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話一說完了,那老高和楊帆相視一笑,都沒有說話,又出了船艙。
看着這倆人走了。我們又是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倆是怎麼個意思,不過沈浪趕緊對我說道:“毅哥,估計老高和帆哥是願意進狼幫了。”
“是嗎?”我還有些納悶的說道:“他倆可什麼也沒說啊。”
“我都跟你們說過了的,他倆當初投靠了老不正經的那個朋友以後,那人嫉賢妒能。就是怕他倆的本事太大,搶了他的位子,”沈浪忙解釋道:“可他又不敢太得罪他倆,所以就養着他倆,但卻什麼事情也不給做。更不讓自己組織裡的人跟他倆接觸,所以他倆心裡都很憋屈,也就是我,畢竟不是他們那個組織裡的。所以老不正經的朋友也就約束不了我,我才能和他倆認識,並且成爲兄弟。”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我若有所悟的說道:“我剛纔說了歡迎他倆的話,他倆心裡都比較滿意?”
“嗯,你都能說把幫主的位子給他倆了,他倆還有啥不滿意的。”沈浪笑呵呵的說道。
“我艹。那他倆不會真的搶毅哥的幫主吧?”這個時候二胖不由擔心的插嘴說道。
“說什麼呢。”沈浪伸手就給了二胖腦袋一巴掌,然後瞪了一眼二胖說道:“我認識的兄弟是那樣的人嗎?”
說完了這話,沈浪又忙對我說道:“毅哥你放心吧,老高這人其實淡泊名利,但又是個閒不下來的人,只是有事情給他幹就行,他纔不在乎什麼幫主不幫主的,至於楊帆就更別擔心了,我都說他這人懶了,幫主這種操心的活兒,他在懶得幹呢。”
聽了沈浪這話,大傢伙才都放心的點了點頭,而我更是不在意的說道:“我還是那句話,只要是咱們的兄弟,誰願意當這個幫主,那就誰來當,我真的沒關係的。”
“嘿嘿,毅哥,就憑你這話,老高和帆哥肯定跑不了。”沈浪笑着點頭說道。
沈浪說完了,大傢伙也不再廢話,都是動手開始搬那些箱子。
其實我們在來之前,蕭大海就爲我們準備了一輛貨車,我們都把箱子搬上了貨車以後,就都一起上了那輛車,然後還是由碼頭的那位老吳帶我們往碼頭的大門走。
可就在我們的車就要到大門口的時候,突然對面一輛吉普車迎着我們就開了過來,然後直接橫在了我們車的前面,那貨車司機一見,連忙一腳剎車就把車給停住了,不明所以的看着同坐在駕駛室裡的我和老吳。叉冬長巴。
“壞了,是永爺的車,”當時老吳就一臉擔心的對我說了一句:“他這是要幹什麼啊?”
“永爺?”我不由疑惑的問道:“哪個永爺,什麼來路?”
我這裡剛說完了,老吳還沒答話的功夫,那吉普車裡就下來了四個人,爲首的一人赫然就是當初我們和洪幫老大蕭洪波喝酒時見過的那個絡腮鬍子,溫祥永。
“下車,下車,都給我下車!”溫祥永領着四個洪幫手下一下了車,其中一個手下就朝着我們的車大聲喊道。
而老吳此時也第一個就從駕駛室裡跳了出去,連忙點頭哈腰的就奔着溫祥永過去了,口中不迭聲的說道:“永爺,永爺,您這是什麼意思啊?這車可是咱們蕭家自己的車啊,您咋還給攔上了。”
“我不知道這是蕭家的車嗎?”那溫祥永對這兒老吳一瞪眼睛,喊道:“可tm車裡坐的人是蕭家人嗎?那車上的貨,是蕭家的貨嗎?”
