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
目送羅德走遠,貝琳達彷彿失去力氣一樣,整個人完全靠在椅子上。
輕咬着下脣,臉上的表情驚疑不定。。
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這件事爲什麼會有其他人知道?
當初所有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應該都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來纔對。
至於從佩蒂的嘴裡知道的這件事,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畢竟當初的佩蒂才幾歲,經過這麼長時間,就算真的有一些記憶,恐怕也早就遺忘乾淨了。
所以這個傢伙到底是從哪裡知道的這件事?
百思不得其解的貝琳達,掏出自己的私人電話,播出了一個許久~沒有聯繫的電話。
伴隨着一陣忙音,電-話被接通。
“貝琳達?你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詫異,似乎沒想到她會打電話過去。
畢竟,自從那件事情過去之後,他們之間相互已經有十幾年的時間,沒有過任何聯繫。
今天這個突如其來的電話,確實讓對方有些驚訝。
“那件事情被人發現了!”
貝琳達沉默片刻,緩緩說道。
一瞬間,電話的另一頭也變得沉默下來。
“怎麼可能,當初的那件事情只有我們幾個...”
“難道是有人透露了出去?”
貝琳達聞言搖了搖頭。
“不可能。”
當初的那件事情只有寥寥幾個人知道,而她就是其中之一。
那件事情雖然事出有因,但畢竟並不光彩。
一旦暴露出去,所有人都會跟着倒黴。
沒有人會把這件事情透露出去,所以肯定不可能是他們之中的人走漏了消息。
“或許是當初有其他的人,在暗中看到了這一切,把這件事說了出去。”
沉默片刻電話另一頭的聲音緩緩說道。
貝琳達沒有說話,雖然感覺不太可能,但現在爲止,這好像是唯一能夠解釋的理由。
如果當初的那件事真的有其他人看到。
那對他們來講可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畢竟,這可是關乎着一條人命的生死。
雖然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但如果被曝光出去的話,對他們來說也是件很麻煩的事情。
掛斷了電話後,貝琳達頭疼的揉着額頭。
現在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已經成了定局。
好消息是這個傢伙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壞消息是他隨時都有可能成爲一顆定時炸彈。
直接找人解決了這個傢伙?
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但是很快又被貝琳達打消了。
先不說知道這件事的人還有幾個,如果貿然動手的話,很有可能只會讓這件事牽扯到更多的人。
而且,她心裡也不想對這個和她發生過親密關係的男人動手。
更何況這個傢伙還是他女兒的朋友。
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想辦法封口,讓他不把這件事情泄露出去。
如果能夠用錢來解決的事情,在她看來都不算是事情。
就是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想要什麼。
只希望他的胃口不要太大。
回憶起羅德對她的傳道授液,貝琳達又是一陣心猿意馬,如果最後羅德的目標是自己,她也不是不可以...
貝琳達嚥了幾口唾沫,甩了甩腦袋。
她都在想些什麼,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解決這次的麻煩,最好是和當初那些人進行詳談,找到是誰泄露了秘密。
不然,堵住了羅德的嘴,也還有下一個羅德。
思來想定,貝琳達起身朝着樓下咖啡店趕去。
“先生,您要的咖啡。”
面前的服務員穿着低領短裙,彎腰將咖啡放在羅德的面前。
她長得就是一副典型的燈塔國美女的模樣,金髮碧眼,雙腿飽滿雪白,突到羅德眼前的上半身形狀完美,龐大的水球還晃了兩下,差點爆貼在羅德臉上。
“您要加糖,還是要加牛奶呢?”
這種大公司附近的咖啡店,裡面的女人大多數早就經歷了和周圍那些“爹地”的深入交流,對男人從來都是主動出擊,不會有半點含蓄。
更別提是羅德這樣的極品男人。
她朝着羅德眨了眨眼睛,熟練地露出夾在上半身正中的名片,示意羅德來取。
羅德在來咖啡店前就已經吃過正餐,又在貝琳達那嘗過飯後甜點,眼下這種開胃小菜,若是在正事辦完之後他或許還可以抽空嚐嚐。
正當他要說話。
不遠處的貝琳達似乎注意到了這個角落。
“難道你不需要隱瞞您的身份,好看清楚您的夫人和那位先生髮生了什麼嗎?”
