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老實人的怒火,鮮血染紅的廚刀(求月票!)
“急急忙忙的,什麼事啊!趕緊說吧,我一會兒還跟朋友約好了。”
打扮得光鮮亮麗,化了妝的姬宮良美皺着眉頭不耐煩的進入料理店。
“媽媽!”
一個小孩兒跑過去抱住了她。
“寶貝。”姬宮良美臉上的不耐瞬間被溫柔和笑容取代,彎腰將孩子抱了起來,看向姬宮詠時又變成了厭惡和煩躁,“啞巴了?說話啊?到底叫我回來什麼事?還有,孩子爲什麼會在店裡?他出什麼事你擔得起嗎?”
姬宮詠盯着她,沉默片刻,突然笑了,“良美,你今天真是漂亮呢。”
“夠了,不要說廢話,直接說找我什麼事?”姬宮良美冷着臉說道。
對方的誇讚都讓她感到噁心。
姬宮詠從操作檯後面走了出來。
然後到門口將捲簾門拉下關上。
姬宮良美罵道:“現在才幾點你就關門?發什麼神經?說話啊你!”
“我給你看一點東西吧。”姬宮詠關好門後折返回來,將那個文件袋遞給了姬宮良美,“給你準備的驚喜。”
姬宮美放下孩子,隨後接過文件袋拆開,拿出裡面的照片和親子檢測報告,頓時是臉色發白,沉默不語。
“還需要解釋嗎?”姬宮詠問道。
姬宮良美深吸一口氣,起身看着姬宮詠冷笑一聲,“沒錯,我是跟野平君一直保持情人關係,孩子也不是你親生的,既然你發現了,那我們就離婚吧,店是我花錢開的,肯定歸我所有,房子是開店賺錢買的,自然也是我的,伱收拾一下東西滾就行。”
“賤人!”姬宮詠聽見這話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她本以爲對方會狡辯,沒想到甚至不屑於此,情緒徹底失控的他擡手一個巴掌抽了過去。
“啪!”
“啊!”姬宮良美痛呼一聲,直接跌倒在地上,捂着臉又驚又怒的瞪着姬宮詠,“你個竟然廢物還敢打我?”
“不許打媽媽!爸爸是壞人!”姬宮詠的兒子抱着姬宮詠的腿一頓錘。
“小雜種!”姬宮詠當初有多喜歡這個兒子,那現在就覺得對方的存在有多刺眼,一把掐住脖子提了起來。
孩子嚇得哇哇大哭,在半空中不斷蹬踏着雙腿,喊道:“爸爸你放我下來,我怕,媽媽,我怕嗚嗚……”
“姬宮詠你幹什麼!不管我做了什麼,孩子是無辜的,他叫了你那麼多年父親!”姬宮良美花容失色道。
姬宮詠面目猙獰,“賤人,你怎麼沒說我養了這個野種那麼多年?”
“求求你,不要傷害孩子,我求求你了!”姬宮良美見狀,也不敢再刺激對方,轉而露出滿臉哀求之色。
姬宮詠深吸一口氣,“行,那麼你告訴我,你們把當年渡邊美部殺害淺川雀一家的證據藏在什麼地方?”
“你……你怎麼知道!”姬宮良美驚恐的望着姬宮詠,結結巴巴問道。
姬宮詠怒喝道:“告訴我!我要將野平久司那個傢伙送進監獄去!”
姬宮良美聞言搖着頭,不肯說。
“那就別怪我。”姬宮詠掐住孩子脖子的手逐漸用力,“我先殺了他!”
“媽……媽……”孩子在他手裡不斷掙扎,臉上的血色眼看越來越少。
“不要!不要!”姬宮良美已經是淚流滿面,哽咽着哀嚎,滿臉崩潰的喊道:“我告訴你,我全都告訴你!”
“真是令人感動的母子情。”姬宮詠面露嘲諷之色,同時手上的力度鬆了一些,“這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在……在淺川雀家中衛生間天花板裡。”姬宮良美聲音乾澀的道。
這個藏匿點不可謂不絕,畢竟誰又能想到,他們會把渡邊美部殺害淺川雀一家的證據就藏在案發現場呢?
淺川雀一家滿門盡滅,而且還都死的那麼慘,這妥妥的凶宅,也沒有人敢買,一直荒廢着,沒人會進去。
姬宮詠拿出錄音筆打開,“將你們乾的事,全完完整整的說一遍。”
姬宮良美看着被姬宮詠提在手裡的兒子,雖然明知道交代一切後可能會被其交給警方,但依舊不敢隱瞞。
畢竟自己乾的事任何一個男人都接受不了,如果不配合的話,盛怒之下的姬宮詠真可能殺了她和她兒子。
哪怕去坐牢,至少還能保住命。
“是渡邊佑理聯繫我們,對我們許諾了諸多好處,讓我們……”
姬宮良美將一切全部和盤托出。
“我全都告訴你了,姬宮詠你可以拿着錄音去報警了,但該放下我兒子了吧?嗚嗚嗚你知道他膽子小。”
“好啊,我現在就放下他。”姬宮詠露出個殘忍的笑容,高高舉起手裡的孩子,當着姬宮良美的面狠狠砸在地上,砰的一聲,人當場失去意識。
到了這一步,他已經瘋了。
“啊!”姬宮良美爆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撲過去抱住兒子,怨毒的瞪着姬宮詠,“你個瘋子!他是無辜的!”
