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你不要這樣……這一切不能怪你!”陸展謙看到我這樣子,將我拉開,溫聲的對着我說。
“就是怪我,就是怪我!”我哭得聲音都啞掉了,心裡的愧疚像洪水一樣襲來,多日來連受的打擊,我真的讓我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過了很久,我的情緒才漸漸的平穩下來,支撐着頭守着安琪,安琪一醒來就在鬧,她的毒癮越來越嚴重了,基本上每隔兩個小時就會鬧一次!
剛開始的時候我騙她,說她的眼睛會好,可是時間久了,她開始漸漸的發現了一樣,她的毒隱沒犯的時候就問我:“我的眼睛是不是再也看不到了!”
我聽着他的話,正在倒着水的手一僵,然後假裝沒事的說:“哪會啊,恢復也要有一個過程啊!”
“你不要騙我了,你那天和醫生的話我都聽到了!”安琪語氣出奇安靜的說着這一切,她沒有我想像中那麼的激烈。
然後我放下手上的開水瓶,坐在牀沿處握着安琪的手:“不管你失去過什麼,但你永遠都不會失去我,等我把孩子生下來後,反正我也得了那樣的病,也是活不長久的,我會把我的眼角膜給你,讓你代我繼續看這個世界,但是你要答應我,幫我好好照顧我的兩個孩子!”我知道我安琪看不到我。但是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顯得輕鬆一些,讓她覺得不要有任何的負擔!
然後又笑着道:“所以你爲了我肚子裡的孩子,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把毒戒掉,但是要暫時忍受一下見不到光明的日子,好嗎?”我安撫着她。
安琪聽着我的話,抽出了手冷聲的打斷我的話道:“淺淺,我不會要你的眼睛,我也不會替照顧你的孩子,你給我好好的活下去,我憑什麼代你看這個世界啊!”
我聽着安琪的話,我知道她一向不喜歡聽我說我快要離開的事情,我每次想正正經經的和她說,都被她打斷了,但是無論她怎麼樣說,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也已經決定好了,等我把孩子生下來,我就會把眼角膜給她,這是我欠她的!
後來醫生說有人自願捐獻眼角膜,這件事情把我高興壞了,真是感謝上蒼,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終於迎來了一絲好的運氣。
我向醫生打聽是誰自願捐獻眼角膜,我要去好好的答謝對方,可是醫生說對方讓他保秘,他們有他們的職業道德,任我怎麼樣問,他們絕口不提捐獻者是誰!
我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安琪,安琪無悲無喜,陸展謙走進來的時候,我也告訴了他,他愣住了,然後也笑了笑,我看着陸展謙臉上的笑容,很是僵硬的樣子,一副他早就料到了的樣子!
我有些疑惑的盯着他看了半天,後來他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又笑了笑道:“這樣你就不用再擔心了,也不用整天想着自己的眼角膜給安琪了!”
我笑着點了點頭,總覺得陸展謙的表情很是牽強,像是在隱忍着什麼,到了下午的時候,我實在是憋不住了,把他叫了出來問他:“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陸展謙聽到我的話後皺着眉:“你在說什麼?”
“你別裝了,你是不是知道捐獻者是誰?”我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陸展謙,就怕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我怎麼可能知道啊!”陸展謙聽到我的話故作輕鬆的說着,然後轉過身不再看我,可是我恍然間像是聽到他重重的吁了一口氣。
我再次繞到他的面前:“是不是蘇可風!”我說出心裡猜測的名字,其實我也知道安琪在蘇可風心理的重要性。
在安琪發生那樣的事情之後,他一直都對安琪不離不棄,只是安琪覺得自己再也配不上他了,所以纔對蘇可風的好,視而不見。
如今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蘇可風來過幾次,但都是悄悄的來,還不敢讓安琪知道,而這些天卻不再出現了,我還正納悶着,就收到了有人捐獻眼角膜的消息。
不是他還會有哪個大活人願意把自己的眼角膜給捐獻出來!
陸展謙聽到我說出的名字,震驚得眼睛倏地一下就睜大了,我看到陸展謙的表情,就知道我八成是猜對了。
然後我對着陸展謙說:“他這樣做,有沒有和安琪說過,安琪又願不願意接受他的呢?”
陸展謙看着我悠悠的說着:“我當時也是這樣和可風說的,但是可風說如果和安琪說了是一定不會接受的,而安琪會變成這樣他有很大一部份責任,所以面對這樣的情況也是他應該做的,還讓我不要告訴安琪,也不要告訴你!”
蘇可風對安琪的這份愛太沉重了,如果安琪知道了這一切又會是怎樣的反應呢?安琪連我這個快要死的人都不願意按受,何況是蘇可風的,她必定是不會願意讓蘇可風有一絲一毫的傷害的吧!
