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蘿和汐晨一行人走過來時的那個毒瘴,回到森林邊上。
剛出森林,一隻信鴿飛至南懷炙身邊,南懷炙抓住它,取下紙條,看了兩眼後,南懷炙神色顯得有些慌亂和擔憂,急急忙忙的抱拳對着汐晨和惜蘿說,“那麼,希兄,惜蘿姑娘,我們就告辭了!”
南懷炙好像很急,那紙條上的信息應該和他父皇的病情有關。
“嗯,後會有期!”
汐晨表情淡淡,惜蘿只微微頷首。
“後會有期!”
南懷炙他們三個離開後,惜蘿和汐晨便沿着來時的路返回小木屋。
來時,兩人兩獸都是幾乎飢腸轆轆的模樣,此時回去,卻是吃飽喝足的滿足樣。
特別是寶兒和阿狸。剛纔他們吃的那些果子,都是些對修煉大有益處的,他們吃了那麼多,可以說提升了他們幾十年甚至是幾百年的功力和修爲。
寶兒摸摸自己已經圓滾滾的肚子,小嘴裡還哼着未知名的調子。
阿狸雖然沒有他表現得那麼明顯,但她臉上的那雙脣的脣角卻是一直揚着的。
“寶兒,那裡的那些果果真好吃。”阿狸愉悅並陶醉的說,那表情好似還在回味。
阿狸話落,寶兒卻是把小嘴一撇,“都和你說了,不要叫我寶兒,寶兒是給主人叫的,你要叫我哥哥!”
既然主人要他照顧這個藍鼻子,那麼他自然是哥哥,要拿出哥哥的威儀。
看着他那樣,阿狸眯着眼,甜甜膩膩的叫了一聲,“哥哥!”
“嗯,乖!”寶兒伸出小爪子,有模有樣的摸摸阿狸的腦袋,一副滿足受人膜拜的驕傲樣!
寶兒和阿狸這兩隻歡樂的在前面一蹦一跳,惜蘿想着剛纔與青莽仙人之間的對話,看看汐晨。
“你怎麼什麼都不問我?”
她那掉了東西的藉口找的不高明,她當然也沒有想過要找個很高明的,因爲——
“問什麼?”汐晨溫和的看着她,聲音清泠悅耳。
惜蘿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幾秒,汐晨的眼睛裡一片澄淨。
過了一會兒,惜蘿收回視線,淡淡的說,“沒什麼。”
——
“青衣,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坐在一個路邊給旅人提供方便的茶棚裡,看着青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南懷炙端起茶杯輕輕抿一口,然後淡淡的說。
青衣愣了一秒,然後說,“屬下只是不明白,主上爲什麼就這麼離開。”
剛纔他們離開的那個山嶺——幽谷嶺,是宣南的地盤。而他們遇見的那兩個人,明顯不是宣南的人。不是宣南的人跑到宣南的地盤駐紮,只怕有什麼打算。
雖然剛纔他們幫了皇子很多忙,可是,皇子也應該調查清楚他們的目的啊,以免他們對宣南不利。
南懷炙放下茶杯,手指輕輕敲打一下桌面,“他們幫助我過了毒瘴,還拿到了我需要的東西。”
“可是——”
“知道鬼魅盤踞到哪個地方去了嗎?”
打斷青衣的問話,南懷炙忽然問一句似乎不着邊際的話。
鬼魅?
聽到鬼魅兩字,青衣和藍衣同時一愣,然後臉上浮現些憤怒的神色。
鬼魅是近段時間出現在宣南皇城——南錦城,的一個噩夢。至今他們還不知道鬼魅是個什麼東西,之所以說是東西,那是因爲鬼魅不似人也不似鬼,殺人時用的招數也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十分詭異。身形如鬼魅,來無影去無蹤,因此便得了“鬼魅”這個稱號。
他和藍衣也因爲他吃了不少苦。
南錦城因爲鬼魅死了很多人,不過這個消息沒有被放出去,其他兩國還不知道。
但,主上怎麼忽然問起鬼魅了,“請主上明示。”
“幽谷嶺。”
幽谷嶺?
細細嚼着這三個字,青衣還是不明白這與剛纔他的疑惑有什麼關係。
“鬼魅靠聞氣味殺人,也就是說只要有活人在,鬼魅就能聞出來,並追上將其殺之。”停頓一下,南懷炙接着說,“鬼魅遲早都會找到他們兩個人,他們的能力,剛纔你們也見識到了,既然我們不能除去鬼魅,何不借他人之手。”
南懷炙說的他們,自然指的是汐晨和惜蘿。
話說得這麼明白,南懷炙也不接着說了。
青衣靈光一閃,明白了南懷炙的意圖。
鬼魅現在在幽谷嶺,那麼就會找上那兩個人,然後三人必將有一場殊死搏鬥。那兩個人的實力,他看的明白,或許能夠打敗鬼魅。萬一打不過,那麼 他們也是兩敗俱傷,那兩個人也暫時沒那能力在宣南乾點啥了。
所以,無論如何,這對皇子來說,都是有利無害的!
只是,“那麼昨天和今天上午,爲什麼都沒見鬼魅出來呢?”
“它,剛剛到。”
再次喝口茶,南懷炙站起來說,“走吧。”
他從小在皇宮那個大染缸里長大,什麼勾心鬥角都見過。皇宮那個地方,就算你有再澄明的心,也會被漸漸污染,有了心機。
所以,他從來不是良善之輩,該有的心眼,心計,他都有。
——
小木屋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惜蘿和汐晨剛走至木屋便見那人從樹上跳下來。
那人笑意盈盈的看着惜蘿和汐晨,然後把目光停留在汐晨那銀白的半月牙形面具上。
“希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