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白城之戰的勝利
戒靈們駕馭着兇獸倉皇而逃。
它們原本尖銳而淒厲的叫聲此時只剩下恐懼的嗚咽之聲，這些兇殘的有翼生物瘋狂地扇動着翅膀，試圖掏出龍翼之下的陰影。
但是那速度對於巨龍來說太過於緩慢了。
第二頭兇獸被史矛革捏碎，然後是第三頭。
最大的兇獸終於逃了出來，坐在兇獸背上的戒靈之首安格瑪巫王看到了端坐於巨龍頭頂之上的唐森。
“史矛革！你背棄了你的立場！”
“你居然屈服於人類！”
他手持魔古爾之劍，操控着膽戰心驚的兇獸朝着唐森襲擊而來。
廢話，就算死了很多年，他也知道，自己手裡的劍刃不可能傷到真正的巨龍。
黑門之上的巨型強弩在史矛革試圖靠近的時候不斷地射出純鐵的箭矢，那些必須數頭食人妖同時用力才能夠崩緊的弩弦發出的聲音如同炸雷，箭矢被射出去的瞬間甚至肉眼不可見。
而弩箭，光是在巨弩旁邊堆積着的部分，就足夠讓人絕望。
這些是矮人？全部身披全身甲的矮人？居然連坐騎都全副武裝？
矮人這麼有錢的嗎？
原本用於防備攻城的設施已經全部被拆除了，空出的所有的位置都用來裝載這種特製的巨弩，每一次史矛革貼近過來的齊射，都只是黑門上面一半，甚至是三分之一的巨弩，它們時刻保持着交替射擊。
伯恩斯也是其中的一員，他遊蕩在被鮮血染紅的平原之上，遍地的屍體讓他比在城牆上交戰的時候更加深刻的體會到戰爭的含義。
還好都是些普通的鋼鐵弩箭，能夠傷害巨龍的黑箭的鑄造技巧和鑄造材料早已經失傳，即便是索倫也不曾掌握，不然唐森只能帶着史矛革遠離黑門了。
伯恩斯從未聽過關於旅行者，或者巨龍征服者的傳聞，但是那騎在巨龍身上的身影，已經深深刻在他的腦海之中，同時，也刻在白城所有見到這一幕的人的腦海之中。
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了他們，包括那些鏖戰的洛汗騎兵，作爲同類兵種，他們心中的驚駭更甚。
“沒用的，史矛革。”唐森冷靜地打量着黑門之上的佈置。
城門打開，士兵們開始清理戰場，救助未死的士兵，亦或者給那些未死的敵人來上一刀。
“或者不用管他們。”史矛革吼道：“這些該死的弓弩又不能移動，我直接飛躍黑門，將後面那些奧克全部燒成灰燼，然後一路殺到索倫的面前，讓他知道惹怒一條巨龍的後果！”
他看到那巨龍眨眼間便來到了巨象之上，從體型上來看，巨龍比巨象甚至要更加龐大，雖然巨龍更加修長，但是翼展開來，足以徹底遮蓋巨象的身軀。
這是以前沒有的，顯然索倫深知巨龍的可怕之處。
這扇門在剛鐸掌控的時候，可以完全防備魔多的奧克們跑出來，但是當它掌控在魔多的手中，那就變得有些頭疼了，沒有人可以摧毀它。
無論怎麼樣的攻城錘，都不可能撼動這扇大門。
龍炎沒有將它燒成灰燼，但在一瞬間已經奪走了它的生命。
他們太快了，就像是一個不存在的銀色光斑一般，從戰場的一側插入，再從另一側插出，然後調轉方向，再次衝回去。
正常的騎兵就算在戰場之中衝鋒，也會漸漸被周圍的敵人拖住腳步，也會有人落馬，有人被牽制住，但是那支騎兵——
巨龍懶得理會這種就算碾碎了也消滅不了的戒靈，如同戲耍一般將所有的兇獸全部殺死之後，便朝着那些在戰場上面肆虐的巨象飛去。
亂了，徹底亂了。
沒有任何人能夠讓他們停下步伐。
接下來的時間，不過是碾壓和屠殺罷了。
至於安格瑪巫王，龍炎對他的效果自然聊勝於無，可惜沒有了坐騎，他也失去了在天空中繼續戰鬥的資格。
好在，旅行者並非只有一種手段。
這些敵人甚至頂着對巨龍的恐懼，頂着龍炎，繼續朝着白城和洛汗騎兵們發動攻擊。
可以看到，在黑門的這邊，矮人和精靈們已經整好了陣型，隨時準備進攻，而黑門的另一邊，密密麻麻的奧克們時刻防備着。
洛汗的騎兵們憑藉着強大的機動性及時後撤回來，這已經不像是他們認知中的戰爭。
於是龍炎從它的口中噴涌而出，淹沒了兇獸的身影，那可憐的黑暗生物還本能的展翅，然後一片漆黑地栽落了下去。
見鬼，就算是農夫，也看得出來那支騎兵有點兒不對勁。
奔騰之聲在戰場的邊緣響起，秘銀騎兵們終於姍姍來遲，八百多人的數量看上去無法在這麼龐大的戰場上面掀起一丁點波瀾，但是他們卻堅定的，宛若黃油刀一般切了進來。
