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中文首發,最及時的更新
雨晨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當頭狠狠的打了一棒,眼前的世界突然旋轉起來,她強打精神,死死的抓住張秉坤的衣服,“告訴我,她……她死了嗎?”
張秉坤趕緊扶住搖搖欲墜的雨晨,趕緊出聲說道:“沒有,沒有,搶救過來了,不過現在還在住院。”
話音還沒落,雨晨就一頭衝出來機場大門,趕緊攔了一輛出租車,二話沒說就要上車,張秉坤趕緊追出來,一手掏出自己蘭博基尼的鑰匙,一手按住車門,“大姐,你忘了咱們自己有車啊?”
雨晨陰着一張臉,滿臉的凝重之色,一把搶過鑰匙,“趕緊,車在哪?”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上了車,還沒等張秉坤坐好,雨晨已經大力踩了一腳油門,性能極好的跑車,猶如離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
強大的慣性將張秉坤狠狠的甩在椅背上,他吃痛的望了一眼雨晨,剛想發作,卻看到雨晨線條僵硬的側臉,雙眼目不轉睛的盯着前方,嘴脣緊緊的抿着,兩手的關節因爲用力過猛,指節泛着微白,死死的握着方向盤。然後又看了一眼儀表盤,他剎那間很後悔自己爲什麼要多看那一眼。因爲該車的時速已經飆到了300km/h,即將接近該款跑車的最高時速,再看看前面的路況,正值車流高峰,張秉坤嚇得吞嚥了一口自己的唾沫,一手慢慢的擡高,抓住一旁的扶手,大聲也不敢出一下,生怕干擾了眼前這位正在瘋狂飆車的恐怖女人。
而恐怖女人的車技確實是好的出奇。這麼高的車速,這麼擁堵的道路,她硬是把車開的風生水起。只見她熟練的操作着檔位,藍色的蘭博基尼便在擁擠的車流中左突右插,遊刃有餘,只留下一屁股的黑煙和後方罵罵咧咧的司機們。
張秉坤大氣不敢出,只能在心裡暗自佩服。他發現和雨晨的接觸越多,越覺得她像一本百科全書,不管你如何博學多才,你總會發現,她有讓你出其不意的一面。
就在他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胡思亂想的時候,雨晨突然出聲:“指路,哪家醫院?”
“哦,哦!”張秉坤艱難的找回自己的聲音,小心翼翼的開始指路,看着一臉嚴肅表情的雨晨,他大氣也不敢喘,生怕一個不注意,落得一個車毀人亡的下場。
偏偏現在路上堵得要死,雨晨急得狠狠的將拳頭砸在方向盤上,前方的車流排起了一條長龍,一時半會根本動不了。
心急如焚的雨晨再也等不下去了,她扭了一把方向盤,將車越過隔離帶,開到了對面的車道上,對面駛來的一輛輛車,開始瘋狂的按着喇叭,雨晨又開始施展她過人的車技,在狹窄的車縫中穿行。
一開始還比較順利,但是對面突然急速駛來一輛載滿貨物的大卡車,由於車本身的自重,根本來不及躲閃,大卡車鳴着喇叭,呼嘯而來,眼看就要撞到一起,張秉坤已經做好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想法,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雨晨又急速的打了一下方向盤,車子頓時離地而起,騰空一躍,又回到了原來的車道上。
張秉坤覺得自己已經跳到嗓子眼兒的心,又飄飄忽忽,晃晃悠悠的回到自己肚子裡,睜開眼看看一旁的雨晨,她仍舊是一副嚴肅的樣子,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世上真有人是泰山崩於前,而巋然不動。
在經歷了生死考驗之後,“吱”,伴隨着一聲尖銳的剎車聲,他們終於到了唐美琳所在的醫院。張秉坤顫巍巍的打開車門,緩緩的下車,呼吸到醫院附近傳出的消毒水刺鼻的味道,他覺得,自己還活着,活着真好。
而雨晨則是刻不容緩,一頭扎進醫院,向值班的護士打聽了唐美琳的病房,便一溜兒煙的直直奔病房而去。
剛跑到病房門口,一個熟悉的聲音便鑽進了她的耳朵。那是已經深深鐫刻在她靈魂深處的聲音,死都忘不了。
“乖,快躺下,我這不是活着回來了嗎?你個傻丫頭,怎麼能幹出這種傻事兒來啊?”楚天傲一如既往的溫柔嗓音響起,雨晨的思緒瞬間回到了那些和他朝夕相處的甜蜜日子。
她像做賊一樣,悄悄的把病房門開了一條縫,向病房裡偷窺。
楚天傲高大偉岸的背影,映入了她的眼簾,她覺得自己的思念立刻猶如泄了閘的洪水一般,從四面八方向她涌來,瞬間將她淹沒。淚水已經模糊了眼眶,她急切的想要更多。
就在她用力的仰起頭,眨眨眼,努力的想把眼淚收回眼眶,以便看的更多,更清楚的時候,楚天傲突然站起身來,俯下身子,將自己的頭伸向唐美琳,看樣子,像是在深情的親吻她。
這一幕出現的太過突然,雨晨只是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大腦瞬間短路,所有的思緒,所有的感覺彷彿在這一刻都靜止了下來,只有心口處傳來的劇烈的刺痛感,在提醒着她,她看到的不是夢境,而是真真正正的現實。
王子吻醒了公主,從此過上了快樂的幸福生活。
沒有人記得公主旁邊曾經有過一個難看的醜小鴨,她曾帶着渴求的眼神,望着王子,想要得到王子純潔的愛情。
白日做夢,你這個叛徒,王子的愛情只屬於公主,你能偷來一刻,卻永遠不可能偷來一生。
她默默的背過身子,讓自己的身子靠上冰冷的牆壁,然後緩緩的蹲下,將頭深深的買進自己的膝蓋中間,腦袋裡空空的,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她以爲她會哭,哭得昏天黑地,死去活來,但是沒有,一滴眼淚都沒有,她無助的擡起頭,用手指摸摸自己的眼睛,真的是乾的,難道這就是我所謂的愛嗎?難道我失去了他,卻爲他流不出一滴眼淚嗎?她不甘心的使勁眨自己的眼睛,想要擠出一點眼淚,但是沒有,沒有,就是沒有。
張秉坤這個時候站定在她面前,將她扶了起來,她擡起頹廢的雙眼,看着張秉坤,急切的說道:“爲什麼我沒有眼淚呢?爲什麼我哭不出來呢?我的眼淚呢?是因爲我根本不愛嗎?”
張秉坤嘆了一口氣,將她的小腦袋埋進自己的懷抱,輕聲安慰道:“不是不愛,而是太愛,明白嗎?”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