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到了‘操’場後,大老遠就看見蘇建雄在那兒衝我們招手。我兩走過去一看,蘇建雄旁邊還有兩個人,都是熟人。一個是朱楓,另一個就是被蘇建雄叫做阿龍的人,上次我們和李萌打架時他帶人去了。
說到這不得不提一下這個阿龍,他大名叫楊龍,身邊朋友都叫他阿龍。蘇建雄雖然說是九中的老大,很多人都要給蘇建雄面子。但這個阿龍絕對是不屬於這些人當中的。
九中雖然承認蘇建雄是老大,但是還有兩個人也是惹不起的存在。一個是學生會的曹浩,這個人以後提到了再細說。另一個就是體育隊的楊龍了。
聽說上高二時蘇建雄和楊龍兩個也掐過,雖然現在兩個人關係不錯,但當時雙方絕對是仇恨大了去了。蘇建雄在學校絕對是打不過楊龍的,爲什麼呢?九中體育隊的人心都是一條齊,那時蘇建雄帶人去打楊龍,反而被楊龍和幾個體育生給揍了一頓。
雖然最後蘇建雄叫來了社會上的人又給楊龍還了回去,但楊龍根本沒當回事,依舊不把蘇建雄放在眼裡。
兩個人整天帶着人在掐戰,整整打了兩個多禮拜,最後引起了校方的重視。兩方最後商量了一下,決定一次‘性’把人叫齊整個決戰,一決雌雄。
時間約到了週五下午放學,地點就是現在的九中‘操’場。九中的‘操’場和學校之間還隔着一條街,這也是全市唯一一所學校和‘操’場沒在一起的高中,理所當然也成爲了衆多學生解決矛盾的一個好地方。
那天下午放學後,蘇建雄就整了四十多人,而楊龍把他們體育隊的二十多人也全都叫了過去。那場面,絕對振奮人心。
雙方一見面,就跟諸葛亮見了司馬懿,關羽見了呂布似的,二話沒說就幹了起來。聽很多人說那一仗蘇建雄輸了,但後來蘇建雄卻成了高二的老大,還和楊龍兩個玩在了一起。
這個事情的原因我後來聽建哥說過,說是那天他們確實輸了,但最後建哥他哥帶來了兩車人。他哥帶人一下車,指着打他弟弟的楊龍一臉不屑的給自己手下說到,“去,把那個打我弟弟的狗比的‘腿’給我卸下來。”
他這話一說完,身邊十幾個弟兄提着砍刀個個跟特麼殺神似的就衝了上去。
局勢一下午就逆轉了,場面也變得有點血腥,建哥他哥叫蘇建峰,屬於那種‘混’社會能‘混’出錢來的大‘混’子,雖然沒有樂天雷牛‘逼’,但也絕對是z市的一號人物。
當時差點就把楊龍‘腿’給卸了,要不是建哥阻攔,楊龍妥妥滴得殘。這話絕對不是開玩笑,蘇建峰這個人是個狠角‘色’,而且絕對是敢說敢做,也有點能量,卸楊龍‘腿’就跟jb玩似的。而建哥也不是害怕攤上事兒,而是覺得楊龍人‘挺’不錯的。
也因爲建哥替楊龍說話,幫楊龍救回了一條‘腿’,楊龍從那時起雖然沒親口承認過什麼,但只要建哥有事,一個電話楊龍妥妥滴帶人就來了。說起來建哥能扛起九中的大旗,楊龍功勞不小。
我看着蘇建哥嬉皮笑臉的走了上去,問他找我什麼事兒。蘇建哥一聽踹了我一腳,不爽的罵到,“你丫的再給我裝。”
我笑了笑,接着看了眼楊龍對蘇建雄說到,“建哥,這位大神是誰啊?也不知道介紹介紹?”
楊龍聽了後看着我笑了笑,“楊龍,你就是大雄經常提起的幹了他弟弟的弟弟,李揚吧?”
我一聽有點鬱悶的點了點,什麼叫做幹了他弟弟的弟第。尼瑪,這難道是新的順口溜嗎?
打了個照面,又有建哥在中間說話,我和楊龍也算是正式認識了。此時還沒有下課,我們幾個就坐在在‘操’場乒乓球球桌上面在瞎聊。至於朱楓,我從剛來就沒和他說過一句話。他害得我和陳溪分手,雖然我們兩個現在又和好了,但這並不代表我就原諒朱楓。說一句難聽的話,我和陳溪和好有他屁事兒啊。但沒想到還真有他事兒,這個也以後再說。
我們幾個聊了一會兒,蘇建雄見時候差不多了就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有一輛金盃車開了進來。
從車上走下來一個帶着墨鏡的大漢,走到車後面拿出一個黑‘色’的旅行包。“啪”的扔在地上,對建哥說了句,“小雄,你哥讓我給你說,悠着點玩。”
建哥聽了後點了點頭,那墨鏡男也沒再說什麼,開車就離開了。建哥踢了我一腳,讓我去把旅行包提過來。
我白了他一眼,就叼了根菸跳下球桌,衝那裡走了過去。剛纔聽這個旅行包落地的聲音,裡面應該有砍刀。
我蹲下去提起旅行袋,‘挺’沉的。幾步就回到了球桌,把旅行包提起來就扔在了球桌上。建哥從另一個球桌上跳了下來,走到旅行包面前,嘬了口煙眯着眼睛就拉開了旅行包的拉鍊。
好傢伙,我站在旁邊第一眼看過去就是幾把砍刀和軍刺。砍刀也沒什麼,但是軍刺這個玩意兒捅你一下,留下的傷口‘挺’難縫的。
我看着建哥有點緊張,嚥了口唾沫道,“哥,這尼瑪玩的有點大吧?”
