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棕櫚閣大廳。
一位身着旗袍。走路搖曳生姿,笑得很甜的女孩,一邊引導着我們。向我們詳細地介紹着會所的情況,一邊不時地向身邊經過的客人打趣着。我和蓮娜、許晴跟在後面,仔細地尋找着潘迪生和李麗珍的身影。
我身上穿着一身中山服,脣上和下巴都貼上了淡淡的鬍子,再加上鼻樑上駕着一副金絲眼鏡。整個人的氣質顯得成熟又老練。一般人根本就猜測不出我的實際年齡。
蓮娜化了點淡妝,身上穿着一身粉紅色的OL套裝,看起來顯得美豔不可方物。而許晴則穿着一身白色的連衣裙,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小公主。
辦理會員的時候,我報的身份是國內到香港考察的商人。
辦卡的小姐看着我的衣服,抿嘴而笑,但當看到我遞出的瑞士銀行的金卡時,驚訝得嘴都合不攏了。不過,我從她微微帶着鄙視的眼神,知道她認定了我是國內來的,拿着國家的錢在霍,因此對我並沒有表現出應有的尊重。
從一樓到三樓,走遍了所有公開開放的地方,我們都沒有發現潘迪生和李麗珍的身影,再上去就是屋頂花園和露天咖啡廳了。
難道說。是我猜錯了?
這時,引導上姐有些不耐地問道:“這位先生,不知道你們要本會所提供什麼服務呢?其實你們初次加入會所,應該把網球、壁球、檯球這些體育項目都體驗一下。如果覺得疲乏了,可以去桑拿和按摩房好好放鬆。然後到西餐廳,好好地享受一頓正宗的法國大餐。”
我連忙陪上了笑臉:“小姐,我朋友是德寶的潘老闆。我之所以加入會所,主要是聽從他地建議。請問他今天來了嗎?”
引導小姐一臉的恍然:“原來是潘老闆的朋友,你倒是早說啊。”說到這裡,她神秘地對我一笑。“現在潘老闆正和一位女明星在前面‘館’的‘魚水閣’裡。不過他早已經囑咐過了,不準任何人打擾他們,你們看……”
我聽了心裡一陣大喜。不過臉上卻不動聲色地道:“沒關係,你看是不是在‘館’魚水閣的旁邊安排一間房間給我們?”
說完,我悄悄地塞了一疊美金到引導小姐的手裡。
引導小姐看了看手裡美金地數目,驚訝得合不攏嘴。不過,她迅速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人看到。連忙把錢塞進了乳溝裡。隨後。她看了蓮娜和許晴一眼,神秘地衝着我笑了笑:“先生,你確定要訂下‘暗香閣’?”
我肯定地點了點頭,“當然,你只管去安排。錢對我們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
引導小姐點了點頭,知道我說的不是假話。於是引着我們來到了三樓走廊盡頭的大門前停了下來,躬身做了請地動作:“這‘館’是我們棕櫚閣的禁地,裡面分別是‘魚水’、‘暗香’、‘’、‘霓裳’四閣。只有頂級會員纔可以進入消費。”
蓮娜越身上前,推開了門。
“歡迎光臨!”
