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晴子住在京都國立醫院頂樓的一間特護病房內。I着電梯,直接來到頂樓。現在我們已經不用擔心會有狗仔隊埋伏了,因爲根據剛纔急救房裡的醫生介紹,醫院方面在經受了狗仔隊多日的騷擾,攪得病患雞犬不寧後,前幾天向警方報了警,所有的狗仔隊員都被請到警察局喝了咖啡,此後那些狗仔隊成員都自覺地守在醫院大門口,守株待兔。
走出電梯口,從一側懸掛着的供訪客整理衣冠的鏡子上,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樓道盡頭的特護病房外站着五六個保鏢。他們一個個四處張望着,不時地還聊上幾句,一副盡責盡職的樣子。由於這一層樓已經被任天堂包了下來,所以顯得非常的安靜。
我衝着鄒傑點了點頭,大踏步走進了距離電梯口不遠的一個衛生間裡——從那些保鏢的位置,並不能看到衛生間裡的情況。
我不想讓山內博知道我來了,所以特地和鄒傑制定了一個行動計劃,由他引開這些保鏢,而我則見機衝進病房,看望山內晴子。
鄒傑迅速地在自己身體外面套了一身病患的衣服,並在頭上披了一頭黃色的假髮,然後在自己的鼻頭上,套上了一個紅色圓球,這樣遠遠地看起來,他就像是一個馬戲團的小丑。
在一干保鏢詫異的目光中,他迅速衝到了特護病房外。然後衝着站在最外面地那個保鏢,突然一伸手,一拳打到了對方的鼻子上。
“砰!”
隨着對方鼻血狂飆,痛苦地捂住臉,鄒傑呲牙咧嘴地笑了起來,露出一副白癡一樣的神情,拍着手道,“哈哈。真好玩兒,你們好像白癡哦,他們說我是白癡,可是我覺得你們纔像白癡啊……哈哈哈,哈哈哈……你們不服就來抓我啊……拉抓我啊……”一邊說,他又一腳踢向了另一個人。頓時某人應聲而倒。
由於他使了巧勁,所以這一拳一腳並沒有造成什麼實際上的傷害,不過卻激怒了那幾個保鏢。
“巴嘎!這個瘋子,快制服他,別讓他騷擾到小姐!”幾個保鏢瘋狂地向鄒傑衝了過去,想攔住他。
鄒傑“嘿嘿”一笑,用日語大聲說道,“好好玩哦,快來抓我啊,快來抓我啊……”說完。拔腿就跑,剛好躲避過了那幾雙幾乎挨着他衣服的手。
於是。一夥人就在走廊裡追打起來。鄒傑有意識地放緩了身手,每次都故意差點讓對方抓住。但卻又滑溜地躲避了過去,慢慢地,他把這羣人引向了樓梯口。
待最後一位保鏢的身影也從樓梯口消失的時候,我幾步衝進了特護病房,然後將門從裡面反鎖上了。
病房裡佈置得很典雅,有鮮花,有電視,還有一些女生喜歡的小玩意兒。但瀰漫着地消毒水的味道,卻提示我這裡並不是女孩的閨房。
山內晴子靜靜地躺在房間中央的病牀上。神色間一片迷茫。原本清澈若水的眼眸,現在卻一片渾濁,整個人顯得異常的憔悴。聽到房門有動靜,她絲毫沒有想看看是誰地意思,整個人一動也不動,就像是一個失去靈魂的傀儡。
我搖了搖頭,這女孩遭受的打擊不輕啊,到底遇到什麼事情了呢?
我慢慢地走到了病牀邊上,然後低頭凝視着她。從近處看,她的皮膚依舊是那樣的好,但臉色非常蒼白,不復以前那種少女特有的光彩。同時,她的嘴脣乾裂,下巴尖削,看起來憔悴異常。
這時,她依舊沒有看向我,眼珠子一動也不動,也不知道她的焦距在那裡,整個人沒有一點生氣。
“晴子小姐?你怎麼了?到底出什麼事情了,我,特伯樂伯爵,同時也是你的好朋友謝少龍來看望你了,你能看看我嗎?”
見到山內晴子死氣沉沉的樣子,我心中一緊。原本活潑可愛地小女孩,現在變得就像一個看破紅塵的老尼姑一樣,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樣地故事啊。
聽到我的話後,山內晴子整個人稍稍動了下,眼神慢慢地挪到了我地身上。待看清楚是我後,她的眼神迅速回復了神采,滿臉都是驚訝,“謝伯爵?你來了?啊,真的是你,不是我的幻覺。”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山內晴子伸出手,摸了摸我低下的臉,終於確定了我不是她的精神虛擬出來的,開心地彎了彎嘴角,想對我笑,但笑容卻顯得那麼地勉強。
我眼角地餘光,注意到她的右手手腕地位置,纏着一層紗布。
“晴子小姐?你這到底是怎麼了?上次見面的時候,你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一下子便搞成這樣子了?”
