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風,把天地間的一切渾濁全部的吹散掉,同時吹散開來的,還有更多讓人無法釋懷的情懷,不管這個世界有沒有你,都會一樣的旋轉,不管你似乎正的存在,或者你多麼的不爽。
“什麼?不可能,不可能。”左柄全怎麼也不能接受這個消息。
“不可能?我們有必要騙你?”白松覺得有些莞爾。
雙眼緊緊的盯着左柄全,想要看看他小丑的表演,到了現在這樣的情況,確實已經沒有必要在騙他,騙他還有什麼意義,能夠得到好處不成?不管他信不信,結果都已經決定下來,任誰也無法改變,事實就在眼前。
“哼,休想騙我。”左柄全其實內心已經開始接受這個消息。
“哈哈,死了不就知道了。”白巖都難得廢話,首先發動了攻擊。
先天強者的交手,不光驚天動地,下面的軍隊同樣跟着遭殃,餘波也承受不起。
同樣是先天強者,但每個等級之間力量相差特別大,白家三友是先天初期,左柄全是先天后期,力量吃虧不小。
當然在後天巔峰的時候三人就能同先天強者交手,現在先天了,更不用說,在精妙的配合下,完全壓制左柄全,只能被動招架。
本來左柄全是出來鎮場子的,場子沒有鎮住還招來了性命之憂,整個青幫陸軍部隊陷入到了慌亂當中,屠殺之勢更加慘烈。
失去最後的支柱之後,整個部隊陷入到極度混亂當中,無數的人不知所措,爲了保命投降,逃跑,無所不用。
戰場是生命最踐的地方,同樣也是最珍貴的地方,沒有人想要失去生命,只要把生命留下才會有一切。
鄭雲知道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處在河邊,這個方向是敵人上岸的地方,雖然這時候被燒,還是有很多船躲了開,到時候會有很多人涌過來,自己那一營的人,可不能螳螂擋車,成爲刀下亡魂。
“小甲,帶人衝過去。”鄭雲說道。
師小甲是一個標準的軍人,在特編大隊得到嚴格訓練,任何時候都知道服從命令的重要性,於是收起了正殺得上癮的心,又帶人衝入了前面的部隊當中。
這時候很多三江郡的人只是想要跑回河邊,其他管他那麼多,一頓衝殺下來,又殺掉無數人。
左柄全一看部隊損失嚴重,再也不能表現得平靜了,這裡的成敗關係到整個戰場的勝利,要是失敗了,那麼不管是程楠,還是青幫,亦或是天河神教,就在也沒有機會了。
“你們真的不怕死嗎?”見這樣打下去根本得不到便宜,也不知是順口,或者是本身就習慣了,威脅張口就來。
“哈哈,我們有點怕,這樣,我們宰了你,這樣我們也安全一點。”白松一點也不給面子,心中還想到,這個傢伙是不是有病,這個時候了還威脅啥。
“哼。”左柄全渾身都氣得發抖,渾身氣息也開始混亂起來。
這一亂馬上就開始防禦不穩,先天強者交手根本不容分心,一分心就馬上遭到白巖致命一擊,從天空被擊落下來。
原來逃跑的部隊,如同鄭雲預想的一樣,全部涌向河岸邊,輪船卻不敢靠岸,同時司徒易這邊開始四面擠壓過來,於是在後麪人的推擠下,部分人被擠落到水中。
“殺進去。”鄭雲覺得這個時候可是個好機會,這些部隊都集中在一起。
師小甲二話不說,直接帶隊又殺了回去,向着青幫集結最爲密集的地方突襲而去,師小甲顯得勇猛無比,在他的眼中整個敵營無人一般,三進兩出,如同殺神。
當然這個時候看到戰機的人可不只是鄭雲,所有人都知道立功的機會到了,衝殺之聲震撼天地。
“投降不殺,投降不殺。”蔣博天看見情況大妙,馬上就帶頭呼喊到。
大量的部隊投下了手中的兵器,繳械投降,當然也更多的人涌入到天運河當中,想要逃跑。
夏天的河水溫度很高,人在裡面感覺不到冷,但是夏天的河水相對較爲湍急,出現了一些漩渦,同樣輪船被燒,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沉沒,形成了更多的漩渦,想要在這樣的環境中活命實在有些困難。
陸軍本來會水的人就不多,這樣一來這些涌如水中的人大部分被淹死,根本遊不到船上去。
整個天運河飄浮着大量的屍體,加上岸邊流下的血水,一半的河水被染得通紅,顯得無比悽慘。
“都給我死,都去死。”左柄全這時候也從地上跳了起來,戰場的悽慘讓他再次吐了一口血。
“當然,人總有一死嗎,不過現在你要死了。”白松輕鬆的消遣到。
當然不管嘴巴上怎樣,手上肯定都不會放鬆,相互之間出手得都是招招致命。
本來就被壓制,這個時候再次受傷,左柄全越發的承受不住,左突右突,幾次交手之後,再次受傷。
左柄全這時候也掙扎起來,戰局已經不能被控制,現在自己也受傷,如果在硬扛下去,就可能交代在這裡了,教裡已經失去了一個大長老,如果在失去一個二長老,那就有滅門危機了。