服務生意有所指地看着貝琳達所在的位置。
這是個誤會。
但羅德倒是沒有澄清這誤會的打算。
“那就麻煩你了。”
他的確不打算現在就讓貝琳達發現自己,如果有人可以幫忙,也就省了自己的功夫了。
他話音剛落定,那服務生就露出甜蜜的笑容,頓時跨坐在羅德的身上,將羅德的臉掩蓋在水球之下。
我去,燈塔國的女人就是豁得出去。
感受到對方的夾道歡迎,就算是羅德在燈塔國生活了有段時間,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這可是在人羣裡面啊!
雖說周圍人也沒空注意到這個角落,但是這誰又說得準。
“我都這麼幫助先生了,等下先生可要好好請我吃冰淇淋,把我灌滿哦。”
貝琳達眼角餘光瞥着角落裡的戰鬥,也忙轉過頭,不好再盯着這邊。
好半晌後。
隨着羅德的埋在水球中的一聲悶哼,他才鬆開捂着服務生紅脣的手,將吐着舌頭神態暈厥的女人甩在面前的椅子上。
他從懷裡掏出幾張大額小費,直接塞進水球裡面,這纔看向剛纔貝琳達所在的位置。
此時的貝琳達已經離開,只留一個憂心忡忡坐在原地的男人。
看着對方怯懦的模樣,羅德索性大步走到對方的面前坐下。
“你們剛纔說了什麼。”
傑森被這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出寒顫,連忙擡頭看着羅德。
………
看見羅德是個大活人,他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意識到了什麼。
剛纔貝琳達過來和他對了大半天的人選,最終也沒找出到底是誰泄密給了外人,而眼下突然出現的這個男孩,明顯就是貝琳達之前提起的那個知情人!
“跟你有什麼關係?!”
傑森惱羞成怒地大喊,起身就朝着門口走去。
“看來是不想說,沒關係,我會讓你說的。”
羅德聞言,也不過露出笑容,不失強硬地握住傑森的肩膀,將人重重地摁在椅子上。
“你放屁!我有什麼可說的!”
被羅德制住後,傑森的神情明顯越發慌亂,他嘴裡面嘟嘟囔囔着什麼話。
羅德卻沒有耐性細聽。
無形的魔力在他的身後擴張出來,伴隨着強大的信息素衝擊着傑森的大腦。
“我,我.....”
傑森的面上浮現出掙扎,過了一會後,雙瞳便直接失去了高光,呆呆地看着對面。
非得要來硬的才聽話。
.........
“現在說吧。”
羅德嘆了口氣,表情無奈地坐在對面。
傑森顫了顫,似乎回憶起了什麼可怖的畫面,身體開始控制不住地哆嗦着,瘋狂地甩着腦袋,斷斷續續地說出了當年的真相。
原來傑森也是當年那些孩子的家長之一。
和貝琳達口中所說的情況不同。
當年那名園丁的事情並沒有隱瞞太久,羣情激奮的家長們在情緒的支配下,帶着武器來到了幼兒園,當時的園丁在慌亂之下,逃入了幼兒園地下室中。
憤怒的家長們很快就圍堵了地下室,一盆盆汽油從門口倒了進去,最後只剩下漫天的火光和園丁的慘叫。
在情緒平息之後,不論是當時動手的人還是旁觀者,都選擇將這件事情隱瞞下來。
爲了防止事情暴露,更是陸陸續續帶着孩子們離開了青田鎮,各奔東西。
原本以爲事情可以就這樣結束。
可是在一場葬禮上,他們這些家長再度相遇,隨後每一個與事情相關的家長都格外離奇的陷入死亡。
“我,我手上還有一份視頻。”
傑森說到這裡,表情更是畏懼了,顫顫巍巍地將手機遞給了羅德。
羅德沉思片刻,果斷點開播放。
“逃!”
視頻一開頭,緊張兮兮的男人緊貼着攝影機,雙眼佈滿血絲,猙獰地看着攝像機的位置,似乎是從牙縫裡面擠出幾個字:“必須逃!”
他說着話,又不停地四下張望。
“那個東西從夢裡面爬出來了,他來殺我們了,我們誰也跑不掉!!”
隨後拍攝的東西似乎是摔落在了地上,發出一聲尖銳的鳴叫後,視頻浮現了長時間的雪花,滋滋啦啦的聲音在空蕩的凶宅迴盪。
羅德挑了挑眉,心中有了猜測。
很快,視頻內就又一次出現了畫面。
那是開頭的那個男人。
他被掛在客廳的天花板上,幾個巨型的燭臺從他的肚皮穿破,陸陸續續滴下來的血水在地上匯聚成模糊的人頭形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