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累了以後,付溪茜就直接在母親的懷裡沉沉地睡着了,付廣霖害怕自己妻子的身體會被壓累了,便將付溪茜抱到了沙發上將她小心翼翼地放下,拿過疊在一旁的毛毯給她蓋上。
“把空調調小點兒吧!我看茜茜面色不怎麼好,着涼了不好。”
病牀上的付母目光一直追隨着付廣霖的動作,就生怕他把付溪茜給摔着了,剛進來那會兒,付母就發現付溪茜的臉色不怎麼好,想着醫院病房的空調還挺大的,便吩咐了一句。
費勁地把付溪茜轉移到沙發上的付廣霖,雙手撐着膝蓋,吃力地直起身子,用略帶着氣喘的聲音回了一句,便邁開緩慢的步子走到放着遙控器的桌前,拿起來對着空調按了幾下。
一切都弄好以後,付廣霖也拖着疲憊的身軀,走到病牀一側的帆布牀上躺下,蓋着一張簡單單薄的毛毯蓋在自己身上,也沉沉睡去了。
房內瀰漫着一股溫馨的氣息,付溪茜夢裡的光景,都是一派的幸福和快樂。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付溪茜心情大好,跟父母告別以後,搭上第一班的公車,準備回去宿舍洗個澡換一身衣服再上課的,但是剛走到宿舍樓下,就看見某個貌似陰魂不散的背影。
身體怔了怔,付溪茜在心裡裡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怎麼好像自從認識了他以後,到哪兒都能看見他?
莫非,他是來討前天的“禮尚往來”的?付溪茜不禁猜測他會出現在這裡的理由,可思緒還沒理出來,人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幾乎是沒有經過思考就說出口的,聽到她的聲音,駱曜笙緩緩轉過身來,眸中閃過了一絲詫異,本以爲她會上邊下來的,卻不料竟然是在自己的身後冒出來。
可駱曜笙終究見過大世面的人,那抹驚訝也不過是稍縱即逝,臉上只一秒就恢復了原先的冷漠淡然,雙手自然地插袋,俯視着她,用高高在上的語氣道:“等你。”
簡單的兩個字,卻無不透露着霸氣和自負,那姿態,嫣然一個王者。
“額?等我?爲了禮尚往來嗎?”不假思索的,付溪茜就把自己心裡頭猜測的想法說了出口。
“禮尚往來?”原來她還記得啊!駱曜笙心裡不禁詫異,沒想到付溪茜還把這件事給記在心裡,但是可惜,他今天可不是爲了這件事來的,不過……
“如果付小姐願意,我倒是不介意現在讓你‘禮尚往來’的。”既然她都提出來了,駱曜笙就來個順手推舟。
“啊!那你等下!我去叫廖欣!”付溪茜沒想到這個人還真是爲了這件事來的!突然覺得他真的很有閒情逸致,不過回想一下,之前是和廖欣一起答應的,那就不能少了廖欣,於是便急忙撒開步子往宿舍樓上跑。
可右腳剛邁出去,左手卻被一股力道抓住,一用力,整個人的重心往後仰。
“啊!”
付溪茜沒搞清楚發生什麼事,只是感覺到後背似乎撞上了一個溫熱而結實堅硬的東西,定下神來時,才發現,自己正以一個曖昧的姿勢被抱在駱曜笙的懷裡。
左手被他高高地拉着舉起,右手因爲慌亂,而放在了他環繞在自己腰間的那隻手臂上,感受着來自他炙熱的體溫。
鼻尖滿滿的,都是屬於駱曜笙獨特的男性氣息,不知爲何,付溪茜感覺身體有股燥熱,臉瞬間被染上了兩抹紅暈,蔓延到了耳根。
眯起那雙閃爍着異樣目光的眼眸,駱曜笙饒有興致地盯着臉頰泛紅的付溪茜看,頓時覺得她這個害羞的表情可愛極了。
“駱先生,這裡是學校,我是逸楓的未婚妻,讓人看到,污了您的名聲就不好。”感覺到兩人的姿勢實在是太過曖昧奪目了,好在現在是清晨,大家還在睡夢中沒有早起,這裡又是女生宿舍,此時根本沒有人經過。
她煞風景且拒人千里的話語讓駱曜笙眸中的光閃了閃,牟然覺得心裡有股鬱悶,卻只是一瞬,他不明白爲何有這種感覺,只是覺得每次聽到她這般禮貌疏遠的話語,他就會莫名的煩躁。
“哦?付小姐不是要禮尚往來嗎?”駱曜笙一挑眉,邪魅而帶着蠱惑的聲音從耳邊響起,混雜着曖昧的氣息打落在她的耳邊,弄得皮膚敏感的她背驅一怔,身體開始變得僵硬,不敢隨便動彈。
“駱先生,你這樣,我怎麼去叫廖欣?”既然答應要禮尚往來,那她肯定會兌現承諾的,只是他這樣不放開自己,讓自己上去叫人,怎麼兌現當時許給他的承諾呢?付溪茜心裡鬱悶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