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弦一郎軟禁的神子九郎,現在只有一個忍者願意追隨。平田家已經被毀於一旦,平田家的家臣與子民也不再屬於這個平田家的少主,現在的九郎對於葦名國來說,只是一個惹人注意擁有龍胤之力的神子。
九郎對於葦名國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留戀,而且因爲葦名代理城主弦一郎對龍胤之力的強烈渴望,九郎害怕自己的龍胤之力會被濫用,到時候肯定會有很多無辜的百姓受龍咳的折磨。
“我們走吧!”九郎對狼說道:“離開葦名,從此隱姓埋名做個普通人。”
狼:“九郎大人我這裡有知道一個通往葦名城外的圖,今晚我就帶您離開葦名!”
九郎:“太好了狼,這次真的謝謝你了!”
“九郎大人,這個暗道的圖是一個神秘人給我的。”狼說道:“請讓我先去驗證這個暗道的真假。”
“好的,狼。”九郎說道:“我就留着這兒等你,等你找到暗道以後給我暗號。額,你就用手指吹口哨,發出類似嗶~的聲音,然後我就從那個口子逃出去找你。”
狼:“好的,九郎大人。”
“對了,狼!”九郎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你現在應該沒有武器吧。我現在雖然被軟禁,但是我平田家家傳的寶刀楔丸還在我的手上。現在我把它給你。”
說着九郎翻出了寶刀楔丸,將它交給了狼。
狼接過了楔丸,他明白這把平田家的家傳寶刀楔丸的分量有多重,狼說道:“九郎大人,請你在這稍等片刻。”
狼又悄悄地從剛纔的洞口爬了出去,九郎重新用木板把洞口掩蓋,繼續留在瞭望月樓看書,看守望月樓的守衛並沒有發現異常,他們通過門縫看了看,發現九郎還在,然後又繼續靠坐在門口處打起了瞌睡。
狼按照紙上的標記和說明,一路沿着懸崖邊上攀爬跳躍,終於找到了標記處的暗道。在確認這個暗道確實是通往葦名城外的通道後,狼用手指吹出了類似“嗶~”聲音的口哨。
這個口哨的聲音與葦名的一種鳥類的聲音類似,所以並沒有引起葦名士兵的警覺。但九郎卻很明白,這是狼找到暗道的信號。
於是九郎熄滅了燈裝作要睡覺的樣子,然後悄悄地打開了望月樓口子的木板(口子是狼一開始用陶片劃開的),順着口子爬了出去。
狼正擔心着九郎可能會因爲一路上的懸崖峭壁而遇到危險,沒成想九郎身手敏捷沒過多久就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這就是暗道麼?”九郎說道:“我們走吧!狼,離開葦名。”
狼:“好的,九郎大人。”
這條暗道是一個石洞,石洞的另一個是一片蘆葦地,蘆葦地盡頭的懸崖有一條小路,從小路走可以離開葦名國。
“離開葦名國後該怎麼辦呢?”九郎思考着說道:“不如開個糕點店吧!狼你也可以跟着我學做糕點哦!”
狼:“好的,九郎大人。”
兩人帶着對未來美好的憧憬走出了石洞,來到一片蘆葦地,在遠處月光的照耀下有一個全副武裝的身影在等着他們。
這個身影是全副武裝的葦名副城主弦一郎,通過葦名特殊組織寄鷹衆“白貓”的透露,弦一郎得到了狼和九郎要通過暗道外逃的消息。所以弦一郎早早的就在這片蘆葦地的小道旁等着九郎和狼了。
“久違了,葦名國的神子。”弦一郎失望地說道:“你現在是要背叛葦名,叛逃麼?”
“不是這樣的,弦一郎君。”九郎說道:“我……”
狼用手把九郎護在身後,對弦一郎說道:“九郎大人想離開葦名,我今天就是要帶他走,我看誰敢攔我!”
說着狼緩緩地拔出了手中的楔丸,他要用這把“平田家家傳的寶刀”來保護平田家的少主。
“哦?”弦一郎也拔出了自己的刀,這把刀好像有點特別,刀柄是蓮花圖案的,刀身隱隱籠罩着一股黑色的光:“神子的忍者,我倒想看看你有什麼能耐?”
