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兩年前你戰燕家三老時絕沒有這樣的伸手。”五人癱倒在地,一臉不可置信之色。
“兩年前我十六歲,今年我已經十八了。”李雲面帶微笑,回頭對李無憂說道:“他們血脈已被封住,五哥可以拷問了。這幾人隨身帶有護身符,只怕不是凡間人物。”
“那又怎樣,只要是人就行,一會就讓他們把自己家譜都倒背出來。嘿嘿嘿嘿。”李無憂舔了舔嘴脣,一臉的陰森笑意。
“真是了不得,一擊之下,連護身符都能擊破,在修道界除了修士只怕你也能獨霸一方了。不過就是你本領通天也逃不過這次殺劫,想要從我們身上問出秘密,嘿嘿!”言罷,這幾人突然頭部一歪,嘴角一縷黑血流下。
李無憂眨了眨眼,嚥了口唾沫。“定脈高手說自殺就自殺,一死就是五個,真他媽的太狠了。修道界的定脈高手就這麼不值錢嗎?小九,看來這次麻煩大了!”
李雲眉頭微蹙,想了一會,說道:“只怕此事與張家脫不了干係,燕家與我有約定在先,做出此等事情的可能極小,如要動手也不會等到現在。別國世家雖知我名,但與我並無恩怨,只有這張家當年對那寶物志在必得,想來定有隱情在內。”
李無憂點點頭,滿臉苦澀,“看來,張家也與修道界聯手了,這幾大世家只有我李家沒有任何外援幫助,前景堪憂啊!”
“好了,別演苦肉計了,我即是答應保李家百年,就絕不會食言。”李雲不屑地看着李無憂,淡淡說道。
不遠處,李成峰看着這兩個年輕人的表現,心中感嘆,“果然一輩新人換舊人,我李家後繼有人,中興之日不遠了。”
輕輕地,摘星來到了李雲身邊,看到眼前情景,秀眉緊蹙,嘆息一聲,心潮起伏。“少爺與我的清淨日子過去了,接踵而來的只怕又是一場狂風暴雨。”十七歲的摘星此時越發出落得秀麗端莊,一顰一笑都有無限風姿透出,清新自然之中顯露出嫵媚風情,真正是閉月羞花,傾國傾城。甚至李無憂等人都會看着摘星呆呆出神。
李雲拉着摘星小手,感覺手中有些溼潤,趕緊開解道:“摘星莫要擔心,一幫跳樑小醜而已,威脅不到我們的。”
摘星點點頭,卻沒有回話,只是眼中擔憂之色,未曾減退,反而更濃了。
官道之上,一片清冷,經過此事,衆人都是沒有了說話的興致,於是動身進入臨海城中。日照正午,已是飯口時分,李雲等人進城之後一路向東,來到了一處飯莊之前。
“不要說這臨海城,就是整個陳國,這煙波樓也是鼎鼎有名的。這裡的海鮮炒制實爲一絕,味道鮮美之極。來臨海城不到煙波樓來品嚐海鮮,絕對是終身憾事。”李無憂向着李雲和摘星誇誇其談。李雲此刻心中仍在分析着剛纔事情背後的種種可能,並未理會。摘星卻是擔心影響到李雲思考,聽聞此言,搶先問道:“五哥曾來吃過嗎?知道地這般詳細。”
“額!我也沒來吃過。”他本就是道聽途說而已,哪會想到自己賣弄一番,還會被摘星反問。摘星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李雲聽到二人對話,也不由得面露笑意。
在迎門夥計帶領之下,衆人來到二樓大堂一處寬敞桌面坐了下來。李無憂還在不住埋怨,“還號稱陳國第一樓,雅間的數量都不夠,長這麼大外出吃飯,還是第一次坐大廳呢。”那夥計見客人生氣,一直低頭道歉。在李雲勸解下,李無憂終於作罷。
剛坐下不久,就聽身後有人招呼,“咦!這不是燕國李家的五公子麼!”衆人聞聲回頭,只見一位身着白衣,文士打扮年輕人來到桌前。
一見此人,李無憂大笑,“哈哈哈哈!原來是憐花啊!今日出門怎麼就你一人,那些嬌婢美妾呢?”站起身,到來這人跟前抱了對方一下。看樣子兩人十分熟識。
而這人卻是對李無憂的熱情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呆呆站在那裡,看着摘星兩眼放光,漸漸地臉上升起一絲誰都明白的笑容,嘴角發亮,竟是有口水誕出。
李無憂一拍額頭,不由心中一聲暗罵,“真是該死,怎麼忘了這個淫棍根本就見不得美女,只是這人除了喜性漁色之外,爲人倒是不錯,可別白白丟了性命!要是被小九殺了,陳家絕不會幹休,此行便徒生變故,實爲大大不利!”
一把將陳憐花拽住,拉到了旁邊,還未出言警告,陳憐花反倒是先出口了,“兄弟,四年前我到中都城,一直都是你安排我尋歡遊玩,爲兄在此謝過了。”對着李無憂躬身行了一個大禮,之後又道:“我這個人你也知道,只要你把那桌上的女子讓我,今後你李家不管何事,哪怕想要修道界的物品,但凡開口,我陳憐花無不照辦。”說完,滿臉期待地看着李無憂。
李無憂略一沉思,便笑了起來,“陳兄,我知你是愛花之人,想必知道折花之後的情形吧。無論多美麗的花朵,離開了枝幹,也會很快凋謝的。再說,這朵花可是有主的,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在中都城棲鳳樓中與咱們爭風吃醋的燕狂風?”
“啊!這就是那個摘星?”一盆涼水兜頭澆下,陳憐花驀地打了個冷顫。陳國皇族世子,怎會不知名聞天下的李雲,怎會不知當初李雲衝冠一怒爲紅顏,強勢擊殺了燕國的三皇子。
“兄弟,桌上那個青衫少年是不是李雲?”看到李無憂點頭,陳憐花抹了一把頭上冷汗,只覺得自己如同在鬼門關中走了一圈。
李雲雖是不喜陳憐花那滿臉淫笑的樣子,但心中也是頗爲無奈,這一路之上類似的事情多了去了,前來搭訕的,威逼利誘的,強搶豪奪的,讓李雲充分認識到了摘星的魅力。此刻看到陳憐花的樣子,卻是見怪不怪了。
這邊李雲雖未上心,可那邊李無憂卻是嚇了個半死。普通人李雲可以不去計較,但陳憐花可是皇家世子,萬一跟燕狂風似的來個“把人帶走!”那還不捅了馬蜂窩啊。
這陳憐花也是個頗有心計之人,恐懼過後,馬上走回桌前,對着摘星躬身施禮,“摘星小姐,在下陳憐花,剛纔見小姐明眸皓齒,膚若凝脂,千嬌百媚,儀態萬千。真是長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讓在下忍不住心生愛慕,唐突之處,還望摘星小姐見諒。”
摘星雖也是見多了這種事情,但聽到對方那誇張的讚美之詞還是臉上微紅,點了點頭,並未說話。
轉過身來,陳憐花對着李雲道:“李雲兄弟,剛纔多有得罪了。慚愧,慚愧!”
李雲笑了笑,所答非問,“即是五哥的朋友,不如坐下同飲,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