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爲什麼之前又有人說,你是叛徒呢?”
顛茄回答:“血魘即位之後,隨意編造了一些理由,說我叛變師門,將欺師滅祖的罪名安到了我頭上,之後就將我逐出了門派,像我們這些被血魂司拋棄的人,就只能成爲別人的毒奴,爲人試藥這一條路可走了。”
而且在這之前,顛茄就已經被囚禁了三年了。
所以後來就有人傳顛茄是叛變了師門,他在宮裡處處受人排擠,要不是陳鳳後給他容身之地,他就真的無路可去了。
對於顛茄而言,陳鳳後是他的貴人,而凰卿畫就是他所依附的參天大樹,他願意將身家性命全部交付,以回報她知遇之恩。
顛茄看到卿畫的臉,又爲她取下了面具。
“我先幫你看看。”
他見卿畫的這張臉並不那麼自然,於是走到她側臉外,仔細給她打理,從袖口拿出一根竹籤,輕輕將邊緣磨平。
“還好沒有遇上血魘,要是她看到你這個樣子,絕對是要起疑的。”
兩人的聲音都很小,卿畫站着沒有動,由着他的動作將臉向他靠近了些。
“香玉帶了一萬精兵,到時以我會發出信號,他們將迅速攻進來。”
“可是守門那裡……”
“直接殺了就是,只要有血珠就能開啓暗門,活捉了血魘之後,一切就守得雲開了。”
“到時我們見機行事。”
此時的這一幕刻入一雙冰涼如刀鋒的眼眸之中。
顛茄站在那個女子的身側,與她含笑低語,曾幾何時,他也曾這樣溫柔待她,又有那麼一天,她得知他愛的另有其人,他和另一個女子站在湖畔,向她許諾一場婚禮。
所以,她是爲了避免和師父的爭鬥中會要了他的命,又怕他出面阻止,所以,她纔會將他關押入毒焰窟中整整三年,後來他在前一天就逃了出來,轉眼就向師父告密,當師父想要殺了她時,顛茄卻帶着師妹秀妝想要遠走高飛,要不是她機警,趁師父不注意時進行刺殺,估計早就已經命喪黃泉了。
後來,她登上掌教之位,她便殺了師父,殺了秀妝,還殺了那麼多同門師兄妹,卻沒有殺他,反而最後還將他給放走了。
她只是想讓他帶着痛苦活下去,永遠活下去!
血魘的只覺得自己快被嫉妒給燃燒殆盡了,就算自己早已經面目全非,可她依舊不想就這麼放過他。
她使出毒針出來,顛茄迅速閃過,之後避開了,卿畫看到血魘鐵青的臉,也完全不知發生了何事。
但血魘現在在氣頭上,必定是因爲她看到自己和顛茄親暱的舉動,誤認爲他們兩個之間有什麼不倫不類的關係。
所以,她生氣了。
這是個好機會。
卿畫轉過身去看着顛茄,雙手搭在他肩膀上。
“顛茄大哥,我好怕啊!快保護人家啦。”
血魘看到她讀者顛茄撒嬌,氣得握緊了拳頭,但她臉上卻故作淡定。
“你們兩個,光天化日,在做什麼?”
顛茄道:“這與你無關。”
血魘手指上夾出三根毒針,雙眼像是要噴出火來。
“說,你跟她到底什麼關係?否則我便殺了她!”
顛茄看了卿畫一眼,用獨有的一隻手拉住了卿畫的手道:“看到了嗎?我和她已經私定終身了,我打算等我出了血魂司,就嫁給她,哪怕做側夫也好,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卿畫也笑了一下。“掌教大人,您看要不將這個男人賞賜給屬下吧?”
“你做夢!”血魘狠狠瞪了卿畫一眼,隨即就使出了三根毒針而來,顛茄連忙用掌風推開,他將卿畫護在懷裡,一直站在她面前想將她守護起來。
毒針的出招方式,顛茄非常熟悉,所以他可以用內力擋住一部分攻擊,但他腳上因爲有腳銬,也沒辦法發出攻擊,只能用自己有限的內力和身體去擋住血魘的攻擊。
血魘的神情越來越兇惡,她指着顛茄道:“當年你也是這樣護着我的,爲了我能吃上飯,幾次跑到廚房去偷吃的,爲了我你捱了多少次打,現在你也要用同樣的方式,去保護另外一個女人是嗎?”
她雙眼通紅,卻沒有一滴眼淚。
顛茄面無表情道:“你冷血無情,幾次將我折磨的生不如死,你認爲我還會對你有什麼感情嗎?”
卿畫緊緊握住顛茄的手道:“掌教大人要是看不下去,儘管來殺了我啊!”
血魘一看那女子,就知道,她根本不是無忘!
血魂司的殺手不會這麼膽大妄爲!
她的臉一定是假的!
血魘奮力而去,手上的指甲也變成了血紅,她想要去抓卿畫的臉,結果顛茄將她的手一掌拍開過去。
因爲修煉魔功,血魘不能大怒,否則全身就像烈焰燃燒一般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爲。
她此時已經和顛茄過了好幾招,卿畫抓住時機,就在血魘還不忍傷及顛茄命脈時,她使出千秋劍,再加上傳送技能進行突擊。
血魘被她刺了一劍,而這時顛茄往她胸口發出一擊毒掌,血魘當場吐出一口血水來。
她的臉色變得蒼白,背部被刺傷的傷口還在往外冒血,一看就已經變得很虛弱了。
“你們……”
她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雙眼一閉便倒了下去。
卿畫在血魘身上拿到了顛茄腳銬的鑰匙,之後對顛茄道:“你去通告整個血魂司,就說他們掌教死了,鬧得越大越好。”
這樣一來,血魂司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她將血魘拖着走到了血魂司的暗門處,一開門,兩個守門的人就直接倒了下來,香玉驚喜地跑了過來。
“殿下,你背後這人是……”
卿畫將血魘放下來,交給了一邊的陸勤。“你將血魘帶去京城,到了京城之後,先等我指揮。”
陸勤抗下了血魘。“好,那我在客棧等你消息。”
血魘這人狡猾,卿畫很怕在路上會出什麼岔子,所以她又點了血魘的穴道,這樣她就動不了了。
一萬精兵開始攻入血魂司,但只有他們必定是不可行的,她務必要再出兵而來,一舉攻下,以防止後患無窮。
卿畫傳送到了京城之後,轉瞬便進入了暗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