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親口承認殺害七名受害者詳細過程的錄音,外加和錄音中能對應的山洞,面對警方出示的這些有力物證,松下秀吉根本沒狡辯的餘地。
而且被自己親爹背刺,他可謂是痛徹心扉,心死了,對這個世界徹底絕望,也沒什麼好狡辯的,如同丟了魂一樣老老實實配合警方錄完筆錄。
當天下午,警視廳召開記者會宣佈震驚全國的連環分屍案正式告破。
藤本貴榮在記者會上重點感激了大義滅親的松下豐裕,及稱讚案件負責人青山秀信是偵破案件的大功臣。
而作爲破案的大功臣,青山秀信理所當然的上臺發言,講述了自己帶領下屬偵破案件的全過程,並且表示多虧了本部長領導有方和大力支持。
作爲前來的記者之一的橋本千代坐在下方,看着舞臺上從容不迫,侃侃而談的青山秀信,感覺分外迷人。
特別是想到自己在醉酒的情況下和他有過場露水情緣,心裡有種異樣的感受,對方說了什麼根本沒記住。
記者會結束後,記者忙着回去寫稿子,而藤本貴榮則把青山秀信叫到了辦公室,“青山君,影響深遠的連環分屍案能成功告破你功不可沒。”
“本部長過獎了,這一切都得益於您領導有方,以及松下院長的大義滅親。”青山秀信謙虛的鞠了一躬。
藤本貴榮搖了搖頭,“松下豐裕之所以大義滅親,還是因爲你調查已經取得了重大突破,逼得他如此。”
隨後他微微提高音量,“青山君就不要再謙虛了,有能力又不是什麼可恥的事,平成第一神探果然是名不虛傳,今晚11點,楓葉會所爲你舉行慶功宴,作爲主角務必要到場啊。”
青山秀信聞言頓時秒懂,所謂的慶功宴只是一個由頭,真正的目的是要徹底吸納自己進入由他牽頭和整個北海道警察系統組成的利益共同體。
“嗨!請閣下放心,我一定不會缺席!”青山秀信鄭重其事的應道。
藤本貴榮笑着點點頭,“去吧。”
青山秀信鞠躬後轉身離去。
回到自己辦公室,遠遠的就看見有一個留着短髮,穿着白色西服套裙和肉色絲襪的妙曼身影在門口徘徊。
日本女人真是抗凍耐操。
“千代小姐。”青山秀信喊了聲。
橋本千代聞聲回頭,看見青山秀信後主動迎了上去,“青山警視正。”
“千代小姐有事嗎?”青山秀信露出個淺淺的笑容,語氣溫和的問道。
上次橋本千代意識不清,讓他的快感大打折扣,所以一直想在她心甘情願的情況下與其再打一次友誼賽。
現在對方主動上門正是好機會。
他當然不能錯失良雞。
橋本千代有些不好意思的撩了撩耳畔的秀髮,低聲說道:“您剛剛在記者會上說的我有些沒記住,能方便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做個專訪嗎?”
