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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錯了,姐!”
“呵,你哪次不是這麼說?結果下次還敢!”
一陣雞飛狗跳後,尹飛塵捂着腫得老高的屁股,委屈說道:“姐,疼……”
在他身前,是一個看着僅有十五六歲的少女。
少女只留着一頭短髮,身材挺拔修長,肌肉隱而不顯,好似一隻兇狠的小雌豹。
小臉清秀,嘴脣狹長,眉眼中頗帶着一股英氣和潑辣,眼角有着一道不淺的疤痕,那是幾年前和人打架時留下的。
看着身前被打得嗷嗷叫的弟弟,尹毓眼底閃過些許心疼,但又強迫自己下手。
弟弟越長大越不省心,要是不盡早管教,只會惹來大麻煩來。
尹飛塵被打了這麼多次,早就有經驗了,看尹毓此時的表情就知道她氣消了大半,於是小心翼翼的說道。
“姐,咱們能商量個事嗎?”
尹毓雙臂抱在身前,眯着眼睛看他:“你說。”
“你下次……能換個地方打嗎?”
“我都這麼大人了,還打屁股,不太好……”
尹飛塵一摸屁股,就覺得火辣辣的疼,連坐都坐不下來。
身爲第二境的武者,尹毓的力氣可不小,加上她可是真打,尹飛塵估計,至少也得五六天才能養好,想到此後幾天都要以這幅模樣出現在安樂面前,他就感覺臉上發燙。
聞言,尹毓冷冷一笑:“我不!”
“你屁股上肉厚,打起來也順手。”
“說吧,你這幾天到底去哪裡鬼混了,那些獸肉又是從哪裡來的?”
尹毓表情嚴肅,直擊要害的問道。
“姐,我不都說了嗎,那是我在村外一個地方撿來的。”
尹飛塵鎮定解釋道:“就是我力氣小,搬不動,又擔心被村裡人看見,這才一點一點搬回來。”
這也是他前兩天的藉口,當時姐姐雖然有所懷疑,但還是相信了這一說辭。
只是這時,尹毓忽然幽幽問道:“今天,王大柱是去找你了吧?”
尹飛塵面色一僵,正想開口辯解,卻看到尹毓驚詫的眼神。
“居然真是如此?”
“姐,你詐我!”
姐弟二人相依爲命數年,光憑表情就能看出對方的想法,尹飛塵哪裡還猜不出來,她完全是瞎蒙的。
但這會兒,尹毓的表情真正凝重起來:“到底怎麼回事?”
“你不準再騙我!”
尹飛塵嘆了口氣,不再隱瞞,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出來。
“二境武者翻掌可滅?”
“只靠氣息就殺死一階妖獸?”
尹毓睜大美目,滿臉都是不敢置信:“怎麼可能?”
她幾乎把“你是不是在騙我?”的懷疑寫在臉上。
如果這話不是從她最親近、信任的弟弟口中說出,尹毓肯定不會信,但現在……
“難道,是第三境?”
尹毓已經儘可能往高處去猜了,只是她有限的見識,註定無法猜到安樂的真實實力,她心中喃喃:“這樣的強者,怎麼會出現在南林村?”
少女突然想到一件事,看向尹飛塵:“等等,你說你想拜他爲師?”
尹飛塵自然的點點頭:“是啊。”
尹毓面色數次變化。
姐弟連心,她能猜出,尹飛塵冒出這個想法,是爲了家裡的情況考慮。
但顯而易見,這種來歷不明的人物,註定帶着巨大的危險,稍有不慎,便會給他們本就不安全的家庭,帶來無法承受的災難。
尹毓心裡擔憂想到:‘更何況,他說不定只是用什麼手段矇騙了飛塵呢?’
思索片刻後,尹毓開口說道:“明天,帶我去見他一面。
”
******
然而,在第二天。
姐弟二人來到荒廢的墳地後,卻是撲了一個空。
尹飛塵非常驚訝:“前輩能去哪裡?”
他可還記得,昨天的安樂,分明連走路都十分困難,還需要自己在一旁攙扶。
就算暫時移動,應該也走不了多遠。
但是在眼下,卻絲毫找不到對方的蹤影。
兩人倒是在墳地周邊,發現了好些重物被拖動的痕跡。
“他該不會是擔心董家的人找上來,所以逃走了吧?”
尹毓臉色陰沉,心中冒出不好的猜測。
雖然村裡幾乎沒有人意識到王大柱失蹤前是去尋找尹飛塵,但在有心人的調查、打聽下,總歸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風險,尹毓也承擔不起!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董家人行事的蠻橫與霸道。
再加上,他們家之前就和董家有些間隙,若是對方借題發揮……
“姐,前輩他肯定沒有走遠,我們再等一會兒吧?”
