再逼真一點形容,就是兩根細繩做出的內褲。
姑娘們的大腿根部,粉紅的縫隙頻頻暴露,每每這個時候,門口那些保鏢就點頭稱讚,喝彩連連。
扎密爾是個很善於察言觀色之輩,他見我總是皺着眉頭,就笑呵呵地欠過身子,對我小聲解釋說。
“追馬先生,這些舞蹈比電視裡的好看。我做老闆之前,在馬路上見過這種風格的舞蹈,那些女孩子啊,穿着比基尼小內褲,也是頻頻踢腿。記得有一次,我站在臺下看節目,被挑逗得太難受,於是就喊了一聲,抱怨走光太少,看着不過癮。”
扎密爾喝了一口洋酒,又繼續晃動着大腦袋對我講:“你猜怎麼樣?過來四個保安就把我拽走了,弄到商場後面的小衚衕,暴打了我一頓。後來,我寫信給電視臺曝光被打這件事情,你猜又怎麼樣?電視臺回信指責我,罵我沒文化、沒素質、是隻會褻瀆高雅藝術的流氓;像我這種垃圾,就該打,打死了纔好。少一個渣滓,社會纔多一分進步。可是追馬先生,我當時千真萬確,就是看到了那演員走光,不僅露了毛毛,縫隙也閃了。現在回想起來,那個女人真是蛇蠍,她故意露出下體,刺激我這種處於飢渴邊緣又沒能力找女人的男人。”
扎密爾放下酒杯,很客氣地遞給我一支哈瓦那雪茄,我雖然不吸菸,但也接了過來,放在靠手邊的桌子上。
懸鴉品着香檳,正漫不經心地欣賞着幾個貌美女子的舞蹈。他似乎故意不和我說話,想通過扎密爾做“潤滑劑”,化解去烏博莊園刺殺的尷尬。
“現在好了,我做了老闆,也有錢了,我自己搞這種藝術,想怎麼看就怎麼看,拿一個放大鏡,蹲到姑娘們腿底下去研究都可以。什麼叫藝術?資本就是藝術。福卡普市區的幾位大人物,每次深夜到我這裡來做客,看了節目都豎起大拇指,有的甚至主動走進姑娘們當中,褪掉她們的丁字褲,然後坐回沙發上,一邊吸嗅內褲上的香汗味道,一邊品着高檔洋酒調侃我。說我太保守,藝術這個東西要發展,就得大膽地放開姑娘們身上的束縛。”
扎密爾放下酒杯,自己點上一根雪茄。我雖然在聽他講話,但眼角餘光卻在偷偷觀察四周,防止暗處藏了冷槍。
“哎呀!”扎密爾吐了一個菸圈兒,長長舒了一口氣,繼續對我說。“就眼前這幾位美人,現在電視臺做節目,都要來特意邀請。當然,她們去給市民表演的話,自然穿大一點的丁字褲了,不能傷了風化。這就是現代藝術的兩面性。”
說到這裡,扎密爾自己咯咯笑起來。
“還有件事情,想來都不覺好笑。我的一位大人物朋友,上次給我引薦新朋友認識,說準備近期再給我做一個專訪報道,宣傳我爲福卡普的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應該受到更多市民愛戴。巧合啊,這位被引薦來的新朋友,自己說露了嘴,他就是當年在電視臺寫回信罵我的那個人。同樣的藝術,甚至更暴露,他看完我安排的丁字褲踢腿舞蹈,連連豎起拇指稱讚,誇我有魄力,把握到了藝術的精髓。我這個人不記仇,到了晚上,這位引薦來的電視臺領導,剛和舞女做愛到一半,就讓我手下給光着屁股提了出去,直接扔在郊區公路上。”
偵查過大廳四周,我才放了心,回過神來對扎密爾微微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