我輕輕地把山內晴子抱了起來,替她在牀頭墊好了枕頭,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來靠在枕頭上,然後直面着我。以前我和她有過一次親密接觸的身體,那時候感覺豐盈美麗,蝕骨,但現在雖然已經能嗅到一股淡淡的少女體香,但卻只感覺到一層肌膚緊貼着骨頭,輕飄排偶的沒有一絲肉感。
這可憐的女孩啊,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居然輕了這麼多,實在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這時,我對她的遭遇越發地好奇了。
山內晴子聽到我的話後,眼淚默默地淌了下來,梨花帶雨,嘴角抽搐着,整個人都在微微地顫抖。
我的心一震痠痛。上次遇見的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當下衝着她點了點頭,眼裡滿是鼓勵。
一時間,我們相顧無言,山內晴子一邊默默的流淚,一邊不時地用手拉着我的手,生害怕我消失似的。而我,眼見着少女的激動與痛楚,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只能儘量地拍着她的手,偶爾擁抱擁抱她,以給她力量。
整個病房,陷入了讓人窒息的沉寂之中,除了哽咽聲之外,再沒有其他的聲音。
良久,山內晴子終於控制住了自己的感情,輕輕地把身子靠到我的肩膀上,緩緩地向我道明瞭事情的始末。
這又是一個俗套的故事,甚至前世我碼字的時候,通常認爲這根本就是網絡小說的BUG,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的悲劇來演繹啊.
▉[.▊[.▊[.▊[幕悲劇。
原來,上次聚會過後,山內晴子便返回了京都,恢復了枯燥的學習生活。
雖然由於各大傳媒的推波助瀾,學校裡的師生也開始哄傳她和我的緋聞,但其中大多數倒是羨慕的多,畢竟我是一個英國的伯爵,而她的身份則是山內家的公主,怎麼看這些個緋聞都有才子佳人的味道,所以她也沒在意,一一笑納了。她的心裡,還想着或許放寒假的時候,可以到英國旅遊,順便去看望我。
誰知道,禍事莫名其妙地就降臨到了她的身上。她到現在也弄不明白,怎麼自己會被八竿子也打不着邊的裕仁天皇的侄兒有仁親王給看中了。
現年四十六歲的有仁親王,是個標準的男權主義者,他主張皇室應該“重執權柄”、“恢復納妾”,並倡導男人至上,女人只能作爲男人的附庸而存在。
對於現任皇太孫德仁沒有兒子,只有公主更是大爲詬病,稱讓公主成爲天皇完全就是對皇族的褻瀆,在朝野間引發了巨大的爭議,居然也獲得了許多大臣和議員的,當然,反對的就更多了,但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是一個名人了。
由於有仁親王的許多主張與現任憲法相牴觸,特別是對待女人方面,所以對一般女性而言。有仁親王無疑更像一個惡魔。
就是這位名聲很不好地親王,至今爲止已經娶了六位新娘了。雖然與每一任妻子的婚姻都不長,很快就離異了,但實際上她們都沒有離開有仁親王的身邊,現在就生活在他在東京的御宅裡。可以說,有仁親王根本就是現在這個時代的異類。
據說有仁親王是在電視上欣賞到山內晴子在學校秋祭典禮上的芭蕾舞表演的片段,再加上報紙上鋪天蓋地的她和我地緋聞時,突然對這個比他小三十歲的女孩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很快。有仁親王就與他的第六任妻子離了婚,然後正式向山內博提親。
山內薄雖說是遊戲界的鉅子,擁有很大的權勢,但他所地根基並不牢靠,如何鬥得過在皇室和政界擁有很大權柄的有仁親王?
