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電話之後的駱曜笙,在聽到付溪茜在酒吧喝酒的消息之後,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輕聲地哼了一句,然後將電話掛了,心裡再有火,也快速地趕到了停車場,驅車到達了廖欣口中的酒吧。
臉色猶如烏雲密佈的他快步走到了那間指定的包廂,狠狠地踢開那扇門,入目的,便是醉得像爛泥一樣的付溪茜躺在沙發上,嘴裡一啓一合,喃喃自語。
看到她這副模樣,付溪茜的臉色更加的黑了,眉頭緊緊皺着,銳利的目光掃到了站在她身邊的廖欣,冷冷道:“她怎麼醉成這樣?”
猶記得上次在時氏年會的時候,她醉得那副“六親不認”的模樣,他的心裡就很不爽,在“時光”那會兒,他就知道,付溪茜不會輕易喝酒,而她一般喝酒……
這一次,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她纔會變成這個模樣。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會是時逸楓時,駱曜笙的心裡就更加的不滿意了。
“溪茜她……因爲時逸楓……”廖欣想着這件事在他們的圈子也是傳開的了,而付溪茜的事,時逸楓又是駱曜笙的朋友,就算她不說,怕是駱曜笙自己也會問出來。
況且付溪茜醉成這副模樣,他應該也不認識對她做些什麼。
“逸楓?訂婚的事嗎?”時逸楓訂婚的事情,駱曜笙一早就知道了,那日在酒店裡她和時逸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不清楚,這件事似乎成了一個疙瘩,在他心裡磕得他很不舒服。
“嗯……她今天陪我去醫院,回來的時候路過婚紗店,看到慕容沁……”廖欣一字一句地詳細給駱曜笙解釋着,說到最後,聲音愈發地細微,到了末尾,她不用說下去,她也知道駱曜笙會明白的了。
“行了!你們去醫院幹嘛?”聽到廖欣的話,駱曜笙算是全明白了,可是這些他都不想去關注,剛剛聽到付溪茜陪她去醫院,醫院這個敏感詞,頓時讓他眉頭一挑,怎麼說,最近跑醫院的次數似乎有點兒多了,這個詞,他聽着刺耳。
“我……她……”聽到駱曜笙的問話,廖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從到了墨軒的身邊之後開始,雖然她足不出戶,一天到晚都是帶在墨軒的家裡,但是關於墨軒的事情,她也瞭解了些許。
從很久開始,她就知道墨軒和駱曜笙其實是關係很好的兄弟,只是傳聞他們是表面的朋友,背地裡的敵人,可那麼久了,廖欣清楚,他們的關係,是着實的好,而她成爲墨軒的人,駱曜笙怕是早知道的了。
不用想也懂,墨軒跟駱曜笙的面前,一定是把自己說成那種愛慕虛榮的女人。
“說!”看到她支支吾吾的樣子,本就因爲付溪茜的樣子而心情不爽的駱曜笙,語氣之中的怒火更加明顯的了。
“是我懷孕了……”迫於駱曜笙的憤怒之下,廖欣只能低頭輕聲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下意識的,廖欣緊緊地捂住肚子,這件事情,目前除了付溪茜以外,沒有人知道。
她害怕駱曜笙會把這件事說出來,若是告訴給了墨軒聽,那麼,他一定會逼着自己去墮胎的,她不想,雖然她恨他,但是,孩子是無辜的,廖欣不想去傷害這樣一個生命。
注意到她的動作,駱曜笙的目光順着她的手望向她平坦的小腹,眼神之中隱隱含着一股懷疑的光芒,然看到她眼底的那抹絕望的憂傷,忽然覺得她的話並不會是假的。
若是換作以前的他,像這樣爲了物質而靠近他們的女人,他根本不屑一顧,更不會讓她們懷上自己的孩子,這種女人,逢場作戲,玩玩而已,何必認真?
然而,此時的他,心裡卻油然生出了一抹叫做同情的感覺,挑了挑眉頭,繼續問道:“墨軒知道嗎?”