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最後蘇可風約我見面,讓我一定不要告訴安琪,當他求我了,我終究還是隱瞞了下來。
安琪的眼角膜移植得很成功,但她至始至終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擁有的這一雙眼睛是蘇可風的。
手術後當我再次去找蘇可風的時候,他人已經離開了,而且他把公司賣給了陸展謙,陸展謙成了最大的股東。
我問陸展謙蘇可風去了哪裡,陸展謙也不知道,說也在找他,蘇可風的眼睛看不到了,那他又會去哪裡呢?他要怎麼樣生活?
“你們說我這雙眼睛是蘇可風的是嗎?”我們站在門外說話,被出來的安琪聽到了,她站在門口質問着我們。
安琪的紗布已經拆除了,也能看得到了,,我和陸展謙對望了一眼之後,我垂下眼斂默默的點了點頭!
安琪緊咬着脣,最後看了我一眼,就跑了出去,我追出去卻被陸展謙我拉住我不要跟過去了,再說我行動不便,根本就追不下她。
直到晚上的時候,我聽到開門的時候我站起來,看到安琪一臉的疲憊,和一臉的失落,我想要問些什麼,卻終究是什麼也沒有,最後我看到她走進臥室,拿出一個行禮箱,開始裝衣服說:“我要去找蘇可風……就算找遍整個地球,我也要把他給找回來,他把眼睛給我,他有經過我同意嗎?別以爲他爲我做的一切,我就會感激他!”安琪憤憤不平的說着。
但是我知道她說得不過是氣話,她內心在擔憂着蘇可風,我沒有攔着她,但她臨走時我說:“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再沾任何的毒品,否則我不會再認你這個朋友!”我望着安琪削瘦的臉頰有些心疼的說着。
她也一再的保症一定會戒掉,這次我相信了她,因爲我知道她爲了蘇可風她也會戒掉的!
屋子一下安靜了下來,安琪去找蘇可風了,希望安琪能快點找到他,也希望安琪不要再自暴自氣,能夠接受蘇可風!
接下來的幾天,過得很平靜。但是我又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那就是袁萱,她推開門一臉冷然的進來,坐在沙發上,坐了半響之後從包裡掏出一份合同,然後說着:“這裡是股權轉賣合同,我希望你能勸告厲爵風能將他手上10%的權股賣給我們,讓我們成爲最大的股東!”
我剛想拒絕,袁萱又丟下一份合同道:“還有這一份是國企鋼鐵廠收購協議,如果買了厲爵風手中的股權,我們將沒有錢再收購國企鋼鐵廠,而且收購鋼鐵廠的批文我們也一直拿不到,但是以厲爵風的實力和脈,應該是很輕鬆就能拿得到手了,而且對他應該也不會有多大的損失!”
我愣愣的聽着袁萱的話,雖然我不懂生意,也不是念工商管理的,但是她現在來找我,擺明就是她們搞不定了,需要厲爵風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把兩份合同推到袁萱的身邊,袁萱看着我的舉動,不由得冷笑了一聲:“你覺得你有權力拒絕我的要求嗎?若不是你害死袁漠,我需要這麼辛苦的接管公司這一堆的爛灘子嗎?我還沒有正式上手,幾個大股東聯合起來就想要吞併掉我們袁氏的股份,我也是萬不得已纔來找你的,別以爲我真的想來求你似的!”袁萱永遠都是這樣子,明明現在是有事求我,卻還是那麼的咄咄逼人的態度。
我聽到他提袁漠,我的心就像窒息一樣,喘不過氣來,袁漠在我的心裡已然成了禁忌,是我不敢回憶的人,我緊緊的捏着手心,直到到袁萱已然站起來,走到門邊的說了一句:“再說了你也做了他五年的情婦,藉着這個機會你也該想想怎麼上位變成風爵集團的大夫人才是,難不成你還真想獨自養大孩子嗎?”袁萱一說完,這個過程都沒有讓我回拒的機會,她就出去了。
等她一出去,我氣憤的將桌上的合同一把掃在了地上,這樣的生活,這樣的威脅,我到底要承受到什麼時候?一種無力感我漫延至我的全身……
我失眠了一整晚後,清晨我撥通了袁萱的電話,我在電話裡說:“這是我最後一次幫袁家,以後我們兩清!”
袁萱答應的也爽快,後來我掛了電話,跑到鏡子前照着鏡子,果然是引進了韓國最先進的修復手術,我當時下手那麼的重,現在竟然真的沒有留一點疤痕!
我約了陸展謙出來,我時不時的向他打聽關於那個相片上女孩的事情,掙取多瞭解一些,就算是替代品也應該扮得像一些不是嗎!
感謝震震媽給十三打賞的鑽石,所以十三必須要守承諾,三更奉上!本來安琪的眼睛恢復和蘇可風之間的感情戲不會這麼的快,但是想讓情節迅速一點,所以省略了很多,袁淺很快就能發現厲爵風對他的感情了!!求打賞,求打賞,求票票,求長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