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
某酒店會議室。
這裡兩層都是萬華學校住的,會議室也是臨時改的。
深紅集團爲他們準備的一切。
甚至這裡只有萬華學校,千都學校在另一家同等級的酒店。
就是沒辦法安排上下層,所以不同棟最好。
沒辦法,兩所學校他們都不敢得罪。
這樣是最好的安排。
會議室中,過來的五位老師外加副校長都在這裡。
副校長看着衆人道:
“明天就是比賽的日子,雖然我們有其他任務,但是面子還是不能丟。
說什麼也得有個不錯的成績。
如果太丟人,回去可就沒有好日子了。
所以你們多做一些思想工作,讓他們努力一些。
總校那邊出了一個天才,現在更沒把我們放在眼裡。”
總校出了一個極爲少見的天才,讓所有人意外。
龐霞也聽說過,對方當真了得。
年紀輕輕晉升第七流,甚至第六流也快了。
恐怖如斯。
“現在我們說說基礎鎮山掌。”副校長看着衆人道:
“因爲許老師都沒有出來,所以很難遇到。
可是比賽的時候一定會遇到,到時候就看你們的了,一定要想辦法去套近乎。
辦好這件事獎金什麼都好說,觀想身影也沒問題。”
在副校長還要繼續說的時候,龐霞突然舉手。
見此,副校長很不高興,你看到我在說話嗎?
他覺得眼前在混個人一點不給他面子。
“校長我有事要說。”龐霞開口道。
副校長點頭,有正事那還是給他面子的。
“是什麼?”他問道。
其他人有些好奇,龐霞能有什麼事?
是有什麼策略?
“其實有件事回來的時候沒第一時間跟你們說。”龐霞說道。
“事關學校?”副校長問道。
龐霞點頭。
果然是不給我面子,高級教師也得給我這個副校長面子的。副校長還是覺得這個人不給他面子。
“主要是太高興了,所以想要留在現在說,爲了給大家一個驚喜。”龐霞說道。
哦,原來是爲了驚喜,看來還是很給我面子的。副校長心裡暗自點頭。
有心了。
“那具體是什麼?”有個女老師問道。
其他人也是望着,很好奇所謂的驚喜是什麼。
“其實.”龐霞拿出一本剛剛打壓出來的一堆A4紙道:“你們看看吧。”
這時副校長看了下,眉頭微蹙:
“這是什麼?”
龐霞拍了下額頭道:
“忘記提名了,我來寫一下。”
說着龐霞在第一頁空白頁寫下了五個大字——基礎鎮山掌。
看到名字的瞬間,衆人都是一愣。
副校長跟上難以置信:“龐老師不是在開玩笑吧?”
“不是。”龐霞笑道:“是許老師親自發給我的,而且他已經教過我一次了。
多多少少算是學全了。”
一時間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任務完成了?
有些突然啊。
副校長跟上驚詫,高級教師就是不一樣。
任務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只是他不理解對方是怎麼做到的。
其他人也是同樣疑惑,他們連許老師面都沒見過。
怎麼還有人完成了任務?
“龐老師說說怎麼做的。”女老師問道。
龐霞思索了片刻道:“花了四千塊錢買的。”
哈?
一時間會議室鴉雀無聲。
副校長感覺自己腦子被這四千幹宕機了。
四千塊能買?
“屈才了,屈才了。”副校長連連搖頭:
“這副校長應該你來坐。”
龐霞:“.”
不過感覺確實挺舒坦的,沒想到一件小事,讓這些人驚到了這麼多次。
傻子哥有時候真有眼光。
災厄囚域。
許有嚴帶着人東征西跑,他們與其他人不同。
一些宗門見到沙妖避之不及,他們哪裡有沙妖就往哪裡跑。
只要不進入大勢力範圍都還好。
期間他們抓了一些人,全部留給衛豐,讓他處理。
現在衛豐全權管理外來人,能否進入圍牆內,都需要他過第一關。
這些人有的是修仙之人,但是更多的只是普通人。
別說控制他們了,當他們見到許府力量後,巴不得留在這裡。
哪怕只是苟活一段時間被吃掉,他們也想留在這裡。
因爲去哪裡都活不下去。
而來這裡第一件事,就是告知不會被吃。
沒什麼人相信,因爲很多宗門都這麼說的。
最後呢?