老吳一愣,趕緊又趕緊給那溫祥永解釋:“呃,這倒不是,可······”
“老吳,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不等那老吳跟溫祥永解釋完,我也先下了車,對着老吳就喊了一聲。
我沒跟溫祥永說話,是因爲一看他就是來者不善,而且我雖只跟他見過一面,但也能看出這人是個混不吝,跟這種人是沒有道理好講的。
一聽我喊話,那老吳又忙噔噔噔的朝着我跑了回來,趕緊小聲對我說道:“小兄弟,你別多說話,別得罪了這位永爺,他可是洪幫的······”
“我知道他是洪幫的人,叫溫祥永。”我不等老吳說完了,就點頭說道。
“哦,你認識他啊。”老吳忙點頭說道。
“見過一面,可他們攔住咱們的車是什麼意思?”
“是這麼回事,”老吳趕緊說道:“你既然知道他,那也就該知道洪幫和蕭家的關係吧?”
我點了點頭。
老吳又說道:“其實這洪幫和蕭家差不多也算是一家,所以咱們這碼頭啊,都是由洪幫給看場子,永爺就是專門負責這裡的,平時咱們碼頭走貨,都是要經過他那一道的,很多商家出貨,一般都會給他們些好處,不過蕭家自己的車,他們是從來不攔的,今天這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不用老吳說完,我心裡已經有數了,既然我們是通過蕭家的碼頭走貨,那麼洪幫不可能不知道,但當初蕭洪波找我,想我們狼幫併入他們洪幫的時候,我卻沒有答應,而且後來又用青幫做幌子,始終跟他打太極拳,估計蕭洪波心裡肯定有氣,這是派溫祥永來給我們找彆扭了,也是給我們一個下馬威。
想明白了這些,我便擡手沒有讓老吳在說話,然後笑着就慢慢朝溫祥永走了過去,並且打着招呼喊道:“溫大哥,咱們見過面的,還記得嗎?我叫周毅。”
“什麼tm周易,老子還八卦呢,”哪想到我的話剛說完了,那溫祥永卻滿臉不屑的對我喊道:“不認識!”
我一愣,沒想到這溫祥永還真是個混不吝,竟然能說出不認識我的話。
我這心裡有氣,但知道這是洪幫的地盤,而且我們也確實不能得罪了他們,所以趕緊又笑着說道:“哦,溫大哥是貴人都多忘事了,還記得上次我和蕭幫主一起吃飯,溫大哥威武,要和青幫的田奕一較長短,那個時候我就對溫大哥仰慕的很了。”
“嘿嘿嘿,你小子還挺會說話的,”那溫祥永被我這記馬屁拍的挺受用,點着頭咧嘴笑道:“嗯,是你呀,我有點想起來了,好像是什麼狼幫狗幫的小破幫主,其實就是一羣小屁孩,對吧?”
當時一聽溫祥永這話,我心裡一股火騰的就冒了出來,當時眼睛就瞪了起來,那溫祥永一見,卻滿不在乎的又是喊道:“怎麼?我說的不對,還是你小子對老子有意見?”
溫祥永這話說完了以後,我又使勁把火氣給壓了下去,畢竟這是蕭大海的碼頭,在他這裡鬧事,顯然不合適,而且這也是洪幫的場子,要是真的鬧起來了,對我們根本不利,再說如今一個農家和青幫我們還應接不暇,自然不能和洪幫撕破臉。
大丈夫能屈能伸!
我在心裡這樣想着,就硬擠出了一個微笑對溫祥永說道:“溫大哥說的也對,跟你們洪幫比,我們狼幫確實微不足道,而且我們的年齡也確實都小,只是不知道溫大哥攔住我們是什麼意思?能不能給個交代,要是我們有啥得罪的,也好及時給你們賠個不是。”
“嘿嘿,這還像句人話,”那溫祥永又是老神在在的一點頭說道:“得罪嘛,倒也沒什麼得罪的,只是你們要守這裡的規矩,要想從這個碼頭出貨,沒點出門費怎麼行呢?”
一聽這溫祥永說要錢,我心裡倒踏實了不少,連忙笑着說道:“好啊,既然咱們這裡有這麼一個規矩,那我們當然也不能壞了規矩,溫大哥你說吧,這出門費該交多少?”
“交多少不是我隨口一說就行的,”那溫祥永搖了搖頭說道:“這要看你們是什麼貨,這些貨又值多少錢來定。”
說完了這話,那溫祥永就對身邊手下一撇頭說道:“上車,查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