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路線問題,覺悟高的青山太君
組織是由一個個人組成的。
一個集體組織內,大家的目標或許是相同的,但是關於如何實現這個共同目標的路徑卻往往不一定相同。
在和青山秀信的多次接觸中田宮慧子被其說服,覺得民團或許可以改改過去靠財色腐化政客,收集對方把柄威脅他們爲己所用的一條龍手段。
這樣的手段的確是能有效控制一批政要,但也會讓那些真正有本事有野望的官員看不上他們,避而遠之。
而真正能身居高位,能一言決定政策走向,能有效改善在日韓國人社會地位的,往往都是後者這樣的人。
所以民團以往的手段純粹是養了一批實際作用不大,還長年趴在他們身上吸血,消耗他們資金的應聲蟲。
讓他們搖旗吶喊,辦一些小事還可以,但真想通過他們讓在日韓國人獲得日本人同樣的地位根本不可能。
因此田宮慧子就向崔圭文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對青山秀信這種有能力的人既要投其所好拉近關係,卻不能再想着收集把柄完全控制他們,而是大家進行利益上的交換,公平合作。
這樣的做法會讓那些有能力的官員有安全感,能放心跟我們交易,而不用擔心與我們合作一次就會被徹底套牢,那他們永遠不會踏出第一步。
崔圭文就此召開了高層會議。
有相當一部分人,都認可田宮慧子的提議,畢竟他們原本的行事方法持續了那麼多年,雖然在提升在日韓國人地位一事上小有成就,可如今已經停滯,是時候該嘗試換一種方法。
但民團內部一位叫韓素文的理事卻對她的提議嗤之以鼻,認爲這樣的方法太不穩定,無法保證那些官員會永遠願意爲他們的利益服務,所以必須要用把柄脅迫這些人不得不聽話。
也有一部分支持韓素文,堅持原有的路線不動搖,畢竟民團之前取得的那些成就說明這條路線是可行的。
雙方在會上爭辯不休,甚至險些動手,最終崔圭文叫停了爭論,決定把青山秀信設爲試驗田,交給田宮慧子負責,以論證她的方法是否管用。
因此田宮慧子現在對青山秀信高度重視,畢竟拉攏對方不止是對民團的好處極大,更關乎她個人今後在民團的話語權,以及民團的行事風格。
所以在青山秀信提出有韓國人私下接觸青山宗正後,田宮慧子就立刻進行了清查,發現那家接觸青山宗正的會社是由韓素文的兒子實際掌控。
顯然,韓素文是想繼續執行崔圭文原本的計劃,以青山宗正爲突破口達成對青山秀信的控制,用事實證明他們民團一貫以來的方法是正確的。
而你田宮慧子之所以在青山秀信身上失敗,只是單純因爲你個人能力不足,與方法無關,沒有必要改變。
得知韓素文扯自己後腿,田宮慧子第一反應是很憤怒,下意識想去向崔圭文告狀,但冷靜下來後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她必須自己解決這件事。
如果遇到點挫折就都通過告狀指望崔圭文爲她出頭的話,那她的支持者和那些中立者只會覺得她沒能力。
父親崔圭文也會這麼認爲,一旦打上無能的標籤,可就很難摘掉了。
田宮慧子想了想,覺得自己可以和青山秀信合作解決這件事,畢竟這事牽扯到他大哥,最終是衝他去的。
被人算計,他肯定也想出口氣。
這麼做既向青山秀信表達出了自己的友好立場,又能加深自己與他的聯繫,更能向民團展現自己那套方法取得的效果:看,青山秀信抗拒與民團接觸,但是不牴觸與我個人合作。
她立刻給青山秀信打去電話。
“莫西莫西,我是青山秀信。”
接通後,聽着聽筒裡隱約傳來的陣陣“咕嘰咕嘰”的聲音,田宮慧子調侃的說道:“唉喲,我們青山警視還真是日夜操勞啊,忙得不可開交。”
她把電話放到茶几上,擡起一隻白嫩的小腳,小心翼翼塗着鮮豔的指甲油,腳踝上一條銀紙腳鏈掛着兩個小鈴鐺,輕微晃動着發出清脆聲響。
“畢竟總不能錯失良雞。”青山秀信聽出了她的聲音,把電話放在瀧澤千語香汗淋漓的玉背上,揪着對方頭髮戳心灌髓,“田宮社長有何貴幹?”
“關於你大哥的事,我這邊查出點眉目,想約你見面談談的,不過看來今天晚上是不行了。”田宮慧子一邊低頭塗指甲油,一邊隨口回答道。
青山秀信說道:“明天吧,我看明天什麼時候空,再提前通知你。”
明天週末,他不用上班。
“好,那先掛了,明天見。”
“別急啊,給我助助興。”
田宮慧子:“…………”
我讓你上我你不上,現在你上別人讓我助興?求求伱了,當個人吧!
