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小女孩的話，許間有些難以置信。
對方什麼意思？
見過戲法師，而且並不是普通的戲法師，而是第一個走戲法師流派的人？
可能嗎？
這得是多久之前了？
眼前之人不過是小女孩，充其量四歲。
這就見過戲法師？
而且對方似乎知道很多很多，不僅僅知道觀想身影，還能一眼看透他。
不過最後那句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你爲什麼會走戲法師的路”？
柳瑜等人也是意外，他們都能察覺出小女孩的不同尋常。
不過短短几句就能體現出來。
而龍女等人不敢妄動，只能看着。
許間望着對方道：
“你見過戲法師？那是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小女孩疑惑了片刻道：“好多年前了吧，那時候他還是個小小的戲法師，爲了討生活。”
“你幾歲了？”許間又問。
“三歲啊。”小女孩回答道。
許間：“.”
你就不覺得你說的話很矛盾嗎？
三歲了，爲什麼好多年前會見到戲法師？
難道三就是好多年前。
小女孩似乎知道對方在想什麼，立即補充了一句道：
“我家長輩說我是長不大，所以一直都是三歲。
我在三歲好多好多年了。”
額.
衆人感覺怪異。
哪有這樣的。
“那你說說這裡是聖地嗎？修仙起源是不是源自這裡？”許間問道。
這個問題大家都很好奇。
修仙起源是怎麼回事，自然值得多問。
“修仙起源？”小女孩想了想道：“修仙起源並非來自這裡。
不過戲法師他們確實是從這裡走出去的。”
“不是修仙起源，戲法師他們是怎麼從這裡走出的？”許間感覺奇怪。
“仙自古就有，只是從你們這個時代開始，成爲了戲法師這一類的。”小女孩用手指搓了搓太陽穴道：
“我聽一位長輩說，天地之處一定存在某種力量，這纔是萬物的起源。
所以這個力量纔是修仙起源。”
許間感覺對方說的太源頭了。
力量是力量，形式是形式。
掌控力量可以是武道，可以是修仙，可以是原力，每個時代的人不同，所以形式不同。
而修仙的起源，就是從流派開始的。
如果戲法師那些流派就是在這裡出現的，那麼這裡確實可以說是修仙起源。
許間這麼說了，對方卻嘟着嘴道：“好複雜呀，我肚子餓了。”
“桌上不是有菜嗎？”柳瑜問道。
“還有菜還沒上，我在等菜上。”小女孩開口說道。
“這裡除了你還有人？”許間問道。
“有啊，前不久來的，我看她掉水裡，就救了她。”小女孩認真道。
“你叫什麼？”許間問道。
“我？”小女孩認真道：
“他們叫我小六。”
爲什麼不是老六呢？許間略微有些可惜的想着。
“你剛剛提及了長輩，你的長輩呢？”許間問道。
“他們在家啊。”小六回答。
啊？
衆人意外。
“那你是不在家？”柳瑜問道。
“不在啊，我迷路在這裡了，就一直在這裡等人來接我。”小六說道。
這回答讓許間等人不可思議。
“然後戲法師他們是怎麼出現的？”葉宇爭問道。“戲法師他們？”小六想了想道：
“有的是被賣到附近逃出來的，有的是掉入水裡過來的。
還有的是在空間裂縫中掉落。
以前我會在水邊玩，偶爾會看到一些人，多聊了幾句。”
“就這樣他們領悟了觀想身影？”樂雪萱問。
“沒有啊。”小六搖頭，屆時道：
“他們有的是農民，有的是屠夫，有的是藥童，有的是書童，有的是戲法師，有的是縱火逃犯，還有苦行僧。
他們沒有觀想身影。
觀想身影是後來出現的，因爲他們走過的路，留下的印記形成身影，這條修仙路就逐漸出現了。”
聽聞這些，許間幾人面面相覷。
這怎麼比他們想的還要了得。
也就是說，本來是不存在流派的。
但是這個小女孩遇到了一些人，指導了一些人，此後這些人走出，他們每一個人都走出了一條路，成爲了流派。
無數人不過是走他們的舊時的路。
“你是怎麼做到的？”龍女問道。
“什麼怎麼做到的？我只是告訴他們如何感知天地中的力量，我也沒想到他們會有什麼觀想身影。
我也覺得奇怪。”小六嘟嘴道：“感覺跟哥哥說的一點都不一樣。”
“那這些人是人還是妖？”許間又問。
“有人有妖啊。”小六說道。
許間思索了下，又問道：
“觀想身影在這片天地中，是不是第一次出現？”
“對啊。”小六點頭。
“妖界是一個，還是兩個？”許間問道。
“一個啊。”小六下意識回答，只是還沒等許間開口，她突然搖頭道：“不對，應該變成了兩個。”
聞言，許間眼睛一亮：
“兩個？”
“是啊，兩個，本來是一個的，但是發生了一些事，就變成了兩個。”小六說道。
“是什麼事？”許間立即問道。
這個絕對跟老爸有關係。
來妖界，沒想到居然會接觸這樣的人。
不過他感覺奇怪，眼前小孩，到底是什麼人。
當初古稀叫帶出的人，是對方嗎？
“是”小六想開口的時候，肚子咕嚕嚕的響起，她摸了摸肚子問道：“能不能先吃飯啊？”
額.
許間感覺自己太着急了，讓一個小孩餓了這麼久。
只是這時，他察覺前方有人。
擡頭望去，是一位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女子。
她端着飯菜有些震驚的看着許間幾個人。
最後目光停留在柳瑜身上。
些許之後她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起來：“柳瑜？”
柳瑜則愣愣的看着前方的女子，披肩短髮，五官精緻，一米六七的身高，身材比她差一點點。
尤其是那一雙熟悉的眼睛。
“老師。”柳瑜興奮了起來。
直接跑了過去。
老師？樂雪萱一愣。
雅落學校的校長？
這麼年輕？
“吃飯，先吃飯。”小六舉手說道。
“好，先吃飯。”校長立即點頭，之後招呼柳瑜他們道：“你們也一起吧，這裡很久沒有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