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仙人狗子跳
抵達小鎮。
已經臨近傍晚。
在十三的帶領下，布萊恩來到之前遇到那個醉漢的快餐店。
這是一個很小的快餐店，主要賣一些炸雞，飲料，漢堡之類的快餐，外面就擺着三張桌椅，此時飯點，裡面也沒有一個人。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個小鎮，又不是什麼景點，又不位於公路邊上，外來者不多的情況下，生意自然一般。
店裡的服務員只有一個，是一位看着四十多歲，皮膚黯淡、身材粗壯的麻花辮白人大姐。
對方正無聊地坐在櫃檯前看着電視。
聽到門口的鈴鐺聲。
大姐放下手上的小零嘴，看向門口。
當她看到布萊恩外貌的時候，眼前一亮，熱情道：“哇哦，好久沒看到這麼帥氣的小夥了，你需要些什麼？”
布萊恩掏出一張二十面值的美刀放到櫃檯，指了指領口的警徽：“我想找到下午和一個黑人小夥發生爭執的那個人。”
看到警徽，再聽到黑人，大姐的表情微妙起來。
她快速將櫃檯上的二十美刀，收進兜裡，低聲道：“我聽說附近發現了一具女屍，警官，你是來調查那具女屍情況的嗎？”
布萊恩搖搖頭：“不方便說，女屍的事情，傳的很廣嗎？”
大姐點點頭：“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當時鎮子上很多人回來的時候，看到了公路上守着的巡警，這裡不大，發生點什麼事情，大家馬上就都知道了，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調查這件事情了，很麻煩的。”
聞言，布萊恩驚奇：“能詳細說說嗎？”
沒想到自己一過來，就得到了格林沒探出來的消息。
這個看臉的世界，真現實。
大姐趴在櫃檯上，湊到布萊恩身前，貪婪地聞了聞，才繼續道：
“大家都知道，但沒人敢亂說。
不是見伱長得這麼帥，我其實也不想自找麻煩的。”
說着，大姐直勾勾看着布萊恩的臉蛋，若有所指道：“不過如果你願意和我去後臺交流交流的話，或許我可以冒一些風險。”
布萊恩：
他臉上笑容消失，冷着臉，拉開外衣，露出掛在腋下的槍套：“我不是什麼好人，或許你可以重新組織下語言！”
大姐見布萊恩冷着臉，心裡莫名發寒。
她連忙收起色心，老實道：
“如果你想知道女屍的一些事情，可以去找那個和你同伴發生衝突的醉漢，他叫多利，就住在城鎮的東面。
有着小天鵝郵箱的房子，就是他家。
他現在應該在睡覺。”
“謝謝你的消息，女士。”
布萊恩點點頭，帶着十三離開。
蘇珊說得對，手槍是促進人與人文明禮貌最好的催化劑。
來到女服務員說的房子前。
布萊恩按響了門鈴。
等待許久，裡面都沒有迴應。
布萊恩看了眼門口上面的監控，無奈地聳了聳肩，走出監控範圍，撿起一塊石頭，將屋子的窗戶砸爛。
擅自進入他人房屋是違法的。
作爲一名白天遵紀守法的良民。
布萊恩自然不會在監控下知法犯法。
他看向十三，指着破爛的窗戶：“十三，上！”
“旺~（好的，大狗~）”
十三一個助跑，小短腿繃起一米多高，踩着木板牆壁，跳到了窗戶上。
片刻。
緊閉的房門，從裡面打開。
“FK！”
“你這個混蛋，我要踢死你！”
伴隨男人的怒罵聲，一道黃色身影，從屋內衝出，躲到了布萊恩身後。
又過了十來秒。
一個一瘸一拐，拿着根棒球棍，身上就穿着個褲衩子，胸口還帶着一個新鮮牙印的白人男性青年，怒氣衝衝地來到門口。