很快,青山秀信從電話裡聽見了陣陣若有若無的輕哼,顯然田宮慧子已經食指大動,雙方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給誰助興,總之是都樂趣翻倍。
完事後,青山秀信穿戴整齊,左擁右抱摟着臉上紅暈未散的橋本美姬和瀧澤千語,還回味着剛剛的餘韻。
“那麼大動靜,瀧澤司空不會聽見吧?”賢者時間,冷靜下來後青山秀信突然有些後怕,擔憂的說了句。
橋本美姬優雅的點燃一支菸喂到他嘴裡,嬌笑道:“主人,您就放一百個心吧,那老東西裝修用的材料都很實,隔音效果很好,他要是真聽見了的話,早就衝下來跟你拼命了。”
“說起來他還行嗎?”青山秀信吐出一口煙霧,饒有興趣的問了一句。
橋本美姬撇撇嘴,“早就已經不行了,現在除了能用來撒尿外,也就起個裝飾作用,爲此他還一直覺得有愧於我呢,所以纔對我越來越好。”
老夫少妻就容易有這樣的窘境。
老妻少夫就不存在這樣的問題。
“瀧澤院長這都是爲國事操勞才力不從心啊,以後牀事方面就由我來代勞了,讓他能安心治國,也算我爲國家做貢獻。”青山太君覺悟一如既往的高,勇於在關鍵時候挺身而出。
“哐!”
就在此時樓上響起關門聲。
橋本美姬和瀧澤千語瞬間從青山秀信懷裡起身,坐得離他遠了一些。
“實在不好意思啊青山君,忙了點工作上的事,把你這個客人給晾在下面。”瀧澤司空從樓上下來,面帶歉意的說道,接着吸了吸鼻子皺着起眉頭,“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味兒?”
瀧澤千語還是年輕,聽見這話瞬間緊是張起來,身體僵直,兩條腿不由自主的夾緊,力求做到滴水不漏。
青山秀信也提心吊膽,畢竟男人都對這種味道很熟悉,而且很敏感。
“哪有什麼味兒啊,要有的話我們早聞到了,夫,你啊快點坐下休息休息吧。”橋本美姬倒是一臉從容不迫,她笑盈盈的起身,撒嬌似摟住瀧澤司空的胳膊把他扶到沙發上坐下。
瀧澤司空落座,目光落在她那雙纖細的小腿上,“美姬啊,你襪子怎麼壞了?我記得先前都還好好的。”
“還不是剛剛去洗手間的時候被颳了一下。”橋本美姬低頭看了看被扯壞的絲襪,面色如常的撇嘴抱怨。
瀧澤司空安連忙慰道:“人沒受傷就行,襪子壞了重買就是,你這雙美腿要是刮壞了,那才讓人心疼。”
話音落下,他扭過頭笑呵呵的看向青山秀信,“青山君,你說是吧?”
“啊!”青山秀信一個激靈,還以爲他看出了什麼,但隨後又打消了這個念頭,笑道:“嗨!畢竟橋本法官美得似美玉雕琢,沒有一絲瑕疵,腿上留疤的話,誰都會感到遺憾的。”
對方要是真看出什麼,那早就是怒不可遏了,態度哪還會如此和善。
自己完全是心虛,自己嚇自己。
“哈哈哈哈,如玉,沒錯,美姬就像玉人,她身上更白,可惜青山君無福一觀咯。”瀧澤司空眉飛色舞的哈哈大笑,炫耀起自己妻子的美貌。
橋本美姬故作羞惱,紅着臉氣呼呼的說道:“夫,你胡說什麼呢,人家是你的妻子,當然只有你能看。”
“好了好了,別生氣,我也就說說嘛。”瀧澤司空寵溺的安撫着她。
“瀧澤院長,橋本法官,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先行告辭。”青山秀信看了看手錶起身。
瀧澤司空連忙起身相送,“我這剛忙完,還準備跟你長談呢,不過今天確實也晚了,那就下次吧,總之青山君請務必一定常來我家做客啊!”
“嗨!這是我的榮幸!我一定會常來!”青山秀信真心實意的答道。
瀧澤司空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青山秀信總感覺這老登怪怪的。
不會是對女人不行了,就開始對男人感興趣了吧,他心底一陣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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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秀信!出來!滾出來!”
第二天一大早,鬧鐘還沒把青山秀信叫醒呢,一道尖銳的女音就穿透實木製的木門攪了青山秀信的清夢。
“青山秀信!你給我滾出來啊!”
“八嘎呀路!哪個該死的傢伙那麼沒有素質!”放假,好不容易想睡個懶覺都不行,青山秀信猛地掀開被子坐起來,穿着睡衣氣沖沖的下樓。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叫青山秀信出來見我,青山秀信滾出來!”
等青山秀信看見客廳裡那個正被保鏢往外拖的女人後,頓時愣住了。
居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