狼轉頭對身後的九郎說道:“九郎大人,請您在安全的地方稍等片刻。”
於是九郎轉頭跑到了剛纔經過的石洞裡躲了起來。
“你以爲你擁有龍胤之力我就殺不死你麼?”弦一郎拿着那把特殊的刀向狼攻去。
“今天我必須要帶九郎大人離開葦名!”狼說着拿着楔丸向弦一郎攻去。
在月光下,兩把寶刀激烈地碰撞,鐺……鐺鐺……鐺
山谷中響起了響亮的宛如打鐵一般的聲音,刀光與劍光在黑暗中閃過,兩把寶刀經過強烈的交鋒竟然沒有產生一絲缺口和捲刃。
“不愧是平田家的家傳寶刀楔丸。”弦一郎劍把手中的刀橫握在身前,說道:“不過我手上拿着的,可是葦名的護國寶刀,拜淚!”
說着,弦一郎對狼加大了攻勢,刀招變得更快,力道變得更猛。
狼不慌不忙見招拆招格擋彈刀,弦一郎的刀招雖然變快了,但破綻也變多了。弦一郎又使用了一個突刺,狼早就看破了弦一郎這一招,識破突刺後弦一郎的破綻立馬暴露了出來,狼瞬間一刀批傷了弦一郎的右臂。
弦一郎急忙後退:“身手不錯嘛,神子的忍者。”
弦一郎是葦名的代理城主,狼並不想殺他,所以剛纔那一劍特意避開了要害。
狼:“九郎大人要離開葦名,誰也沒有權力阻止他。”
“狼!”突然身後傳來九郎的聲音,緊接着三枚手裡劍從狼身後傳來。原來是寄鷹衆的“白貓”抓住了九郎。
狼急忙用劍彈開了身後飛來的這3枚手裡劍,弦一郎立馬抓住了時機,快速衝向狼一劍砍去。
狼慌忙中用左手擋避,結果整個左手連同小臂都被砍了下來。
雖然擁有龍胤之力,但是這次狼的手臂並沒有復原,因爲弦一郎用的是10年前丟失的神劍“拜淚”,拜淚是一把可以剋制“不死之力”的神劍。
狼手臂被砍斷,身體也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倒了下去滾落下了懸崖。
弦一郎向着深不見底的懸崖望去:“不要怪我卑鄙,神子的忍者。”
狼滾落到了懸崖底下,掉落到了一條河中,不知過了多久,又被河水衝到了河岸上。
一個砍柴的人發現了狼,見狼還有呼吸,把狼帶到了一個破廟裡。
昏迷了整整兩天,狼終於甦醒了。他發現自己躺在地上身上蓋着草蓆,坐起身來,狼看了看自己的左手,這已經不是自己原來的那隻左手了,而是一個忍義手。
“你醒了?”在破廟昏暗的燈光中一個陌生的聲音說道。
狼向着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穿着衣服的猩猩一邊雕着木佛一邊對他說道。
狼:“我這是……”
佛雕師猩猩:“是外面那個傢伙在河邊發現了你,總不能看着不知道還有沒有死的傢伙,被野狗吃掉吧。”
狼:“我這隻左手……”
佛雕師猩猩:“這是忍義手,對於忍者來說是一個強大的殺器。我早就用不到了,剛好你也缺少一隻左手,我就給你裝上了。”
狼仔細回憶了一下前幾天發生的事,又重新看了看自己這隻忍義手。這隻小小的忍義手貌似頗有玄機,不是一般的義肢。
狼又仔細看了看眼前這個“穿着衣服的猩猩”,這才發現他是一個體毛特別長,長得像猩猩的老頭。
狼:“佛雕師師傅,十分感謝。”
佛雕師猩猩:“不用感謝我,我只是擅作主張把忍義手給你裝上了。真正把你撿回來救了你一條命的,是外面那個傢伙。”
狼:“這個忍義手貌似很特別……”
佛雕師猩猩:“這個忍義手特別的地方多着呢,可以裝上各種忍義手道具使用,我能感覺得到你是它等待着的那個主人。但你在昏迷的時候右手一直緊握這那把劍不放,或許你是一個武士吧。救你的傢伙貌似也是一個武士。”
狼走出了破廟,聽見不遠有砍柴的聲音。
向着破廟右側走去,狼看見一個穿着破爛盔甲的武士正在砍柴。
砍柴的武士:“這位閣下,你終於醒了。你已經昏迷兩天了,在昏迷的時候你的右手一直緊握着手中的劍,你也是一名武士麼?”