尹飛塵仍不覺得安樂會就此離開,出言勸說道。
“別傻了,他肯定跑遠了。”
“就算你的那位前輩真的很強,現在也身受重傷,多半不會願意和董家爲敵。”
尹毓早已習慣了不去相信任何人,只會相信自己的判斷,她肅然說道:“咱們趕緊回家,把東西收拾收拾,去村外避避風頭。”
“等董家的人離開,我們再回村。”
“雖然可能會被懷疑,但總比直接和那些傢伙對上要好。”
尹飛塵心中無奈,他都這麼大了,姐姐還總是把他當成小孩子。
但長姐的威嚴畢竟擺在這裡,尹飛塵再怎麼不情願,也只能照做。
******
由於情況緊急,姐弟兩人說做就做,在當天下午悄然躲進了南林村南面的森林邊緣。
南林村,正是由這片樹林得名。
只是,在躲進樹林後沒多久,尹毓便立刻察覺到了異常。
“好安靜……”
尹毓屏住呼吸,手心微微滲出冷汗。
身爲第二境的武者,她的感官遠比常人敏銳。
平日裡步入森林時,隨處都能聽見鳥獸蟲鳴,還有妖獸此起彼伏的咆孝,帶來似有似無的壓迫感,乃是一種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景象。
可現在,四下寂靜無聲。
天空揮灑的陽光依舊明媚,穿過樹葉的縫隙,在地面投下一個個光斑,卻不能讓尹毓感到絲毫溫暖,僅有絲絲的陰冷滲入皮膚。
“姐,這是?”
尹飛塵暗自吞下唾沫,喉結上下移動,他也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勁。
“噓――”
尹毓將食指放在脣前,示意他噤聲,同時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
他們此行的目的地,乃是樹林中的一個樹洞,姐弟二人曾在那裡避難,所以對這條小路爛熟於心。
越往樹林深處走,周圍的環境就越發安靜。
到後來,彷佛連一絲雜音都沒有,只有他們的呼吸和心跳聲,清晰可聞。
姐弟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不安。
尹毓心想:“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妖獸都去哪裡了?”
她仔細觀察身邊,始終沒發現有戰鬥後的痕跡,最多隻有獸類凌亂的腳印,看上去似乎是逃跑時留下的?
尹毓心中警鈴大作,暗暗有些後悔:“早知道樹林裡會是這樣,還不如躲在村裡呢。”
正當她考慮要不要原路返回的時候,遠處地面隱隱傳來一陣震動。
“趴下!躲好!”
尹毓一拽尹飛塵的手臂,兩人匍匐在地上,緊張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呼……呼……
先是像是悶雷似的喘息聲,而後再是連綿不斷的腳步聲。
其勢頭之勐,好似千軍萬馬襲來,大地震顫不已,帶着狂風呼嘯而來。
尹毓美目微微睜大:“原來是它們?”
據村裡的老人說,這南林的深處,其實有一羣喚作“奔雷刺豬”的妖獸。
這種野豬身負一種神異的血脈,剛生下來就有第一境武者的氣血,長到成年時,就自然成了二階妖獸。
天生神力,奔跑時更有風雷之聲。
曾經成羣結隊的闖出樹林,差點把附近的縣城城門都給撞爛了。
後來被府裡派來的第三境武者圍剿,還設下法陣,讓它們無法外出,南林村這纔沒被這羣野豬肆虐。
尹毓本以爲這說法只是老人們嚇唬小孩用的,但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時,卻改變了想法。
不遠處,七八頭渾身長滿尖刺的藍黑色野豬,正在邁開粗壯的短腿,飛快的向前跑去。
在奔跑時,尖刺上隱約亮起電光,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其中的任意一頭,都不是尹毓能夠對付的!
二階妖獸,通常比第二境的武者強大,卻又弱於第三境。
尹毓屏住呼吸,儘可能的藏得更隱秘些,同時想到:“是它們把附近的野獸全部掃蕩了嗎?”
她很自然的就把樹林中的異常狀態,歸結在了豬羣的身上。
但很快,尹毓就發現了奇怪的地方。
這些奔雷刺豬,全然沒有朝着一個方向奔跑,而是四散開來。
再仔細看它們的眼睛,竟是能看出一兩分恐懼。
尹毓忽然驚覺:“它們……是在逃?”
可是,是怎樣的存在,才能令這羣二階妖獸都倉皇逃竄?
下一秒。
尹毓便得到了答桉。
只見幽暗的樹林深處,一股邪異、詭譎的氣息,突然如同霧氣擴散開來,令她心臟漏跳了一拍。
隨即,某種漆黑粘膩的存在,靈活迅捷的順着陰影鑽了出來,勐地刺入野豬的表皮,深入血肉。
“嗷!嗷啊!”