“那難道我就不是嗎?”姬宮詠厲聲質問,呼吸急促,雙目充血,咬牙切齒的說道:“造成這一切的禍首是你們!是你們拿我當傻子耍!我要殺了你和野平久司還有你們的野種!”
話音落下,他隨手抓起板前上磨得鋒利的廚刀,一把揪住姬宮良美的頭髮往前一拽,在其驚恐萬分的目光中將類似水果刀的廚刀捅進她脖子。
“噗嗤!”
刀鋒入體,刀尖從腦後穿出,淅淅瀝瀝的血液沿着刀尖滴落了下來。
“嗬——鶴——嗬——”
姬宮良美滿臉不可置信,下意識擡手捂住脖子,血液很快染紅雙手。
當初之所以選姬宮詠接盤,就是因爲他老實憨厚,婚後的生活也證明了確實如此,無論自己多麼過分,他都會忍着,不敢跟自己說一句重話。
但萬萬沒想到,就是這個軟弱無能的傢伙,今天把刀捅進了她喉嚨。
“你該死!你該死!你該死!”
姬宮詠還不解氣,拔出刀一腳將其踹倒在地,對着她臉一頓亂砍,伴隨着急促的呼吸聲,血漿四濺,灑的滿地都是,姬宮良美早已氣絕身亡。
足足砍了一分多鐘,姬宮詠才終於停下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面部抽搐着,露出一個神經質的笑容。
起身抓起一壺清酒噸噸噸灌下。
然後給野平久司打去電話。
“野平警視,良美讓我邀請您來店裡品嚐我們研發的新菜,嗨!我和良美在店裡恭候大駕,麻煩您了。”
掛斷電話後,姬宮詠開始處理起現場,他先將一大一小兩具屍體搬到操作檯後面,然後沖掉地上的血跡。
等野平久司下班來到料理店,發現外面掛着不營業的牌子,只剩下一扇小門開着,他走了進去,嗅到很濃烈的消毒水的味道,但也沒有在意。
姬宮詠站在操作檯前烹飪美食。
“詠,良美呢?”
野平久司走到板前問道。
“馬上就來。”姬宮詠擡起頭笑呵呵的回答一句,指着鐵板上煎制的一塊魚肉問道:“野平警視,這是今天的主食,您仔細看看有什麼不同。”
野平久司下意識湊近些去看。
姬宮詠突然暴起,一把將他的臉摁在了鐵板上,呲呲呲,伴隨着淡淡的青煙,一股濃郁的肉香瞬間迸發。
“啊啊啊啊!”野平久司發出歇斯底里的慘叫,半張臉已經被煎製得血肉模糊,驚恐吼道:“啊快放開我!”
“良美那個賤人和野種都已經被我殺了,你也下去陪他們吧。”姬宮詠面目猙獰吼道,粗壯肥大的雙手死死摁着野平久司頭部,使他身體不管怎麼扭動掙扎,臉都無法脫離鐵板。
野平久司這才知道自己和姬宮良美姦情暴露,惶恐不已,“詠你聽我解釋……啊!殺了我你也跑不掉!”
“那是我的事!你的肉煎熟了還真是很香啊。”姬宮詠美獰笑,提起一旁的砍刀對準野平久司脖子斬下。
“哐!哐!哐!”
“啊!!住手!求求你別殺我!”
鮮血不止,慘叫不絕。
野平久司的身體終於脫離束縛。
因爲他腦袋已經被剁了下來,滾到鐵板上,滋滋冒油,散發着焦香。
失去頭顱的身體倒在地上,很快就從斷口處滲出了一灘濃郁的鮮血。
“原來殺人和殺魚沒什麼不同。”
“都是……手起刀落。”
姬宮詠擦掉臉上的血喃喃自語。
……………………………
同一時間,青山秀信和淺井綾帶着禮物,來到了渡邊佑理家中做客。
“青山警視,歡迎光臨。”
渡邊太太在門口迎接,接過兩人作爲禮物的紅酒後,邀請他們進屋。
“哈哈哈哈,青山君和淺井警視來了,隨便坐,馬上開飯。”渡邊佑理熱情的起身相迎,指着一個陽光帥氣的青年介紹道:“我兒子,美部。”
“青山警視,淺井警視。”渡邊美部面帶笑容,很禮貌的對兩人鞠躬。
“渡邊公子一表人才啊,所謂虎父無犬子,看起來就很精明能幹。”
誰又能想到這個熱情開朗,謙遜有禮的傢伙藏着暴戾殘忍的一面,曾親手殺害了自己女朋友一家四口呢?
一番很有距離感的寒暄之後,渡邊佑理讓自己妻子招待淺井綾,而他則是邀請青山秀信去書房單獨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