狼:“我是一名忍者,這把劍對我來說非常重要,十分感謝你能救我一命。”
砍柴的武士:“我並沒有救你,我只是把昏迷的你帶回了破廟罷了。佛雕師還在你昏迷的時候對你開刀了,但你一滴血也沒有流出來,你也是受到了不死的詛咒吧。”
狼:“不死的詛咒?”
砍柴的武士:“他們都叫我不死兵衛,我早在一百年前就該死了,但卻無論如何都死不了。我體內有一條不死的蜈蚣,像我這種人也被稱作附蟲者。”
狼:“附蟲者?”
不死兵衛:“聽說仙峰寺的仙峰上人也是附蟲者,他都已經活了400多歲了。但對於我來說,活的越久越是一種煎熬。忍者閣下,你也是附蟲者麼?”
狼:“我並不是附蟲者,我之所以能活到現在,是因爲我的主人神子九郎賜予了我龍胤之力。”
“龍胤之力?”不死兵衛說道:“那擁有龍胤之力的你,爲什麼會斷了一隻手呢?”
狼:“有一種刀可以對不死之身直接造成傷害,我就是被那種刀砍斷了手。”
不死兵衛突然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神色:“真的嗎?有那種刀的存在,或許能幫我解除不死的詛咒。”
說着不死兵衛又露出了一絲悲傷的神色:“一百多年前,我沒有保護好我的主人,看着他在我眼前死去。而我,卻活了下來。作爲一名武士,沒有保護好主人,但卻連切腹自盡以死謝罪都做不到。我只能向行屍走肉一般活着,還要不斷地壓制體內的不死蟲,避免自己被奪取了理智,變成一個真正的怪物。”
狼:“我也沒有保護好我的主人,但我現在根本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我一定要回到他的身邊,保護他的安全。”
不死兵衛突然慢慢地拔出了劍:“忍者閣下,既然你也是不死之身,那就請你和我好好比試一番,拼上性命那種。我每天都需要通過砍柴來平復自己的心情,很久沒有痛快地進行一次戰鬥了。”
狼:“九郎大人不希望我濫用龍胤之力,但我還是願意和你戰鬥一次。我得習慣用忍義手戰鬥。”
刀劍碰撞,狼與不死兵衛打了起來。
狼發現自己的這隻忍義手貌似已經和自己融爲了一體,使用起來竟然和原來的手臂差不多靈活,而且這忍義手還裝備了各種道具。
“試試看吧!”狼心裡想到,便使用了忍義手的鞭炮道具。
一陣鞭炮突然在不死兵衛眼前響起,鞭炮聲音十分響亮而且瀰漫的煙霧中還擁有刺激性的氣體。
不死兵衛被這突然的鞭炮定住了一瞬間,也就是在這一瞬間中狼找到了不死兵衛的破綻。狼迅速出手,一刀砍在了不死兵衛身上。
不死兵衛:“不愧是忍者閣下,身手很不錯。”
不死兵衛受傷的地方冒出一陣血煙,血煙散去,不死兵衛又完好如初。
狼:“看來這忍義手得好好熟悉一下,不然我根本沒有力量保護九郎少主。”
不死兵衛:“你可以隨着找我練習,我期待着戰鬥的快感,而且反正我們兩個都擁有不死之身。”
狼:“武士閣下,十分感謝。”
突然,不死兵衛眼冒血光,整個人變得詭異了起來。緊接着不死兵衛又拿着刀向九郎衝了過來。
保留着最後一絲理智的不死兵衛說道:“忍者閣下,請不要對我手下留情,我感覺我體內的不死蜈蚣要吞噬我的意志了。”
狼拔起了刀,立馬一個突刺,刀捅穿了不死兵衛的心臟。
狼把劍拔出以後,不死兵衛又恢復了意識。
不死兵衛:“忍者閣下,我突然感覺到,我的不死詛咒肯定會由你來替我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