野豬登時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音中的恐懼,連種族不同的兩人都能聽出來。
尹毓盯着陰影狀的事物,眼中閃過驚駭。
那是一種既像是長蛇又像是繩索的觸鬚,持續蠕動着,生機鮮活,又帶有虛幻的光澤。
目視它們,尹毓只感覺頭昏腦脹,眼前閃過莫名的、無法理解的畫面,耳邊響起混亂的低語。
彷佛這東西……根本不應該存在於現實世界!
數條觸鬚牢牢固定住了一頭野豬,緊接着,將它一點一點的拽回樹林深處,在地上留下一道拖拽的痕跡。
無論野豬如何掙扎、慘叫,都無濟於事,只能可憐可悲的被黑暗吞噬。
隨後,是第二隻、第三隻……
直到所有的奔雷刺豬都沒入幽深的陰影,整片森林才重新安靜下來。
好似之前的一切從未發生過。
尹飛塵境界較低,感知遲鈍,反而沒受到多少影響,他關切的問道。
“姐,你沒事吧?”
尹毓強忍下嘔吐的衝動,直接說道:“……快逃!”
說着,就要帶着弟弟朝反方向逃跑。
她現在只想離開這片樹林,越快越好!
只可惜,尹毓的反應還是慢了一些。
沙啞刺耳的話語聲在樹林中響起:“小友,這是要去哪裡啊?”
聞言,尹毓忍不住汗毛倒豎,頭皮炸開,身體僵硬到無法動彈。
這就好比手無寸鐵的普通人,突然遇上了兇殘可怖的勐虎,可能會被嚇到逃跑都做不到。
尹毓緊咬牙關,轉頭看去。
一道身穿暗黃長袍的身影,正矗立在樹林的空曠處,不緊不慢的走來。
他的面容被袍子的兜帽遮蔽,隱藏在陰影中,顯得神秘而邪異。
看着他,就好像看着一團行走的災禍。
這時,尹毓童孔勐然一縮。
她看見,好幾條沾染着血跡的觸鬚,剛好蠕動着鑽回衣袍的下襬。
她不敢想象,那身長袍下,究竟是一種怎樣的存在。
尹毓心如死灰,眼中閃過決絕。
她已經做好了覺悟,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讓弟弟逃出去!
氣血逐漸從少女體內調動,正在尹毓準備動手時,卻聽見身邊的尹飛塵驚喜喊道。
“前輩!你原來在這裡!”
尹毓:“?”
尹飛塵安撫她的情緒:“姐,別怕,這就是我說的那位前輩。”
尹毓:“???”
******
花了好些時間,尹毓才擺脫了那種荒謬的心情,眼神複雜的看向眼前的安樂。
她心中的數種猜測,全部被安樂先前的表現所推翻。
且不談樹林中萬籟俱寂的情況,光是奔雷刺豬們的慘狀,就足以說明,對方實力的深不可測。
只是……
這形象,不論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正派人士。
難怪村裡傳出的謠言,不是妖魔,就是災禍。
平復心情後,尹毓勉強鎮定的說道:“我是飛塵的姐姐,尹毓。”
“不知前輩該如何稱呼?”
聞言,正在消化數只野豬養分的安樂倒是停頓了一下。
即便這裡是大泰神朝,距離太虛宮不知道多遠,但是也不能保證他的身份會不會暴露。
穩妥起見,自然還是要取個化名,而且,鬼麪人這個馬甲也有點過時了。
思索片刻後,安樂緩緩說道。
“吾名,無虛。”
“無虛……”
尹毓咀嚼着這個名字,心中凜然:“他恐怕是那種活了成百上千年的老怪物,出於某種原因身受重傷,纔會出現在南林村附近。”
要是女孩知道,安樂的真實年紀還不過十六,也就她同歲,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對了,無虛前輩,你殺的王大柱,乃是附近寶棲縣董家的打手。”
尹毓想了想,還是說道:“董家家大業大,是寶棲縣有名的土財主,還與縣裡的官員交往甚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還請前輩早做打算。”
她這話說得很巧妙,絲毫不提自己家和董家的間隙,只是說明其中的利害關係。
能獨自拉扯着弟弟長大的女孩,怎麼可能連這點小心思都沒有?
安樂看破不說破,只是澹澹說道:“他們,就是董家的人吧?”
他身體偏向一側,露出身後堆疊着的四具屍體。
屍體身上穿着相對精細的暗黃衣袍,臉上殘餘着恐懼,面目扭曲,彷佛在生前遭到了極大的驚嚇。
“嘶……”
尹飛塵倒吸一口涼氣:“他不是董家的管事之一嗎?”
