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要吃飽了,纔有力氣逃走。”
中年婦女眼裡閃過不忍,上前拿開塞着她嘴的布條時,在她耳畔低語一句,很快又退開兩步。
歐陽墨怡心中一顫,擡起的眸底竄過一抹愕然,中年婦女眼裡閃過一絲惶恐,手輕輕指向她身上的繩子,意思再明顯不過。
對!
她要逃出去,中年婦女一句話提醒了歐陽墨怡,下午那會兒只想着不讓洪偉有機會用自己來傷害她愛的人,當時的她纔會衝動的想咬舌自盡。
但被洪偉給阻止了,然後她被關在了這間小屋子裡,剛纔他們給她端來一碗麪,也被她給撞翻了。
歐陽墨怡輕輕活動了下被撐得僵滯難受的嘴巴,淡淡地說了聲“謝謝!”又提高了聲音對門外的人說:
“你們不解開我身上的繩子讓我怎麼上廁所。”
聞言,門外兩個看守她的男人走進屋子,雖然面對的是一個如花似玉的漂亮女孩,但想到她現在的情況,那兩個男人臉上都有着淡淡地嫌惡。
這樣的處境下,歐陽墨怡顧不得不好意思,視線掃過中年婦女手中的衛生巾,又轉而看着那兩個男人,說:
“我身上已經髒了,你們要是不怕晦氣,那也可以不用管我,大不了把這屋子再弄髒些,如果不想髒了你們的地方,讓你們倒了黴運,那就先解開我身上的繩子,讓我去廁所清理一下。”
那兩個男人相視一線,似乎怕她趁機逃走,不敢做主地解開她的繩子,想了想說:
“你等一下,我先去問問洪哥。”
“我被餓了一天,哪裡還有力氣逃走,難道你們兩個大男人還會讓我一個弱女子逃了不成,要去就快點去吧。”
“洪哥現在怕是沒時間理我們,她說得對,就算逃,她也逃不走,我們守在門口就是。”
另一個開口說話的,是剛纔去客廳彙報情況的男人,他們大哥現在怕是忙着和女人翻雲覆雨,現在去打擾肯定沒好果子吃。
“好吧,我們先給你解開繩子,歐陽墨怡,你可別想什麼逃跑的念頭,你去給她再煮碗麪。”
後面那句話是對一旁的中年婦女說的,後者立即點頭,老實的要把衛生巾遞給他,見狀那個男人身子急忙往後退了一步,嫌惡地說:
“拿走這髒東西。”
“哦,對不起,我把它放在這桌上,放這桌上。”
中年婦女被他嚇得臉色一變,連連道歉,把手裡的一片衛生巾放在一旁的桌上,退出了房間。
其中一個男人上前,幾下解開歐陽墨怡身上的繩子,又立即退開幾步,說:
“快點去清理乾淨。”
被綁了幾個小時,身上到處都痛,歐陽墨怡難受的皺了皺眉,見這兩人把自己當成瘟疫一樣的避着,心裡倒放心了些,至少不用再擔心他們對她動手動腳。
冷睨了那兩人一眼,拿過桌上的東西,轉身走向衛生間。
“真是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妞,卻不能碰。”
洗手間門關上的剎那,她聽見外面的議論聲:
“沒關係,等着她身上乾淨了,洪哥肯定不會放過她的,到時我們也可以玩玩了。”
“就是,洪哥現在有了許宛欣,肯定對這小丫頭不會有興趣,到時指不定就賞賜給我們這些兄弟了。”
歐陽墨怡心裡又是一驚,打開衛生間窗戶的手也跟着一滯,洪偉那個混蛋不是把欣欣姐也給抓來了吧?
透過衛生間的窗戶往外看去,夜色下的山村一片燈火朦朧,稀疏的房屋佇立在山頂上。
在朦朧的燈火下,隱約可見遠方一重重地山峰,這地方除了陌生還是陌生,別說她逃不出這幢房子,就是逃了出去,怕也是找不到離開的路。
與歡哥,你在哪裡?
鼻端一酸,清澈的眸沁上氤氳水霧,幾許茫然無助自心間氾濫開來,這個時候,她的與歡哥肯定很擔心她,在瘋狂的找她。
不,她一定要找到機會逃出去,決不能讓洪偉把與歡哥引來。
“歐陽墨怡,你快點出來,在裡面磨蹭什麼?”
外面傳來一道不耐煩的聲音,歐陽墨怡緊緊抿了抿脣,冷漠的聲音傳出衛生間:
“我褲子都髒了,要不你們給我找套乾淨的衣服來。”
“你真以爲自己是貴賓啊,你再不出來,我們可進去了。”
幾分鐘後,歐陽墨怡從衛生間裡出來,頓時一股說不出的臭味瀰漫進空氣裡,等在屋裡的兩個男人臉色一變,同時用手捏住鼻子,惱怒地問:
“歐陽墨怡,你怎麼這麼臭?”
