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城內凱莎跟鶴熙又因爲冥王本尊的投影出現在德諾星系陷入了沉思。
這德諾星系局勢的變化可以說是一波三折。
原本也就是德諾兩個文明之間的內戰,而後又把冥拉塔庭牽扯進來,再後來烈陽文明也被牽扯進來,烈陽主神帝鴻坤更是揚言要炸了德諾星系的恆星。
對此凱莎給出的評價是瘋了,都瘋了。
帝鴻坤要是真的要炸了德諾星系的恆星,她們天使也無法阻止,畢竟烈陽的恆星驅動她們天使目前還並沒有掌握。
就在凱莎準備開個星際投影言語上勸勸帝鴻坤之時,那身着銀黑色鎧甲的男人就提前了她一步介入了德諾星系。
“熱鬧...真是太熱鬧了。”鶴熙沉默過後抿了一口杯中的清茶開口說道:“這又冒出來一個不明來歷的。”
“不...”凱莎開口打斷了她的話。
“我們剛剛一直談論過他,冥拉塔庭背後的人,那個叫冥王的。”
“?”
鶴熙眉頭一挑反問道:“你怎麼知道?”
“我已經捕捉到了德諾星系與烈陽星之間的通訊信號,冥王正是帝鴻坤對那男人的稱謂...”
凱莎望着投影中這身着銀黑色鎧甲的男人,她那雙清冷的眼眸上下打量了幾眼,第一次看到所謂的冥王,她竟然有一絲絲很主觀性的不喜歡。
...
與此同時,德諾星系內帝鴻坤的確是在跟周荼交流着。
“冥王閣下,你這是想要親眼看看我是如何爲犬子報仇的麼?”帝鴻坤與冥王建立起了私人通訊頻道。
“報仇與我無關,我來是想挽回德諾星系的恆星。”周荼在烈陽星的星域之上,其帶給烈陽的壓迫感絲毫不比帝鴻坤帶給諾星的壓迫感小。
“你想阻止我發動超新星...”帝鴻坤搖了搖頭:“冥王閣下,我並不明白我摧毀德諾星系與否對於你有何意義。”
“冥拉塔庭...於我而言有意義。”
聽着冥王的回答,帝鴻坤先是一怔,而後想到了他之前對於冥拉塔庭的猜想。
“你是冥拉塔庭上位文明的主神?!”
“嗯。”
得到冥王的默認之後,帝鴻坤沉默。
他想過冥拉塔庭會有背後的上位文明主神支持,但他沒有料想到這位主神竟然會是跟他幾乎觀看了整場德諾星系內戰的冥王。
冥拉塔庭跟諾星的戰爭害了他的兒子...而他卻跟害死他兒子文明的上位主神談笑風生...
這還真是令人諷刺。
“你早就知道德諾的內戰,所以故意選擇來我烈陽文明...對吧?”帝鴻坤似乎是看透了冥王的行動路線以及意圖。
“你想要把我國泰民安的烈陽文明也拉下水,甚至還將德諾內戰的具體情況投影到烈陽...引誘我的兒子上鉤...”
帝鴻坤已經偏執了,理性這個詞與他漸行漸遠。
周荼聞聲回答着:
“我來只是爲了交流學習,至於你的兒子的死與我並沒有什麼關係與冥拉塔庭也沒有什麼關係,你也很清楚,這件事的主觀發生是在德諾、是在諾星。”
聽着冥王的話,帝鴻坤沉默了數秒像是決定了什麼,隨後他的身體變得越發明亮起來,如同一顆小太陽一樣,刺眼的光芒讓人無法與之對視。
那德諾星系的恆星源也更加的活躍,頻繁的出現了耀斑活動。
“我承認你有實力,
但我也並不弱於你...恆星爆發,你又能拿什麼阻止呢?”
剛正面。
就是剛正面。
帝鴻坤這般的威懾彷彿是在說德諾星系他吃定了,冥拉塔庭參戰戰艦羣他也吃定了!
...
“卡奧元帥!恆星耀斑活動突然變快...”諾星上監測到恆星異常的科研基地向卡奧彙報着。
聽到這消息的卡奧咬緊了牙關,這種任人宰割的感覺真是令他討厭。
冥王跟帝鴻坤...
這兩個人對於他們諾星都不友善,他們諾星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吾皇,奧鋒,我們可能要啓動火種計劃了。”卡奧如此說道。
火種計劃,即是第二星球計劃,大致就是將德諾基因保留種子將德諾的科技數據備份帶離德諾星系,等到了適合的星球播撒基因種子,復興諾星,開啓諾星第二家園。
這個計劃是在冥王威懾過後的七十八年設想出來,起目的就是怕日後諾星真的遭遇了行星毀滅,能夠保留火種重建家園,從設想出來直至今日,火種計劃一直是諾星最後的一套保留方案。
“真的沒有辦法了麼?”諾皇有些不太甘心。
“那就看看這兩個視諾星爲敵人的主神能不能相互制衡了...”
卡奧站在諾星軌道基地上看着星域之上的帝鴻坤以及投影中的冥王開口說道。
是帝鴻坤更強?還是冥王更強?
這個問題關乎着他們諾星的命運是毀於德諾星系恆星爆炸還是被冥拉塔庭攻佔。
...
烈陽星外,面對着帝鴻坤如同炫耀武力般的驅動恆星,周荼也沒有說話,那雙幽邃的眼眸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帝鴻坤的態度讓他回想起了曾經狼族還處於被一衆種族追殺的歲月。
那時候的他實力太過於弱小,帶領種族尋求着生存下去的可能。
曾爲了那一絲絲和平的機會,他前去各個族羣跪求着放過狼族、給狼族一些喘息的機會,但得到的盡是這個真實世界的羞辱,嘲諷。
“以伱們狼族的實力,拿什麼阻止其他種族對你們的圍剿?你還想拉我們下水...還是省省吧,快走,別在這自取屈辱。”
“讓我們幫助你們狼族?憑什麼啊??就你們狼族能夠活在雪原就是我們的仁慈了,你還要得寸進尺?”
就在一衆種族的排擠、打壓、圍剿之下,他只能選擇帶領着狼族一步一步的向前,不計後果的向前,不擇手段的生存下來。
是這些仇視他們狼族的人硬生生把他們狼族逼成狼族母星的霸者...
直至今天,帝鴻坤那近乎於不屑他能夠阻止事情發生的態度,已經無法再向當年他還年輕時那樣左右着他的情緒。
經過那些風霜歲月過後,再次談起之時,他也只會選擇道一句:不過是些許風霜罷了。
...
“自從...”
周荼那低沉的聲音悠悠的響起,彷彿是穿起了他崢嶸歲月譜奏成一首厚重的曲子:
“自從厭倦於追尋,我已學會一覓即中,自從一股逆風襲來!我已能抗禦八面來風,駕舟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