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你聽到沒!別這樣對自己!”時逸楓緊緊地抓着付溪茜的雙肩,對上她那雙幾近絕望的眼眸,他在也按捺不住自己的了。
搖晃着她瘦弱的身體,時逸楓只希望她能夠清醒。
“逸楓……逸楓……”面對他的劇烈搖晃,付溪茜沒有感覺,只是雙眼一動不動地鎖定在他的臉上,嘴裡不住地輕聲呢喃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伴隨着她的呢喃,眶裡的淚水再也剋制不住地往下滴落,滾燙的熱度灼燒細膩的臉頰,卻不如心那般來得疼痛。
這樣無助的她,更加讓時逸楓覺得心疼,伸手輕輕攬過她的肩,將她擁進自己的懷裡,像安慰孩子一樣得安慰着她。
這一夜,註定漫長,不知哭了多久,直到付溪茜哭累了,纔在時逸楓的懷裡睡了下去,叫來鐘點工爲她換好一身乾的衣服之後,站在牀邊,望着臉上滿是淚痕的她,睡得十分安詳。
爲她蓋好被子以後,時逸楓靜悄悄地走出了房間,去到了客房。
靠在椅背上,時逸楓望着落地窗外的光景,雙眼無焦點地落在前方,思緒回到了今天發生那一切的現場。
當他得知付溪茜一聲不吭地離開田園餐廳的時候,他的心那一刻頓時就像被抽走了一般,整個胸腔空蕩蕩的。
撥通了駱曜笙的號碼,得知付溪茜的去向時,才稍稍地安了一點心,卻在聽到她失蹤以後,再一次崩潰。
趕去Y鎮的路上,他的心一直忐忑不安,直到看到黃琛對她所做的過分的事情,那一刻,他簡直連殺人的衝動都有了。
想起臥室裡,她在自己的懷裡哭得那般傷心欲絕,他就覺得自己很沒用,不論是那一次無故喝酒,還是上一次她忽然病倒,每一次,他都沒有陪伴在她的身邊……
回來的時候,駱曜笙跟他說明了上一次付溪茜之所以會生病的原因,原來,是因爲黃琛,她瞞着自己去酒吧工作,卻不慎遭到了黃琛的侮辱,這一切,他都不知道。
這一夜,時逸楓未免,他一直在思考着,該如何去給付溪茜最好的保護。
翌日,天還沒有亮的時候,付溪茜便醒來了,她環顧四周,回想起昨天驚心動魄的一幕,很清楚,自己如今是在時逸楓的家裡。
望了一眼桌上的鬧鐘,未到四點一刻,撐起虛弱的身子,付溪茜穿着時逸楓的衣服,偷偷的,不發出一點兒聲音,離開了他的家。
她還是沒有勇氣,讓這樣的自己,去面對時逸楓,似乎經歷了那一切,她再也不是他純白如天使的付溪茜了。
趁着清晨的天空灰暗,路上來往的人很少,時逸楓的公寓離自己的大學也很近,她便緩慢地走回自己的大學。
回到宿舍的時候,宿舍裡的人大概都已經去早自習了,可是當付溪茜推開宿舍的門時,餘光瞥見自己的牀位上正坐着一個人,正眼望去時,才發現是廖欣,此刻的她,一臉愁容,眉頭緊擰,似乎有什麼煩心事。
“廖欣?你怎麼沒去早自習?”付溪茜停住要進門的步子,詫異地看着陷入忘我思考之中的廖欣。
“啊……啊!”
在聽到付溪茜的話以後,廖欣的思緒一點點抽回,發現那是付溪茜的聲音,她猛然轉過頭去,驚訝地望着門口的來人。
“你怎麼這副表情?”看到廖欣那看見自己之後驚愕不已的表情,付溪茜不解地問道。
“溪茜!你終於回來了!”看清來人便是自己等了一夜的付溪茜之後,廖欣立馬站起身子跑到她的身邊,歡呼雀躍,只是這臉上還是顯現出一絲絲的惆悵。
“怎麼了?我不是說我去採風要幾天之後纔回來嗎?”
“再晚點兒回來就不可收拾啦!”
面對廖欣的焦急,付溪茜顯得更加的不明所以。什麼叫再晚點兒回來就不可收拾了?莫非學校了發生了什麼大事?她心想着,卻沒有主動去問廖欣發生了什麼事。
“你看這個!”看到付溪茜還是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樣,廖欣心急如焚,只好把昨天從布告欄裡扯下來的一張紙遞到她的面前。
付溪茜定睛一看,這張類似宣傳單的紙上,赫然印着自己那日在酒吧,被黃琛抱着的照片,還是一連幾張,姿勢曖昧,當時的她眼眸緊閉,昏暗的光線的映襯下,看起來似乎很是享受的模樣。
這樣的圖擺出來,多少會讓人有所誤會,況且因爲角度的問題,讓她看起來那麼的輕浮。一時間,付溪茜的腦袋裡只有一片空白,她瞪着一雙呆愣的眼,抓住紙張的手在微微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