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大紅色旗袍的白小白一出現,立刻讓整個包間都顯得富麗堂皇起來,她的一瞥一眸、一舉一動,無不妖嬈無雙,嫵媚至極,人剛進包間,她立刻就用甜絲絲的語氣對寒心說:“哎喲,寒先生,好久不見呀!”
乍一下看到佇立在包間門口的董夫人白小白,蘇眉只感覺心猛地一沉,心中驚歎:“是她!竟然是她……”
這時候,哪怕蘇眉是瞎子、是傻子也能猜得到之前女服務員口中那位結賬的貴夫人是董夫人白小白了,只是,讓蘇眉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寒心怎麼會認識京城赫赫有名的董夫人白小白呢?
“難道寒心所謂的老婆真的是董家的大小姐董薔薇……”
自從昨晚看到那輛火紅色的法拉利跑車之後,蘇眉就已經開始懷疑寒心和董薔薇的關係了,此刻見白小白出現,她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董夫人,好久不見!”
寒心始終都坐在飯桌前剔牙,他明明不過就是一名二十幾歲的小青年而已,但是,他的一舉一動卻怎麼看怎麼像上了年紀的中年男人,舉手投足,雲淡風輕,彷彿在他眼裡,跟在董夫人白小白身後的四名黑衣保鏢就是空氣般,彷彿生得如妖精一般的董夫人白小白也不過就是他的傭人一般。
不溫不火地和董夫人打了一聲招呼後,寒心便“噗”地一聲將口中的牙籤吐掉,然後悠哉悠哉地起身:“感謝董夫人的這頓飯!回見!”
說罷這話,寒心就準備拍拍屁股走了。
蘇眉是和寒心一起來的,雖然她覺得董夫人白小白極有可能是寒心的“丈母孃”,但是,見寒心起身要走,她也趕緊擰着自己的包包起身,跟屁蟲一般。
當然,畢竟白小白的身份擺在那裡,而且和蘇眉是有交集的,所以,起身跟到寒心身後的同時,蘇眉便衝着白小白的方向淡淡一笑、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寒先生,急着去哪呢?看你那架勢,難不成是怕姐姐把你吃了不成?嘻嘻……”
董夫人白小白似乎很喜歡笑,而且還是笑得花枝亂顫的那種,她刻意以寒心的“姐姐”自居,自然是要撇開董薔薇那層關係了。
說話的同時,她非常刁蠻地張開雙臂擋在了寒心的面前,甚至還刻意朝着寒心的面前湊去,彷彿是要投懷送抱一般。
當然,董夫人畢竟是董夫人,她懂得把握分寸,所以,她的舉動怎麼看都像是調戲寒心,把寒心逼退半步後,她風情萬種的目光落在蘇眉的身上,小嘴微微上挑,她對蘇眉說:“哎喲,這不是左洪鐘的外甥女嗎?你怎麼也和我們家寒心在一起呀?你舅舅知道嗎?”
“嗯?”
聽了白小白這話,寒心不由得微微皺眉,甚至還忍不住扭頭瞥了一眼蘇眉,眼中難掩的都是難以置信。
“難道左洪鐘那隻老烏龜早就知道我要來京城,所以早早派他的外甥女跟在我的左右監視?”
想到這種可能,寒心看蘇眉的眼神立刻就變了,之前他看蘇眉的
眼神總有幾分欣賞,但此刻,他的眼中多了幾分特別的味道——鄙夷!
似是不太相信白小白的話,寒心忍不住用略微冰冷的語氣問白小白,說:“你真是左洪鐘那個老混蛋的外甥女?”
“我……”
寒心這話一出,蘇眉的臉唰一下就白了。要知道,在蘇眉很小的時候,她家就已經搬到了國外定居,半個月前纔回來,暫時寄住在舅舅左洪鐘家。
作爲局外人,她哪裡知道寒心和左洪鐘之間的恩怨啊?
身爲左洪鐘的外甥女,蘇眉當然無法容忍別人稱呼她的舅舅爲“老混蛋”,哪怕這個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寒心!
語塞的同時,蘇眉突然感覺到胸中有無窮的怒氣,她冷眼直視臉色難看的寒心,不憤地說:“你憑什麼罵我舅舅?”
聽了蘇眉這話,寒心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保持着扭頭看身後的蘇眉的動作,一雙乾淨到近乎純粹的眼睛始終盯着蘇眉那雙充滿了憤怒的大眼睛。
蘇眉的憤怒非常單純,明顯只是因爲寒心罵了左洪鐘才生氣的而已,想通了這一點,寒心就忍不住在心中暗道:“她似乎並不知道我和左洪鐘之間的恩怨?”
想到這種可能,寒心的臉再次變了,從陰厲變成了尷尬。
“呵呵……”
苦澀一笑的同時,寒心張口向蘇眉道歉,說:“蘇眉,對不起,我不知道你……”
“我討厭你!”