有仁親王是裕仁天皇的四弟的長子。裕仁天皇有三個弟弟,二弟和三弟都沒有後代。四弟生了三個兒子兩個女兒,老大就是有仁。現在有仁親王親自管理着皇族的財政大權,同時,他的兩個妹妹的老公,現在都是日本政界的要人,可以說,他現在的權勢橫跨皇室和政界,根本就不是山內博所能撼動的。
同時,山內博對於這份婚姻,也有自己地看法。要知道山內晴子嫁進皇室。對他來說也是非常不錯的一項政治投資,對任天堂未來地發展也很有好處。並且。他對自己從小培養的孫女有絕對地信心,在他看來。有着絕色之姿的山內晴子,肯定能拴住有仁親王的花心,以後有皇室的親王叫自己爺爺,想起這樣的沒事,他就覺得輕飄飄的。
還有山內晴子的父母。作爲山內博的第二個兒子,山內樹人一直就生活在山內博地陰影下,甚至結婚後,也不能消除對父親的恐懼。平日裡。山內樹人夫妻並不敢在家族地決定和公司的發展上發表什麼意見,做人一直很低調。
這件事發生的時候。山內樹人夫妻正在美國的紐約,全面主持任天堂北美公司的業務,所以儘管心裡對和有仁這個有着很壞名聲的親王聯姻的決定不滿,卻又不敢公然反對山內博,只能在心裡默默地祈禱女兒真的能管住有仁親王的心,這樣也算是嫁入皇室,有了一個光明的未來。
於是事情經過這樣的妥協,便明朗了起來,山內晴子一下子就被推了出來,成爲了山內家族的犧牲品。
不過,山內博選擇了妥協,可是山內晴子對於有仁親王的“惡魔名聲”卻早有耳聞,知道那完全就是一個以糟蹋女孩爲樂事的變態,當然不甘心把自己送給這樣一個人渣糟蹋。要知道她纔剛剛滿十五歲,按照法律來說,還未成年,怎麼願意嫁給一個視女人爲草芥的魔鬼呢?按照年齡,那個有仁親王的年齡已經做她的父親綽綽有餘了,這簡直就是荒誕之極的事情啊。
但她一個弱小的女女孩,根本就什麼辦法抵抗這來自外界和家族的雙重壓力,所以心中悲切之下,便想到了自殺,併購買到了足夠分量的安眠藥片。
說實在的,她在自殺的時候是想到了我,想到了我們相處的兩段不長的時光,她認爲那是她一生裡,唯一眷戀的時刻,所以纔會懷裡抱着《哈利波特》,嘴裡也一直對我念念不忘,然後悲憤地吞食了大量的安眠藥片。
山內晴子自殺的消息傳到美國後,她的父母痛惜女兒的遭遇,幾次想回日本,都被山內博彈壓住了。山內博甚至威脅,“如果你們執意要你們的女兒,我不介意剝奪你們繼承任天堂集團股份的權利。反正我有四個兒子,兩個女兒,也不在乎沒有你一個兒子!”
聽到老父親絕情的話,山內樹人夫婦無奈地繼續地選擇了沉默,但對山內博老爺子,已經抱有怨恨的意思在裡面了。而且山內家族內部,也有人對山內博的決定不滿。不過山內博的成就實在太大了,所以一時間,依舊沒有人敢於質疑他的決定。
由於山內晴子這次自殺未遂事件,還有她昏迷後的表現,導致了被不明事情真相的媒體大肆炒作,硬是將她跟我聯繫起來,說什麼爲情自殺,惹來有仁親王在東京的御宅裡大發雷霆,態度強硬地要求山內博必須儘快說服山內晴子,將其送進他的府邸。
現在山內晴子還沒有成年,那位親王顧及皇室臉面,不好明裡說出這件事情,對外也只是宣稱先訂婚,等山內晴子大一點再結婚。但想想看,山內晴子被送進他的府邸,後果怎樣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於是悲劇再次發生:被醫院緊急搶救過來、正在慢慢恢復身體的山內晴子,在爺爺山內博再次勸說後,又選擇了自殺。這次她是用削水果的小刀,切斷了手腕的靜脈,然後慢慢地躺
上,等待生命的流失。
可是她的自殺舉動又遭受了失敗,原本她是算好了護士查房時間割腕的,在她看來,兩小時的時間,足以讓自己純潔而又快樂地與這個人世說再見了,但她卻沒想到,山內博此前突然心緒不寧,覺得是不是自己對待孫女太過分了,所以放下了公事,特地從東京回到京都,跑到醫院看望她。
看見孫女全身都躺在血泊中,饒是這個老人心硬如鐵,在這一刻也對自己的決定感到迷惘了。
經過緊急搶救,山內晴子的生命總算是挽救了回來。此後,山內博再也不敢在山內晴子面前提婚約的事情,但山內晴子知道,只要自己身體好一點,又會無可避免地遇到此前所遇到的難題,所以索性自暴自棄,全面消極地對待醫院給她的治療。
僅僅只是這麼幾天時間,心力憔悴的山內晴子,便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從原來的活潑可愛的少女,變成了眼前這個彷彿看破紅塵毫無生機的活死人。
聽山內晴子哽塞着說完她的遭遇,我一時間唏噓嘆息,卻又一臉的無可奈何。說實在的,我對山內晴子根本就沒有任何非分的想法,我更多地是把她當作了我的一個朋友。而且這次她面臨的對手身份非凡,這件事情我還真的不太好插手。但看着山內晴子憔悴的樣子,我又十分不忍。心裡總有一個聲音讓我幫幫她。
“晴子小姐,對於你地遭遇,我非常同情。但自殺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有可能逃出這裡,你會怎麼做?”