獨家採訪剛剛調到北海道的平成第一神探,自己一定能名動北海道。
只是不知道這算不算被潛了。
畢竟如果不是因爲兩人有過身體上的衝突,她也不好意思如此冒昧。
“當然可以,裡面請吧。”青山秀信答應下來,轉身打開辦公室的門。
“嗨!真是萬分感謝!”橋本千代激動而欣喜的鞠了一躬,匆匆入內。
青山秀信跟進去後隨手關上門。
“在沙發上採訪吧。”青山秀信指了指待客沙發示意她入座,隨後給她倒了杯水,“只有白水,不要嫌棄。”
“當然不會。”橋本千代誠惶誠恐的擺擺手,似乎是爲了證明自己的話還專門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在杯口邊緣留下一個淡淡的粉紅色脣印,甜甜一笑,“很好喝,有股甜甜的味道。”
她坐姿很端莊優雅,米白色的裙襬下兩條肉色絲襪修飾的豐滿卻不肥膩的美腿併攏斜放,腰背挺直,使得豐滿的滿月輪廓顯得格外明顯,沉甸甸的良心隨着一顰一笑輕輕顫抖着。
那天晚上讓青山秀信印象最深的就是她那對大燈,是他見過的所有車輛中形狀最完美的,手感也最好,潔白如雪,線路隱約可見,毫無瑕疵。
“是嗎?我經常喝,感覺沒有千代小姐你甜。”青山秀信笑着說道。
橋本千代並沒有意識到車輪從自己臉上碾過,只當是對方在誇獎自己甜美的長相,心神盪漾下不好意思的莞爾一笑,“青山警視正真會說話。”
“我向來只說實話。”青山秀信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眼神很有侵略性。
橋本千代根本不敢與之對視,心慌意亂的移開眼神,腦海中回憶起之前醉酒後連接的一些零散片段,臉蛋愈發紅潤,小手緊緊的握着筆記本。
“千代小姐,你真的很可愛。”青山秀信知道時機到了,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其緩緩往後向沙發上推倒。
橋本千代驚慌失措,面紅耳赤的閉上眼睛,“別這樣,警視正你放開我,我們不能夠一錯再錯。”
她嘴裡說着拒絕的話,但卻很配合的倒了下去。
“千代小姐,一切交給我吧,不會有人來的。”青山秀信湊在她耳畔輕聲細語。
橋本千代半推半就。
青山秀信得寸進尺。
這次因爲橋本千代清醒着,青山秀信達成了自己那天晚上想做的事,讓她帶着自己的好兄弟遊歷了一遍峰巒迭嶂的大好河山。
雲停雨歇,橋本千代身上一片狼藉,全是青山秀信的孝子賢孫。
等她緩過些勁兒後嬌羞的瞪着青山秀信,“青山警視正你……”
“抱歉!實在是千代小姐你太可愛了,才讓我忍不住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青山秀信表情誠懇,態度端正的深深彎腰鞠躬致歉。
橋本千代根本就氣不起來,幽幽嘆了口氣,一言不發的擦乾淨身上的痕跡,穿戴整齊,補了個妝,故作鎮定的說道:“那麼現在開始採訪吧。”
雖然她剛剛已經採過一次了。
“嗨!千代小姐儘管問,我對你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青山秀信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保證道。
半個小時後,橋本千代走了。
來時空腹有癢,走時滿載兒歸。
這可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採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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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後,青山秀信帶着一身疲憊回到家,昨晚一夜未睡,白天上了一整天班,順便還上了橋本千代。
哪怕是以他的體質也有些睏乏。
“秀信辛苦了,你先坐,我煲的湯馬上就好。”大嫂看見他這幅模樣心疼不已,主動上前接過他手裡的公文包和外套,又給他拿了拖鞋換上。
看着身穿綠色和服,忙前忙後的大嫂,青山秀信感覺無比溫馨,身上的疲憊都少了些,在沙發上坐下等着喝湯,隨手打開電視看起晚間新聞。
正好在報道連環分屍案的消息。
“今日上午震驚全國的北海道連環分屍案終於偵破,這是被譽爲警視廳之虎的青山秀信在北海道查辦的第一個案子,他一來就驅散了籠罩在札幌市民頭頂的陰雲,真不愧是帝國猛虎,平成第一神探,可以預見他在北海道也會跟在東京一樣連破大案。”
“值得一提的是兇手的身份,竟然是北海道大學醫院院長的兒子松下秀吉,更令人敬佩的是松下豐裕院長大義滅親,主動揭發愛子並且幫警方取證,縮短了案件告破的時間……”
同一時間,所有看見這一則報道的國民都議論紛紛,震驚於兇手出人意料的身份,感慨於松下豐裕的大義滅親,歌頌青山秀信又一偉大戰績。
“叮鈴鈴!叮鈴鈴!”
沙發旁邊的座機電話突然響起。
青山秀信接通,“莫西莫西?”
“老闆,有個人要見你,自稱叫宮崎勇。”金宇城淡淡的聲音傳來。
青山秀信一愣,宮崎勇?這個傢伙不好好躲着怎麼會主動來找自己?
“搜身,然後放他進來。”
“嗨!”