整齊的鶯鶯燕燕的聲音傳了過來。只見門後兩邊的走廊上。各站了一排身着暴露。窄窄的布片只捂住雙峰和要害的兔女郎裝束地女孩。
聽到門開啓的聲音,她們一個個粉頰通紅。媚眼如絲地看了過來。繞是我早有心理準備。驟然之間看到如此之多各具特色的美女,也不免有心跳加速的感覺。
這些兔女郎看到我身後兩個女孩,原本滿是希望的臉上,都露出失望的神色。不知道是不是我地錯覺,隱隱間我覺得她們的表情似乎很痛苦,似乎在忍受着什麼,這種感覺很怪異。
出乎我的意料,這些兔女郎並沒有上前糾纏我,而是在引導小姐說明情況後。請我在門口的刷卡機上刷了一下卡,扣去了相關的費用。
這時,引導小姐目光示意了我一下。我領會地點了點頭。然後讓蓮娜給這些女孩分別送上了幾百美金不等的小費,這纔在一位明顯是這羣兔女郎領班的女孩帶領下,到了一間裝飾豪華地包間前。
她打開房門,然後走進去躬下了身體,一副畢恭畢敬地樣子。
我沒有客氣,和蓮娜、許晴一起步入了房間。我轉頭看了一下,只見這是一間裝飾極爲奢華的房間。
房間裡***輝煌。正對着門的位置,是一個巨大地浴池,起碼可以容納十多個人在裡面沐浴。浴池的四角,分別用花崗石砌了一個方形高臺,上面擺放着四個造型別致的青銅古鼎。浴池左面靠牆的位置,是一個古董架,上面擺放着一些古董花瓶,還有一些古色古香的玉器。浴池的右邊,是一排生氣盎然的盆栽萬年青。再過去,是一個佈置得相當溫馨的家居空間:一排沙發環繞在一張桌几前,顯然是供客人聊天用的;一個寫字檯上,擺放着紙筆。還有一些辦公打印設備;一個高大的酒櫃,裡面裝滿了紅酒;當然,最顯然的傢俬,是一張大得誇張的透明水牀——我目測了一下,三五個人在上面,一點兒也不會擁擠。
“冰箱和酒櫃裡什麼東西都有。零食、飲料、啤酒、紅酒、白酒一應俱全。如果需要其他服務,請按沙發邊的服務鈴,我們會第一時間爲客人提供服務。”說完,那個兔女郎領班就躬身退了出去,然後輕輕地掩上了房門。
蓮娜將門從裡面反鎖上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房間好好地檢查了一遍,然後對我說道:“少爺,沒有發現監視設備。”
我點了點頭,轉頭對臉上帶着一絲倦色的許晴道:“走了好幾個小時。想必你也乏了,快去休息一下。我和你蓮娜姐姐有事情要做。”
許晴乖乖地到沙發邊坐下。我則分別和蓮娜在房間的四壁牆上摸索起來。過了十多分鐘,我和蓮娜無奈地坐到了沙發邊。
“這間房間沒有窗戶,也沒有暗室、通氣孔等可以和相鄰房間互通地地方。進出完全靠我們進來的那扇門。”蓮娜總結道。
我若有所思:“奇怪。照理說,這件房間裡有這麼大一個浴池,又沒有通風的地方。常年如此,房間裡應該很潮溼纔對。可是,我卻沒有這個感覺。”
蓮娜眼睛一亮,站了起來,跑到浴池邊摸了下水溫:“裡面的水溫度保持在25度到30度之間,在冬天水蒸氣肯定很大。”說完,她仔細地檢查了一遍浴池四周的天花板。可惜卻一無所獲。
我打量了一下房間,現在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那個古董架了。可是剛纔我已經仔細地檢查了一下,每一個古董都有意識地挪動了一下位置,並沒有發現開關之類地按鈕。
這時,我的視線落到了浴池四個角的古鼎上面。
在我地視野的角度。總覺得四個古鼎擺放得有些不對稱,似乎有什麼蹊蹺。我心裡一動,連忙走了過去,仔細觀察古鼎和花崗石高臺結合的位置。發現居然有軌道的痕跡。
古鼎應該是可以轉動的!
我輕輕地抓住古鼎的兩個耳朵,然後開始用力轉動起來。只聽見“吱呀”一聲。浴池上方的天花板。突然自動地打了開來,然後一個帶着巨大換氣扇地通風口出現在眼前。
看着如許變化,蓮娜驚訝莫名。閉目休息的許晴。聽到聲音,睜開了眼睛。看見我和蓮娜吃驚地擡起頭,也跑了過來,“伯爵哥哥,出什麼事情了?”
