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我到了宿舍‘門’口,站在‘門’口舒了口氣,敲‘門’。一個戴着眼鏡的男生把‘門’打開了,看見我後呲牙笑到,“揚子,怎麼這麼晚纔回來?是不是?”說到這他曖昧的用胳膊碰了碰我,這貨叫徐飛,我們都叫他小飛,長得‘挺’陽光的一個男孩卻有着一個猥瑣且又邪惡的心,平時最喜歡偷看美‘女’。
“是你個蛋啊。”我推開他走了進去,側身躺在了‘牀’上。雖然我‘挺’jb窩囊,但他們幾個一直拿我當兄弟,所以我和他們說話一直都是想說什麼說什麼,很輕鬆。
“揚子,你怎麼呢?爲‘毛’身上這麼髒?”一個黑皮膚男孩趴在地上做着俯臥撐,側過頭看着我這幅樣子關心到。他叫林越,我們都叫他越越,身體特別強壯,脾氣特別火爆,不過那只是對外人。我們一起時他‘性’格很好。就是這樣一個猛男,據我們偉大的小飛哥提供的可靠消息,這孩子天生‘性’功能障礙。
“沒事,摔了一跤而已。”我看了一眼越越,擠出了一個笑容,害怕他擔心。
“扯淡呢,你丫的從珠穆朗瑪峰摔下來的摔這麼慘,一看就是被人打了是不?告訴我是誰,哥們兒幫你去報仇。”越越這時也不做俯臥撐了,站了起來拍了拍手,走了過來坐在了我旁邊。
“沒錯,越越這犢子,‘牀’上功夫不行,但拳腳功夫絕對槓槓滴!再說了,還有你小飛哥呢不是嗎?”小飛也關了‘門’,坐在了我對面的‘牀’鋪,拍着‘胸’脯‘挺’jb正經的說到。但我卻怎麼看也覺得有點彆扭。
“你快滾一邊兒去吧。先把襪子穿好,傻‘逼’襪子都jb能穿反,服氣了。”越越瞥了一眼小飛,無情的嘲笑了起來。我一聽看了看小飛的腳,終於明白爲什麼那麼彆扭呢。這貨左腳穿着阿迪,右腳穿着耐克,翹着二郎‘腿’,咋看咋*。
“哎你個**越,不知道你小飛哥的能量了是不?哥這叫個‘性’,時尚你懂不?”小飛看了一眼自己的腳,也有點尷尬,不過這貨臉皮特別厚,硬是把這說成了所謂的個‘性’。
“行,你個‘性’,你全家都個‘性’行了不?”越越是不願意和小飛說太多的,因爲他曾親口告訴我說和小飛說話,絕對降低智商,妥妥滴。
小飛一聽有點惆悵的嘆了口氣,“唉,天才總是會被誤解,不過我不會放棄,更不會因爲一個‘性’功能障礙者的話而影響我的心情,不值得。想想愛因斯坦,他也是被人誤解了無數次,還經常忘記回家的路,可最後還不是發明出了電燈泡,推動了人類的發展嗎?唉。”
越越聽着小飛說的,臉jb都綠了,他最討厭別人說他‘性’功能障礙,小飛這樣說,就是叔可忍,他大嬸也不能忍了。越越這次沒再搭話,直接走過去一腳踹在了小飛的‘胸’部,那傢伙,小飛直接ko。越越繼續鬧騰,畫面太美,不敢看啊。
我看着越越把小飛的襪子脫下來塞進了小飛嘴裡,感覺後背發涼,太狠了,我心裡暗暗想到。越越這牲口絕對不敢惹啊。也是,小飛智商也該被這樣削,那愛因斯坦發明的明明就是火車,非jb說成電燈泡,就這智商,該!
他兩還在那兒折騰着,從他們上鋪下來了一個帥氣男生,走到了我面前,取出煙遞給我一根,我看了一眼沒有接,而是從兜裡‘摸’出中華給他扔了過去。他接過後看了看,笑着取出一根塞進了我的嘴裡,又自己點了一根,慢悠悠的吸了一口,緩緩開口到,“又被欺負呢?”
我夾着煙嘬了一口,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那整不?”他眯着眼睛看着我,“揚子,你再這樣,呵呵,說句難聽的,你會被學校裡的學生恥笑的。”這人叫王遠,和孫魚一樣也是個‘混’學生,我們502的老大,雖然是個‘混’學生,但從來不欺負別人,而且我們宿舍誰有事,他都會幫忙,所以大家都‘挺’服他。好幾次我被孫魚欺負後,他都要幫我,只是被我拒絕了而已。
我聽了後看了一眼王遠,沒有說話。王遠見我這樣點了點頭,把玩着手裡的煙盒站了起來,就要走。我看着他的背影終於忍不住開口,“哥,你說人老實是不是就應該被欺負。”
“不知道。我只知道一句話,你要不要聽?”王遠沒有回頭,背對着我說到。
“什麼話?”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王遠轉了過來,手裡還在把玩着煙盒,不過眼睛卻看着我。
我聽了後楞了一下,想了一會兒閉上眼睛咧嘴笑了,王遠拍了拍我的肩膀,也笑着走到了我隔壁的‘牀’架上鋪旁邊,拍了拍上面躺着的人,開口到,“胖子,下來把傢伙拿出來分給大家,明天去幹一架。”
那人聽了後‘揉’了‘揉’眼睛,起身看了看我這兒,又看着王遠疑‘惑’地問到,“想通了?”
