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情急之下我大喊一聲,憤恨的眼神立即射向江影,“你怎麼可以打我媽媽!”
江影冷笑出聲,“她是婊子,自己有老公,還勾引人家的老公,她不該打嗎!”
啪!
跟着,再一個耳光甩在了母親另一邊臉上!
“你住手!”我用力將手中的壽司朝江影臉上砸去!
“該死的野種!你敢扔我!”江影重重的巴掌眼看就要落下——
“不!別打拓野!啊……”啪!母親替我擋住了這一巴掌!
“拓野?啊哈哈哈!看來你真的很愛他,給自己的兒子取的名字都是他!”江影憤恨的揪住母親的髮絲,眼眶怒紅,大聲吼道,“尉遲謹!既然你已經嫁到了齊家,就給我老老實實的!我告訴你,井上這輩子愛的只有我一個人,只有我江影一個人!”
“井上君……”母親囈語着這個名字,江影的指控她並沒有反抗,只是默默的流下眼淚來。
“住口!你不配叫他!七年了,你嫁進齊家七年了,爲什麼還不放過我的井上,爲什麼啊!你以爲你還有機會找他學日文,藉機和他重修舊好嗎?你別妄想了!”江影表情猙獰,瘋狂的怒吼着。
“放開媽媽,放開媽媽!”我不懂她和母親之間的糾葛,我只知道不允許任何人欺負我的母親,於是,我艱難的抓住她的大手,想要讓她放開媽媽的頭髮!
“滾開,野種!”江影一掌將我和母親推到在地,惡狠狠的朝母親吐了一口,“尉遲謹,我告訴你,最好老老實實做你的齊家二太太,如果你再敢去勾引井上君,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踩着沉沉的步伐,江影離開了小木屋。
留下母親默默的流淚,而我卻不知所措,心裡開始好奇,井上君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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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長到五歲,母親終於決定帶我回她的孃家走一趟了。然而母親說,她嫁入齊家七年,自從她父親,也就是我外公死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了。
這次所謂的回孃家,據說是奉了野蠻男人的命令,看看尉遲家有沒有可以資助齊家的,因爲齊家出現了危機。
所以,我終於見識到了母親曾經的天堂——赤龍堡!
那如童話般的城堡,讓我感覺到和齊家完全不同的暖意。
第一次,我認識了尉遲家兩個元老級的忠僕,林伯和林嬸。
“小姐,自從您嫁到齊家之後,老爺的身體每況愈下,赤龍堡也少了很多生機。如今老爺過世都幾年了,我們兩老子除了守着赤龍堡,也別無他求了。”
母親爲難的求助他們,可是捨不得將赤龍堡變賣,她說自己總有一天會回來赤龍堡的。
於是,林伯和林嬸,拿出了所有的積蓄給母親,眼淚汪汪的看着我,讓我聽母親的話,尉遲家永遠歡迎我們回來,赤龍堡永遠是我們的港灣。
那次,我很感動,心裡深深記住了赤龍堡的樣子,那裡才應該是我的家!
我告訴自己,我一定會帶母親再回來的,離開齊家的念頭,已經在我心中漸漸浮起。
然而,可恨的是,當時的我並沒有能力從野蠻男人手中,帶母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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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年歲的漸長,在八歲那年,我在齊家認識了一個下人,他叫何火歡,比我大好幾歲,我都叫他火歡。
火歡是專門服侍齊家大少爺也就是我那掛名大哥齊家震的僕人,幾乎齊家的每一個傭人,都知道大少爺的脾氣非常火爆,很難伺候,和他那無良的老子一樣,喜歡鞭打下人!
儘管他大我六歲,我卻比他懂事許多,可是,我是不被承認的二少爺,我在齊家,是一個禁忌!
奇怪的是,我和阿歡卻非常投緣。
有一次,火歡鼻青臉腫哭着跑過來找我,說是再也呆不下去了,可是賣身給齊家,想走也不知道要走到哪兒去。
那次,我心疼火歡的處境,他是唯一一個願意和我做朋友的人,於是我告訴他,“火歡,總有一天,我會帶你離開這裡!”
我不知道時隔多年後,火歡成了我最得力的助手,只知道當時的我們,在齊家是同甘共苦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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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八歲這一年,江影仍然在齊家做傭人,不過她是比較自由的傭人,可以隨意出入,有時候隔很久纔會來一次。聽火歡說,江影只是齊家的鐘點傭人,時間比較自由,而老爺——也就是那野蠻的男人看重她能夠死死盯住我母親,才請她過來幫傭的。
我問母親的事情,母親除了嘆息,流淚,幾乎隻字不提,然而火歡卻可以替我打探消息。
沒想到,火歡打探來的消息,是母親因爲家道中落,正巧齊家老爺看中了母親的容貌,所以才被我外公逼迫嫁入齊家來的。
據說當時母親正和一位教日文的家庭教師相愛,愣是被外公棒打鴛鴦。
結果沒多久,外公就去世了,外公滿以爲可以憑藉女兒從此再享榮華富貴,卻沒想到就這麼去了,這真是一個諷刺。
原來井上君就是那個背影男人麼?不知道爲何,從心底裡,我默默期待他就是我真正的父親,更期待他可以像國王一般,解救處在水深火熱中的母親和我。
想起三年前曾見過的赤龍堡,至今仍深深印在我的腦海裡!離開的念頭,再一次深深捲入我的腦海裡,並且隨着年歲的增長越來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