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我翻身壓在她身上,此刻下面又有了反應,伸手從牀頭拿過遙控器,將電視關了,然後笑道:“什麼也不看,咱們繼續。”

“呀……”感到我下面的反應,陳儀嘉臉紅了下,雙手貼着胸前,低聲道:“還做?”

“嗯!”我說着,俯身吻了下去。

我深情的從她脖子一路向下,吻道小腹見,每吻一下,都像是在她身上帶起一絲電流一般,陳儀嘉輕聲的低聲喘息着,身子也跟着輕微的顫慄。

最後,在我用膝蓋扒開她的雙腿,刺進那片溼潤的時候,陳儀嘉發出一聲愉悅的呻吟……

半小時之後,我伏在她溫軟的身上,一直蓋着被子,劇烈欲動之後,我倆身上都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很默契的,我們都沒有再去洗澡,相擁着躺在那裡。

呼吸低緩下來之後,陳儀嘉將臉貼在我的胸口,身子軟軟無力,用着微弱的聲音,問了下我和華仔之前的事情。

得知小P和林夕蕾分手了,陳儀嘉幽幽的嘆口氣,手指在我胸口,輕輕的畫着圈,輕聲道:“耀揚,你說咱們會不會分手。”

我用胳膊撐着身子,偏頭看着她,在她鼻子上輕輕颳了下,正經的說道:“別瞎說,咱們不會分手的。我不允許你離開我,更不允許你再有這種想法。”

陳儀嘉擡眼看着我,沒有說話,只是將身子緊緊的朝我身上靠了下,搭在一邊的手,也順勢摟住了我的腰。

我暗暗呼口氣,在她眼睛上輕輕一吻,隨後寬慰的說道:“別想那麼多了,咱們是咱們,我跟小P不一樣,你也不是林夕蕾。”

陳儀嘉輕輕的嗯了一聲,臉上顯出一絲幸福的神情,然後閉着眼,嘴裡呢喃的說了句什麼,就在我懷裡甜甜的睡去了。

她的頭枕着我的胳膊,睡姿很甜蜜,我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聽着她均勻的呼吸,直到感覺到她沉睡了下去,這才抽出有些酸酸的胳膊,默默揉捏了下,然後將她的被子蓋好,這才挨着她漸漸的沉睡過去。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聽到洗浴間裡嘩嘩的水聲,看到旁邊空空的,我坐起身子,靠在牀頭,嬉笑着喊道:“要不要一起洗啊?”

“纔不陪你呢!我馬上洗好了。”陳儀嘉低聲笑罵了一句流氓,然後清脆的說了一句。

聽着她的聲音,似乎心情很不錯的樣子,我嘿嘿笑了下,跳下牀拎着搭在椅子上的內褲,走到洗浴間的時候,剛好她開門出來,看着那薄薄的浴巾下面,那玲瓏的身段,隱隱的顯露出來,我捧着她的臉,狠狠的在她嘴上親了一口。

“趕緊洗澡啦。”陳儀嘉推開我,輕輕笑了下,就跑到了牀邊。

我走進去,簡單的衝了下,又快速的刷了牙,出來的時候,陳儀嘉已經穿好了衣服,看到我只穿着一個內褲在房間轉來轉去的,她嗔怪的說道:“壞蛋,還不趕快穿衣服,估計他們已經起來了。”

我知道她說的華仔兩個,看了下時間,才七點多,正好今天週末,也不上在早自習,就壞笑道:“沒準,說不定人家兩人睡的正香呢。”

陳儀嘉白我一眼,催促着我趕緊穿好衣服,出門的時候,看到斜對面的門還緊緊的關着,我靜步走過去,將耳朵貼在門上,聽着裡面的動靜。

看到我賊頭賊腦的樣子,陳儀嘉掩口笑了下,捏着我腰間的軟肉,恨恨的說道:“就你最壞了,偷聽人家……”她說道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我吃痛的咧咧嘴,聽着裡面靜悄悄的,就故作神秘的對她說道:“你聽聽,裡面的聲音很奇怪哦。”

陳儀嘉羞紅着臉,瞪我一下,隨即忽閃着眼睛,顯露出一絲的好奇,隨即在我不斷的鼓勵教唆下,她終於走過來,將耳朵貼在了門上。

聽着沒什麼動靜,她笑罵了一聲,就要伸手打我,忽然門打開了,華仔一臉迷糊的看着我們,光着膀子,嘴角隱約的有一小片紅印,嗯,看來剛纔沒幹好事。隨即眼鏡瞪大了,看着我沒有說話,身後的夏曉雨正在整理衣服,看到門口的情況,臉色登時紅了下,說不出的嬌羞。

我尷尬的對華仔笑了笑,拉着陳儀嘉下了樓,到了樓梯口才對着華仔喊了一聲:“我們在樓下等你們,速度點。”

華仔遠遠的對我比了箇中指,隨即閃身回了房間。

“你說他們做的時候,怎麼沒有聲音?”我邊走,邊偏頭嬉笑着問陳儀嘉。

陳儀嘉不自然的瞪我一眼,幽怨的說道:“都怪你,拉我偷聽還被人家發現了,等下回去,夏曉雨肯定會責怪我的。”

我摸着鼻子,笑道:“這種事,她害羞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責怪你?”

