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凌？”蕭深一下抓到了楠楠說的重點。
“嗯，應該是他在我第一天上學的時候帶領別的學生在我的飯裡放蟑螂，在我的板凳上塗膠水。”楠楠說這話時十分平靜，彷彿話中的主角不是她。
蕭深沉默了。
“至於爲什麼要刺自己，大概這樣不會傷害到別人。”楠楠見他沒說話就把他第一個問的問題回答了一遍。內心想着：這大叔是陳桐爸爸的熟人，我這麼說是不是不太好？不管了，反正我也沒想瞞着。
“...不會傷害別人？”蕭深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楠楠。
“.哎喲..嗯，因爲這樣我是受害者，很多都能我決定。”楠楠一直是低着頭走的，沒注意前面已經停下的蕭深，狠狠撞上了蕭深的胸膛。
“你吃冰淇淋嗎？”蕭深指着一旁的便利店問道。
“...都可以。”楠楠還在揉自己被撞紅了的額頭。內心吐槽：怎麼突然要給我冰淇淋？
蕭深走進便利店，買了兩杯三色杯就出來了。
“你成爲受害者，會很虧的。”蕭深遞給楠楠一杯，自己打開了另一杯。
“是嗎？我覺得還行，而且我也只會‘以牙還牙’的做法，既然他欺負我那我就直接欺負回去。”楠楠也吃起了三色杯。心中冒泡：三色杯真好吃。
“傷敵八百，自損一千。”蕭深吃了一口三色杯，接着趕路去了。
“無所謂”楠楠跟上了。
兩人後半段的路都乖乖地吃着三色杯，安安靜靜地沉默到了蕭深的家門口。
“這...你家？”楠楠嚥下三色杯最後一口，內心誇耀蕭深的房子。
一套兩層的歐式洋房，佔地目測有一個足球場大，光是從門口看也能體會到這都洋房的氣派。
“嗯，進去吧。”蕭深比楠楠慢一步吃完。
洋房一進門就有一個換鞋子的地方，換完鞋轉身就是寬敞的客廳，被擦得一塵不染的白色地板，中央放着一把軟乎乎的沙發。
這軟乎的沙發一下就被楠楠相中了，換了鞋直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在感受身下柔軟的觸感時，楠楠還抽空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反正暫時得住他家，既來之則安之。
“你不跟你父母打個電話？”蕭深慢吞吞地換了鞋坐在了沙發之外的一把鋪了軟墊的椅子。
“...之後會打的。”身下軟軟的感覺讓受了傷又動了一天的楠楠感到睏意，回答都變得軟綿綿的。
“你現在就打吧，我還能跟你父母說一下。”顯然，面前這位大叔並沒察覺到。
“...發個消息...就可以了。”楠楠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
“發生這樣的事，你父母不管？”蕭深有些察覺到楠楠的睏意，不過對他來說是能問他在意的問題的最好機會。
“....不管，大概只有我死了...纔會知道吧。”楠楠聲音比上次回答小了很多。
“你在乎過自己嗎？”蕭深將楠楠無意識躺平隨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圈了一個沙發靠枕可愛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楠楠依稀聽到了聲響，迷迷糊糊抱着小方枕換了個姿勢“唔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