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見東哥一邊脫衣服一邊獰笑着朝自己走來,抱膝蹲在牆角的湯秋兒顯然是嚇壞了,她當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只是,作爲一個弱女子,都到這時候了,她還能做什麼呢?
對於湯秋兒來說,娛樂圈就是一個大染缸,但是,即便是大染缸,湯秋兒這些年依然潔身自愛,“玉女掌門人”的稱號絕不是浪得虛名。
一想到自己接下來有可能會遭受到的屈辱,她實在是不甘心哪!
不自覺的,湯秋兒的目光就落在了身旁的一個空啤酒瓶子上,這個啤酒瓶是之前豬頭喝啤酒留下來的。
湯秋兒是一個性格非常溫和的女人,處在她這個高度,與她作對的人當然不少,但是,她從沒有與人紅過臉,沒有與人發生過實質性的衝突,當然,更沒有與人打過架!
此時此刻,湯秋兒最想做的就是用距離她身旁不遠處的那個啤酒瓶狠狠地敲打東哥的腦袋,最好能夠把東哥的腦袋開瓢!
這麼一想,湯秋兒便下意識地朝着那個距離她並不遠的啤酒瓶靠近了一些。
“大明星,你就不要和我客氣了,作爲男人,我怎麼會不知道女人的需要呢?”
這時候,東哥已經來到湯秋兒的身旁了,他那雙滿是飢渴的眼睛始終盯着湯秋兒那堪稱絕色的俏臉,喉嚨處一個勁地蠕動着,此時的他早已褪去了最後一層道德的僞裝,就如同他那已經脫得光光的上身一般,他壞笑着說:“湯秋兒大明星,我聽說追求你的那些闊少、老闆能夠圍着天海城的外環路轉一圈呢,你一直保持着玉女掌門人的稱號,這到底是裝純呢還是對男人不感興趣啊?不過不管是哪種,我都敢保證,我那方面的功夫一定會讓你待會舒服得呱呱亂叫的,來吧!哈哈……”
東哥說着,伸手就要去抱湯秋兒:“讓咱們去涼蓆上享受這美好的事情!”
“啊……不要……”
見東哥朝着自己撲來,湯秋兒嚇壞了,早就蓄勢待發的她順勢就將身旁的那個啤酒瓶子抓到了手中。
幾乎就是東哥的手碰到她的肩膀的瞬間,她已經抓着啤酒瓶子朝着東哥的腦門砸去!
“嘭!”
一聲脆響,啤酒瓶子砸在東哥的腦門上,粉碎,玻璃星子四濺,而東哥的腦門也隨之流血,一道鮮血如紅線似的從東哥的頭頂滑下,很快就到了東哥的鼻樑上,觸目驚心!
以東哥的身手以及警惕性,若是換作平時,怎麼可能被湯秋兒這樣的弱女子襲擊?
但是,此刻卻不一樣,正所謂紅眼多禍水,色字頭上一把刀!東哥的身心完全都被湯秋兒的美貌所吸引了,除了想要把湯秋兒抱到涼蓆上做那種事情之外,他完全就失去了戒備,也正是因爲這樣,湯秋兒才能一擊就中。
“啊……”
被湯秋兒用啤酒瓶子砸中腦門,東哥先是呆愣了幾秒鐘,然後如傻了一般伸手去摸自己的額頭,當看到手指頭上的鮮血之後,東哥才終於是忍不住抱頭慘叫出聲。
見原本蹲在自己面前的東哥因爲疼痛而不由自主地後退、跌坐在地,湯秋兒抓住機會,握着手中的半截啤酒瓶碎片,原本蹲在牆角的她當即如脫兔一般朝着門口的方向逃跑。
東哥哪能給湯秋兒逃跑的機會?再說了,門口有東哥的兩個小弟
豬頭和綠毛守着呢,湯秋兒又怎麼可能逃得脫呢?
湯秋兒剛來得及跑了沒幾步東哥就已經抓住了他的手。
“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賤人,你找死!”
憤怒的東哥怒罵一聲的同時,那抓住湯秋兒的手突然用力一扯,湯秋兒扛不過,整個人直接如水中的浮萍一般被東哥扯到了自己的面前,下一秒,東哥悍然出手,狠狠一耳光抽打在湯秋兒那美得不可方物的臉上。
“啪!”
伴着這清脆而且響亮的耳光聲,湯秋兒整個人就直接被打得摔在了涼蓆上。
“賤人,老子要弄死你!”
憤怒的東哥已經失去了理智,他顧不得擦拭額頭上的鮮血,也顧不得疼痛,說話的同時,伸手就要腰間的皮帶扯掉,作勢就要脫掉自己的褲子。
然而,就在這時候,突然,緊閉着的房門傳來了一聲振聾發聵的悶響:“嘭!”
這道響聲猶如打雷,猶如擂鼓,震得人耳膜發麻,就彷彿門外的人正在用大圓木撞門!
“咣噹……”
伴着這道刺耳的撞門聲,下一秒,原本緊閉着的房門便咣噹一聲打開了,老舊的門板撞在牆壁上,直接坍塌。
門外,站着三個人,寒心、豬頭以及綠毛!
準確地說,門外站着的僅有兩個人,因爲豬頭和綠毛雖然保持着人立的姿勢,但是,他們被寒心雙手擰着後背的衣服,雙腳是離地的。
此刻,寒心不僅如戰神般雙手一左一右擰着豬頭和綠毛,右腿也保持着踹門的動作,他的嘴角叼着一支廉價的劣質捲菸,整個人看起來是那般瀟灑自在、狂放不羈!