我痛苦地說出了這番話。這件事情確實影響很大,我不僅要面對任天堂的壓力,還有來自日本政府和皇室的壓力。關鍵是行動的時候,要做到保密。不能讓整件事和我聯繫起來,難度之大可想而知。
不知道爲什麼,照理說現在我應該爲整件事感到苦惱,但讓我奇怪的是,我心中居然隱隱有一絲竊喜。好像對於破壞某些人渣的好事,讓我感覺很爽的樣子。雖然這件事情真地不好處理,但冥冥中卻有雙手推動我去做。
山內晴子聽了我的話,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她急切地看着我,臉上滿是希冀,毫不停頓地對我說道:“如果有可能,我想逃出日本去!不管在什麼地方,都好!只要不在日本,不用面對那個變態的親王,不用面對我的爺爺,我什麼都願意做!少龍。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幫我的,是不是?”
看着她希翼的眼神。我沒有留意到她對我地稱呼的轉變,重重地點了點頭!
哎。我心裡也明白,這一點頭不要緊,不知道又要得罪多少人。我現在算不算是惹禍精呢?我自嘲地笑了一下。
這時,病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我把手指放到脣邊,朝山內晴子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你先躺好,恢復剛開始我見到你的模樣。”然後。我躡手躡腳地來到了房門邊,側耳傾聽外面的動靜。
“巴嘎!這個瘋子。真是圓滑,居然讓他跑掉了,真是鬱悶啊。”一個人用日語罵道。
這段時間,連續兩次到日本,然後我向南宮紫楓和鄒傑,私下也學習了一些日常的口語,所以對一些簡單的日語我也能聽懂了。
“我看那瘋子身手不錯,不知道是什麼來路。”有人疑惑地說道。
“會不會是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阪田,你打卡房門,悄悄看看小姐的情況。”
聽到這裡,我暗叫了一聲不妙,看了看病房裡,靠近水槽的位置有一個屏風。當下我迅速地把門恢復了正常開啓地狀態,然後閃身躲避到了屏風後面。
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一個腦袋伸了進來,看了看病牀,發現山內晴子躺着一動也不動,並沒有異狀,然後又瞟了一眼病房裡,這才掩上了房門。“沒事,小姐好好地在休息。其實我們沒必要這麼緊張,你想想看,這又不是社團仇殺,完全就是小姐自己不愛惜身體啊,怎麼可能有外人想圖謀不軌?”
“是啊,也不知道社長怎麼想的。我們任天堂集團又不是缺錢,爲什麼要讓小姐……”
“巴嘎,自己掌嘴。難道你不知道,我們不能擅自議論上司地是非嗎……”
隨後傳來一陣“啪啪”的打耳光聲,還有“哈伊”“哈伊”地聲音。
這些日本人可真變態。我心裡暗自嘀咕了一聲,又輕輕地走到了房門後,心裡默默地計算着時間。按照和鄒傑的約定,他又該來惹事了。
果然,很快門外傳來一聲“哎喲”聲,然後又是一聲責罵,“媽的,那個瘋子又來了,他居然拿盛了大便的塑料袋扔我們,這次絕不能放過他。”
隨後,門外傳來一陣打鬥聲,然後腳步聲漸行漸遠,又逐漸地平靜了下來。
我幾步走到山內晴子的牀前,迎着她大大的明亮的眼睛,認真地說道,“晴子小姐,我必須得離開了。我已經決定幫你了,所以你要好好愛惜身體,絕不能再做傻事。不過,在我們正式幫助你出逃之前,你要儘量拖延時間,最好一直在這家醫院等我們。放心吧,一切由我來搞定,我可是哈利波特的作者,擁有着神奇地魔法力量,你就放心地把你的未來交給我吧。”
說完,我再次朝她鼓勵地笑了笑,使勁地點了點頭,“好好睡一覺,我走了。”說完,就毫不猶豫地離開了病房。
當我剛剛走進電梯,走廊裡就傳來一陣叫聲。
“快抓住他,他居然又朝我身上甩了一個盛滿水地塑料袋,騷烘烘的,我懷疑那裡面裝的是尿水。這個瘋子,不知道從那裡搞來的那麼噁心的東西,一定得給他點顏色看看。”
我笑着搖了搖頭,這個鄒傑還真是惡搞啊!不過此行好歹總算是見到了山內晴子,並瞭解了她真實的情況,接下來就該看我們如何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