歐陽墨怡亦是一隻小手捏着鼻子,眉心緊擰,一臉難看:
“還不是怪你們,綁得我手疼腳疼,剛纔沒來得及就弄到褲子上了,你們又不給我找套乾淨的衣服來。”
其中一個男人嫌惡的瞪她一眼,看向另一個同伴問:
“怎麼辦,要不給她找套乾淨的衣服換上,這樣子,一整夜受罪的還是我們兩個。”
“真是麻煩精!”
面對那兩個男人的嫌惡眼神,歐陽墨怡清澈的眸子不經意掠過一抹異樣,冷哼着說:
“就算麻煩也是你們要把我綁架來的,找不找乾淨衣服隨你們吧,噝……”
“你怎麼了?”
歐陽墨怡難受的皺緊了眉,一手捂着肚子朝他們走去,隨着她的靠近,那兩個男人被臭得直往後退,燈光下,她一張小臉泛着不正常的白,額頭還細汗沁出:
“你到底怎麼了?”
“痛經,要不是我今天肚子疼,能被你們抓到這裡來嗎?”
歐陽墨怡沒好氣的衝他們吼,吼完又低下頭緊緊捂着肚子,艱難的在一旁坐下,說:
“你們要是嫌臭,就出去,不用擔心這個樣子的我會跑掉,你們還是乞求我不會痛死吧。”
“她不像裝的,痛得都出冷汗了。”
其中一人盯了半晌得出結論,見她痛得咬緊了脣,眉心擰得死緊,從椅子上滑坐在地上,那兩個男人被怔住,只聽其中一人說:
“你守在這裡,我去彙報洪哥,給她買點止痛片,要是痛死了,我們可負不起責。”
“嗯,順便給她找套乾淨的衣服換上。”
兩個男人說話間走出房間,房門重新被關上,臭哄哄的屋子裡只剩一室冰冷的燈光折射在歐陽墨怡嬌瘦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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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二樓主臥室裡一片旖旎之色,男人粗重的喘息聲伴着女人嬌媚入骨的*聲充斥在偌大的臥室裡,空氣裡溢滿了濃濃的淫、糜氣息。
“洪叔,你別急!”
“欣欣,你真是我見過最美,最性感的女人……”
洪偉急不可待的將她抓進懷裡,大手直達目的地,長着胡潭渣的嘴湊上前去時,充滿獸慾的眼神早已腥紅,恨不能直接將她撕碎……
“洪叔,我幫你!”
“好!”
洪偉的聲音粗嘎中帶着輕微和顫抖,許宛欣輕巧的坐上他的雙腿,一對飽滿正好對上他的臉……
“啊!”
突然,一聲痛苦的叫聲從洪偉嘴裡發出,他像是受傷的野獸般,前一刻還染滿獸慾的雙眼兇光畢露,本能的伸手去抓面前的女人,她剛纔還沉醉在情、欲裡的嫵媚眼眸瞬間變得清冷凌厲,聽見樓梯間的腳步聲,趁着洪偉還沒從痛苦中清醒過來時,她手快的抓起茶几上的杯子往他額頭砸去。
洪偉躲過砸來的杯子,剛一起身,許宛欣卻又對着他受傷的部位重重一腳踢來,他本能的躲閃,不料許宛欣第二招緊逼而至。
當他的保鏢衝進房間時,許宛欣剛好一手扣住洪偉脖子,一手拿着一塊鋒利的杯子碎片,緊緊地抵在他頸項,而洪偉一臉慘白,痛得身子都站不直。
“不許過來,你們誰敢過來,我就立即割斷他的喉嚨。”
“洪哥,你身上流血了!”
“別過來!”
那人剛上前一步,許宛欣手中的碎片立即割破了洪偉頸項的肌膚,一抹鮮紅染上白色的瓷片,她眸子裡迸出的光陰冷之極,冷厲的聲音頓時阻止了上前的男人。
“許宛欣,你放開洪哥。”
“哼,你們要是不想他死就給別靠近!”
許宛欣陰冷的盯着門口聚集的人,深深吸一口氣,冷聲說:
“洪偉,把我要的東西交出來。”
洪偉因爲身體重要部位的痛和血流不止,終於意識到許宛欣這個女人的陰狠毒辣,她是抱着與他同歸於盡的心來闖他這虎穴的。
“好,我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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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關在樓下最角落那間房裡的歐陽墨怡亦是聽見了洪偉那聲悽慘的叫聲,守在她門口的男人看了眼聲音來源的方向,又打開門看了眼痛得跌坐在地上的歐陽墨怡,轉身離開了去。
顧不得發生了什麼事,聽見那男人離開的腳步聲,歐陽墨怡慌忙地從地上爬起來,幾步跑到門口,打開房門看了眼外面沒人,再環視了一眼整幢別墅,趁着夜色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