作爲墨軒的兄弟,駱曜笙在思考着,這件事情,墨軒到底會怎麼處理。
“他……不知道……我求求你,不要告訴他,我不會煩着他的!”她只想留下這個孩子,從那晚以後,廖欣的心就完全死了,現在,這個是她的孩子,和墨軒沒有任何關係。
可她即便這麼想,廖欣卻依舊擔心,駱曜笙會不幫自己。
“就算你這麼說,我要怎麼相信你?我怎麼知道你以後會不會那這個孩子來威脅墨軒?”駱曜笙的心裡其實已經相信的,但是循例還是要問清楚一下比較好。
“我……我已經申請到國外留學了,之前一直留着的獎學金,我也全部轉到了我的外國賬戶,我過幾天就會離開,和這裡的一切,都斷絕聯繫,我不會煩着他的……駱先生,拜託你。”最後,廖欣向着駱曜笙深深地鞠了一個躬,語氣誠懇地懇求他。
“你最好記得你說過的。”冷冷地拋下了這句話,駱曜笙就走到付溪茜的身邊,將她抱了起來,然後看也沒有看廖欣一眼,就徑直地往門外走去。
看着駱曜笙的背影離開,廖欣才深深地鬆了一口,捂着肚子的手也稍稍放鬆了一點兒。
她剛剛所說的,都是真的,在離開墨軒的家裡的時候,廖欣就已經回到學校申請去歐洲留學,申請書,在今天就已經批下來了。
憑着她優異的成績,每一年的獎學金項目,她都全部拿了下來,只是一直保存着沒用,可是如今,也逼不得已,只能全部提出來了。
掃了一眼空蕩蕩的房間,廖欣的眼中閃過一絲的落寞,拿起手提包到外邊將賬單結了以後,她便回到了付溪茜的家裡。
和付廣霖大概解釋了一下付溪茜是臨時有急事回去了學校,讓他不用擔心以後,就回到了付溪茜的房間裡,悶頭大睡。
被駱曜笙帶上了車的付溪茜,整個人被酒精弄得頭暈目眩的付溪茜,躺在後車座上付溪茜嘴裡一直在喃喃自語着:“喝……喝……我要喝……”
越聽,駱曜笙的臉色就愈發地鐵青,握住方向盤的手,就更加的緊,那緊鎖的眉頭,愈發地深沉。
銀色的車以離弦的箭一般的速度飛馳在無人的街道上,不一會兒,就回到了兩人同居的公寓中。
黑沉着一張臉,駱曜笙將她從後車座上抱了出來,微涼的身子隔着他單薄的襯衫,觸碰到了他炙熱的肌膚,讓她的意識變得有些清晰。
微微睜開眼眸,付溪茜迷離的眼神看着駱曜笙那完美的側臉,猶如刀削一般的精緻,讓她一時間移不開眼。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製造的錯覺,這一瞬間,付溪茜徹底將駱曜笙當成了時逸楓,雙頰泛紅的她,染成嬌豔的紅色的薄脣微微輕啓,語氣略顯地幽怨地對着他說道:“逸楓,你真的要拋棄我嗎?我以爲我不會痛的,可是,我這裡……”雙眼泛着淚光的付溪茜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帶着哭腔的聲音繼續道:“好痛,真的好痛……”
話罷,將那滿是淚痕的臉埋在了駱曜笙的胸膛,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襯衫,哭泣道:“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嘴裡一直在低語着。
雖然聲音細微,但是在這空曠無人的停車場裡,一字一句卻是清晰地落入他的耳中。
每一個字,就猶如一把尖銳的細刀刺進駱曜笙的心裡,給他帶來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不覺間,眉頭皺得更加的深,墨眸微微眯起,迸發出一抹危險的光芒,落在懷裡嬌小的人兒,咬牙切齒道:“付溪茜!你給我等着!”
然後快步走進了車場的電梯,走到公寓的門前,毫不客氣地踢開那扇門,迅速帶着她走進了臥室裡,粗魯地將她扔到了牀上,隨即欺身壓在了她的身上。
柔和的月光從透明的落地窗照射進來,落在她白皙精緻如骨瓷一般柔滑的肌膚上,晶瑩的淚珠兒掛在她的臉上,宛若蝶翼的睫毛微微顫抖着,讓她看起來那麼得惹人愛憐。
明明是這麼嬌柔的一個美人兒,可是駱曜笙的目光卻緊緊地盯着她臉上的淚痕,想着這些淚水是因爲時逸楓才流的,他心裡的怒火就徹底地爆發了。
狠戾的光芒從漆黑的墨眸之中迸發出來,陰冷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冰冷的話語從他的瀲灩薄脣之中流溢出來:“付溪茜!你別再妄想了!時逸楓他要訂婚了!這就是現實!”
“不要!我不要!我要和逸楓說清楚!”原本沉睡之中的付溪茜一聽到駱曜笙的這個話,瞬時變得很激動,揮舞着瘦弱的手,想要拒絕聽這些話語。
醉倒之後的她,只是一心地想要和時逸楓說清楚,這樣的誤會,真的讓她很心痛,痛得已經支離破碎了。
“付溪茜!你這是妄想!你別忘記!你是我的女人!”怒火充斥着駱曜笙的整個眼眸,拋下這句怒火衝冠的話語,駱曜笙伸過手粗魯地一把扯爛付溪茜身上的衣服。
身上的肌膚突然接觸到冰冷的空氣,身體不覺打了一個寒顫,頓時讓付溪茜的意識變得有些許地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