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現在，他有資格說話了
偌大的會議室內，狹長且刺眼的光線從唯一一個大落地窗打入，逆光而坐的高層與各大族長面容朦朧。
飄蕩在空氣中的灰塵清晰可見，朦朦朧朧間在長桌上方的大片的日光中繪出光的形狀。
鳴人這突如其來的一句殺死我，讓所有人都愣了一瞬。
打刀釘入會議室的長桌上，有半截裸露在外，刀身出刺眼的光芒。團藏那隻繃帶外的眼睛微眯，無比沉着地看向鳴人。
“我爲什麼要殺你？”
一個愣頭青顯然完全沒法嚇住團藏，他這一生蹲守在黑暗裡，見過太多的殺戮，對於鳴人這種輕微出格的行爲顯得並不在意。
眸子微轉，他能清楚的看到鳴人臉上的表情。失望？還是憤怒？
似乎都沒有，那人柱力的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
“刀已經插在了桌上，無論團藏大人現在殺不殺我，過幾天我死了那就和團藏大人脫不了關係。”鳴人繼續說道。
“我有什麼理由殺你？”團藏冷呵一聲，“人柱力對於村子十分重要，身爲村子高層的我怎麼可能會殺你？”
“伱以爲胡攪蠻纏就可以躲過質詢嗎？”
“理由？”鳴人說道，“團藏大人一口咬定我釋放了尾獸，也沒問我理由，是不是真的釋放了尾獸。”
“九尾放出來了卻沒有破壞村子，這合理嗎？”
“合理？”團藏聲音越發的冷了，“你擅自釋放了尾獸這是不容狡辯的事實，不管你怎麼說都無法扭曲的真相。”
“真相重要嗎？”鳴人的聲音拔高了幾度，偌大的會議室裡只有他與團藏兩人在說話，其餘人沉默着。
綱手沒說話，他們也不好開口。
“真相就是事實，事實就是真相。”團藏語氣強硬，“如果你文化課沒有過關，我不介意送你回忍者學校重修！”
“團藏大人你根本不在乎真相是什麼，誰都清楚村子並沒有受到破壞，但是你不會在意。你在意的是讓我承認九尾出來了，能給你帶來多大的權柄利益。”
鳴人毫不示弱，即使他看不清楚團藏的面容，但絲毫不影響他發揮。
“如果團藏大人真的在乎真相，那就拿起刀刺破我的肚子，讓九尾出來告訴你，它在八月二十四那天到底有沒有出來！”
“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嗎？”團藏冷聲，卻沒有接鳴人上句話。
“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
“我說那天九尾根本沒有出來，如果團藏大人覺得不對，那就現在殺了我，讓九尾出來解釋。”
“簡直在胡鬧！”團藏聲音帶着一絲怒氣，“以下犯上，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宇智波鼬入侵村子，差點殺了我。我雖然僥倖沒死，但宇智波鼬轉頭就走了，團藏大人的根部和暗部似乎拿宇智波鼬沒有任何辦法。”
“所謂的真相孱弱不堪，幼稚可笑，聽起來像是團藏大人拿外敵沒有辦法，只能揮刀指向自己的人的藉口！”
“你！”團藏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情緒波動，“老夫受夠了你的胡言亂語，難道村子什麼安排都要和你解釋嗎？”
“如果團藏大人老糊塗了，不敢對宇智波鼬動手，那就乾脆讓出這個位置。”
“你不敢殺宇智波鼬，我敢！”
“你在害怕什麼嗎？還是在顧忌什麼？”
“夠了！”老太婆轉寢小春厲聲打斷了鳴人的話，加入了對局。
叩叩，綱手敲了敲長桌發出兩聲悶響，單手撐着頭，飽滿的紅脣微張，聲音帶着不容置疑的語氣。
“讓他說。”
“五代目！這是高層會議，他一個下忍沒資格說話。”
“他是不是隻是一個下忍，有沒有這個資格說話，我想在座的所有人都清楚。”綱手威脅的意味透了出來，手腕如玉，眯着狹長的美目掃過衆人。
“如果他不能說話，那這場高層會議就散了吧。”
“五代目，這不符合規矩。”水戶門炎出聲說道。
核心四大高層只有兩顧問和團藏、綱手，雖然暗部隊長與其餘各大族長也算是高層，但大多數時候他們只是坐在座位上保持沉默。
“規矩？”綱手擡頭，暗金色的眸子像是在發光，“打破規矩的人還少嗎？如果規矩真的有用的話，至於讓我坐在這裡？”
“三代目，四代目，任人宰割。木葉到底需要什麼？規矩還是力量？”
“你們對於年輕一輩過於缺乏信任，締造了數不清的規矩，那麼宇智波鼬那小鬼是怎麼回事？鳴人不夠資格說話，那你們去找一個夠資格的人柱力。”
“從你們的族裡的後輩裡挑選人柱力，一個個試。”
話音落下，兩個顧問沉默了下來。
初代目的設想是淡化家族的概念，以至於千手一族的族人與普通人通婚改姓，放棄了千手一族的天賦。
宇智波不停的養蠱，結果養出了一羣偏執於力量的瘋子。
而現在，木葉既失去了千手也失去了宇智波。唯一一個繼承了千手一族天賦的女人就坐在火影的位置上，地位無可撼動。
會議室裡唯一的落地窗外陽光盛大草木成蔭，懸崖之上的火影巖矚目異常，白色的飛鳥盤旋着躍上天空。
日光穿過奈良家的鹿場，山中家的花店在村內橫行，戴着忍者護額的家族忍者在各處奔走，木葉大街依舊熙熙攘攘。
綱手的視線從窗外收回，如同獅子一般的目光掃視衆高層。
“現在，他有資格說話了。”
兩個顧問也清楚眼下的局勢，並不想和綱手硬碰硬。他們只想爲村子排除隱患，不是排除火影。眼下能夠擔任人影一職的人除了綱手就是自來也，可偏偏兩個人都站在了人柱力這一邊。
正是如此，在兩顧問試圖就事論事的時候，綱手強行逼着兩顧問表態站隊。再就事論事，那就選團藏上位吧。
鳴人得到了綱手的示意，於是再度開口。
“我沒有罪，也不需要被誰審判，從來沒人問過我想不想要成爲人柱力。但既然我站在這個位置，那我要就要說句公道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