於是來了一個恨招,逼退三人之後,連忙逃竄開,跑回了天運河上的船隊裡,在也不出來。
在打撈出落水還沒有淹死的人之後,船隊也全部的開走,把陸上的人全部的放棄。
在雲中郡慘烈交手的同時,程楠的水軍部隊開始再次的發威,對託託河發起了攻擊。
由於程楠昨天晚上受襲,親衛隊被殲滅,損失基本趕得上白天,整個人神經顯得有些不太正常,有些恍惚。
而且雲中郡的行動,讓他自信滿滿,在他看來,就像是致命毒蛇的致命一擊,不死也得殘,這樣的戰場上要是一人殘了,那結果不言而喻。
爲了把最強的力量使用上來,程楠開始的時候就下了死命令,今天必須燒掉鐵鏈,而且根本不排隊形,一切都是下面的艦隊自己安排,所以一開始下面的船隻就開始瘋狂靠過去,想要立功。
在程楠的三江郡,對於戰功十分看中,不管過程如何,程楠只看結果,只要得到他想要的結果什麼都能商量,如果沒有結果那麼就要小心了。
這時候無論是程楠或者是唐開鵬都不知道雲中郡的戰況,也都沒有過多的思考。
在程楠瘋狂進攻的時候,唐開鵬也組織起人,開始瘋狂的反擊,鐵鏈是生命之鏈,根本不容有失。
爲了保證這裡的安全,無所不用其極,無比瘋狂。
除了昨天應有的反擊手段外,唐開鵬還同張悠之商量之後,在上游安排無數的小船,全部裝滿桐油,然後點燃之後在下游全部放出,等程楠的船到了鐵鏈傍邊之後,他們也散落在這片區域。
這些船很小,都沒有大一點的漁船大,就是一些小舟,如果這樣看,完全沒有什麼殺傷力,畢竟程楠的戰船很大,很難被點燃,就算是密集得避不開,他們也會放下一些船,把這些船推回去,然後架在一起燒鐵鏈。
唐開鵬的這一招當然不是這樣簡單了,這是個連環計,在這些人推船的時候,鋪天蓋地的投石再次發威,向整個託託河傾瀉而去。
雖然投石的殺傷力很強,但是這樣密集船隻還是效果不明顯,不過原來放出去的那些小船,可就承受不住了,在打擊下分開四分五裂,成爲了過去式。
這些船裡都裝的是桐油,而且還在燃燒着,一被打碎馬上就在水面上形成一大片的火圈,連同青幫派出的船一起全部被吞噬掉。
而且由於桐油一直漂浮在水面上,所以還順水而下,很快就流入到程楠的船隊中,給船隊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戰船不容易被點燃,不過這是相對的,要是戰船被桐油附體燃燒的話,將會一發不可收拾,一會就燒成灰燼。
“派船出去抵擋住,不要流到船隊中。”程楠鎮定的命令到。
在水戰中,桐油用的最多,對於青幫這樣強大的水軍來說,各種方式都見識過,也有相應的處理手段。
青幫的水軍很快就解決掉唐開鵬這邊的進攻。
唐開鵬沒有想過這一下就可以要了他的命,這些手段都是爲了破壞掉程楠進攻鐵鏈。
這樣戲碼一幕接着一幕,根本不停歇,這也是戰場的主旋律。
在這樣較量中,時間開始慢慢流逝,雲中郡的戰況及結果也在同一時間送到了程楠和唐開鵬的手中。
“你在說一遍。”程楠感覺到自己的天都已經塌下。
“大人,雲中郡的行動敗了,我們的人損失慘重。”下面一個傳令兵痛心疾首的說道。
“左柄全呢?左柄全在那裡?讓他來見我。”程楠壓抑住內心深處的茫然,針扎的說道。
程楠想要把自己隱藏起來,卻只能頹廢的呆在那裡一動不動。
“左長老受傷,迴天河神教療傷去了。”有人膽怯回道。
程楠站了起來,然後用手指着前面,想要說什麼,卻張不開口,整個人都在發抖,胸口上下起伏劇烈。
“噗。”一口鮮血狂噴出來,隨後應聲倒下。
“大人,大人。”這可是嚇壞了下面的人。
能讓一個先天強者兩次吐血,這樣事情前所未聞。
和程楠反應不同,唐開鵬在受到消息之後顯得相對平靜了很多,但是還是背後冷汗淋漓,要是沒有提前收到消息,這個時候失敗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天空中的這個時候吹起了淡淡的風,把唐開鵬的沉悶一掃而空,這次他又勝利了。
“傳令全線反攻。”解決後患之後,唐開鵬覺得自己所有的顧慮也沒有了,這個時候不來場大了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隨着唐開鵬命令的下達,戰爭又一次的進入到了另外一個層次當中,一次不屬於常規,又屬於常規的戰鬥中來,不常規是因爲,超出了人們的想像,常規是因爲戰爭還在繼續的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