他睡得好好的，結果不知道從哪裡衝進來一條瘋狗，一口咬在他的胸口，將他咬醒了。
更氣的是。
青年還認出了這條狗，就是下午對着自己狗叫的小玩意。
更更氣的是！
他追狗的時候，還從樓梯滾了下來！
現在青年生吞了那條狗的衝動都有！
十三躲到了布萊恩身後，一改狗臉，狗仗人勢，朝着站在門口的青年齜牙咧嘴。
青年手提棒球棍，惡狠狠瞪了十三一眼，又看了看人高馬大的布萊恩，臉上的怒意稍稍收斂。
他感覺自己不一定幹得贏這條狗的主子。
十三似乎察覺到他的退縮，居然朝着青年，伸出舌頭，狗眼下垂，賤嗖嗖地做起了鬼臉。
本來心情就不好的青年，哪能受這氣。
他揚起手上的棒球棍，就衝了上來：“FK，你這賤狗，給我死！”
面對呼嘯而來的棒球棍。
布萊恩淡定地伸出手，輕鬆握在棒球棍的棒身上，另外一隻手，掏出自己藏在衣服下的小手銬：“多利先生，恭喜你完成了襲警的壯舉，作爲獎勵，這副銀色手鐲請你收下，看合不合手。”
多利：.
FK，這條子，釣魚執法！
如果布萊恩能聽到他的心聲，一定會告訴這個小年輕，這個叫做仙人跳。
十幾分鍾後。
多利垂頭喪氣地將一杯水，放在布萊恩面前：“警官，你有什麼想知道的，直接問吧。”
“你認識索拉婭？”
多利點點頭：“認識，我現在都不敢相信她死了，我以爲她逃出去了。”
布萊恩來了精神。
真是知情人啊。
不枉費他浪費時間，玩一出仙人.狗子跳。
布萊恩點點頭：“看得出來，你和她關係不錯，詳細說說。”
多利嘆息一聲：
“索拉婭是比伯養豬場的母豬。
我知道這樣說不合適，但情況就是如此。
那裡是一個合法賣Y的地方，我現在都不理解比伯那個混蛋是怎麼批下的營業執照，但那裡確實是一個合法招待的地方。
比伯將那些妓女當做母豬圈養起來，滿足一些有錢人的獵奇心。
我是那裡的服務員，索拉婭剛來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她，但我只是一個沒錢的膽小鬼，沒辦法幫助她。 直到前天，索拉婭突然找上我，說自己想逃跑”
“等等！”，布萊恩打斷了多利的話：“我有些沒聽明白，既然那裡是合法的場所，索拉婭爲什麼想要逃跑？”
多利看了眼打扮得衣冠楚楚的布萊恩，嘲諷道：
“合法只是遮羞布。
這種生意，怎麼可能幹淨。
那些客人很變態的，經常有妓女被玩死，然後被銷燬。
鎮子上有很多人都清楚，甚至一些警察也知道，一開始有人報了警，結果來的人，不是分局的警察，而是比伯的手下。
從那以後，就沒人敢管了。”
這裡看似距離洛杉磯市區只有半個多小時車程，但卻是一片法律蠻荒之地，藏着外人很難理解的罪惡。
布萊恩若有所思。
看來這個場所，有當地的官方人員參與。
他點點頭：“好吧，繼續說。”
多利打開茶几上的冰鎮啤酒，大口喝了一口，才帶着酒氣，繼續道：
“在豬場的妓女們，來了之後，就會被鎖住一隻腳，然後吃東西要伸出腦袋，低着頭，學豬的樣子，包括排泄之類。
有客人來了，就會站在圍欄外面，挑選想要的母豬，然後我們這些服務員，就會帶着被選中的母豬，送去沖洗，換上客人選得制服，然後牽着過去
有些則直接在豬欄裡面，當着其他妓女的面辦事。
總之，整個過程，十分的羞辱。
那些反抗，不配合的妓女，很快就染上了毒癮。
索拉婭也是如此。
她之前在監獄，早就戒掉了毒癮，結果因爲反抗，又染上了。
她隱忍了將近一年時間。
直到大前天。
索拉婭告訴我，她和人，在外面有個約定，必須要去赴約，求着我借了手機給她，然後，我幫她打開了腳鐐。”