將門踢開的同時,寒心隨即雙手一拋,把手中擰着的豬頭和綠毛兩個人如扔垃圾一般扔進房間裡,正好就砸在了東哥的腳下。
東哥定睛一看,之間豬頭和綠毛的頭上、臉上、身上全都是被打過的痕跡,滿是淤青,尤其是臉上,道道血紅的掌印看起來是那般的觸目驚心,可以想象,寒心之前已經狠狠地修理過豬頭和綠毛了。
此刻,蜷縮在地的豬頭和綠毛看起來就如同是兩隻被打怕了的死狗,別說是哀嚎痛呼了,哪怕是大氣也不敢出一聲,更不敢看東哥。
“你是……你是誰……”
作爲豬頭和綠毛的老大,東哥當然瞭解兩人的戰鬥力,毫不誇張地說,豬頭和綠毛都是打架場上的老手,一個人打兩三個壯漢都不在話下,偏偏,在面對寒心這位看起來非常年輕、衣着非常普通、長相也非常普通的小青年的時候,這兩個人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東哥非常清楚,此刻正叼着一支菸站在門口衝着自己微笑的寒心一定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可怕存在,要不然的話,豬頭和綠毛也不可能被打得這麼慘,心中發虛,東哥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這時候,被東哥一耳光打得直接趴在涼蓆上的湯秋兒也終於是發現了站在門口的小青年是寒心。
這一刻,湯秋兒恍惚中有一種錯覺,她覺得寒心一定是上天派來保護她的,要不然怎麼每次她遇到危險的時候寒心就出現了呢?
“寒心……”
微微失神的同時,湯秋兒趕緊從涼蓆上爬起來,然後目光灼灼地看向寒心,她那雙噙滿了晶瑩淚花的大眼睛裡滿是希冀和期待、激動,就彷彿是看到了久別重逢
的戀人!
“寒……寒心……”
聽到湯秋兒稱呼寒心的名字,東哥的心裡不由得猛地咯噔了一下,一瞬間,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如同是見了鬼一般,東哥的雙瞳驟然一縮,整個人也隨即下意識地後退半步,頓了頓,東哥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問寒心,說:“你……你是寒心……你就是楊龍虎的老大寒心……”
當初湯秋兒冒名說自己是寒心的時候,東哥、豬頭、綠毛三人差點沒被嚇破膽兒,可以想象,他們對寒心是多麼的忌憚,這會兒真的看到了寒心的真容,東哥更是嚇得背脊陣陣發寒、渾身汗毛乍起!
“沒錯!是我!”
寒心並不去看此刻正用希冀的眼神盯着自己的湯秋兒,而是含笑盯着神色惶恐的東哥,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你就是那個所謂的傻叉東哥吧?”
“你……你……你……”
聽到寒心罵自己爲“傻叉”,東哥怒極,以至於他的面部肌肉都在顫抖,但是,他很清楚寒心的厲害,所以,他雖然憤怒但卻不敢發作,因爲舌頭在打顫,所以,東哥說話總是吞吞吐吐的,他用支支吾吾的語氣說:“心……心哥……我是原魔刀門李魔的人……和龍虎幫……龍虎幫沾親帶故……咱們……咱們是一家人……”
“滾你麻辣隔壁的一家人!”
不等東哥把話說完,寒心當即罵了回去,原本他的臉上是掛着笑容的,而且還是非常有感染力的笑,就彷彿東哥是他的好朋友一般,但是,當他罵了一句之後,他臉上的笑容就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陰狠、暴戾。
怒視着東哥,寒心罵道:“傻叉,別說你是李魔的人,哪怕就是天王老子,只要得罪了我,那就是找死!”
“這……”
聽了寒心這話,東哥的膽兒差點沒被嚇破,頓了頓,他用頗爲無語的口吻弱弱地說:“可是……可是我沒有得罪你啊心哥……”
“你想睡老子喜歡的女人!”
不等東哥把話說完,寒心當即打斷了東哥的話,乾淨利落、霸道無雙的口吻,說話的同時,他那隻夾着香菸的手伸直還指了指湯秋兒。
“啊?我……”
冷不防聽了寒心這話,湯秋兒只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寒心竟然會當着旁人的面說自己是他喜歡的女人。
若是換做平時任何時候,若是寒心敢當着湯秋兒的面說這些話,湯秋兒一定會想都不想就扔給寒心兩個大耳刮子,並嬌罵一聲“流氓”,但是此時此刻,湯秋兒就彷彿是變了個人似的,她似乎因爲寒心的這句非常霸道的話而暗自竊喜,即使她不願意承認,但是她欺騙不了自己!
“他說我是他喜歡的人,這難道是曲線表白嗎……”
腦子裡閃過這個念頭,湯秋兒只感覺自己的臉頰紅通通的,耳根熱乎乎的……
“啥?”
東哥這會兒就如同癡了傻了一般,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在娛樂圈大紅大紫的“玉女掌門人”湯秋兒竟然會是寒心喜歡的女人。
一時之間,東哥傻眼了,頓了頓,他乾脆撲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地上,然後顫抖着聲音脫口而出:“心哥……饒命……我真的不知道她是嫂子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