我指了指古鼎。“這是個機關。沒想到這間房屋的秘密,都在這四個青銅古鼎上面。說完,我又去挪動另一個古鼎。很快,古董架中央的位置。原本緊密相扣的支架,開始向兩側收縮,隨後一道緊閉的暗門顯現出來。
蓮娜和許晴見狀,非常好奇,連忙一人霸佔一個古鼎。然後轉動起來——緊閉地暗門緩緩開啓。同時暗室裡傳來了一陣輕響,應該是又開啓了什麼機關。
我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暗室不大,只有三四個平方,原本雪白光滑的牆壁,已經自動地分開,露出了一段黑乎乎的光滑的牆壁。在這段明顯與其他牆體顏色不一樣的牆壁下部,卻有一扇書本大小的玻璃窗,裡面隱隱投進光來。
我連忙蹲下身子,湊頭看了過去。
入目處是一間以粉色爲基調裝修的房間,裝飾依舊是豪華異常。房間中央地位置,兩男一女,正在談着話,其中那個女孩正對着我,正是李麗珍。而那兩個男人由於只能看到背影,所以還不清楚其中有沒有潘迪生。
蓮娜也靠近看了一會兒。由於沒有聲音,因此半天不得要領。她搖了搖頭,起身回到房間,拿來了她一直隨身帶的手提包,並從裡面拿出一個喇叭狀的東西。這個東西連着一個手錶大地電子儀器,不時地有綠光閃爍。
隨後,蓮娜拿出一個耳塞塞進耳朵,然後將喇叭口貼到了黑色的牆壁上,並撥動手裡的儀器。
我知道這個東西是一個電子*。其原理是通過收集碰撞在牆壁上聲波。通過特殊的轉化,還原成耳朵能夠辨認的聲音。
蓮娜小心翼翼地調着波段,過了一會兒,她一臉喜色地對我道:“少爺,有聲音了。這個被叫做Chsonoon的男人,是不是就是我們找的潘迪生?”說完,她就把耳塞交到了我的手裡。
我戴着耳塞,很快帶着沉悶迴響,並伴有“嗡嗡”雜音的男聲傳了過來,“(看小說到文學網http://
)a,給我個面子。只要乾了這一杯,你的電影合約我們還可以商量商量。”
(看小說到文學網http://
)a正是李麗珍的英文名字,而且他們談的又是電影合約,看來對面兩個男人中間的一個就是潘迪生了。
這時,李麗珍的聲音傳了過來。“Chsonoon,我是不會喝的。我知道你今天帶我來這裡是什麼用心。因此我不會沾任何你們接觸過地東西。另外,我依舊是那個態度:絕不拍攝色情片,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哦!?你以爲,你不願意,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那個男聲顯得有些惱怒。
“哼!我的老闆是誰,你們肯定知道。如果讓他知道你們用這麼下作的手段對付我。你們肯定沒好下場的。”李麗珍的聲音充滿了一絲自豪。
“你是說從中國跑到英國發展,運氣好得一塌糊塗的那個謝少龍吧?我承認,他很了不起。不過你不要忘記了,你揹着公司在外面接拍電影。性質和背叛無異。你以爲他會對一個叛徒伸出援手嗎?”
“這……我是急需用錢,才被你們利用地。你們真卑鄙,原來給我看的合同,分明是一部愛情片,根本就不是現在籤的這一部片約。我想如果向他說明。他會原諒我地。另外,你們自己做了什麼手腳,心裡明白。”
“動手腳?這上面白紙黑宇的,可是你的親筆簽名!怎麼可能有假?就算你跟他說了,那又能怎樣?告到法庭,你依舊只能敗訴!想想看,我們付出的可是一百萬港幣的薪酬!在現在這個時候,這筆錢足可以請到一線的大明星了,你以爲我們那麼傻,會請一個半紅不黑的丫頭片子來主演愛情文藝片?陪審團和法官只能認定這筆錢是你願意拍攝豔情片地補償。”另一個男聲響了起來。
“無恥!你們知道我家裡出了事情。急需用錢,所以就以拍攝一部由我擔當主演的電影做誘餌來接近我,給我以賺錢的希望。我還記得簽約那天。我到了德寶的辦公室。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糊里糊塗地就簽下了這份合約。根本就做不得數。”
“可是。誰能證明你說的這一切呢?”叫Chsonoon的男人嘲諷地說道。