說到這裡。
多利又喝了一大口啤酒，苦澀道：
“我本來是想着和她一起逃跑的，結果索拉婭打完電話後，告訴我，有人會來接她，然後就一個人跑了。
我很難過，直接回了小鎮，等待比伯他們的報復。”
布萊恩看着這條自我感動的舔狗，聳聳肩：“看來你說的比伯，最近很忙，沒時間來找你麻煩。”
多利點點頭：“我開始也很奇怪，後面在酒館，聽到有人在馬路上，發現了一具女屍，才知道索拉婭死了，比伯他們應該是擔心市區的警員發現這裡的事情，纔不敢動手。”
“走吧，帶我去見比伯。”
布萊恩看了眼時間，一把捏扁多利面前的易拉罐，將他拉起來。
晚睡不好。
他趕時間搞定這件事情回去。
養豬場，位於小鎮四公里外，藏在山脈腳下。
這裡在地圖上，包括官方記錄上，根本沒有記載。
不用說，這肯定也是比伯背後人出的手。
難怪之前格林帶着十三，沒有在那些農村發現異常。
來到養豬場的時候，這裡已經看不到人影了。
不過這裡的供電設備，還沒有斷開。
多利輕車熟路地打開了這裡全部燈光。
十三表現的很興奮，不斷朝着一個個養豬欄狗叫：“大狗，氣味，泥土的氣味。”
索拉婭指甲裡面的泥土，就是這裡的。
布萊恩朝裡面看去，發現黑白的地面，十分乾燥。
這裡以前應該真的是養豬場，然後用來消毒的石灰水沉澱，才形成了豬欄裡面的地面。
掃視一眼。
鷹眼加持下，黯淡下來的夜色，沒有影響布萊恩的視野。
養豬場前面，還有一排排木屋，看着有幾年歷史了，空地位置，還有一個大露臺，上面綁着彩燈和樹立的鋼管。
除此之外，地面還有輪胎印。
看得出來，這裡的人並沒有離開很久。
沒什麼發現之後。
布萊恩看向多利：“有比伯的電話嗎，直接叫他過來吧。”
多利有些畏懼地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簡單幾句之後。
他將手機，遞給布萊恩：“比伯說自己在忙着給下面的員工做體檢，沒辦法過來，有事可以直接電話問他。”
布萊恩眼睛微眯，拿過手機，也不聽裡面說什麼，直接道：“我叫布萊恩，NW行動部職員，一個小時內，你沒出現在多利家的房子前，我保證送你去監獄感受下直腸的溫暖！”
掛斷電話。
布萊恩將手機拋給多利：“回去吧。”
兩個小時後。
布萊恩在多利的感謝聲，將一個戴着金鍊子、被打成豬頭的黑人丟進後備箱，開車返回市區。
黑人就是比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白手套。
一開始這傢伙還有些嘴硬，雖然聽到布萊恩是NW的人後，老老實實過來了，也配合地將索拉婭的事情，說了出來。
但一聽到布萊恩要帶他抓回去，就想用他背後所謂的背景-一個區長，來威脅布萊恩。
結果顯而易見。
一個垃圾區長而已。
敢逼逼。
布萊恩就敢讓那個沒有直接參與進來的區長，知道什麼是文明執法，知道什麼是‘被犯罪’！
路上，布萊恩掏出手機，給格林打了一個電話：“格林，不用查了，你叫上附近值班的巡警，直接去索拉婭母親家裡等我，控制住那個女人，別讓她跑了！”
掛斷電話。
看着外面急速略過的風景，布萊恩享受着急速飆車帶來的腎上腺素跳動。
這個案子，有點狗血。
還一章，得八點半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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