不等寒心把話說完,豎着杏目的蘇眉突然嬌叱一聲,與此同時,她用力一把推向背對着站在她面前的寒心,把毫無防備的寒心推得踉蹌兩步之後,她抓起自己的包包就奪門而出。
“蘇眉,你聽我解釋!”
見蘇眉跑出門外的時候竟還用手抹了把眼淚,莫名的,寒心心中一緊,作勢就要追出去。
“寒心!”
不等寒心追出去,董夫人白小白突然順手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瞥眼一掃董夫人白小白抓住自己胳膊的雪白小手,寒心不由得微微皺眉,見蘇眉已經出了全聚德的大門,寒心便冷聲對白小白說了這麼一句:“董夫人,請自重!我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
“嘻嘻……”
注意到寒心和自己說話時語氣中難掩的都是憤怒,白小白甜甜一笑,她並沒有真的鬆開寒心的胳膊,而是用更加魅惑的語氣說:“你是不是氣姐姐把你的女伴氣走了?不過這還真不能怪姐姐,因爲如果你的女伴不走的話,姐姐又怎麼好開口和你說薔薇的事情呢?”
此刻,蘇眉已經完全消失在了全聚德的正大門口,而且聽到白小白說到董薔薇,寒心立刻就沒有脾氣了,畢竟,他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董薔薇。
“嘿嘿……”
寒心就如同變色龍一般,變臉之快堪比女人,邪邪一笑的同時,他刻意將目光停在董夫人白小白抓住他胳膊的小手上。
白小白人美,手也美,五指如青蔥,修長而且纖細,似漢白玉一般晶瑩剔
透,最重要的一點,她的指甲塗抹了大紅色的指甲油,紅豔豔的,與她身上那套雍容華貴的大紅色旗袍相得益彰,熠熠生輝。
若是拋開白小白的身份,寒心只怕會對她有邪念。
“董夫人,如果非要扯關係的話,你應該是我的丈母孃,而我應該是你的女婿!”
這時候,寒心的目光已經從白小白的手上移到她的臉上了,他說話的語氣充滿了調侃的味道:“丈母孃和女婿這麼拉拉扯扯的真的合適嗎?要是讓董必輸知道……”
白小白似乎很忌憚自己的丈夫董必輸,所以,寒心話音未落,她已經雲淡風輕地將自己的小手從寒心的胳膊處縮回來了。
頓了頓,白小白優雅地坐到飯桌前,而且還是之前蘇眉坐的座位,落座後,她吩咐跟在門口的四名黑衣保鏢,說:“你們都出去吧!”
“是!夫人!”
聽了白小白的話,四名黑衣保鏢先是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然後才消無聲息地退出包間。
這時候,寒心也已經翹起二郎腿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了,他直視白小白,然後直截了當地說:“董夫人,從昨晚我在酒店住下開始你就派人在暗中監視我,真是有心了!不過我很好奇董夫人爲什麼心甘情願當我的尾巴,難道是董必輸讓你這麼做的?”
事實上,寒心早就察覺到有人在監視他了,而監視他的人正是酒店裡的員工,寒心一直好奇是誰指使酒店員工監視他的,直到之前他和蘇眉走進全聚德的時候隱約看到了董夫人白小白他才終於知道這一切都是白小白暗中授意的。
“當然不是我老公讓姐姐這麼做的!”
董夫人白小白始終保持着顧盼生輝的妖嬈表情,但是,她的內心卻深深地震撼了,因爲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寒心的洞察力如此強悍,竟早就發現了她的小動作。
否定了寒心的猜測後,董夫人白小白繼續說:“事實上,姐姐並沒有派人跟蹤你的意思,姐姐的本意是爲了保護你,畢竟京城的水太深了……”
“少說這些沒用的!”
見董夫人白小白始終不說來意,寒心有些憋不住了,他畢竟不喜歡揣測別人的心思,所以,很不客氣地打斷了董夫人白小白的話後,他乾脆開門見山地問道:“董夫人,說說吧,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
“寒心,你可真夠直接的,姐姐越來越喜歡了呢!嘻嘻……”
董夫人白小白似乎藏得很深,喜怒哀樂從不表現在臉上,哪怕寒心都已經用如此無禮的語氣和她說話了,可她依然保持着花枝亂顫的笑臉,瞥眼一掃包間門的方向,確定包間門是緊閉着的之後,她便刻意起身走到寒心的身旁,然後湊到寒心的耳邊吐氣如蘭地說:“寒心,姐姐知道你這次來京城的目的是什麼!只要你願意,姐姐保證你可以帶走薔薇!”
說話的同時,白小白的一雙小手更是輕柔地搭在了寒心的肩膀上,然後不聲不響地爲寒心揉肩,真就如同小宮女伺候皇帝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