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
一串鬧鐘的音符叫醒沉睡中的尉遲拓野,他睜開眼,迎接早晨的第一道曙光,伸展一下自己的身體。
“噢——”一聲哀嚎,“爸爸,幹嘛又踢我下牀啦!”
尉遲拓野坐起身,看到牀下蜷縮的人兒,五官都皺成一團的小臉蛋,不禁輕笑,他剛纔伸展的那一腿,‘不小心’又把這丫頭給踢落牀了。
“我沒記錯的話,這是你第一百六十五次偷溜進我的房,爬上我的牀。”事實上,這孩子總是喜歡半夜三更跑到他牀上,找個小角落的位置抱住他的腿睡。這幾年來,雖然他都會念叨幾句,但也只好由着她。
“爸爸記錯了哦,是一百六十六次啦。”尉遲熙睜着犯困的眼,揉着摔到的小屁屁,還好房間裡鋪了地毯,不然真疼死了。
“你是準備創個吉尼斯世界記錄嗎?”每次她跑過來睡,小小的身子經常被他不經意就踢下牀,每次她都要數一遍來過幾次,並且每次都要皺眉癟嘴地抱怨幾句,最稀奇的是,即使這樣,她還是屢教不改,屢次再來。
“嘻嘻,爸爸的牀暖和嘛。”她從地毯上爬起來,整好身上的粉色小睡衣,誰叫她要抱着爸爸的腿才睡得着呢。
“熙熙,這裡是客房,你說我的牀暖和,那讓給你,又爲什麼不去睡呀?”的確,自從他發現她有這壞毛病之後,他就經常換牀睡,但依然躲不過這丫頭的粘人功夫。
因爲這樣,這幾年他都沒帶過女人回赤龍堡過夜,免得讓這丫頭撞見。
“嘿嘿,爸爸睡的牀就叫爸爸的牀嘛,爸爸不睡的牀就不叫爸爸的牀呀。”尉遲熙乾笑兩聲,賴皮地說道。
笑笑說,爸爸睡過的女人就是爸爸的女人,爸爸不睡的女人就不是爸爸的女人,她纔不想要新媽媽來跟她分爸爸,所以他不要爸爸睡女人。
“你呀,小賴狗一個。趕緊去刷牙洗臉吧。”尉遲拓野無奈地摸摸她的頭,語氣裡都是寵溺的味道。
“喔,爸爸早安哦。”尉遲熙故作姿態地朝他行個淑女禮,然後,邁着輕巧的步子屁顛屁顛地洗漱去了。
看着她越來越高瘦的背影,尉遲拓野不禁感嘆,這孩子漸漸長大了。
而這幾年間,他相繼剷除了其他幫派,統一了黑道。現在,他帶領赤龍幫逐漸轉型,創立了赤龍集團,迅速竄紅整個商界。
“啊——”房外傳來尉遲熙的尖叫。
“怎麼了?”尉遲拓野趕緊衝出房,問道。
“爸爸,你踢到我流血了!”她帶着哭腔,咕嚕嚕的大眼珠泛着水光,小手緊抓着腰間的粉紅小褲褲。
這時,林嬸聞聲趕到。
“踢傷你了?”他皺眉,趕忙上前一探究竟。
林嬸也快步走到尉遲熙面前,說道:“小小姐流血嗎?我看看。”
“喏!你看!”尉遲熙轉過身,撅起自己的小屁股,一灘紅色的血漬清清楚楚地印在她粉紅的小褲褲上。
“林嬸,你快帶熙進去看看,傷到哪了?”尉遲拓野看她屁股上的血漬,馬上對林嬸說道。
“好的,少爺。”說罷,林嬸領着快要掉淚的尉遲熙進臥房了。
他是不是太大力,踢傷那丫頭了?多年來的拳腳生活,使得他比一般人力氣要大很多。
不一會,林嬸出來了,帶着尷尬的笑意,說道:“呃,少爺,小小姐沒什麼大礙。”
“那怎麼流這麼多血!”他揚眉。
“呵呵,少爺,其實是小小姐初次來潮啦。”
“嗯……”倏地,尉遲拓野臉開始泛紅,原來如此。
躲在房裡羞紅臉的尉遲熙,只能幹跺腳。太糗了,她不久前才明白初潮的含義,沒想到這麼快就中招了!她還糗到說是爸爸踢傷的,瞧瞧她多白癡!
噢,她來月經了!林嬸說這是女孩開始成熟的標誌。
要是被笑笑知道她糗成這樣,肯定笑死她。因爲笑笑上個月就安然地接受了這個成長的禮物!
嗯,是的,她十二歲,初次來潮,這一刻,她是欣喜無比的,因爲,她將要長大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