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的時間總是那麼的短暫,還不等慕依蕊緩過神來,秦司衡已經握住她的雙臂將她推出了他的懷中。
“你怎麼在這啊?”爲了打破尷尬,小妮子扯了扯嘴角笑道。
“我想知道,你怎麼會在這裡!”秦司衡卻答非所問,他盯着那紅的似蘋果一般的小臉蛋兒,如果不是地方不對,他還會記得這妮子挺可愛的。
慕依蕊所問的這,是指冷瀟的酒吧,而秦司衡所說的這裡,卻是洗手間。
“我來這玩唄!”小妮子的嘴角依舊掛着笑容,傻乎乎的笑着。
“來這裡玩?”秦司衡擡手指了指兩人所在的地方,後繼續追問道,“來男洗手間玩?你玩什麼?”
“啊?”慕依蕊整個呆住了,他剛纔說什麼?他說這裡是哪裡來着?男洗手間?她明明進的是女洗手間啊!爲什麼一眨眼卻變成男洗手間了呢?
“啊——”
“額——”
就在秦司衡等着慕依蕊回答的時候,自最裡面那間隔間裡傳來了驚人的呻吟聲,然後噼裡啪啦的聲音隨即消失。
生怕完事的兩人出來後看到他們兩在外面,慕依蕊隨即拽着秦司衡便往外跑去。
而秦司衡卻沒有任何的反抗,就這麼乖乖的任由小妮子拉着自己跑。
最終兩人在跑道的拐角處停了下來。
因爲跑得太急,而且又是穿着高跟鞋,加上過於緊身的包臀禮服,她根本邁不開腳步,僅僅一小段的路程卻好似跑了幾千米。
跑累的她靠着牆壁不停的喘氣,身子也跟着喘氣的節奏微微顫動。
秦司衡上揚着嘴角看着慕依蕊的一舉一動。
目光最終卻不自覺的定格在了她鎖骨下方的雪白之處,隨着她的喘氣,那裡也在微微抖動,加上耳畔迴盪起方纔洗手間中激烈的碰撞聲,他感覺心底正涌起一抹抹的燥熱。
他忽然覺得,每次遇到這妮子,他就總是出糗。
許久之後,慕依蕊緩過氣來,站直身子看向身旁,見秦司衡還在,一抹小激動佔滿心房。
“秦先生,能否賞臉一起喝一杯?”收起心間的激動,小妮子揚着嘴角朝秦司衡投去甜美的笑容。
“當然!”秦司衡欣然接受了她的邀請,並非他真的想跟慕依蕊一起喝一杯,而是他不想回到那些食肉者們所聚集的包廂。
原以爲他會拒絕,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爽快的答應了。
激動之下,慕依蕊擡手抓住了秦司衡懷抱在胸前的手,然後拉着他回到了吧檯前的位置。
“喝什麼?”
“威士忌吧!”
冷瀟定眼打量了面前的兩人,然後不着痕跡的露出一抹意義深長的笑容。
讓秦司衡有些詫異的是,他竟然就這麼跟慕依蕊平靜的坐在那裡,少了鬥嘴的氣氛還真有那麼一點的不適應。
忽然把玩酒杯的長指停了下來,隨後他扭頭望向身旁的人兒,薄脣微揚起道:“話說,你剛纔進男洗手間不會是爲了去聽現場
直播的吧?”
對於慕依蕊爲何會出現在男洗手間,他還是很好奇的,難道說這妮子真的有喜歡男洗手間的怪癖?
正用習慣悠閒悠閒品嚐着果酒的慕依蕊,聽聞秦司衡的這一問題,差一點把口中的果酒給噴出口,好在她及時用手捂着了小嘴。
下一秒,她將口中的果酒給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扭頭,沒好氣的瞪了秦司衡一眼,心想這男人怎麼這麼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啊!
“我要是說我走錯了,你信嗎?”收起所有的小心虛,小妮子轉而高揚起小臉以鼻孔瞧身旁的人。
“你覺得呢?”秦司衡笑着反問。
秦司衡忽然發現,這小妮子的有些動作很是可愛,那種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可愛絕對是發自內心的,完全是裝不出來的。
莫名的,他竟然有種自己是不是誤會她的想法,或許這妮子並非像他所想象的交際女?
“你都已經認定我有那怪癖了,我怎麼解釋都沒用了吧!”秦司衡俊臉上那抹帶着絲絲嘲諷的笑容,讓慕依蕊整個泄了氣。
之前高傲的姿態在這廝反問的下一秒便全部消失,整個小身子不由的縮了起來,小臉更是恨不得貼到吧檯桌面上。
小妮子覺得,秦司衡這傢伙絕對是她的剋星,如若不是,爲什麼每次出糗都被他看個正着?如若不是,爲什麼對於他的話,她根本無力反擊?