王遠笑着點了點頭,胖子一臉也點了點頭,套上個外套就跳了下來,熟練的從‘牀’底下取出了一個黑‘色’的行李包,扔在了一個空‘牀’位上,大大咧咧的說道。“小飛,越越,過來拿傢伙。”這人叫趙川,跟着王遠一直在‘混’,看他熟練的樣子顯然以前沒少幹過,他爲人很熱情,而且也很仗義,屬於那種爲兄弟可以兩肋‘插’刀的人。唯一一個缺點就是特別愛睡覺,一回到宿舍就躺在‘牀’上睡。
小飛和越越一聽也不鬧騰了,二人一個扶着一個走了過去。小飛嘴裡還塞着襪子,也jb不知道他是怎麼活到現在的,這味都受得了。
“咋了?揚子不忍了。”小飛取出了嘴裡的襪子,隨意的丟在了地上問到。
“嗯。”王遠低着頭嘬了口煙,“不忍了。”
“唉。”小飛聽了後看着王遠嘆了口氣。
“你爹死了你嘆氣?”越越實在看不慣小飛這‘逼’樣,伸手在小飛後腦勺美美地扇了一巴掌。
“又是一個三好學生被王遠禍害了啊。”小飛這次沒理越越,低着頭‘挺’jb惆悵的說道。
我這時也站了起來,走了過去踢了小飛一腳,笑着罵到,“別比比了,拿傢伙,明天幫揚哥去殺了孫魚。”
“草,你看揚子這幅德行。”越越拉開了行李包,從裡面取了一根棍子扔在了自己的‘牀’鋪上,看着我說到。
“好了,都趕緊睡覺,明天下午放學直接去揚子班整就行。”王遠也取了根棍子在手裡掂量着。
“沒錯,麻溜滴睡覺,明天干完孫魚,我請哥幾個去吃燒烤。”我隨手也拿了根棍子回到了自己的‘牀’鋪躺了下來。
胖子早就已經躺下睡着了,王遠也躺下了,小飛和越越又扯了一會兒犢子才睡着了。我閉着眼睛躺在‘牀’上,從今天起,李揚,你不再是那個窩囊廢了。既然老老實實被人欺負,你就要用拳頭維護你的尊嚴,我心裡暗暗想到。
這一夜,註定影響了我一生。很多年後,我和王遠再坐在一起聊天時,王遠對我說,“揚子,是不是哥帶壞了你?”我笑了笑,‘摸’了‘摸’身上的傷疤,淡淡的說到,“是社會把我‘逼’成這樣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幾個在小飛的狼嚎起‘牀’曲中罵罵咧咧的起來了。我穿好衣服,扭了扭脖子,感覺身體好了很多,端着臉盆就去水房洗漱了。
十幾分鍾後,我們幾個一人揹着個書包,一副好學生的樣子就去了教室,小飛更是不知道從哪兒找了條紅領巾戴上,說自己是什麼紅旗下的榜樣,惹得我們一頓兒埋汰。下樓沒一會兒我們到了教學樓就分開了,我在七班,王遠他們都在三班。
我走到了我們教室‘門’口,緩緩地推開了‘門’,此時教室裡人還沒有到齊,但孫魚一夥兒已經到了。孫魚看見我進來後,站了起來笑着衝我指了指黑板,看起來很是開心。我轉過頭往黑板上看了一眼,上面寫着八個大字:李揚就是一條瘋狗!
我笑了笑,一點兒也不生氣,走上了講臺拿起班擦衝孫魚比劃了一下,然後轉身把那八個字全部擦掉,用粉筆寫上了九個字:我是狼!誰惹我,我咬誰。寫完我放下粉筆,看着孫魚咧嘴笑了。
孫魚看了我新寫的後楞了一下,看着我一臉的不解。很好奇我爲什麼一夜之間變得如此陌生。我看着他那副樣子。表面上淡定的笑着,心裡卻樂個不停,我是怎麼也不會告訴他是王遠這犢子教我的,哈哈。
不過孫魚的確緩的很快,皺了皺眉看着我也笑了,“李揚,你只是一條瘋狗,永遠也不會變成狼。”我聽了後笑着走了下去,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孫魚面前,呲牙燦爛的笑到,“你很快就會知道的,別急哦,哈哈。”
孫魚聽了後‘陰’着臉,低頭不知道再想什麼,他旁邊的一個跟班指着我罵到,“你個窩囊廢在這兒說尼瑪比啊。”
我看了他一眼,認出了他就是昨晚用板凳砸我的那個傻‘逼’,用手拍掉了他指着我的手,笑着指了指我的口子,“也有你哦。”
“草泥馬的,你個慫‘逼’來,爺等着呢。”
“呵呵。”我笑了笑,沒再理他們,笑着走到了我的座位上坐了下來,把書包塞進了桌兜裡,取了本金瓶梅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心情十分舒朗,就等着下午放學幹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