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中就行?是跟我過日子還是跟你過日子啊?”如果說秦司衡的這句話換做其他母親,肯定是樂意到不行,選兒媳,肯定是選自己喜歡的又跟自己合得來的。
然秦媽媽卻不同,她纔不在乎女孩子事業,家庭有多厲害,她只在乎那姑娘會不會過日子,會不會打理家務。
誰讓她有個木頭兒子呢!
以前木頭,進了部隊之後就更加木頭,除了那一副好皮囊,好身材,其他啥也沒有。
“您是過來人,您選定的一定錯不了。”秦司衡擡手將秦媽媽摟進了懷中,討好似的說道。
他這一動作,讓在場的少女忍不住驚呼,沒想到霸氣的君主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啊!
“我選?我選定的你當回事了嗎?”這一次,秦媽媽也是鐵了心,她只管給他介紹姑娘,選誰她是不給任何意見。
當初她選定的兒媳,他秦司衡當回事了嗎?
對人家不聞不問也就算了,最後還把人姑娘給氣跑了。
“媽,過去的事,咱不說了行不?”
“條件!今晚就給我確定人選。”轉念一想,秦媽媽也知道搶親這事不靠譜也不道德。
“今晚不行,時間太少。”秦司衡反駁,這買菜還得挑一挑呢!
“要是今晚確定不下來,那從明天起,我讓人安排,你逐一接觸,接觸完了再確定。”秦媽媽收起所有的微笑,很是嚴肅的說道。
“你這麼做,爸知道嗎?他同意嗎?”母親這邊胡鬧,讓他不得不將父親搬出來。
“他要想抱孫子,就必須得同意。”秦媽媽擡眸給了他一個任何抗議都無效的眼神。
秦司衡此時此刻無比後悔,他怎麼就同意退伍回來了呢?
整個宴會,秦司衡的心思完全不在秦母說的那檔子事情上,端了一杯酒,斜靠在距離落地窗不遠處的石柱上,原本遙望着天空的黑眸不知何時將視線轉移到了那扇落地窗前的休息區。
那對人影緊挨着坐着,有說有笑的吃着喝着聊着。
他認出了那個挽着童睿出現的人兒。
想着那晚在酒吧遇到的她,他的嘴角便情不自禁的往上揚起。
但下一秒便又恢復了一貫的冷漠。
跟未婚夫鬧翻隨便拉了個男人就強wen,纔跟未婚夫解除婚約就挽着其他男人大刺刺的參加宴會大秀恩愛。
可見這種女孩的交際能力之強。
不過仔細看,今晚的她,身着一襲淡水綠色的雪紡裙,原本白皙的肌膚在嫩色雪紡以及燈光的襯托下更加的白皙通透,猶如玉瓷一般,她有做交,際,花的資本。
她的身上似乎透着一股魔力,牽引着他過去的魔力,每每雙腳即將控制不住的時候,他便仰頭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然後待工作人員路過時再換上一杯。
然而這一次,手中的空酒杯拽了很久,就是不見送酒的工作人員過來。
終於等到今晚男主手中的酒杯空了,注意已久的女孩子們怎麼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呢?
隨即便見,三五成羣的女孩都爭先恐後的往餐桌那裡跑去,站的近的幾個早已手中端着兩杯酒,當然也有有先見
之明的。
只見,一身材高挑的女孩早已端着酒杯優雅的朝秦司衡走去,用意很明確,就是去搭訕的。
今夜在場的未婚女孩,基本都是衝着秦司衡而來的,故而她們整夜的目光都凝視着這位被落寞包圍的男人。
早在一開始,就已經有幾位女孩滿懷信心的朝他走去,一番的自我介紹根本無法說動那位仰頭欣賞夜空的男人。
其中也不乏用偏激的話語來引起秦司衡注意的,然而結果一樣。
儘管她們是站在他的面前說話的,但一番話下來就好似在自言自語一般。
此刻,一女孩已經無比優雅的站在秦司衡的面前,並將右手端着的酒杯小心翼翼的朝他遞送過去。
秦司衡微愣了幾秒,隨後揚起手中已經空了的酒杯。
他的動作讓在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靜靜的等候他的下一個動作。
靜坐在一旁的秦母,不假思索的翻出那女孩的資料。
高柔,人如名字一樣,高高瘦瘦,柔柔靜靜的,家庭還算不錯,氣質也算得上是在場女孩們中最佳的,而且身高也與秦司衡很是般配,最重要的是,甜美的長相能入她的法眼。
不過這具體的爲人如何,還得接觸接觸。
“謝謝!”忽然一聲甜美的道謝聲自高柔的耳邊響起,隨即手中的酒杯被接了過去。
沒錯,接過酒杯的人正是慕依蕊,她以一副路過的姿態自兩人的中間穿過,接過酒杯只是一個順手的動作而已。
道謝過後,她下意識的擡手將酒杯往脣邊送,想着是不是要一飲而盡的時候,手中的酒杯忽然不翼而飛了。
待慕依蕊下意識的扭頭尋找手中的酒杯時,便見身後的秦司衡已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
“你幹嘛搶我酒?”小妮子氣呼呼的開口就問。
“謝謝……”秦司衡完全不理會她,面朝高柔揚了揚嘴角並很是紳士的將酒杯遞送回她手中,隨後雙手斜插進西褲口袋瀟灑的離開此地向前走去。
慕依蕊很是明確的感覺到,這廝是故意在避開她,話說,她還沒有認出這個男人正是酒吧被自己強吻侵fan的人。
“你是誰?爲什麼要打斷我?”高柔鼓着腮幫子怒視着這位半路殺出來的‘狐狸精’,看秦司衡對她的態度,應該兩個人是認識的,不然他也不會這麼急着去搶她手中的那杯酒了。
“我只是路人甲而已。”慕依蕊淡淡的瞟了高柔一眼,然後轉頭朝人羣中走去。
因爲自她奪過高柔手中酒杯的時候,落座在不遠處的秦母一眼便看到了她,並揚手向她擺了擺示意她過去。
高柔愣在原地來回看着那一個向左走一個向右走的兩個人,這叫什麼事兒啊?