“老天爺!你一定是故意的,對不對?”小妮子在心中吶喊。
“哪種怪癖?”秦司衡被她所有的動作以及臉部表情給逗笑了,他真的越發覺得這妮子遠比想象中的可愛。
看着小妮子半個身子趴在吧檯桌面上,因爲穿着抹胸式的小禮服,故而整個香肩都裸露在外,伴着她的身子一起一落,鎖骨下的某物也跟着大幅度的抖動。
猛然間,秦司衡既然有種這禮服會不會掉落的擔憂。
在等待小妮子回答之間,他竟然用餘光看到了不遠處傳來的異樣目光,而目光最終聚集的方向不是他,而是他身旁的慕依蕊。
沒有多想,秦司衡直接脫下了自己的西服外套,然後有些粗魯的罩在了慕依蕊的肩頭。
而趴在桌面上盯着面前絢麗酒杯看的慕依蕊忽然感覺一抹憤怒感自身旁傳來,然後肩頭猛的一重,她下意識的反手摸了一下。
竟然是件衣服!
下一秒她再次撐起身子,轉身面朝身旁的秦司衡,一臉莫名的看着他。
“原來你不僅有喜歡男洗手間的怪癖,還是個暴露狂。”淡淡的道出一句後,他轉回頭並順手端起酒杯,還不忘品上一口。
他竟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就好似剛纔拿衣服遮住她裸露在外香肩的並不是他。
慕依蕊忽然感到一陣刺痛,她感覺她的小心臟被狠狠的刺了一下。
怪癖!暴露狂!
她願意這麼做的嗎?還不都是他秦司衡害的。
“對!我就這樣,我就狀態百出,我就有怪癖,我就暴露狂了,怎麼滴?”倍感委屈的慕依蕊有些失態的對着秦司衡叫了起來。
她的這一反應,讓秦司
衡以及吧檯內的冷瀟都傻了眼。
冷瀟傻眼的並非慕依蕊的反應,而是她所說的話,而秦司衡則是對其的話語傻了眼,心想是不是他說的有點過了?
慕依蕊喊完就後悔了,因爲兩人之間的氣氛越發的尷尬了。
原本不是希望能和秦司衡平靜的坐一會兒,一起喝杯酒的嘛!
可爲什麼,平靜的時間,溫馨的時間總是那麼少呢?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爲什麼這男人總是找她的茬?
“我就這樣,你秦總大可以不搭理我,你嫌這嫌那的,那又爲什麼搭理我呢?”着實想不明白,慕依蕊最終還是問出了口。
小妮子本着反正剛纔已經失了態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
已經被慕依蕊之前一句話傻了眼的秦司衡,還未反應過來之際,又聽聞到了這麼一句,瞬間心裡倍感愧疚。
那雙大大的眼眸滿滿的淚光,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他越發的難受起來,胸口整個悶悶的。
正如好友所說的,女孩子是用來哄的,不是用來激的。
或許是因爲與異性接觸的比較少,故而秦司衡這大老爺們還不知道如何處理男女之間的事情,他不知道該如何與異性交流。
其實,除了秦母之外,他與慕依蕊所說的話算多的了,雖然每次都是過激嘲諷的話。
不知道是聽誰說的,調侃有時候也是一種情調。
只是秦司衡開了這個頭,卻不知道該如何收尾了。
順着慕依蕊的話,他認真的思考了一番,正如她所說的,他嫌她這裡嫌她那裡,可爲何還要搭理她呢?
這個理由,其實他自己也很想知道。
“抱歉,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深吸一口氣,他對着滿臉委屈的小人兒很是愧疚的道歉道。
大概沒有幾個男人看到女人哭還有辦法的吧?
眼看着慕依蕊水眸間的淚滴即將眼涌出眼眶來,他整個慌了神,而冷瀟則很是及時的朝他遞去了紙巾。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僅僅兩個幾句話的互動,冷瀟已經看出慕依蕊這妮子的小心思。
然秦司衡的態度,讓冷瀟爲小妮子擔憂起來。
拿到紙巾的秦司衡隨即就擡手朝慕依蕊的臉頰探去,一項粗魯的他此刻竟然小心翼翼的爲小妮子擦拭眼角的淚滴。
他儘量放輕動作,生怕會傷到那粉嫩的肌膚似的。
正當秦司衡的紙巾觸碰到她的臉頰時,所有的委屈一觸即發,原本憋在眼眶中的淚滴好似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一滴滴的往外涌出。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嘴賤,你別哭行嗎?”原本已經慌了神的秦司衡這下完全不知所措起來,他不停的用紙巾擦拭着淚滴。
聽聞秦司衡承認自己嘴賤,看在他及時道歉的份上,還有那張滿是愧疚的俊臉,慕依蕊用力呼吸了幾下,然後關掉了淚腺。
心底涌起一抹小小的竊喜,被他調侃了那麼多次,總算是看到他無措的模樣了。
生怕自己的小想法被他看出來,她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紙巾,然後低頭自己擦起了臉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