幾分鐘後,門鈴聲響起。
青山秀信起身去開門。
門外站着的正是穿黑色大衣,手裡還提着一個小號手提箱的宮崎勇。
“勞煩青山次長親自開門,實在不甚惶恐。”宮崎勇彎腰鞠了一躬。
“進來。”青山秀信仔細打量了他一眼,丟下兩個字轉身向客廳走去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說道:“坐吧。”
“嗨!”宮崎勇強忍着內心的忐忑不安落座,沒話找話,“還沒恭喜青山次長剛到北海道就一鳴驚人,偵破困擾警方許久的連環分屍案,真不愧是平成第一神探,鄙人佩服至極。”
在來拜訪青山秀信前,他已經先後拜訪了三個人,其中兩個人愉快的答應了他,第三個人在看見子彈後也答應了,所以如今對說服青山秀信時也頗有信心,因爲他準備對症下藥。
青山秀信剛到北海道,在本地沒什麼人脈,也沒有自己人可用,難道就不想有一支親近他的黑道勢力嗎?
“如果能抓了製造新型毐品23號的閣下,那才真是一鳴驚人。”青山秀信淡淡的說道,隨後眼神一冷怒喝道:“誰給你的膽子主動送上門來!”
“青山次長請息怒,我今天是來交朋友的。”宮崎勇還真被其突然發怒嚇了一跳,但很快冷靜下來,鎮定自若的說道:“青山次長如果有證據抓我的話,我今晚也沒機會主動上門拜訪,何況市場就在那裡,我不做別人也會做,那爲什麼不能是我呢?”
“堂本組,山口組,松本會,北海一家販毐這麼多年,警察本部不知道嗎?必然知道!爲什麼沒打擊?因爲知道打不掉,更是因爲他們交了保護費,在警方控制的範圍內發展。”
“我們也可以談,我們也可以交保護費嘛!而且交的更多!23號的質量青山次長一定很清楚,這是一款必將風靡全國甚至全球的貨,只要您點個頭,那以後的利潤就有您一份。”
看着侃侃而談的宮崎勇,青山秀信都快被這BYD給氣樂了,“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們昨天晚上幹了什麼?”
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居然還想跟警方合作,腦子有坑還是沒發育好?
“黑澀會就是弱肉強食,爲了利益這種事在所難免,我們可以交人出來讓警方對民衆有個交代。”宮崎勇還沒意識到事情嚴重性,隨口說道。
特別是在前面已經有三名警察本部的高層答應他後,在他看來這就更不是什麼大事,花錢交人就能解決。
青山秀信沉默片刻,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你今晚不會只找了我一個人吧?我能知道有人答應了嗎?”
“在來拜訪您前,我已經拜訪了您的三名同僚,他們都答應了,青山次長,大勢不可擋。”宮崎勇說道。
青山秀信心生憐憫,這傢伙被前面那三個人當二傻子騙呢,他敢肯定那三名同僚只是緩兵之計,一回頭就向藤本貴榮彙報了,並且今天晚上的聚會上肯定會商量儘快收拾宮崎勇。
因爲宮崎勇昨晚乾的事在當下的日本是絕不能被容忍的,也不會有官僚放心跟這種不知輕重的瘋子合作。
同樣,正因爲知道他是瘋子所以更不會久留他,以防其又做出瘋事。
“青山次長,前來拜訪我自然不是空手前來,這是一點誠意,只要你答應,還必有重謝。”看見青山秀信沉默不語,以爲他是猶豫了,宮崎勇立刻將小號手提箱擺在茶几上打開。
露出一沓沓整整齊齊的美鈔。
青山秀信問道:“我拒絕呢?”
“那麼今晚的禮物就只能換成這個了。”宮崎勇摸出一顆子彈放在茶几上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響,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們都是泥腿子,誰不給我們活路,那我們什麼都幹得出。”
說着,他回頭看了眼廚房,又看向青山秀信笑呵呵的說道:“聽說了您帶嫂赴任的事,一片孝心,真是令人感動,青山次長也不會想愛戴的大嫂走在街上突然被某個神志不清的吸毐人員襲擊吧,那可就太遺憾了。”
“威脅我?”青山秀信微眯起眼睛直直盯着他,隨後突然笑了,“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