人一個個都沒了。
這樣的反應是正常的,衛豐能夠理解。
但是從這一刻開始,他們的世界觀將被顛倒。
被許府遇到帶回,將是他們生命的轉折點。
對於這些許有嚴偶爾有關注,但是更多的是關注沙妖。
因爲沙妖滅了不少宗門,他們也得到了一些好處。
可沙妖不會逗留,所以想找到並沒有那麼容易。
這次他們追擊半天也沒有發現沙妖所在。
本來是先回去的,可是突然大地震動了起來。
緊接着遠處有沙石涌動。
看到這個的瞬間,衆人四處散開,準備輔助陣法,以及攻勢。
許有嚴眉頭緊皺道:
“是個大傢伙。”
果然,一隻龐大的沙妖赫然出現在衆人前方。
許有嚴往後看了眼,發現有個廢墟。
那裡建築堅硬。
“退去後面。”他立即道。
那邊掩體,對他們有利。
如此龐大的沙妖,要是有石頭,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又會有什麼效果。
二月一號。
許間起的很早。
今天八點開幕式,他身爲顧問,也得到場。
柳瑜更不用說,這次參賽的有不少她的學生,不去都不行。
不過比賽最容易出事,他需要警惕一些。
危險不僅僅來自其他學校,還有其他組織。
一劍問天說過類似問題。
總之要小心謹慎。
比賽現場是一座大山,大山前方有一處搭建大舞臺。
周圍更被圍起來,地面鋪了草地。
全都是近期鋪上去的。
花費可謂不小。
許間剛剛過來,就遇到了之前在公園遇到的男人。
他似乎在等人。
看到許間則立即過來殷勤道:
“許老師又見面了,這些時間沒看到你,我還以爲你不敢出門了。”
許間看着對方,覺得對方就是在等自己。
好冷嘲熱諷。
“你是?”許間問道。
對方臉色一僵道:
“一個普通的老師而已,跟許老師這樣的大咖不能比。
以許老師的天賦,想來第六流都要退避三舍吧?”
“這麼說這位老師是第五流?”柳瑜開口問道。
“柳老師說笑了。”對方笑着道:“我就是一個普通老師。”
“那許老師這樣的天才,連第六流都要退避三舍,你怎麼還貼上來了?”柳瑜望着對方問道。
“柳老師又說笑了,我說的是動手之後,現在的許老師可藹可親,自然不會讓人無法靠近。”男人說道。
“真佩服你,臉皮可以這麼厚。”柳瑜震驚道。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人,旋即好心提醒道:
“我感覺這附近路不太平,你走路小心一點。”
說着她就跟許間離開。
男人看着兩人離開,嘴角露出微笑。
這兩個人還是很好對付的。
自己如此恭維兩人,他們也不好意思伸手打。
之後他轉身離去。
只是腳下一劃。
砰!
整個人倒在地上。
“怎麼回事?”
看到周圍人指指點點,他立即起來。
只是沒明白髮生了什麼。
按理說他不應該摔倒的,可剛剛一瞬間還是摔倒了。
這不正常。
另一邊柳瑜一臉笑意。
許間神色平淡,他看到了那個人摔倒。
對方几次來羞辱他,摔倒是應該的。
不過他沒有動手,身爲善者,要學會約束自己。
現在並不是動手的時機。
不過也要動手他也想等藏達到池塘級別。
這樣動手萬無一失。
現在不行。
不過真的要動手了,那麼也不能猶豫。
如果能平安結束比賽他也沒有意見,善者的消化並沒有那麼容易,循序漸進就好。
來到現場,一些學生都看了過來,似乎都認識許間。
一些細小的討論傳了過來。
“就是這位老師?聽說吃軟飯吃到硬幹深紅集團,真是厲害啊。”
“那是,第一次見吃軟飯吃成這樣。”
“聽說他還是很厲害的,能修改鍛鍊法。”
“那你說他第幾流?”
