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陳父冷笑了兩聲,看着我道,“小兔崽子,你懂什麼叫愛情嗎?你們現在只是因爲一時的衝動纔在一起的,難道你認爲這就是愛情?你們兩個吃穿住行全靠家裡人,自己一分錢也不掙,還拿着家裡的錢來去給你那所謂的愛情消費,難道這就是你兩想要的愛情?”
我被陳父說的一愣一愣的,臉上再也裝不出淡定了,煩躁的搓了搓臉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叔啊,你‘抽’煙有多久了?”
“嗯?”陳父有點不解我問這個幹什麼,但還是說道,“三十幾年了。怎麼了?”
“有換過口味嗎?”
“煙哪裡有什麼口味,我什麼煙‘抽’在嘴裡都一個味道。”
“呵呵,”我從兜裡取出了一包煙,和之前在小溪溪家桌子上的煙一模一樣,我把這煙又丟在桌子上,看着這包煙笑了笑,“這煙我‘抽’了快七年了,中途也‘抽’過別的煙,但還是‘抽’不慣,覺得沒這種煙好‘抽’。”
陳父看着我,眼裡閃過一絲好奇,想了好久最後搖頭嘆息道,“離開我家溪溪,可以不?”
“啪!”我把兜裡的匕首拍在了桌子上,淡淡的說道,“你‘弄’死我吧。”
“你個臭小子,”陳父被我的舉動氣笑了,拿起匕首在手上掂量了幾下,“我很好奇你身上又有軍刺又有匕首的,你到底是幹什麼的?不會是‘混’黑,社會的吧。”
“哪兒有?我就是個學生。”我扶額狂汗。
“那你給我在這兒給我裝哪‘門’子的深情?深情能當飯吃嗎?你一分錢也沒掙,你告訴我你拿什麼養我家溪溪,深情嗎?溪溪懷孕都快兩個月了,再有七八個月孩子就出生了,你養的起兩個人?你買的起‘奶’粉嗎?”陳父的話一句比一句直接,想刺一樣紮在我的心上。
“我……”支吾了兩下,我還是沒有說話。陳父說的是實話,我不掙一分錢怎麼去養小溪溪,用深情嗎?我無助的坐在沙發上,雙手捂着腦袋不知所措,語氣比之前弱了不少,“可是,我真的很愛她。您說的對,我確實一分錢也不掙,憑什麼誇下海口說自己養小溪溪呢?可是爲了小溪溪,我願意輟學去打工賺錢,這樣可以嗎?”
“可以嗎?”陳父看着我一臉的鄙夷不屑,“我不會把自己‘女’兒的未來‘交’到一個沒有錢途的打工仔身上。”
“那怎麼辦?”我在心裡不斷問自己,剛開始來的時候的氣勢頓時全無,在很現實的一個個金錢問題上,我這個沒錢的學生已經漸漸有點想要認命。
“叔叔,難道你願意看着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度過餘生嗎?”我有點可笑的說了句電視劇裡經常有的臺詞。
“唉,”陳父嘆了口氣,“溪溪是我的寶,我怎麼忍心看她受委屈呢?不過現在我說什麼也不會答應你們兩個在一起的。”
“爲什麼?”我有點急了。
“你比她嗎?”
“愛。”我想都沒想的說道。
“問問這裡,你真的愛她嗎?”陳父用手指戳着我的心口說道。
“…………”我沒有接話,而是低着頭思考了很久擡頭看着陳父道,“我要怎麼證明給你看呢?”
“一個辦法,離開她。”
“不可能,”我直接打斷,陳父白了我一眼,“聽我說完。”
“你如果真的想知道自己喜不喜歡溪溪就離開她,等到你高中畢業要是還喜歡溪溪我就同意你和溪溪正式‘交’往。怎麼樣?”陳父很有耐心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三年嗎?”我碎碎唸了一下,有點無助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答應嗎?答應了我真的可以等小溪溪三年嗎?不答應,把陳父‘逼’急了把我送派出所的可能‘性’都很大。
“揚子,你也不小了,好好想一想吧?”陳父拍了拍我的肩膀,起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客廳裡只剩下了我一個人,我不斷的努力回憶自己和小溪溪的曾經。一場場溫馨的畫面在我腦海裡回放,我‘抽’着煙忍不住的終於哭了起來。
大口大口的吸着煙,眼淚不斷從眼睛裡流出經過臉頰掉落了下來。曾經,讓無數個男人遇到的問題我現在也遇到了,事情的發展根本不是我想象的那樣。
曾經無數次在電視上看到有的男人被自己‘女’朋友的母親諷刺沒錢時,我也‘抽’着煙在嘲笑他們沒本事。
沒想到現在我也遇到了這種情況,思考了好久,桌上的一包煙已經‘抽’完了,第二包煙也快見底時我做出了選擇。
擦了擦眼角的淚,我起身就朝陳父剛剛進去的房間走了過去,敲了敲‘門’。陳父打開‘門’,看見我這幅樣子嚇了一跳。
我身後客廳裡全是煙霧,地上一地菸嘴,頭髮‘亂’蓬蓬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兩道很清晰的淚痕在我臉上,一臉頹廢的樣子。
陳父心裡咯噔了一下,突然覺得我之前的話不像是在開玩笑,因爲有些東西是裝不出來的,“想好了沒?”