“你們……我不和你們說話了。我要回家。從外面地網球場,再到檯球館,然後又陪你們在餐廳吃午餐。在這個鬼地方,關於這個合同我們已經討論大半天了,既然你們不讓步。那我們沒什麼好說的,我要回去照顧我父母!”李麗珍說完,就站了起來。
“走。你以爲走得了嗎?”伴隨着陰險的男聲,李麗珍身體搖晃了一下。又跌坐到了沙發上。
“你們……你們對我做了什麼?自從進了這個地方,我一直小心謹慎,你們點的午餐和零食,我碰都沒有碰一下。並且還滴水未沾……你們是怎麼做到的?”李麗珍驚駭地問道。
“哈哈哈,這裡是雷家的地盤,你以爲不吃東西就沒問題了嗎?這個‘館’,根本就是女性的禁地——你沒看到外面那些騷蹄子一個個眼晴都要滴出水來了嗎?那是她們春潮氾濫,一個個恨不得立即有男人去慰籍她們。這個地方空氣中有大量只對女性生效地催情藥物,平日那些騷蹄子都是靠吃一種醒神丸地東西壓制慾念,但只要有男人挑逗她們,她們就會慾火大發,任由人擺佈。”
一個男人站了起來,一邊說一邊走到了李麗珍身邊,一把抓住了李麗珍的手臂。李麗珍儘管使勁掙扎,但無濟於事。
這時我看清楚了。這個男人正是潘迪生。此前我們曾因爲‘邵氏院線’有過沖突,所以我認得他。
另一個男人也站了起來。此人就是昨天我在銅鑼灣看到與李麗珍發生爭執地中年男子。他臉上滿是擰笑,“臭婊子,居然想走,沒那麼容易。等下我們就給你上演一部真槍實彈的色情電影,到時候你再演《少女之心》,就不會覺得有什麼過分的了。”
李麗珍虛弱地叫道:“雷蒙,你不要猖狂。只要我能話着走出這裡,我就要把你們通通告上法庭。”
“告我們?到時候我們有的是證人證明是你主動勾搭我們。我一個堂堂的大導演,香港大亨雷覺昆的四公子,要什麼美女沒有。你以爲別人會信你嗎?還有潘迪生先生,白手起家的青年勵志典型,幾乎每一期的《香港青年》都會提到他的事蹟,你一個小小的演員,連高中都沒有畢業,有誰會相信你的話呢?”說完,叫雷蒙的中年人狂笑起來。
李麗珍這時臉頰已經紅了起來,呼吸顯得非常急促。她用憤怒的目光瞪着兩人:“你們……你們兩個畜生。註定不得好死。”
雷蒙和潘迪生相互看了一眼。隨即再次大笑起來。隨後,兩個人開始去脫李麗珍的衣服……
我這邊看得怒火中燒。忍不住使勁地一拳向牆壁砸去。
“哐當!”一聲。身前的牆壁突然崩塌下來——原來這黑色的牆壁,居然是一扇鏡子。我這一砸,立即現了原形。
我不假思索,快步走了過去。衝着愣住了的兩人面門就各來了一拳。頓時血花四濺……我還不過癮,想再來幾下重的,卻被蓮娜的身體擋住了。原本,她一直緊緊地跟在我身後,但看到我憤怒的樣子,一下躍到了我的身前,然後對準兩人的後腦就是兩記恰到好處的手刀,兩人頓時暈了過去。
“少……少爺,這種人不……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蓮娜呼吸急促地對我說道。臉上的神色有些不對勁。
不過。此刻我並沒有發現蓮娜的異常,因爲我正扶着衣衫半解的麗珍,關切地問道,“你沒什麼吧?”
李麗珍媚眼如絲,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我,“伯爵弟弟,是你嗎?你怎麼到香港來了?”
我使勁地衝着她點了點頭,“放心吧,我來了……你的事情我知道了,這件事不能怨你,要怪就怪這兩個人渣。有我在你身邊,沒有人可以散負你。”
李麗珍呼吸越發地急促。眼波似乎能滴出水來一般,誘人之極……
量奇怪的是,好像她的呼吸聲。也未免太凌亂了點……不對,眼前的李麗珍並沒有挪動身體,但我後背怎麼已經貼上了軟綿綿火熱的少女啊?還有一股股少女特有的芳香。直撲鼻端。
我回頭一看,許晴目光通紅地看着我。身體使勁地在我身上蹭着。而原本始終溫柔謙遜的蓮娜,也咬着牙,眼波似水地看着我……下一刻,我已經被她壓倒在了沙發上,身體緊緊地貼在了李麗珍身上。
想了想剛纔潘迪生的話。我心裡叫苦不迭:“完蛋大吉!她們都中了淫香,我該怎麼辦?”