“第九流吧。”
“如果真的那麼天才,他會是隻有第九流嗎?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修改的鍛鍊法可能也是他老婆的。”
一時間衆人醒悟過來。
這個說法不無道理。
而且聽說五行悟心拳的編寫也有他老婆。
這說明什麼?
學術冠名。
這一下很多學生越發感覺許間是吃軟飯的。
“聽說這個老師還要發言?我感覺有些噁心了,這是教人吃軟飯嗎?”
一位女學生說道。
這些話都被許間跟柳瑜聽了。
後者很生氣,前者沒有任何感覺。
“這些人真的是什麼都要自己腦補。”柳瑜就要衝過去動手。
然而許間拉住了她道:“這樣更好,越是看不起我越好。
正常時候我們越安全。
就是這個場合對我們不友好而已。
任何事都有兩面性,不着急。”
柳瑜跺腳,然後跟着許間往裡面走去。
而許間更在意的是:“爲什麼我要發言?”
“顧校長讓的,說是學校學生還沒有正式認識你,總要說一次。”柳瑜說道。
許間:“.”
“不過我拒絕了,那些外來學生不知道而已。”柳瑜認真道:“要是全校都知道你了,那夏魚不就知道了?
她知道了不就不好玩了?”
許間點頭。
還是夫人想的周到。
隨着時間流逝,各個學校的人都來了。
還有一些散修和其他組織的人。
那些人都是交了申請表進來的。
“沒有回元會的人?”許間問道。
“沒有,回元會不像什麼好人,不會進來的。”柳瑜解釋道。
此時深紅集團程首席帶着一些人拜訪各個學校。
看樣子是總部的人。
介紹別人時,那些總部的人又是握手又是點頭。
當來到許間這邊,程首席臉色就有些不好。
那是因爲被許間打了一拳。
他很快就調整了狀態,笑着開口:“這位是雅落學校的顧問,可是了不得的人物,聽說五行悟心拳的改革也是許老師親自辦的。”
此時跟在程首席身邊的人之下點頭並未多說什麼,更沒有任何其他動作。
後面一些女性眼中還有一些鄙夷,當然還有不屑。
許間看在眼裡,沒有開口。
等他們離開,許間才輕輕搖頭。
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這些人真是狗眼看人低。”柳瑜低聲道。
她也沒有動手。
因爲許間在消化善者,她暫時也不能亂動手。
容易影響消化。
好在這些人也就態度不太好,要是敢出言不遜,指不定她就動手了。
些許時間後,舞臺最高處辛月看着下方道:
“高校聯賽正式開始,請入賽人員入場。”
是開幕式。
緊接着一隊隊學生來到廣場位置。
他們穿着統一的服飾,一共三百人。
這次只取前十位。
這時候就是辛月講話,千篇一律感謝大家,然後比賽第二友誼第一。
之後就是雅落學校代表說話,是佟主任。
發言結束,就是開啓通道進入大山。
是以拋物方式送到山上。
無法確定落腳點。
而大山中有各種手段獲取影像。
大家都在關注。
許間他們也來到了大衆座位上看比賽。
只是剛剛坐下,就有一位男人跟着坐過來。
開口就是:“許老師,聽說你破壞了深紅集團大廈讓許多普通人受到驚嚇,不知道你會羞愧嗎?”
許間望向他,這是一位戴着眼鏡的男人,頗爲消瘦。
“跟你有關嗎?”柳瑜問道。
“跟我無關,可是我爲什麼不問別人單單問許老師,你們就沒想過嗎?
這個時候不應該在我身上找問題,而是應該看看許老師身上有沒有問題。”眼鏡男人問道。
“你哪個學校的?”柳瑜問道。
“我空靈道的。”眼鏡男人頗爲驕傲道。
“沒聽過,你一邊去吧。”柳瑜沒好氣的說道。
“我是來勸許老師的,有時候被人針對要多看看是不是自己的問題,否則吃了一次虧再吃一次,那就是蠢了。”眼鏡男人笑着離開。
只是離開前看了許間手腕一眼。
似乎在確認什麼。
當然他表現的很清淡,很難有所發現。
“對了。”消瘦男人突然問道:
“當初許老師在深紅集團那般了得,應該再難發揮那等力量了吧?
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