看着我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陳儀嘉撇撇嘴,不再說話。

下樓結了賬,我和陳儀嘉站在外面等着華仔兩個,呼吸着清晨新鮮的空氣,偏頭看到旁邊的女孩兒紅潤的臉蛋,心裡說不出的平靜和溫馨。

幾分鐘後,華仔兩個走了出來,神情都有些尷尬,我和陳儀嘉暗暗偷笑着,然後一起朝旁邊走去,在一家早餐店吃了些東西,我和華仔將陳儀嘉兩個女生送回了二高。

“嗯,親愛的,藥別忘了吃。”在二高的大門口,我輕輕的抱了下陳儀嘉,柔聲的叮囑。

她微微點點頭,目光柔柔的看我一眼,隨後跟華仔打了招呼,就和夏曉雨回了學校。

我看了下時間還早,翻着手機,看到吳傑發來的一個短信,偏頭對華仔說道:“走吧,這時候回學校也沒事,咱們去送送吳傑,火車晚點了,那小子還沒有上車呢。”

“行吧,那趕緊走!”華仔不解思索的說着,然後就到路邊截了一輛出租。

我們上了車,看着時間,我連連催促着司機,大清早的路上沒有多少車輛,原本要十幾分鍾到火車站,司機開得飛快,結果,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我們就到了目的地。

下了車,華仔快速的結了賬,我們就飛奔着朝大廳跑去。

在等候室裡,我目光在衆人的身上掠過,搜尋了幾秒,在一個角落的長椅下,看到了吳傑,讓我驚訝的是,除了他母親之外,旁邊還站着一箇中年人。

我拍了拍華仔,快步走過去,臨近了,這才發現那人竟然是老汪。

看到我們過來,吳傑欣喜的招呼了我們一聲,我和華仔笑着點點頭,對他母親客氣的喊了聲伯母。

老汪很淡然的跟我們寒暄了幾句,樣子很淡定,隨後他將吳傑拉到一邊,叮囑了幾句,吳傑邊聽着邊點頭,也不說話,神情很是恭敬。

我知道在他心裡,老汪就像是師父一樣,除了我們這一幫兄弟,跟他唯一比較親近的,就是老汪了。

只是……老汪不是在上堯麼?怎麼會忽然大清早的來市區送吳傑?

說了一會兒,大廳裡的廣播提示車到站了。

這時候,原本有些南京的候車室,忽然一下子炸了鍋一樣的沸騰起來,數不清的人紛紛拎着行李,朝進口擠去。

吳傑整理好了東西,將揹包斜跨在身上,很鎮定的看着人流不停地涌動,淡淡笑道:“等他們擠完了,我再進站,反正也是站票,不急這一會兒。”

我笑了笑,沒有言語,華仔拍着他的肩,此刻神情出奇的鄭重:“嗯……去了那邊好好混啊,說不準哪天我也被開除了,弄不好就去投奔你了。”

“華哥,你別凱渥玩笑了。”吳傑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悄悄的打了華仔一下,看着他疑惑的表情,我暗暗的朝吳傑母親那裡瞄了下,用着口型說道:“什麼混不混的,人家吳傑是出去打工掙錢呢,別說話跟地痞一樣,被阿姨聽到多不好。”

華仔無奈的聳聳肩,嘿嘿笑了下,這時候,人走的差不多了,吳傑跟我們打了招呼,就拎着東西進了站,我和華仔跟進去,幫他把東西帶上車。

做完這一切,我們準備走的時候,吳傑的臉色忽然黯然了起來。

我深呼口氣,用力的拍着他的胳膊,心裡難受了下,說着華仔剛纔的話:“去了好好的,實在不行的話,就回來。”

吳傑點點頭,目送着我和華仔下了車。

原本心情很輕鬆的,卻不知道爲什麼,忽然看到吳傑,忽然間又有些煩悶了起來,問華仔要了一根菸,正要點燃的時候,被旁邊的列車員制止了。

我煩躁的收起煙,和華仔回了候車室。

吳傑的母親已經走了,只留着那個老汪,還站在原來的位置。

我讓心情平靜下來,走過去,很客氣的和他聊了幾句,得知他不再上堯一高當校醫了。我訝然的問道:“爲什麼不幹了?”

老汪微微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來。

我接過看着上面印着的私人小診所,上寫着汪洪文,擅長外科,下面綴着電話號碼,地址就在市區南邊,說起來離我學校也不算很遠,印刷很簡單,白底黑字,看着一目瞭然。

“這怎麼感覺像是街上賣狗皮膏藥的?”華仔湊着腦袋看了一眼,嘀咕着說道。

我瞪了他一眼,看着老汪笑眯眯的,沒有因爲華仔的話而生氣,這才鬆了口氣,對他笑了笑,說道:“那恭喜你了,又做回了老本行。”

老汪笑了笑,坦然的說道:“現在校醫工資低啊,要生存還是要自己想辦法。”

我點頭認同的說道:“這倒也是。”頓了下,我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吳傑不上了?”

老汪看了我和華仔一眼,淡淡道:“他不是有手機麼,我們一直沒有斷過聯繫,剛開業那天,吳傑還幫我搬家,忙活了半天。”

我尷尬的笑了笑,這些事情,吳傑都沒有跟我提起過。

說了一會兒,老汪伸手拍拍我的肩,意味深長的說道:“以後有事了可以來找我。”說完,又塞給我一張名片,然後對我和華仔擺擺手,轉身走了。

我和華仔對視了一眼,一人拿着一張名片,相對笑了笑,就朝車站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