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被抓住的綱手
靜音並不知道這些，回頭見到鹿人後，驚喜的捂住了嘴巴：“鹿人大人！？”
好高！
距離上次見面也不過一年多的時間，鹿人的體魄卻已經經歷了一次蛻變。
再加上本來就處於發育期，身高已經來到了將近一米九。
抱着小豬豚豚的靜音，因爲年齡還小的關係，幾乎要仰望着才能看清鹿人的臉。
不過作爲醫療忍者，她很敏銳的注意到鹿人身上的傷勢，尤其是右臂的重創，讓她驚訝不已：“您受傷了？！”
鹿人不以爲意，只是對她低頭道：“靜音，好久不見呢。”
“好久不見，鹿人大人。”
“你還是那麼客氣啊。”
“……”
綱手本來還在考慮怎麼面對鹿人，聽到靜音提到傷勢的字眼，下意識的轉過身來。
然後就感到呼吸一窒，這個臭小鬼變化好大啊！
首先是身高，毫無疑問的長高了很多。
因爲綱手發現穿着高跟涼鞋的自己，竟然矮了鹿人將近一頭。
其次就是本來只算是小帥，雙眼和氣質纔是大幅度加分的鹿人，在此時已經全方位提升，讓她有點不想從那張臉上挪開視線了。
這就是女……男大十八變嗎？
綱手雙手交叉背在身後，盯着鹿人打量了好一會，突然意識到這樣似乎不太對，臉頰飛上一抹紅潤：“那個，好，好久不見，鹿人。”
鹿人很自然的將左手貼在她的額頭上：“你發燒了嗎？跟我在客氣什麼。”
綱手心裡剛浮起的那絲漣漪，被鹿人的舉止打碎了，頓時氣呼呼的拍開他的手：“什麼都不懂的笨蛋！給我死開！”
鹿人笑了下。
綱手則是突然沉默，看向鹿人的右手：“你的手……”
鹿人並未直說，而是道：“找個地方去喝點？”
綱手滿腔心緒亂糟糟的，她也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與他好好聊聊：“好。”
酒館的一處隔間內
鹿人和綱手一左一右坐在一起，靜音這個電燈泡則是被綱手打發回去了，有些事情她必須單獨問清楚。
酒剛上桌，綱手就直接滿飲了一杯。
但似乎因爲喝的太快，稍微嗆到了一下，連連咳嗽了好幾聲。
鹿人給她輕輕拍了拍後背：“急什麼，時間還早的很。
伱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就行了，我不會騙你的。”
綱手卻不爲所動，又連續滿飲了兩杯後，才終於鼓起些勇氣，直接問道：“鹿人，自來也他……”
話沒說完，但後續兩人都懂。
鹿人稍微挑下眉，綱手果然已經知道了，所以他很直接的給出了答覆：“他死了，我殺的。”
只是這樣一個答覆，很明顯讓綱手有些無法接受。
綱手放在桌下的手，死死地捏緊了，臉色也瞬間黯然。
擡起頭，漂亮的粟色眸子裡閃爍着一點淚光，盯着鹿人問道：“爲什麼？”
鹿人掐了把眉心：“被一個老銀幣算計了。”
說罷，他凝眉盯着綱手的側臉：“還有，綱手，我不想你爲別的男人落淚。”
綱手感覺到心跳驟然加速，鹿人的這一句話幾乎等同於一句告白一樣，相當直白的闡述了他的心思。
如果是往日裡，她恐怕會臉紅的說不出話來。
但此時此刻，她卻強壓下躁動的心情，再次滿飲了一杯，然後纔回頭直視着鹿人，聲音略微拔高：“那你要我怎樣？
鹿人，你殺了自來也！
殺了我相處多年，曾一次次生死與共的隊友啊！
難道你要我笑着對你說，奈良鹿人，你殺的好！”
鹿人皺起眉頭：“綱手，你認真的？”