她以爲她逮到了好機會,結果呢?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氣得跺了一下腳,然後憤憤的將酒杯往一旁的桌上甩去,隨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宴會現場。
秦司衡則瞥了鑽進人羣的小人兒後徑直來到了童睿的面前。
“我以爲你不會回來。”童睿爲其倒了杯茶。
“我兄弟大婚,我怎麼能錯過呢!”秦司衡瞟了一眼蕭逸放在他前方茶
几上的茶杯,隨後將後背往沙發靠去,同時翹起了二郎腿,口吻間摻雜着一絲的嘲諷。
童睿當然也聽出了他的弦外音,揚嘴微微一笑,對此他並沒有多加解釋,而是問道:“那你會祝福他們嗎?”
“當然!”秦司衡側頭面朝蕭逸一臉笑意的說道,“而且我已經預定好了兩具上好的棺材,這祝福怎麼樣?讓他們死都在一起!”
爲了表示自己的誠意,秦司衡還特意端起茶几上的茶杯,並朝童睿舉了舉杯。
話說他想一口飲來着的,結果茶太燙,只好意思意思抿了一口。
他的話語以及表情,足以讓童睿確認了一件事,他秦司衡對於過去的事,並沒有完全釋懷。
“除了這別具一格的祝福外,就沒有其他要說的?”沉默了片刻之後,童睿一臉期待的打破了這有些尷尬的氣氛。
秦司衡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許是今晚喝了太多杯的酒,此刻忽然發現這茶的味道還不錯,回味過來的甘甜讓他忽然有種想要放空的感覺。
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更不去想那些不可能改變的事。
但童睿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他黑眸間的神色不由得加深了一些,很明顯童睿這話中有話。
擡眸對上童睿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隨即一抹玩味自他的心間涌起,哼笑一聲道:“還想聽我說什麼?說我反對他們結婚?讓他還是別娶那丫頭?這婚姻大事,不是兩情相悅的嗎?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嗎?他現在都不削來我家,我還能說什麼?”
童睿完全沒有料到他會說這麼多。
前兩句的確是想要他童睿想從他秦司衡口中聽到的,但最後一句話直接將他所抱的一絲希望給徹底掐滅了。
“或許是我想多了。”最終,無言以對的童睿有些尷尬的微微一笑,秦司衡的雙眸太過犀利,盯得他心間莫名的涌起一絲慌亂來,心想該不會是自己的話讓他起了什麼疑心?
童睿以爲他可以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跟好兄弟談及他的感情事,可以激他面對自己的心。
但秦司衡的態度讓他語塞,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不瞭解這個好兄弟了。
然而此時此刻,當着秦司衡的面,以往情聖的形象完全拿不出手,甚至還被他過於霸氣的氣勢壓的有些難受。
兩人的性格如他們的職業一樣,形成無比明顯的對比,一文一武。
沉默尷尬的氣氛再次籠罩在座的兩人,不知是酒喝太多還是茶喝太多,秦司衡此刻只知道自己的肚子咕嚕咕嚕的響,話說他不知不覺中喝下了一肚子的液體,不難受纔怪。
“失陪了!”
說罷,他起身離開。
“夫人……”保潔阿姨很是無奈的前來打擾聊得正在興頭上的秦母。
“張嬸怎麼了?”
“洗手間的紙用完了,我沒來得及換,少爺就衝進去了。”話說少爺那張冷酷的俊臉,她看着有些害怕。
正巧在一旁的慕依蕊一眼便看到了保潔阿姨手中的紙,一聽秦司衡進的洗手間沒有紙,小嘴忍不住往上揚起,隨即起身一把抓過保潔阿姨手中的紙,擡步就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