建哥瞥了我一眼,“揚子,別告訴我你慫了。那樣我會鄙視你的。”
這時朱楓他們也走了過來,看見旅行包裡的傢伙也有點驚訝,“大雄,你這是什麼意思?”
建哥一聽掏出一把砍刀在空中比劃了幾下,看着‘操’場出口特別牛叉的來了句,“拆了‘門’徒的意思。”
李小川這時走到了我身邊拽了拽我衣袖,我看向了他,發現他已經是滿頭大汗,看起來比我還緊張。我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別怕,有我在這兒了。李小川顯然懂了,點了點頭但雙‘腿’還是抖個不停。
很奇怪,不知道爲什麼?我看見別人拿砍刀砍我都沒多害怕,但一想到自己一會兒得拿砍刀砍別人就心裡突突,我心裡不停的在想,萬一我失手把人砍死怎麼辦?我家裡還有父母,我還有遠他們這幫兄弟,還有陳溪。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那一刻,我突然想對建哥說:哥,我怕了,你們玩的太大,我玩不起,讓我走吧。
可是我還是沒有說出來,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許我就這麼認慫。可是我內心卻在不斷的說,萬一砍死人怎麼辦?怎麼辦?
我站在原地煩躁的不知道該說什麼,胡‘亂’的往建哥那裡瞥了一眼,看見他們三個都是右手握着砍刀,左手拿出一卷膠帶繞着右手虎口纏了幾個圈。
我暫時壓住了心裡的不安問到,“建哥,你們纏這個幹嘛?”
建哥顯然沒有看出來我和李小川已經怕了,低着頭一邊兒纏膠帶一邊兒淡淡的說到,“纏這個是防止待會兒打的時候刀掉了。”
我“哦”了一聲,然後沒再出聲。在原地心裡掙扎了好幾秒,想要朝旅行包那裡走去卻發現自己邁不出那一步。
心裡暗罵自己沒用,好歹也打了這麼長時間的架,哆嗦個屁啊。問題是我怕捱打嗎?不怕。那我哆嗦什麼呢?我在害怕什麼呢?努力了好久,最後狠下心在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我的雙‘腿’纔有了點知覺。
嚥了口唾沫,我就裝着淡定的朝建哥他們走了過去,然後把手伸進旅行包裡拿出了一把軍刺。
建哥看見後有點驚詫,“揚子,你拿這幹嘛?殺人嗎?”
“什麼?”我拿着軍刺一下子就楞在了原地。
“揚子,這個是三棱軍刺,把人扎一下起碼得縫五十針,這你也敢拿啊?”楊龍已經纏好了膠帶,順着空氣砍了幾下,試了試手感,看着我調笑道。
“…………”我繼續楞在原地,無言以對。
建哥這時走過來就要搶走我手中的軍刺,“行了,揚子,一會兒航航他們過來時會拿‘棒’球‘棒’,到時候你和李小川拿那個就行。”
“別啊,”我閃了開來,把三棱軍刺別在了腰上,看着建哥不服氣的說到,“憑什麼你們三個拿刀,我拿‘棒’球‘棒’啊。怎麼?看不起人啊還是看不起人?”其實吧,我這個時候就應該藉着這個臺階下來,但我就是賤,非得撩撥一下建哥。
建哥聽了後點了點頭,笑着道,“就憑我們幾個下手有輕重。你拿軍刺是吧?行,到時候出事了可別怪我沒提醒昂。”
我一聽這話心裡又突突了起來,都想把軍刺取下來放回去了。但還是嘴上逞強的說到,“放心,我不拿這個扎人,我收藏行不?等會潘航過來我找他要根‘棒’球‘棒’不行嗎?”
“草,”建哥一聽一下子就不答應了,“尼瑪蛋,你知道這玩意兒多貴嗎?你收藏?你收藏個jb啊?快拿來。”說着就要追上了搶。
我趕緊一閃,就跑開了。建哥繼續在後面追着,我兩繞着兩個球桌就跑了起來。同時,我這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鬧了一會兒,建哥終於放棄了這把軍刺,而我也付出了代價。那就是被建哥狠狠的削了一頓兒,我們幾個手裡都拿着傢伙,坐在球桌上‘抽’着煙在等下課。
剛一下課,遠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同時響起的還有建哥的電話。
我兩幾乎是一起接通了電話,一起開口說到,“來,‘操’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