綱手被那雙狹長的眸子看的突如其來的有點心慌，下意識的錯開了視線，低下頭道：“我，我現在心裡很亂，鹿人，我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你了。
鹿人，就一定要殺死自來也嗎？當時，就不能看在我的面上，給他一條生路？”
鹿人小飲一口：“綱手，別說這種孩子氣的話了。
你的戰場經驗應該比我更豐富，有些事情，你應該也懂吧。
軟弱和慈悲，很多時候只會招來殺身之禍。”
綱手渾身一顫，有些不可思議的擡起頭來：“已經到了那種地步？”
鹿人沒辦法，只能將整個事情完完整整的講給綱手聽。
黑絕、白絕的消息也透漏出一些，不過他並未講述宇智波斑、帶土等人的計劃，以及黑絕醞釀上千年前的那場陰謀。
因爲這些東西，他解釋不了。
所以只能對綱手講述自己能夠給出解釋的一些消息。
但，只是如此，綱手依舊聽的震驚不已。
同時也對木葉的腐朽也越發的深惡痛絕。
家族式分權統治，腐朽的速度快的超乎想象。
這也是千手一族在擔任火影后，選擇將家族逐漸散到平民之中的原因，取消了家族式隔閡，以此做出表率，用村子來聯繫彼此間的感情維繫。
只不過傳到了第三代時，沒能做好交接，千手扉間犧牲的太過倉促，沒能延續下這一傳統。
猿飛一族不僅沒做到像千手一族那樣的表率，反而越發壯大了，導致各大家族紛紛效仿，割據式的將木葉權勢、資源瓜分的一乾二淨。
……
兩人一直喝到下午，綱手醉氣熏熏的靠在鹿人的身上，迷迷糊糊嘟囔着什麼。
斷斷續續、模模糊糊卻又聽不太清。
鹿人也喝了不少，但他本來就酒量不錯，而且綱手明顯是奔着灌醉她自己去喝的。
哪怕鹿人給出了一個完整的解釋，但一時間裡她仍舊放不下心底的這個心結，想要一醉解千愁吧。
鹿人揹着她回了她和靜音租住的旅館，將其交給了靜音：“靜音，交給你了。”
“好的，您放心吧，鹿人大人。”
靜音雖然好奇綱手大人怎麼會喝這麼多，但照顧綱手大人幾乎成了她的本能。
而等到鹿人前腳剛一離開，本來還醉醺醺的綱手突然睜開了眼。
早在回來的路上，她就在用醫療忍術將體內的酒精清理了出來，只不過一直裝睡而已，等鹿人一走，她就立即清醒過來。
不理會驚訝不已的靜音，直接道：“靜音，收拾東西，我們準備隨時離開這裡。”
“啊？不是纔剛剛見到鹿人大人嗎？平時您還總是念叨鹿——”
“靜音！”
綱手打斷了靜音的話。
事實上哪怕鹿人將事情解釋清楚了，但她短時間內仍舊接受不了鹿人做下的那些事情。
因爲那些死傷者，全都是她過往時間裡十分看重的人了。
短時間內，她總是過不去心底的這道坎，需要時間來緩衝。
她準備先收拾好行囊，回頭給鹿人解決了右臂的傷勢後，就帶着靜音偷偷摸摸溜走。
結果剛收拾到一半，綱手就突然覺察到屋內多了一個氣息，悚然而驚，轉頭看向了門口。
鹿人悄無聲息的從陰影中走出，安靜的站在那裡：“就知道你這笨蛋又要逃避了。”
綱手張了張嘴，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鹿人轉頭看向靜音：“靜音，麻煩你換個房間，我有些事情要和她私底下再聊一聊才行。”
靜音看了看綱手大人，又看了看鹿人大人，最後感覺兩人間氣氛莫名的有些不對，她趕緊點了點頭，溜到了裡間。
關上門的最後，她隱約聽到了綱手大人略有些心慌的一句話：“喂，你，你幹什麼！”
靜音臉頰微紅，也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