幾次嘗試，史矛革都被弩箭射了回來。
然後，熊熊的火焰燃起，即便隔着上千米，伯恩斯依舊能夠感受到那炙熱的溫度，巨象的慘叫響徹整個戰場，那厚實的表皮根本阻止不了龍炎的燃燒，它們化作一個個奔跑的巨大火團，不分敵我。
“看來我們得想想別的辦法攻破黑門了。”
與一般人類城市的城門不同，黑門本身就是城牆，它橫跨兩邊山脈的隘口，通體鋼鐵鑄造，厚度足以讓食人妖和奧克的隊伍在上方穿梭防守，而高度更是如同山頭一般。
沒錯，魔多，這個中土大陸最可怕之地，居然緊閉着門，甚至不願意派出人來談判，擺出一副死守的烏龜殼架勢。
史矛革暴跳如雷，在它漫長的龍生之中，還是第二次這樣吃癟，上一次是因爲唐森出乎意料地能夠控制秘銀。
人類與人類，人類與奧克絞殺在一起，巨龍的發揮空間被壓縮了，唐森不可能允許它敵我不分地噴吐龍炎，而它也不屑於爲了殺死一兩個敵人而俯衝下去使用它那長矛一般的翼爪。
史矛革的龍鱗確實無堅不摧，那些能夠輕鬆扭曲鋼鐵的弩箭並沒有那麼容易讓它受傷，但是弩箭攜帶着的龐大動能確實能夠讓史矛革感到疼痛，最主要的是，讓它控制不住飛行的姿態。
本就被巨龍壓制到極點的士氣徹底被秘銀軍團擊垮，指揮官們尚且還想死戰，但是基層的哈拉德人和奧克們卻已經喪了膽，再也注意不到號角和軍鼓的指令。
我們要去攻打那裡嗎？
不過，如果那位巨龍征服者和那些騎兵們也在那裡的話，那麼勝利一定會屬於己方吧。
史矛革很不開心，對方當着它的面提起這件事，無異於打自己的臉，而要是讓對方在自己的眼前傷到了坐在自己頭頂上的人，那自己簡直可以找個地方撞死了。
而哈拉德人也意識到了這支矮人騎兵的威脅，他們組織起一波又一波的箭雨，一排又一排的盾兵和長槍兵，甚至不分敵我，只爲了阻擋矮人騎兵的突進。
他想着那些秘銀騎士，想着那條巨龍，想着那位騎在巨龍上面的人。
“卑鄙的索倫！我一定要把這些該死的弩踩爛！”
他們在戰爭的尾聲乾淨利落地離開了這裡，甚至沒有與白城打過照面，伯恩斯聽到攝政王說一切還沒有完全結束，在第二天的黎明，剛鐸與洛汗的士兵將要繼續出發，前往魔多的黑門之下。
那傳說中不可戰勝的戒靈，在巨龍的面前就像是不堪一擊的玩具，而那不可一世的巨龍，竟然被人類騎在頭頂上？
這個世界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世界嗎？
戰爭依舊沒有結束，無論是奧克，還是哈拉德人，都沒有回撤的餘地，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生死存亡之戰。
而此時，剛鐸和洛汗人津津樂道的巨龍征服者，正皺着眉頭盤旋在魔多的黑門上方。
但是箭雨落在他們的盔甲之上宛若微風細雨，長槍戳刺在他們的身上反而被折斷，而盾兵更是沒有絲毫的意義，那些山羊驚人的跳躍力帶着騎兵們直接從盾兵的頭頂上躍過，騎士們回身揮舞戰錘和戰斧，帶走那些可憐蟲的生命。
伊露維塔在上，他們想起那些傳說記載之中，第一紀元的戰役，那個巨龍與炎魔並存的世界。
比正在鏖戰的洛汗人更早注意到這支騎兵的是城牆之上的剛鐸人，比如說伯恩斯，雖然在龐大的，黑壓壓的戰場之上，那支騎兵遠遠看去宛若匯入大海的水滴，但是那閃亮的銀白，和極快的速度還是讓伯恩斯移不開目光。
伯恩斯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白城之戰結束了。
但是它們不打算開門。
魔多？身爲剛鐸子民的伯恩斯當然知道那個地方，充斥着邪惡和黑暗的恐怖之所。
好在他沒有成爲這些屍體中的一員。
局勢僵持住了。
原本這種情況只需要史矛革出馬就可以輕鬆解決，可惜，魔多並非毫無防備。
“殺得完嗎？”唐森平淡的說道：“伱看一看黑門後面的軍隊，再看一看魔多的平原那一望無際的營帳，這裡的奧克數量起碼在十萬以上。”
“我一天就能殺死一萬！”史矛革不服氣地說道：“他們拿我一點辦法沒有。”
“如果它們一直聚集在一起，我相信你可以。”唐森道：
“可惜，奧克雖然腦子不多，但是還知道逃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