“嗯嗯,”我木訥的看着陳父,瞥了一眼小溪溪的房間,眼裡閃過一絲不捨。“我答應你,離開小溪溪三年。”
“呵呵,”陳父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行,你這樣說我明天就安排,送溪溪去杭州她小姨家,你要不要見見溪溪?”陳父也覺得從明天起我就見不上溪溪了,有點心軟的說道。
我看着陳父苦笑了兩聲,“我這個樣子怎麼去見溪溪,不用了,我先走了。”說完我就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陳父看着我猶豫了再久,還是說了出來,“揚子,我知道這事對你有點殘忍,但還是希望你能和溪溪說分手,不然依溪溪的‘性’格肯定不會同意和我離開。”
我快走到‘門’口時聽到了這話,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我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我怎麼說的出口?我做不到啊!!!可是我不說,小溪溪就不會走,小溪溪的爸爸又怎麼可能答應我兩在一起,他肯定還有別的辦法送小溪溪離開的,那麼我和小溪溪這輩子也別想見面了。
“知道了。”我背對着陳父,咬着嘴‘脣’答應了。聽到這句話,陳父開心的笑了,但還是看着我臉上有點心疼。他剛剛看到我說完這句話,突然有一種錯覺,覺得我老了不少。
離開了小溪溪家,我站在雨中放肆的哭着,終於不再害怕別人看見我臉上的眼淚。擡頭看着小溪溪房間的窗戶,輕聲呢喃道,“媳‘婦’兒,再見!”語氣裡盡是不捨。
出了小溪溪家小區,我慢慢的朝自己家走去,路上來來往往經過很多車,也有些車停在旁邊問我走不走,我搖了搖頭都拒絕了。我想要好好的清醒一下,或者說我想要留住什麼罷了。
今夜的雨,好像在哭!!!
走了一個多小時,我終於回到了家裡。打開房‘門’就看見遠他們坐在客廳裡嘻笑着在鬥地主,看見我進來後還笑着打了個招呼。但立馬遠就看出來了我的不對,放下手裡的牌就跑了過來,搓着我的臉急忙問道,“揚子,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
越越他們一聽也都發現了,全都不再玩牌衝我走了過來,越越看我渾身溼透的樣子有點不解,“揚子,你怎麼不坐車呢?”
“就是,揚子,你怎麼了?”小飛看了看我的身後,發現小溪溪沒跟着回來有點好奇,“小溪溪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
我一聽這話,“噌”的擡頭就看着小飛,小飛被我看的心裡有點‘毛’,嚥了兩口唾沫,“揚子,你怎麼了?”
“沒事。”我低下頭,不再搭理他們,慢慢朝自己房間走了回去。越越想要跟着我進去被遠攔住了,遠看見我進去後思考了好久,對着小飛越越還有胖子他們說道,“沒看出來嗎?揚子很可能和小溪溪又分手了,等我給小溪溪打個電話問問。”說着就掏出電話給小溪溪撥了過去,卻發現佔線打不通。
房間裡!!!
我趴在‘牀’上,掏出手機正準備給小溪溪發短信卻看見了她之前給我發的短信,眼淚又忍不住的流了出來。
狠心刪掉短信,又給小溪溪發了個“我們分手吧”的短信我就把手機扔在一邊兒,用被子捂着腦袋哭了起來。
短信發出去不久,小溪溪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我沒有接,只是把手機模式換成了靜音又繼續趴在‘牀’上。
“小溪溪!小溪溪!!!”我趴在‘牀’上一邊碎碎念着一邊兒在‘抽’泣。
房間外的遠又給小溪溪打了好幾次電話卻還是在通話中,最後只好放棄。看着越越他們道,“沒戲了,電話打不通,這兩個人又怎麼了?”
“那誰知道?”胖子打了個哈欠,看了一眼我的房間,“揚子是個理‘性’的人,放心吧,他很快就會緩過來的,咱們啊,趕緊睡覺,我都快困死了。”
“胖子說的對,就揚子的‘性’格,他要不想說發生了什麼事,咱幾個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會說的。”
“媽蛋,那怎麼辦?”遠一聽煩躁的罵了一句。
“還能怎麼辦?”胖子白了遠一眼,“趕緊滴,滾去睡覺,明天還要好好學習呢。”
“你大爺,再見,兒子。”遠憤憤的說了一句。說完就轉身進了他和胖子的房間。胖子在背後吧唧吧唧嘴,笑着跟了上去。
客廳裡只剩下了越越和小飛,越越看着小飛說道,“走,睡覺。”
“你先去,”小飛擺了擺手,接着打開了電視,坐在沙發上叼着煙看起了島國愛情動作片。越越一看罵了句“草”就轉身回到了房間,鎖上‘門’打算今晚不讓小飛進來,想到今晚一個人睡,越越美滋滋的就躺在了‘牀’上,拿出電話給白雪就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