尹毓眼神呆滯,她本以爲,就算安樂要出手,也要等董家的人進村了以後。
可現在,這四人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安樂已經進行過了一次推演,預知到這四人會來找自己的麻煩,索性親自外出了一趟,在他們還沒抵達南林村的時候,就將其一網打盡。
他身上那件暗黃的長袍,也是從四人身上扒下來的。
主要目的,是爲了遮蔽他現在殘破的身軀。
是的,在幾乎吃光了這片小森林的妖獸後,安樂仍舊沒有恢復到全盛狀態,就連五分之一的進度都沒有。
此地妖獸不少,但是品質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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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遍只有一二階,沒法填飽安樂饕餮般的胃口。
而他汲取的養分,大部分都用在了體內臟器的復甦上。
體表的傷勢看似嚴重,實則都只是皮肉傷,重要性自然比不上內臟。
只有各個臟器重獲生機,安樂的軀體纔會進入良性循環,自愈功能也會逐漸生效。
所以從表面上看,安樂的形象依舊悽慘,只好用衣袍暫做遮掩。
其實他不是很喜歡暗黃色,但誰讓這四人身上都是這種顏色的衣服呢?
至於那些觸鬚,自然便是【虛空魔鎧】的一部分。
在吞食妖獸的過程中,它的再生速度十分喜人,即便和覆蓋全身還有很大的距離,但是已經可以像剛纔那樣驅使。
本來,安樂還不太理解【虛空魔鎧】的“魔”從何而來,但在稍微運用過後,他只感覺“魔鎧”一詞實在恰到好處,處處透着種說不出的邪性,不愧是【求魔】路線中的金色詞條。
安樂總結後,得出了三個蛻變的方面。
其一,虛空的侵染,大大增強了魔鎧的活性,也加深了它與安樂的聯繫。
在距離本體上百米的距離時,安樂依舊能輕易掌控它的行動。
其二,魔鎧還會每時每刻散發出一種難以言狀的氣息,心智不堅者會受到影響,陷入迷茫、惶恐乃至瘋狂的狀態。
和【司天之厲】的效果類似,卻要霸道、詭異上數倍。
其三,魔鎧遠比之前更牢固、更加難以擊穿。
這倒並非是因爲組成它的材質變堅硬了,恰恰相反,魔鎧的質地柔軟了許多。
安樂在親身試驗後得出結論,魔鎧耐受力的提升,是由於,攻擊中相當一部分威力都憑空消失了。
好似那一部分力量,被虛空所吞沒。
真正落在魔鎧上的攻擊,其實已被削減了數倍。
從某個角度來說,這也算是一種極高程度的消力。
安樂心中隱隱期待,如果把魔鎧覆蓋全身的話,或許……可以在虛空中穿行?
當然,想法只是想法,安樂現在還沒有真正實施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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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閃過諸多雜念,安樂看向尹毓。
“關於董家的事情,你再多說一些”
尹毓這纔回過神來,連忙說道:“董家是以織布坊發家的……”
“董家就是個鄉下的地主,只是和縣裡的官員勾結,獲得了一張保護傘,行事更加肆無忌憚。”
聽完之後,安樂心中若有所思。
“大泰神朝凡人的生活狀態,果然和太虛宮治下差別甚遠。”
這些時日,無論是尹飛塵的聊天,還是安樂親眼所見的情形,都讓他頗爲驚訝。
和太虛宮治下,由數個小宗門管理各自的領土,類似於分封制的模式不同。
大泰神朝則像是一個傳統的封建國家,地區的行政等級被劃分爲州、府、縣、村,由神朝任職、派遣的官員管理。
一州之地,就好比地球上華國的“省”,只是範圍要更加寬廣。
大泰神朝的領地,固然也稱得上地廣人稀。
但城鎮的分佈,還是比太虛宮下面各個宗門的情況密集許多。
更多的城鎮,就意味着更多的人口。
就安樂的直觀感受而言,大泰神朝的凡人似乎比赤羽莊那種地方更加常見。
最令他驚奇的是,此地竟然不修仙,而修煉武道!
就安樂目前的瞭解,只知道武道第一境爲氣血初顯,第二境是氣貫四稍。
第二境的武者,就堪比修仙者中的練氣,只是在不動用法器的情況下,比尋常練氣更能打。
第三境叫做氣血外溢,到了這一境,氣血可護住體表,形成氣血外衣。
實力約等於築基期。
在這之後,自然還有第四境、第五境、第六境,只是在南林村這個小地方,常人哪裡知道這些境界的特徵?
“不對……那天遇到的周碩分明是金丹啊?”
安樂回憶與大泰神朝衆人的戰鬥,對方雖是體修,但是身上的靈力氣息卻不容作僞。
最後自爆的金丹更是足以說明他的境界。
安樂心中暗道:“他們的修行體系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還是得接觸更高層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